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距离
榻上,莫重坐着,白若晚骑在他身上,一下一下摇曳着身体。 他左手牵着她的右手,给她借点力气,右手把玩她的小小乳苞,时不时就亲她一会儿,嘴或者脖子,或者胸口、胳肢窝这些地方也可以…… “嗯……” 晚晚舒服得呻吟了一声,腰上的动作更快了些,下面更是像一张小嘴似的,用力吮吸着他,莫重稍稍坐直,圈住她的香肩,含住她湿润的小舌头,另一只手则搂住她的腰,自己使了一会儿劲儿,为了让她觉得更刺激。 晚晚将身体坐得更直了一点,以便他完全彻底的进入她,一双手掌抵在他胸口,每隔一会儿,小舌头就来逗他一口,他舒服得“嗯”了一声,仰头靠在扶手上,把手指插进她嘴里,她双眼迷离,就像是帮他含下面时陶醉地啃咬他的手指,用力舔舐掌心,那个画面很像是舔睾丸时的样子,她的口水顺着他手腕流下,她不在意,张大嘴把他三根手指尽可能含入口中,她开始疯狂地浪叫,声音此起彼伏,越发激烈。 “啊……啊……啊……” 他们已经有了很强烈的默契,他准确地接住她身体的发来的“信号”,把她整个抱起来,迅速抽插了一阵。 “啊啊啊啊去了去了去了!!呜……”尖声呻吟了一声后,她扶着他拿出来,人绵软地靠在他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莫重分开她的腿,粉嫩的小穴一张一合,下方才射入的精液一股一股往外泄,显得有一点浪费,稍稍靠上,清澈透明的液体成了一道瀑布,像她在小解似的,在肚子下面形成一个小小的弧度。 他拿帕子帮她简单擦擦,她则闭着眼睛,纵情享受这刻。 再没见过哪个女子比她更容易高潮,全身各处皆是敏感地带,他跟她深吻,她很快就会湿了,可是她从来也不见害臊,她非常知道该怎么享受他或者开发他,也并不在乎他想要如何开发使用她的身体。 这么抱着歇了一会儿,晚晚跪在他面前,想要给他吹箫,每当这样的时候,她直白得令他不忍直视,她并不解释什么,满脸就写着“我想吃”,这个表情,他至今抵挡不住,光是看着就会硬得发胀。 而后他躺平,让身段更苗条的她在上面,她本想趴在他腰以下的位置,他今日却有新的灵感,拽着手腕把她挪过来,他把她的小屁股对准了自己的脸,舔了她几下,有史以来头一次,给女人做这个。 “哈哈。”晚晚清脆的笑声响起,“有点痒。” “这样你能舒服吗?” 她笑着:“嗯,这是粘人,你不是爱逗我吗?就像那个似的。” “原来如此啊。” 行了,她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他就很理解了。 晚晚吹箫的技术相当的精湛,跟她做别的事情同样的风格,简单自然,极少的浪费,极大的效率。她不一会儿就能让他欲仙欲死,快要死了,她就慢下来,然后继续欲仙欲死。 至于她在哪里学的……她何止会看呢?她还翻古籍里的阴阳合和之术呢,大白天的,就坐在他旁边看,明目张胆,他只得柔声训斥了句:“别人要是见了,一准要把你当成什么狐媚转世,要治你的死罪。”她嫣然一笑,否认:“不是,不是狐狸,我哪里像狐狸呢?” 他也不赖,她每个晚上都高潮多次,还不是最好的证明吗?她给了他无比的自信,几近让他笃定,她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她是永远都不可能跟他分离的。 通常等快到子时,她就会让他歇了,起初他是睡不着的,在她身边,太兴奋了,那时她会帮他按头,他很快就睡下了,成婚至今,都是他先睡,晚晚的精神只怕好得很,睡得晚,起得却早。 今日也是一样,换过了床单,晚晚窝在他腋下不动,哄他睡觉。 莫重自然是个思虑很重的人,就算没事也得给自己找些事情想,他最近老是在快歇时想起被替换掉的床单,以及晚晚从来都没有使用过的、后宫分发给娘娘们的完事后垫腰的小垫子。 他老是觉得浪费了,他以为,她是不知道的,不知道别的宫的嫔妃得有多羡慕她,要是搁别人,皇帝整天就住在这个宫里,一连几个月了,天天都有,没有一天没有的,只怕早有了好消息。 终究环境就是这个环境,他纵然再超前,逃不开母凭子贵那套思维。他盼她快点有孩子——确切地说,是皇子。就算有了就不能碰,那也好过她膝下无子,娘家又弱势,自己在后宫孤立无援。 甚至,她不顺利把男孩子生下来,他其实也不敢碰别人,夺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他万万不敢,让她的儿子年岁比其他皇子小太多,年纪,在那种情况下有天大的作用,如果太年幼了,将会毫无竞争力。 他想让她成为他的皇后,这是他目前所能想到的,对她表达爱的最高级方式,物质与精神并存。 如此琢磨了一圈,不免又绕回到了老问题——也就是白鹭的问题。 孩子虽然还怀不上,但早晚会有的,娘家的事情怎么办呢?她总不可能靠着宠冠后宫当上皇后,前朝的人可不吃这一套。 他倒想扶植她的娘家人,那并非一蹴而就,需要长期布局规划。可她自己不着调,也不知道小脑袋里整天在想些什么,爱他,爱他,倒真是情真意切的,可难道,她就不想要个什么结果吗? 但是啊,但是,他提过了,她也说了,她不愿意、不喜欢、她清高得很,觉得这些可都世俗得很咧。 他究竟还能再说什么呢? 妃子不急,急死皇帝。 “你怎么还不睡呢?我见你一点困意都没有,明天还要早朝呢。” “为了谁睡不着,谁自己心里清楚,疼你,反倒成了我的负担,哪天我也懒得想了,我看谁管你。” “疼我怎会成了你的负担?疼我,高兴的还不是你么?” “行,就你看得透彻,我也不跟你争了,朕的爱妃学富五车,有的是说法堵朕的嘴。” “我知道皇上对我好,我也深爱着皇上,你又怎会不明白呢?你明白得很,脑子明白,心里更明白。” “可是,夫妻之间难道就仅有这些么?如今你毕竟是皇家的媳妇了,有些事,你总该去想想,你再是这样磨磨唧唧的,朕都想要治你的罪了,治你个‘不够爱我之罪’。” 白若晚实在被他磨得没辙了,只得说:“白鹭并不堪用,若非要我求,我盼你永远不要重用他,永远都不要。” “可你母亲就生了这么一个男丁,那怎么办?白英?白速?我信你的眼光,你直接告诉我算了,你家还有哪个是堪用的?文韬武略,什么都行,朕有的是差事给他们做,有的是机会让他们在朝中立威。” 白若晚摇头,叹气。 实则白英往后会帮他的大忙,但那无需她现在提,提了也没用,人总要经过些事情才会成长,天时地利齐全了,自会水到渠成。 人生不过大梦一场,皇后之位于白若晚而言犹如镜花水月,既不真也不实,她此次下届,跟那毫无关系,她当不上皇后的,因为没有机缘。 但在莫重而言,这些,却是此生咬着牙、流着泪、淌着血也必须迈过的槛。 终有一天,他会明白,他爱她,继而产生的一切所思所想,皆是梦魇迷障。 既是为了实现一个人人平等的大同世界呕心沥血了一辈子的治世明君,又岂可在私人事务上重蹈贵族世家那套覆辙?自十四岁登基,他经历的一系列惨痛事件令他狠毒了养肥那些权贵世家的父皇,而他终将以之后的人生去搞明白,他父皇当初究竟为何会那么做?以及这巍巍皇权,到底意味着什么。 “皇上早些睡吧,不要再琢磨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