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
“苏家的那对双生子?” 月上中天了,周决云才被放过,懒懒的撑着浑身情欲斑驳的美肉坐起来,倚着床柱穿衣服。周悦站在更外面套袖子,一边絮絮的说着江南的事情。周决云听到一处重点,微微皱了皱眉,嗓音还有些沙哑。 “对,父亲也知道?我看了画像,长得真俊。” 周悦点头微笑道,回首间周决云眼角晕红一派风流情态,不由得心神一动,上前几步蹲在人面前,两手不由分说的掰开了他赤裸的修长双腿,露出里面红肿外翻,还流着浓精的雌穴。那肥美的阴唇糜烂的肿大翻开,阴蒂被揉的又红又大,像一颗小花生似的突出,更后面的后穴也经历了一番摧残,也是被操的都合不拢了。 只是两个人都惦记着射在前面的穴里好受孕,没有射在后穴罢了。不说周悦,周决云看到慕容卿有孕,心里也是有些着急的。 “浑小子,满脑子的美色,怎么不想点儿正经的?” 眼看着周悦目呆呆的看着自己腿缝里的淫态,周决云脸一红,嗔怒的用力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双腿羞涩的夹紧了。 说起正事,又是那番凛然端庄的武林盟主样子了。 “苏家的大公子苏榭,可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咱们周家的许多生意,都与他有些合作。二公子苏棠性格腼腆,不喜欢抛头露面,但是才情也是江南有名的,一幅丹青千金难求。前些年苏炳义还传信与我,字字句句都是夸赞自家的两个宝贝双儿的。当时他可是鼻子都恨不得翘到天上了,没想到如今却遭此大祸……” 他唏嘘一番,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成亲后,我便回金乌山庄去安排事务,摆脱千机楼查探苏榭苏棠的踪迹,等我有信,就告之于你。我与苏炳义交情不浅,那两个孩子见到我,也是该叫一声世叔的。两个孩子遭此劫难,到时免不了被世人冷眼相待,咱们却不能看不起他们。到时候少不得要你亲自去跑一趟,以示咱们的态度。” 同是双儿,周决云自然知道当今世道对双儿的贞洁看得有多么重。江湖上已经是顶顶开放的了,各人自扫门前雪,对别人家的事情从不多嘴。可是市井和朝堂里,那情况就糟得多了。苏家两个孩子即使找回来了,身子也还干净,只怕也没人愿意上门迎娶了。一方面是同情,一方面也是看在和苏家老爷子苏炳义之间的交情,周决云拉着周悦细细叮嘱了一番。 周悦也是难得不吊儿郎当,反而一脸严肃的点头道:“放心吧父亲,我都知道。到时候我亲自去把苏家两位公子接回来,绝不失一点礼数。” 再过几天,就是订好的婚期了。 慕容卿头一天晚上没睡好,半夜就爬起来,又是折腾头发,又是折腾妆容,对着镜子一会儿嫌弃怀孕之后脸胖了,一会儿又嫌弃黑眼圈太重,愣是折腾到五更天,把些个丫鬟累的命都没了半条,才总算满意了。 脸上刚带了点儿笑,一回头看见挂在架子上的婚服,刚牵起的唇角就又掉了下去。 这身衣服是管家拿着他以前的尺寸去裁的,他当时死要面子,也不敢让人看出不妥,愣是没敢提重新量体裁衣的事情,这衣服,他现在肯定是穿不上去的。 哪怕退一万步,当初他开口重新量体裁衣,到今日唢呐吹吹打打,他挺着小孕肚和大奶子出阁……开什么玩笑! 慕容卿一咬牙,把所有下人都轰出了房间,自己拿了婚服绕到屏风后面,屏足了气,下了狠心,那起一截布条把自己的奶子和肚子结结实实缠了个遍,愣是给裹的苗条纤细,和未破身前一个样才作罢。 这可是他……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婚礼。慕容卿眼里含着亮晶晶的泪,不敢落下去花了妆,抽抽噎噎的换上新服,戴上红盖头,推开门走出去。 他得漂漂亮亮的上花轿,才不能,让别人……看笑话! 可想而知,等到了周府,来踢轿门的周悦拉出一个风中小白杨一样瘦削的慕容卿时,心中是有多么震撼。 “嘶……”他结结实实的深吸了一口气,差点儿没捏断慕容卿的手。 老天爷,竟然裹的这么瘦……疼不疼啊?! 接下来的行程周悦都是一副表情扭曲,笑容狰狞的样子,大红礼服底下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青筋暴起。 慕容卿站在礼堂里和他夫妻对拜,圆圆的杏仁儿眼倔强的看着自己的鞋面,脸蛋憋的通红也抿着嘴唇笑。 周决云和慕容樯两个坐在高位上,慕容樯倒不觉得什么,只是自家好好的玉白菜被头小野猪拱了,心里疼的慌,一个劲儿揪胡子。周决云却是看着慕容卿皱起了眉。 不是说怀孕了快五个月吗?这……肚子呢? 看一眼慕容卿站在那里都忍不住微微打颤的身子,再一看周悦那强忍怒火咬牙切齿的表情,心里哪有不知道的? “唉……”周决云轻叹一声,侧头对慕容樯道,“我家这混小子……委屈卿儿了。” 慕容樯心说委屈大发了!面上却只能揪着胡子,愁眉苦脸的说客套话:“哪里,哪里,卿儿一心死读书,什么内宅的本事都没有,不会做女红也不懂管家,我们才是高攀了。” 周决云淡笑了一下:“不妨事,我们江湖人家,也不讲究这些。孩子们高兴就好了。” 慕容卿耷拉着眉毛附和道:“是,您说的是。” 这时,一旁的礼官清喝一声:“礼成——” 慕容卿就被簇拥着推到了后面的新房里。 周悦呲了呲牙,有心追进去看看,却被周决云狠狠瞪了一眼,只得老老实实的留下来招待客人。 等到宾客散去,杯盘狼藉,已是夜半中天了。 周决云端着醒酒汤走过来,看到周悦正站在门外面望着月亮,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发什么呆?喝了这个,浑身酒气的。” 周悦转过身来,一口干了醒酒汤,醉醺的双眸很快恢复了清明:“我没事。父亲,今日辛苦你了。” 他一手把周决云搂到怀里,低头吻了吻他上挑的眼角,轻轻舒了口气。 “他今天是要气死我。”周悦喃喃道,眉毛忧愁的皱起来,“你不知道,他肚子那么大了,竟然还敢缠到那么小,他……” 周决云拍了拍他的脸:“浑小子,这要怪谁?” 周悦一噎,把脸埋进周决云颈窝里哼哼唧唧不说话了。 周决云叹笑一声,双眼放空的望着夜空,静道:“我之前没和你说。我路过天山时,遇到了柳无暇。” “嗯。”周悦闷闷的应了一声,“父亲知道了?” “早就知道了,你当我的金乌山庄庄主之名是摆设么?”周决云冷哼一声,却低声道,“我看他状态有些不对,痴痴呆呆,一身狼狈。便让人把他先送回了金乌山庄,你……算了,等我回去,我再把他送来。” “柳儿出事了?”周悦双臂一紧,猛的抬起头来。 周决云摇了摇头:“他身上有伤,却也不重,如今应该好了。出问题的应当是他的心理。现在说这个也没用,你心里记着这码事就好。” 他推了周悦一把:“好么,去吧,今日是你的洞房花烛,不要因为别的影响了你们的春宵。” “是。”周悦神色一凛,运功逼出浑身酒气,迈着大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