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蒋盛的心很乱。 不仅是心里需要一段时间调整,身体上也需要一段时间来“装弹”。上一次楚天那个狗东西,像是一次性把他所有的存货都榨出来了一样…… 他不知道楚天是怎么成为“grazier”的,也不知道他这一手好技术具体是怎么练出来的——到底是用多少人练过手,才能在自己甚至都没有开口说过什么明确表示的话的情况下,仅仅从外观表现上就能准确判断出什么时候是射精的临界点? 不爽,十分不爽,却说不清楚在不爽什么。 再者说,自己想要提高阈值的根本原因还在于十年前的那一次没有控制住的射精,那楚天进圈子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困扰了蒋盛几天都没能得到一个清晰明朗的答案。楚天的联系方式静静地躺在手机里,也没有任何联络。说的也是,在楚天眼里,自己不过是他很多顾客中的一位而已,又怎么会主动联系呢? 想起楚天和grazier这个身份,蒋盛就不由自主的会想起那个混乱的、一塌糊涂的喷射。几天来刻意忽视的下体开始充血,彰显自己的存在感。蒋盛犹豫再三,脑海中盘旋着楚天的那一句“用能震动的套子包着龟头震”,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跳蛋。虽然很可耻,但是听到楚天这样说,他心里还是短暂的向往了一下。 打开开关,嗡嗡的声音响起来,从听觉上刺激着蒋盛,引诱着他试探着把跳蛋贴上冠状沟。高频的震动让他的神经麻痹了一瞬,随机是铺天盖地的快感,乘着生物电流冲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嗯……”蒋盛扭动着腰,暗暗调整跳蛋的位置。手指尖上也被跳蛋震的酥酥麻麻,连带着胳膊都有些不会使唤。 独角戏往往是安静的,只有自己不规律的喘息声暴露了当事人正在经历怎样甜蜜的折磨。“哈……嗯……”随着震动时间越来越长,龟头也越来越敏感,蒋盛的手开始颤抖,跳蛋的位置飘忽不定起来,不能准确地死死贴在最敏感的地方刺激。 蒋盛的脚趾绷着,仿佛这样就能使出力气控制自己不要乱动一样,但是没有束缚带的存在,细微的不自主的颤抖就已经足够让快感偏离航线。头一次,蒋盛不想再忍耐,想直接这么就这跳蛋的威力射出来,可是不行,不管怎样运作,还是就差最后的那一下。 蒋盛犹豫再三,红着脸起身换了姿势。他跪趴在床上,脸贴着枕头,双腿分的开开的,性器直挺挺的吊在中间,前列腺液滴滴哒哒的顺着流出来。他无师自通的塌下腰,让顶端尽可能的靠近床单,手里握着跳蛋圈出一片领地,将阴茎对准那个小圈放了进去。 这样的姿势,即便是家里只有自己,也凭空让蒋盛生出许多羞耻感。阴茎被手掌圈住的感觉熟悉又舒服,更何况顶端还死死抵着一个为非作歹的跳蛋……跳蛋的存在没能堵住汩汩往外冒的前列腺液,反而刺激的流的更汹涌了,没过一会儿胯下的床单就湿了一大片。 然而蒋盛现在无心关注这些细节。顶端的刺激太过强烈,让他忍不住跪着摇起屁股。他不敢动腰,一旦腰弓起来了,就离开了源源不断的快感,因此他尽可能的大开着腿降低高度,手还紧紧圈定着阴茎和跳蛋的活动范围。虽然蒋盛自己看不到,但他完全能够想象一扭一扭的屁股看起来有多下流,像一只求欢的小狗一样……骚。 这个想法吓得蒋盛心下一惊。自己难道又被楚天猜中了本来的面貌?不过他来不及细想,就被源源不断的情潮冲碎了思维,只能张着嘴任凭口水顺着嘴角流到枕巾上。嘴里无实质的呻吟声越来越多,脑子里也变成了一团浆糊。 快到了、快到了快到了…… 突然,一个不受控的激灵,让蒋盛整个人从柔软的床垫上弹起来。酥麻的感受麻痹了大脑和四肢,但是下体那种熟悉的从云端坠落的感觉又袭来了,很失落,像失重一样难受,身体轻飘飘的但是却很空虚,需要被什么东西填满——尽管他身上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被“填满”。蒋盛没有尝试过碰自己后面,那感觉太奇怪了,就好像他真的是一个同性恋一样。 他撑着床跪起来,看到明明还没有射精就已经被搞得乱七八糟的床单,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拎起水淋淋的跳蛋,走向浴室。 镜子里的自己不仅下身乱糟糟的,一片黑森林被自己流出来的前列腺液打湿黏在一起,脸上也没好到哪里去。不知道脸上的水渍是流的口水还是从枕巾蹭上去的什么东西,加上长时间压在枕头上留下的红痕,蒋盛自己都有些能理解为什么楚天会想折磨自己。 趁着那一股想射精的劲头还没完全消失,手和跳蛋并用着释放了欲望,但这同往常一样的,经过一些波折后顺理成章的射精反而没有了之前那样的舒爽感。想被迫射出来,想射精不受自己的控制…… 蒋盛的脑海中一遍遍回想着上一次在楚天家里,自己射精后他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手。那双手直到他失禁都没有停下来,打的他喷出来的液体四处乱溅。蒋盛将跳蛋扔到一边,一只手握紧刚喷射完仍然坚挺着的性器,另一只手绷直,用手掌拼命快速的摩擦着龟头。蒋盛不知道这背后的原理是什么,但是却在这种惩罚性质的对待中生出无尽的快感。 浴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但他却仿佛听到了楚天没有温度的问话。 “求你……啊……” 蒋盛开口后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立刻咬住嘴唇,但是下身的快感又刺激着他大敞四开着大腿靠在墙上粗重的呼吸——不这样做他可能根本站不稳。 “要射了……嗯……别、弄了别弄了!啊……” 与嘴上说的胡言乱语不一样,蒋盛的手一直都磨蹭着龟头,形成强烈的反差。手磨蹭的越来越快,蒋盛也就需要越来越多的力气控制自己不要动,不要挪开双手—— 猛地,蒋盛的手甩开,甚至打到了墙,但尿液却争先恐后的滋射出来,弄得浴室也是一片狼藉。蒋盛哆嗦着双腿,靠着墙缓缓滑坐下来,失神调整着呼吸。 不一样,还是不一样……他知道,自己最后关头还是松开了手,只不过是在浑身痉挛下尿道口剧烈的收缩控制肌肉,主动将那一股尿液排出去了。 和在楚天的逼迫下失禁,完全不一样…… 蒋盛觉得这样不行。 他不是需要楚天,只是需要随便一个人来帮助自己,他想。毕竟有些刻在身体里的本能应激反应他无法克服。 每一次这样射精后都少说要舒缓五天左右。这五天不但是恢复,也是一种幸福的期待,期待着能攒的多一些,下次一口气排出去。蒋盛在网上以精牛为关键词搜索了不少,倒是涨了不少知识,也才认识到这原来还是个挺有规模的圈子,不算小众。也正是在指导这些背景下,才意识到grazier的知名程度和影响力究竟是怎样的大。竟然会有同为农的男人为了学习“放牧技巧”甘愿成为grazier的精牛亲自体验总结,这在蒋盛的眼里简直就像直男心甘情愿的被捅了菊花一样不可思议。 况且据那位发帖人说,即便他是个农,也要被grazier玩弄的有那么一瞬想要改行做精牛。 突然,蒋盛觉得自己也不算太丢人,至少表面上看起来也没有比别人差太多。可他忘了,自己体验的不过是grazier的新手礼包,程度之轻浅不必多说。而grazier面对的那些“牛”,不是老玩家就是些同样深谙此道的“农”,其程度又怎么能相提并论。 蒋盛看着看着却看烦了。他想立刻就找到一个农,最好是和众星捧月的grazier一点儿关系也没有的人。 一个ID叫1913的人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原因无他,1913对grazier那一副时时刻刻都游刃有余的态度也是嗤之以鼻的。本着类似“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心态,蒋盛试着联系了1913。对方答应了,并将时间约定在了一周以后。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蒋盛这次没有什么特别的焦虑情绪,稳稳当当的禁着欲过了一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