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张庸睡到快中午才醒,浑身没什么劲儿,乏得很,屁眼也在隐隐作痛,真的是又累又饿。 他想起了昨晚激烈的运动,自己还是第一次被操到求饶,以往大多都是他主动缠着要做,没想到昨晚居然被操睡着了。 这李百万到底咋回事? ? ? 张庸骑上摩托打算直接去莲花超市找李铎,修车铺明天再开也一样。没想到又扑了个空,他笑呵呵地问收银台里坐着的中年男人,“叔,百万在家不?” 李守财看了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儿子百万这会儿应该在火车上了。不过他没打算告诉大壮,于是说:“出去了,上哪儿也没说。” ? “哦,那我先走了啊,叔。” 张庸出了莲花超市,掏出手机给李铎打电话,这回不是无人接听,而是直接关机了。大白天怎么会是关机呢?难道手机没电了? ? 张庸联系不上李铎,只好去了‘大壮修车行’开门做生意,他打算等晚上再去莲花超市找他。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从这天开始,就再没联系上李铎。 李铎的电话关机了好几天,他去莲花超市找人又被李守财推三阻四的各种理由给回绝了。 到底咋回事啊!? 为啥联系不上百万那个狗日的了?? ? 除了上次的三天没联系过之外,张庸还是第一次跟李铎分开超过一星期,他连开门做生意的心思都没了,满脑子都在想他的李百万。 ? 就在失去联系的第十天,张庸终于知道人去了哪儿。这天傍晚,收摊后的他像往常一样去了‘老街坊’,又如往常一样和麻子王鹏聊几句天。 ? “麻子,来个宫保鸡丁盖饭。” “得嘞!”王鹏冲后厨吼完以后,问道:“我说大壮,你这阵子咋不是宫保鸡丁就是回锅肉?面条都不吃了。” “因为好吃啊!”张庸笑说:“不光好吃,还特下饭,百万也最爱吃这俩盖饭。” ? 诶,就是因为李铎爱吃,所以这阵子张庸一直轮流点着这俩盖饭。 这十天里,他的心空落落的,特别想他。尤其夜深人静的时候,更想他。 ? “哟!说到百万,我想起来了。”王鹏突然想起中午吃饭的大爷大妈顺嘴提过的事儿。 “想起啥了?是不是有百万的消息了?” 张庸去过莲花超市好几次,李守财每次的说辞都不一样,他又不是傻逼,几次碰壁过后就明白了。 “是啊!”王鹏有些不可思议地说:“真没想到,百万居然去北京了。” ? “啥?”张庸没反应过来,北京?那得多远啊!还是首都!百万咋去北京了? ? “我说,百万去北京了。我今儿听前头卖五金的张叔提起的,他中午跟别人在这儿吃饭,说到老李家的儿子去北京打拼了。我凑过去问是哪个老李家,就是那个守财奴老李!” ? “……”张庸愣了好半晌,一时不知道要说啥。 ? “咋了,大壮?”王鹏叩了叩桌子,拉回走神的兄弟,他吐槽道:“不是我说百万,一声不吭地说走就走,好歹知会你一声不是?” “没事。”张庸掩饰失落,笑着说:“年轻人可不就是爱闯吗?那谁…那赵啥来着?不就去了上海打拼吗?听说混出息了!” ? “我可不想出去,还是咱们乐康镇安逸。” “盖饭得了,我先吃饭去。” “好嘞!” ? 张庸安静地吃着宫保鸡丁盖饭,吃了几口便不动了。握着筷子的手跟得了帕金森综合征似的,不停地轻微抖动着。他放下筷子,按着不舒服的胸口,只觉得心脏处一阵阵抽痛。不是很厉害,可密密实实地一下又一下,无情地折磨着他。 这是张庸从未体验过的一种滋味儿,很难受很痛苦。 他想不明白,李铎为啥一声不吭走了? 为啥一句话都没留给他,就走了? ? 这天夜里,原本就没睡多少天好觉的张庸彻底失眠了。他琢磨了一个晚上,从最初的心痛难过转为不甘心,以及难以发泄的怒火。 他要找李百万那个狗日的问清楚! 俩人好了一年,兔崽子到底有没有良心?操了他整整一年,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没打就拍拍屁股走人?他到底把自己当成啥了? ? 张庸以为俩人之间是相互喜欢的,床上都那么亲密了,李百万咋能不喜欢他呢? 他娘的! 必须上北京问个清楚! 李百万,你操了老子休想再跑,这辈子都只能跟老子在一块儿! ? ? 张庸已经有了计划,但北京那么大,也不知道从何找起。他先去了卖五金的张叔那儿打探情况,没什么收获。跟着又去了莲花超市隔壁的水果店里打探情况,离得近总该能知道一点,然而隔壁的牛大叔一问三不知。就在失望至极准备离开的时候,牛大叔他婆娘来了,她是来换自己男人回家吃饭的。 ? 张庸跟大娘寒暄了几句还没张口问,就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大壮啊,趁着年轻,你咋不出去闯荡闯荡?”郭大娘说道:“隔壁老李家的百万,前阵子就上北京投奔他哥去了,听说他哥在北京混得可有出息哩!” ? 张庸趁机问道:“郭大娘,他哪个哥啊?” “还能是哪个?百万他不还有个大伯吗?就那李富贵的儿子,去了北京五六年没回来过的那个。” ? 张庸想起来了,李铎有个大伯叫李富贵,李富贵有个儿子叫李魁。 事情总算有了个突破口,他跟郭大娘告别,迅速赶往李铎大伯李富贵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