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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铎在医院住了两天,出院了。 他的上司陈韬在头天下午拎着水果篮来看他了,还给他包了五百块钱。 ? 在看到下属那受伤的小腿,陈韬给他放了一个星期的假。走之前还交代,要是过了一个星期没好,直接年后初八再去上班。毕竟是下班路上出的车祸,真要计较起来也算是工伤,找到劳动局可就不是五百块钱的问题了。 ? 肇事的中年男人连续两个下午都来了医院,在确定没问题可以出院后,又取了三千块给李铎作为补偿。 男人是个老北漂,在北京生活了近二十年,所以格外理解北漂青年的不易。他态度坚决,好说歹说劝他们收下这笔钱,说是包含了误工费、交通费、伙食费以及营养费等乱七八糟的费用。 张庸推辞不过,做主收了下来。 ? 李铎打算等走路不疼了就去公司,但张庸死活不同意,非逼着他在家里休息。说什么还十几天就过年了,又不可能大年初一当天回老家。 他想了想也是。 休息一星期再去上班,上不了几天就放假。还是听从老妈子张庸的安排,在家养身体吧。 ? ? 出租车一路开进刘家村停在了公寓楼下。 张庸突然想到六楼这么高,媳妇儿要咋上去啊? 车里还有大包小包的东西,是戴航和廖哥送的东西,还有李铎上司送的果篮以及肇事者送的一箱牛奶和水果。 ? 李铎察觉到张庸的为难,他说:“腿好多了,能走。” “不行!”张庸果断拒绝,他跟司机打了声招呼让等等。下车后蹲在地上,双手向后张开,跟李铎说:“上来,我背你上去。” ? “……” 李铎心说你背得动我跟你姓。 张庸虽然也结实,可身子骨比他小了一圈,还比他矮。别说背着上楼,背五分钟都够呛。 ? “快上来啊!” 张庸等了半天没动静,回头一看。李铎单手撑在车屁股那儿,跟司机一起从后备箱里把东西一件一件往外拿了搁在地上。 他瞬间就炸了,“李百万!你干啥呢!?” ? 张庸这一嗓子把李铎和出租车司机都给吓了一跳。 他上前抢过李铎手里的果篮,刚想数落又没舍得,叹了一口气才说:“你咋这么不听话?身体还没养好,别干活儿。” ? “……” 李铎认输了。 这两天在医院里,张庸恨不得厕所都替他上了。他想说自己没瘫痪,生活能自理,到底是没能说出口。 经历过这场车祸,他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张庸对他的爱,是比之前还要浓烈数倍的爱意,仿佛要将他淹没。 ? 张庸把李铎扶进公寓一楼的办公室,那儿有个能休息的沙发。公寓管理人孙丽英看到了立即上前对租客嘘寒问暖,表示关心。 跟孙姐寒暄了几句,张庸就出去搬东西了。走之前他再次叮嘱李铎,“不许自己上来啊!不然我跟你生气。” ? “你们兄弟俩感情还挺好的。”孙丽英笑着说:“你哥面相看着就是个有担当的年轻人。” “嗯,他是挺好的。” 不是一般的好。 ? 张庸分了两趟才把东西都搬回家,第二趟的时候,他看到李铎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等自己,心情相当舒畅。 ? ? ? 李铎再次拒绝了张庸想背他的要求,他打趣道:“你背不动的,摔了我还得再去一趟医院,得不偿失。” ? “……” 张庸吐血,兔崽子居然敢看不起人? 算了,看不起就看不起。媳妇儿最大,他说啥就是啥。 ? 最后,李铎揽着张庸的肩,一步一步缓慢地往上走。 楼梯上没人,张庸嘿嘿一笑,“媳妇儿,你看我像不像你的拐棍?” ? “像,辛苦你了。” 李铎如果抓着扶手,一个人上楼梯还是能做到的。不过为了让张庸高兴,他在尽可能地依赖他。 ? “照顾自己媳妇儿,有啥辛苦的。” “嗯。” “我就乐意照顾你。” “嗯。” ? 李铎侧头看了张庸一眼,他正咧着嘴笑。 其实我也乐意被你照顾。 ? ? ? 一进屋,张庸就扶着李铎坐到床边,把他身上磨破了的羽绒服脱了,又蹲下去给他脱鞋脱袜子。裤子也磨破了,一身好衣服就算糟蹋了,没法再穿。 不过张庸也没心疼,马上就要过年了,他打算给媳妇儿重新买两身新衣服。 ? “媳妇儿,你先睡会儿。等我回来再给你洗澡,我出去把车骑回来。” 张庸还惦记着那辆‘小帅哥’,肇事者把车所在的位置告诉他了,就在医院附近。 ? “嗯,骑慢点。” 李铎叮嘱道。 ? “还不放心你男人啊?”张庸替李铎掖好被子,俯身在他嘴上亲了一口,“你只能躺着,啥都不能干,知道不?” ? “知道了,我睡觉。” “这还差不多,听话啊!回来给你做饭。” “嗯。” ? ? 张庸手机查了公交路线,乘公交去了目的地。得亏是下午三点,路上不怎么堵车也有座位。 按着肇事者提供的方位,张庸找到了‘小帅哥’,车架子破得厉害。从残破程度可以看出这车当时肯定滑了不少距离,媳妇儿那腿估计也是被车给压伤的。 他心又开始疼起来,都过了两天还时不时地会难受,更别提看到这个破车了。 ? 张庸插上钥匙启动,发现毫无反应,他第一时间打开车座椅。 操,电瓶让人给偷了。 他现在无比庆幸自己收下了赔偿,不然重新买车还得花钱。 ? 推着空车架子,张庸在路边的商铺搜寻能修车的地方。最后找到个修车铺把没了电瓶的车架卖了一百多块钱。他用这钱买了猪蹄和不少菜,明天的量也买好了。 …… ? “媳妇儿,我回来了。”张庸轻轻打开门,小声说道。 结果床上的人压根没在睡觉,正靠在床头看手机。他恢复正常音量,“我先把排骨炖上,待会儿给你洗澡。” ? “嗯,车怎么样?”李铎问。 ? “电瓶让人给偷了,我把车架子卖了。”张庸把菜放到厨房,走回床边坐了下来。他掀开被子看着李铎受伤的腿,“你看还这么红,一个星期休息咋够?我明儿就得去上班了,走之前我把饭菜都做好,你自己热热再吃。” “不行,要不我中午晚上赶回来给你热一下,你一人在家我不放心。” ? 又来了。 李铎抬起腿动了动,“可以动,起来热菜没什么问题。跟个老妈子似的,天天操不完的心,也不嫌累。” ? “操,嫌弃老子是不是?”张庸叫完,瞥了李铎一眼,“还不是因为心疼你?我先去做饭。” ? 李铎把张庸拉到跟前,用力吻了上去。 在医院的两天两夜,俩人都没机会好好亲热。张庸走之前亲他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唇舌交缠的那一刻,如同干柴遇上烈火,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声,越烧越旺。 ? 再吻下去还得了?张庸及时推开李铎,喘着气说:“我得去炖排骨,再磨叽准备啥时候吃上饭啊?” ? 李铎依旧拽着张庸的手腕,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那张被亲红了的嘴,“待会儿给我吃出来。” ? “耍啥流氓呢你!”张庸隔着被子摸向李铎的裤裆,得意地笑了。他在鼓起来的那处按了按,调戏道:“这啥玩意儿啊?咋还硬邦邦的?” ? “……” ? 张庸见媳妇儿的棺材脸越来越黑,手伸进被窝里安抚地摸了一把,“我先弄饭,别急。” “嗯。” ? ? 厨房的锅里炖着萝卜排骨汤,卫生间里传出哗哗地流水声。 张庸握着李铎早已硬挺的大鸡巴来回套弄,朝他翻了个白眼,“你说你咋这么着急,先洗好,去床上再给你吃。” ? “快点。” 李铎站着并不累,他知道张庸心疼他站着,可是等不了了。 看到张庸的那张嘴,一秒都不想等,不光想让他含着自己鸡巴,还想操他。 操估计是不可能了,肯定得不到同意。 ? 张庸无奈,媳妇儿鸡巴硬成这德行,只能先伺候了。他蹲下身子张口含住好些天没吃过的大家伙,耐心地嗦食起来。 耳边响起了媳妇儿满足的闷哼声,张庸激动地一边用力嗦,一边揉着蛋。媳妇儿的声音太性感了,他还想再多听听。 ? 也就一个多星期没打炮,李铎感觉自己憋了一个月都不止。张庸吸得很用力,让他从头爽到脚,是跟操进那个淫荡又紧致的肉穴里,一样的触感。他低头看着正在吞吐自己鸡巴的男人,这个男人叫张庸,是他要过一辈子的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