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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庸跟李铎一起走出莲花超市。 “百万,想吃点啥?” “随便。” “就知道随便,屎要不要吃啊?” ? 此时黄昏已过而天色未黑,夏日的小镇街道比白日里热闹不少。李铎用右手的大拇指与食指快速地捏住张庸左脸颊,使力掐了一把才算舒坦。 ? “娘的!你掐老子脸干啥?”张庸揉着被掐的左脸,怒叫道。 李铎没说话,只是加快了步伐。这张庸不光屁股欠操,嘴也欠得很,他现在就想狠狠地插他嘴。 ? ? 俩人还去了昨天去过的‘老街坊’。 张庸把冰啤推到对面,还没张口李铎就替他打开了。 嘿嘿。 他就喜欢李铎替他开啤酒,每次都是臭着一副棺材脸,看他一眼才动手。那副样子你说他不情不愿吧,也不像。可你说他愿意吧,又臭着一张脸。 张庸高兴地仰头痛饮了两大口,真爽快! ? 两份盖饭上来了,还是跟昨天一样的盖饭。 ? 李铎看着张庸重复昨天的过程,弄完了才将盘子推自己跟前,他冲自己笑着说:“肚子饿了不?快吃!” 张庸端起量少的那份开始吃起来,边吃边时不时看李铎几眼。 跟兔崽子维持这种关系一年了,他咋还没看腻呢?不光没腻,反而越看越喜欢,后悔没再早个两三年把人弄到手,错过了李铎最兴奋冲动的年纪。 ? 出了‘老街坊’,张庸随口问:“上我那儿啊?” “嗯。” 仅这么一个字,张庸开心的都等不及回家了,恨不得就地来上一炮。然而这开心还没持续几秒,前方迎面走来的俩人让他嘴边的笑容瞬间荡然无存。 ? 刘似玉挽着姐姐刘如花走到李铎跟前,羞涩地低头打了声招呼:“百万,吃饭了没?” “刚吃过。” ? 张庸眼睛都瞪直了。 操! 这刘似玉瞎了还是咋滴?没看见他站在边上是不是?还有那句亲热的百万,啥时候轮得到她叫出口了?更要命的是,奇丑无比的刘如花还在偷偷看他,那看似娇羞实则令人反胃的表情让他差点把刚下肚的盖饭给吐出来。 出了媒婆孙大娘那档子事后,张庸隔了几天才从一个熟悉的嘴碎大妈那儿知道情况,原来是这刘如花看上他了,主动跟她爹求着安排这门亲事。 ? 刘似玉嫣然一笑,“吃过了呀?那行,我跟我姐一块儿出来散散步的,没想到碰上你了,好巧。” ? 李铎没什么表情,淡淡嗯了一声。 ? 张庸心里这才痛快一些,要是李铎敢再跟刘似玉多说几句,非教训他不可! ? “大壮!你吃了没?” ? 刘如花那粗犷的大嗓门儿着实给张庸吓了一大跳,一想到这个胖姑娘喜欢自己,他内心不禁感慨,老子究竟是哪儿做错了,才把刘如花给吸引了? 这真他娘的! 他不想说话,也不想搭理刘如花,偏偏狗日的兔崽子还坏心地提醒他。 ? “人姑娘问你话,怎么不吱声?” ? 碍于有姑娘在场,张庸不好发作,他冲刘如花干笑,“如花啊,我吃过了。这就准备走了,回头再聊。” 李铎看着张庸的背影,那流里流气的走姿连带着那屁股也一摇一摆的。他跟如花似玉这对姐妹打过招呼就快步跟上去了。 ? 原地站着的俩姐妹看着前方俩帅哥的背影,一个依依不舍,一个惆怅万分。 刘如花:“小玉啊,你说大壮咋见我跟见了鬼似的呢?” 刘似玉:“姐,百万他好帅啊,好想马上就跟他定亲。” 刘如花:“那咋成?爹说了得我先定亲才能轮到你!你等我把大壮追到手再说。” 刘似玉:“那姐你可得抓紧才行,别耽误了我跟百万就成。” ? ? 张庸在路上问李铎:“李百万,你他娘故意的是不?” ? “什么故意的?” ? “算了算了,我懒得说你!”张庸不想提刘如花,他警告道:“我可再跟你说一次,跟刘似玉断了!” 李铎跟刘似玉就没开始过,何来断了一说?不过张庸气急败坏的模样倒让他挺舒畅的。 俩人走到了‘大壮修车行’门口。 张庸跨上门口停着的一辆摩托车,拍了拍后座,“百万,快上来!” 李铎走过去没上车,他握住把手,“我骑。” “你那抠搜爹不愧是个守财奴!”张庸双脚撑地,屁股往后座挪,嘴里打趣道:“我可怜的百万,手头紧就算了,连个车都没得骑哟!” “闭嘴!” ? 张庸嘿嘿一笑,随即把嘴闭上,在李铎跨上摩托车的时候,搂住了他腰。 李铎单手扯了扯腰间那双手,沉声质问:“你想勒死我?” 张庸呸了一声,“胡说八道!” 他双手放松力道,调笑道:“还没爽够呢,咋舍得勒死你?” ? 李铎没吱声,捏住插进摩托车锁的钥匙往右拧,档位的显示灯在黑夜中亮了起来。他调整档位,右脚踩上启动装置,右手往下拧动油门控制部件。摩托车发动机响起“轰轰”声,速度由慢至快朝着前方左转,驶进了僻静的小道。 ? 初夏的小镇夜空,天上星星闪烁,阵阵凉风吹散了白日的炎热,大地一片寂静。 张庸侧头趴在李铎宽厚结实的肩膀上,醉人的晚风轻柔地吹拂在脸上,他双臂不自觉收紧力道。 李铎察觉,却没再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