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穿内裤在街上走到流水
“学习法律是让我们了解到世界任何角落都有黑暗的存在,但我们要肯定,这个世界里美好总要多过阴暗,还有很多事都值得你们一如既往的相信!” 心不在焉的后果是我没有听到他怎么讲到这里的,记录下这句话间抬头——他自成逻辑,指尖夹的粉笔落在黑板上,也落在我柔软的心上,春光也不及他温柔。 我咬牙,这个男人举手投足都撩拨着我的心。 明知道他在上课不会看手机,我还是给他发了消息。 “我有点羡慕你的学生了…” 手机响了一声,我诧异他竟然没有静音。 他目标明确往我这个方向看了一眼,我心神又被他的一记眼神扰乱。为了防止继续胡思乱想,我切回微信开始跟小姐妹无意义的乱嚎。 “啊啊啊啊啊,我好像真的动心了,怎么办呜呜呜!” “帅吗帅吗!” 她前线吃瓜,几乎是秒回。 我抬眸盯了一眼,帅吗? “帅得要命那种呜呜呜!” “那他很多人追咯?听话,咱不当小舔狗!” …… 不当小舔狗吗…我摸了下劲间的项链,似乎晚了…… “什么意思?已经睡了?!” 不愧是我的好姐妹,在我的省略号里也能发现关键。 “没睡没睡,你想哪里去了!” 我脸不红心不跳,确实没睡,只是干了些别的。 不过很多人追么… 我转头打听情报。 “刘顿,陈老师这么帅,没人追吗?” “陈哥?谈了吧…” 我怔住,一下子混乱至极。 八卦果然是人类的本能,还不用我问,他已经不给我反应的机会。 “以前他女朋友来过学校,不过后来没来了。” “分手了?”我心情有些复杂。 “没有吧,你也知道陈哥教得好,其实还有挺多女学生也喜欢她。后来上一届有个女学生似乎跟他表白来着,他说已经有女朋友了。” 我勉强回答一声,笑容淡下来,大脑轰鸣一声。 小姐妹也回了条消息。 “没睡最好!帅哥都有大鱼塘的,小心你就是塘里的某条鱼!” 我抿抿唇心烦地趴在桌子上。 好不容易下了课,刚想起身找他,他又被围住了。 几个女学生拿着课本叽叽喳喳地围着他讨论,桃花开得可真多。期间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是在等他的消息,烦躁地关了微信,结果只在各个app之间漫无目的地切换。 教室里人走光了,他才喊我。 “辛涵。” 我没动,他大步走下来。 “羡慕我学生什么?” 他早就看到了我的消息,偏偏晾着。 “羡慕他们有个你这么敬业的老师啊,下课还留十五分钟的个人答疑!”我没好气地酸他。 “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辛涵,你什么态度?” 他温温和和地反问我,我一拳打在棉花上,更恼火了。 “我态度不对?你叫我来的!”我咬牙切齿。 “那你现在在跟谁说话呢?”他一双眼睛盯着我,无喜无怒。 我被他轻声的反问点醒,愣住。 我有什么立场跟他闹脾气呢?绝对清醒的理智压抑住了不该有的情绪,我隔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他。 “主人…” 话一出口,气虚沉大半,只是心里的委屈还有多少,可能只有我自己知道。 “自己认错。”他没多说一句话,态度摆得分明。 既然喊了主人,我就不再是我。 有好多话想说,有好多话没说,有好多话不敢说。所以只让我垂了眼:“对不起。” “认错都需要我教?” “我不该跟主人闹脾气,不该用这种态度跟主人说话…对不起,请主人惩罚…” 可是我很早起了床,为了见你穿了裙子,你让我脱了内裤等你,可是你一句话也没跟我说… 百般委屈涌上心头,话到嘴边不值一提。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罚你?” 他蓄了火,大概因为我干瘪的道歉。 我张了张嘴,能想到让他发泄的唯一办法就是:“随主人惩罚…” 我应该是没有赌气的吧… 总之话音儿里带着的一点已经足够把他惹恼了。 “这是你说的,别反悔。” 他仍旧平静,但我知道,他生气了。 今天的太阳一定长了牙齿,把人咬得生疼。跟在他后面还要防止裙子飞起来的时候,我突然有些心累。理性永远在帮感性收拾烂摊子。 “陈老师…”街上,我不能喊主人。 走得太快,我出了汗。路上行人的目光如有实质,每一个人似乎都能看穿我的窘迫。他终于缓了脚步,我抚平被揉皱的裙角,勉强跟上去。 “什么感觉?”他回头看我喘气。 “啊?” 我懵了一瞬,没有明白他在问什么。 “流水了吗?”他换了个方式提问。 我汗毛倒立:“主人…能不能…先回去…” 马路上的汽车川流不息,路边的人行色匆匆。我透过他望去,有个卖糖葫芦的奶奶。一串一串山楂红彤彤,裹了层亮晶晶的糖衣,看起来有点硌牙。 “要我在街上摸你吗?”他靠近一步,大有真要上手之意。 “不…不!”我慌得后退,“我自…自己。” 确认他没有上前的意图,我才站稳夹了夹腿感受。 “没…没有…”手有些无处安放,我又开始揪裙子了。 “没有什么?再说不清楚嘴打烂。” 我揪住裙子的手一抖,诧异地去偷瞄他的眼睛。只一眼,我有些开始后悔惹恼了他。 “主人…我还…没…没有流水…” 路口起了风,出的汗被轻轻吹干。划过双腿间我又恐惧出一身鸡皮疙瘩,小腹紧张得都有些抽痛。我难堪地闭了闭眼,小声补全。 “那什么时候流水什么时候回去。” 他转身就走,经过冰糖葫芦的摊子。我追着他的步伐,这次看清楚了,原来不止奶奶,还有个爷爷。只有一个凳子,让给了奶奶坐在前面。 我垂了眸不再去看,他们的冰糖葫芦一定很甜… 围着大学城绕了两圈,我实在有些受不住了。 他始终在我前面两个人的距离,我却觉得他好远,跟上他已经花光了全部的力气。 “陈老师,你能不能…等等我啊…” 我小跑两步追上去,腿走得发软发烫,可双腿间仍旧干涸枯竭,浑身地紧绷感让我维持现状走动都步履为艰。 “叫主人。”他连陈老师都不许我叫了。 “主人…” 我凑近两步,呼吸困难。 “流水了吗?”他没有放过我的意思。 我无助摇头,心尖儿打颤。惹恼他的后果,我真的承受得起吗… “要我帮你吗?” 我不知道他口中的“帮”是怎么样,不敢答应,也不敢拒绝,只傻在原地。 他没准备看我纠结的戏码,转身就走。 我扯住他,心下绝望:“是…请主人帮我…” 他没动,我深呼吸了一下。 “请…主人…帮我…让我流水…”话音刚落,我就想哭了。 “小狗,我还要遛你几圈呢?” 原来,他说的帮,只需要一句话。 我浑身一颤,身下立马有了湿意,腿软地想跪。 他对我的反应好像早有预料,嗤笑一声:“湿了?” 我呆滞了几秒,才小小地“嗯”了一声。 “那你该说什么?” 我懂他的意思,可委屈到了极点。眼泪在眼眶里滚个不停,我缓了下:“谢谢主人…让小狗流水…” 哽咽了一声,眼泪吧嗒一下落下来。我扭过头去,不让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