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姜婉玉 （剧情过渡）

    “阿离，阿离，求你救救景语。”今日天气尚好，刚吃过晚膳的姜晚离原本带着侍卫和侍女游逛城主府的后花园，逛了一圈，正准备回寝殿，便听见一熟悉的女声叫她。黑色长发松散，垂落在地，未施粉黛，较好的面容憔悴，一双桃花眼哭得红肿，唇瓣毫无血色。距离上一回见面，已过去了很多个月，姜晚离还没来得及说话，晴云先行一步上前就要拖走女子。“放开她。”姜晚离急忙喊道。“小夫人？”“放开她。”她重复了一句，学着君廷板起了脸，倒是有几分严厉。晴云犹豫了些许，还是松开了抓着女子的手，不甘地道：“王说，您不得与外人接触。”“她不是外人，她是我的四姐姐。”姜晚离坚持道。那便更不行了，王明令禁止姜家人与小夫人见面，甚至禁止除了姜元信以外的任何姜家人离开听风阁。可是，她也不敢忤逆正蒙盛宠小夫人。姜晚离不知她所想，几步走上前，见姜婉玉泪眼婆娑，一身白衣都染上了脏污，焦急道：“四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商大哥出了什么事？”“景语他，景语他被南域王抓起来了……”姜婉玉性子温柔软弱，自她和商景语被何子琛抓回之后，她每日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茶饭不思，每日都在担忧商景语的安危，见到了熟悉的人，便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泪如泉涌。“什、什么？”或许是这些日子里，君廷待她还算不错，甚至称得上温和，所以她都快要忘记了，南域王对待敌人是多么的残忍无情。城主府除了湖底监狱，还有一座专门用来刑讯罪犯的牢狱，就建在城主府的东侧，作为姜家的女儿，姜晚离轻易地便寻到了关押商景语的地方。“小夫人，您不能进去。”晴云试图劝阻。“晴云你让开。”姜晚离坚持往前走，晴云这些女侍卫不敢直接对她动手，又哪里能拦得住她，守卫牢狱的侍卫也不敢阻拦她们。姜晚离带着姜婉玉顺利地走进牢狱，里面空空荡荡，没有什么人，应该是许久不曾关押过罪犯了，一时之间，姜晚离开始怀疑起姜婉玉的信息是否有误，直到听到一声饱含痛苦的男声从不远处传来。“景语！”姜婉玉撩起裙子便往声音的方向跑，姜晚离也只能跑步跟上。白衣女子飞也似的扑到一个脸都看不清的血人的人的身上。嗖，啪，本要抽在血人身上的鞭子便抽在了女人的脊背上，鞭子上面钉了数个铁钩，只一鞭便带了一块肉下去，鲜血染红了白衣。柔弱的女子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量，硬撑着没有倒下去，紧紧地搂抱着已经昏厥过去的男人。下一鞭如约而至，姜晚离行动先于了理智，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挡在了姜婉玉的面前，带着铁勾的鞭子只差一点就打在了她的身上，她闭上眼，等待着疼痛的降临。疼痛没有如她预想一般到来，男人高大的身子挡在她的面前，而令她胆寒的鞭子已经碎成了几段掉在了地上。“夫主……”姜晚离松了一口气。只差一点，钩子就要刮伤她的皮肉了。“下臣/奴婢见过王上……”“下臣见过王上，求王上饶命……”原本手执鞭子鞭打商景语的狱卒，看清君廷的脸，吓得腿一软跪下了地上。侍卫、侍女、狱卒齐刷刷地跪了一片，就连姜婉玉也跪了下去。刹那间，整个牢房里，只剩君廷、姜晚离以及刑架上的商景语还站着。“皮痒了？”君廷面色不佳，一双眼里透着怒气。“夫、夫主，别生气……”她靠过去，弯下膝盖正想给君廷跪下。“站直。”君廷嫌弃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血。“是、夫主。”姜晚离乖乖地站在男人的面前，双手交叠在身前，紧张地摩挲，想起刑架上的血人，她鼓起勇气开口道：“夫主，可不可以放过商大哥，他、他快不行了，马上就要死了。”君廷这才想起刑架上还有一个人，一向冷肃的面容有龟裂的趋势，勉强地维持住高冷的形象。说起这事，还有从两个多月前，商景语带着姜晚离逃跑开始谈起，得知姜晚离和人私奔后的君廷暴奴，下令何子琛捉拿商景语，酷刑折磨，不死不残就行。处于暴怒之中的南域王，想的是把姜晚离抓回后，当着她的面活活折磨死她的奸夫。但是，待君廷找回姜晚离后，便把商景语这事忘在了脑后，何子琛没等到君廷的下一步命令，就按照之前的指示对待商景语，以至于无辜的男人被关在一座牢狱里折磨了两个月之久。“离儿不该来这里，要受惩罚。”君廷不愧是南域之王，理直气壮地训斥姜晚离。想起男人惩罚的手段，姜晚离脸色羞红。“离儿、离儿愿受惩罚，求夫主、夫主饶过商大哥。”在下令捉拿商景语后不久，君廷便得知了姜晚离、姜婉玉和商景语之间的关系，知道商景语和姜晚离之间只有兄妹情谊后，便没有杀他的想法。因着他那时只顾着寻姜晚离，才把商景语这事给忘了，理亏的君廷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放他下来，找医官治一下伤。”君廷对跪在一旁，战战兢兢的狱卒说道。没想到君廷答应得如此痛快，姜晚离心中很是感激，完全忘记了是谁把商景语折磨成这个样子。“离儿谢夫主。”“嗯。”君廷脸不红心不跳地接受了女人的感谢，也不管别人怎么看，牵着女人的手走出了血腥浓郁的监狱。临走前，姜晚离回头看了看姜婉玉，白衣的女子脊背受伤，疼得她面色煞白，但还是露出一个微笑，用口型说了一声“谢谢”。姜晚离放下了心，和君廷一道走出了牢狱。君廷送她回了寝殿，这最初是姜元信的寝殿，风城城破后，君廷遂住了进去。姜晚离的第一次便是在这里发生的。君廷离开风城后，何子琛也没有住进这座寝殿，而是一直留作君廷在风城的寝宫，等待王下一回驾临风城。姜晚离作为王的奴妾，本不应一直住在王的寝殿，但王让她住进去，也没有人敢有意见。“去做清洁，跪候等罚。”君廷隔着衣裙拍了拍女人挺翘的小屁股，留下八个字便走了。姜晚离红着脸应了一声。大多时候，君廷会亲自帮她清洁，但有时事情多得分不开身，也会要求她自己准备好。姜晚离给自己做了五遍灌肠，看着身后流出的水已经完全洁净，她才光着身子踏进浴桶里，白皙无暇的身子泡进温热的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