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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似玉正跟她姐姐刘如花在镇上的一家服装店里看衣服,刚挑中一件想试试的时候,她爸电话来了。 刘如花体型肥硕,店里没有她能穿的衣服。就算有,她也不高兴。打扮的再漂亮,连个对象都找不着,有啥用? ? “姐!!”刘似玉挂完电话,惊喜地挽着刘如花的胳膊激动道:“百万来找我了,他在等我!爹叫我赶紧回家,你快陪我回去~” ? 找不到对象的刘如花更不高兴了,她粗着大嗓门叫道:“你俩只能定亲,不能结婚知不知道?得我这个做姐姐的先结婚才行!” “知道啦!”刘似玉笑得花枝乱颤,“百万还是第一次主动找我,他肯定是想通了。” “怪叫人羡慕的。”刘如花哼了一声。 ? 刘似玉等不及要回家,出了服装店,她伸手招了一辆载客三蹦子,一路上还催促师傅快点快点再快点。 师傅无奈道:“还能咋快哟?再快都要上天了!” ? ? 车子到了家门口,刘似玉看到心目中的男神正站在自家门口等着她,高大帅气的李铎只是站在那儿,就叫人心如鹿撞。她甩下姐姐小跑至人跟前,嫣然一笑,“百万,来之前怎么不先打个电话给我呀?等久了吧?” ? “没你号码。” “……” ? 刘似玉顿时有不好的预感,以前不还有她手机号码的吗?接下来听到的话,彻底击碎了她的芳心。 ? “我现在没心思处对象,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李铎并不想说的太难听,但之前的拒绝似乎没效果。他继续说:“谢谢你的喜欢,但我对你真没那个意思。” ? 刘似玉一直很自信,有了姐姐的衬托,她就像个仙女一样。上学那会儿就有不少男孩子追求过她,洁身自好的她从不早恋,一颗芳心早已暗许给了同校的李铎。她觉得凭自己的长相以及较好的家庭条件,李铎的答应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 “你来找我,就只是想说这些吗?” “是。” ? 刘似玉受伤难过的表情,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要我见犹怜,恨不得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但李铎不会,他没有怜香惜玉之情。 ? ? 刘如花见李铎走了,妹妹一副要哭的样子。赶紧上前问妹妹,“咋了,小玉?你俩说啥了,百万咋走了?” “姐,百万好冷淡…他说对我没那个意思…他根本不喜欢我…”刘似玉难受地自言自语,“我长得不好看吗?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呸!”刘如花吼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尤其长得俊的,更不是东西!那张大壮也这德行,咱重找!不稀罕他,算啥玩意儿!” ? ? 李铎沿着乐庄大街往回走,打算去张庸家找他,却在一家专门卖小家电的店铺门口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此时天色已黑,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店内明亮的光线照在张庸身上,他穿着破旧的衣裤,鼻头和脸颊是红的,就连拎着纸盒子的手,也是通红的。 ? ? 张庸跟老板招呼完走到摩托车那儿,才跨坐上去,突然瞧见李铎在不远处盯着自己看。 巧了吗这不是?媳妇儿咋在这里? ? 李铎看到张庸笑着跟自己招手,那样子有点傻。他快步走上前摸了摸张庸的手,果然很冰,特别冰。 刚要开口说话却注意到那大扁盒子上印着电热毯的字样与图案,张庸是从来不用电热毯睡觉的。他说过,大男人用啥电热毯啊!还能冻死不成? 就连他家里那个小太阳取暖器,也是去年冬天自己说过屋里太冷才给买回来的。 ? 李铎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突然难受得说不出话来。胸口处传来奇怪的感觉,很闷很痛,一抽一抽的。 自打张庸追到北京,这种奇怪的感觉不是没有过,但从未像此刻这般,如此强烈。 ? “快撒手,得亏天黑没啥人。”张庸抽回自己的手,乐呵呵地说:“不冷,一会儿就热乎了。下午收拾屋子的时候,发现我那屋确实凉嗖嗖的。小太阳估计不够,所以才出来买了电热毯。” “百万,你先去麻子那儿等着。我回去换身衣服,刚跟麻子微信过了,我得穿上新衣服到他跟前显摆显摆。” ? 李铎把张庸手上装着电热毯的盒子接过来放在摩托车坐垫上,他用大掌包住张庸冰冷的双手,“别乱动。” ? 张庸动了动,手没抽出来。李铎的手很热很热,阵阵暖流从手心传至全身。他舍不得再拒绝,做贼似的低唤了一声媳妇儿,问道:“让人看见咋办啊?” ? “天黑了,没事。”李铎没捂太久,他放开张庸,摊开手心,“把车钥匙给我。” “不用,骑车多冷啊。我去去就来,你先过去。”张庸可不忍心让媳妇儿吹冷风,多冷啊。 ? “给我。” “……” ? 俩人僵持了一分钟还没到,张庸拗不过李铎,只能把钥匙给他了。一边给还一边念叨,“咋说不听呢?真的冷啊!冻得我都流鼻水了。” ? “刚才是谁说不冷的?”李铎把电热毯挂在把手上,长腿一跨骑上了摩托车。他催促,“上车。” ? 张庸心里是高兴的,他跨坐到车上刚想抱住李铎,发现自己衣服上都是灰,很脏。 ? 李铎等了片刻见张庸没搂着自己,他扭头一看,张庸跟自己保持了一条缝的距离,双手抓住了摩托车屁股那里的金属架子。 ? 张庸刚要问咋了,李铎就拽着他的双手从金属架子上扯下来环在他想抱却没抱的腰上。 “我衣服都是灰,会把你衣服弄脏啊,抓着后头就行。” ? “啰嗦,我骑了。”李铎说完,轰上油门出发了。 ? 张庸心里甜得冒泡儿,冷风吹着都不觉得冷了。在摩托车拐进无人的小道时,他紧紧搂住了李铎,脑袋磕在那宽厚结实的肩膀上,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媳妇儿。 “媳妇儿,冷不冷啊?” “媳妇儿,你对我真好。” “宝贝媳妇儿,咱晚上来两炮,咋样啊?” “在火车上给你吃鸡巴的时候,就想来一炮了,憋死了。” “好想挨操啊…还想吃鸡巴…” ?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但张庸说的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李铎被逗笑了,他怕张庸听不见,大声吐出了两个字。 ? “骚货咋了,老子就是骚!你喜不喜欢啊?” “不喜欢。” ? “少来!”张庸无所顾忌地叫道:“每回我一骚你就跟发疯似的,喜欢就直说,能死还是咋的?” ? 李铎笑了笑,没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