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住进你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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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卧室时,已经是十一点,康纳作息很规律,如果两人不做,此时他应该睡了。 轻轻推开门,果然男人已经熄过灯,八月底的天气还十分燥热,窗户大敞开,从外面透进来微白的光亮。 储淮看到男人拖着身体,吃力的坐上床,连忙走过去扶住人的后背,以防他再次摔下去。 被掌心贴住的脊背猛地一僵,康纳没有回身,而是极快的坐在床上,用被子盖住空荡的下肢。 “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冰凉的口气,几乎要将房间冷冻,储淮身体十分熟悉这种感觉,立即紧张的愣在原地。 “跟朋友出去吃饭了。”他不敢撒谎,因为康纳迟早会知道。 男人的语气瞬间降到极点“你喝酒了?” “一点点” “你应该知道,不能喝酒。” 男人的眼神在夜色里依旧很渗人,储淮实在站不住的脱鞋上床“不会有..有下次。” 相处一年多,这次储淮第一次主动上床,没有避他如蛇蝎。 康纳眼神微动,没有继续追究下去。 “过来” 听到对方的声音,储淮心怀忐忑的蹭过去。 当康纳的手伸进衣襟,储淮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直到他轻轻按在心口,才想起男人要做什么。 第一次做完手术的时候,康纳每晚都会把手掌压在他的胸口,随时感受他心跳是否异常。 以前还好,那时候两人性爱不多,一个星期也不做一次,加上自己对康纳排斥,别说是捂胸口,就是他主动骑在自己身上,他都不为所动。 可现在的他却不同,跟人同床共枕了四年,做过那么多次,十分熟悉不说,最重要他现在心情不同了,再这样亲密,就有点... 正想着,只听“啪”的一声,康纳忽然打开了床头灯。 紧接着拨打了陈叔的电话“陈叔,把霍医生叫来。” 不到半个钟头,霍医生就出现在床前,拿着诊听器压在心口,来回听了很多遍。 最后得出的结论,没有异常。 “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所以像康少爷的情况,在合理的范围内。” 储淮听的云里雾里的,直到陈叔送霍先生离开,也没敢多说一句话。 关上灯,储淮把手掌贴近胸口,除了有道疤,没有什么异常啊,他都没感觉到疼。 看向睡在床边缘的男人,他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刚才是因为觉得自己有异常,所以康纳才会变得神经兮兮。 虽然有点难以想象,但却是事实。 或许是看不清人脸,他逐渐降低了对男人的忌惮,想起他独自睡在这间卧室的那几夜,储淮忽然想抱抱他。 而事实,也这么做了。 “有...有点冷。” 他承认抄袭了康纳拙劣的借口,现在的天气,不中暑就不错了。 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吗?所以康纳的体温跟女生一样低,凉凉的,抱起来很舒服。 在床上的康纳一直都很主动,虽然他意外储淮会抱他,但他很快就反客为主的转身相迎。 “发生了什么事?” 康纳抱着少年,不一会身上就溢出一层粘腻的薄汗,但他也没有放手,反而抱得更紧。 “没什么事啊。”储淮有些心虚。 男人附耳聆听,不算强劲的心跳声,让他莫名的安心“你今天的心跳,很快...从没有这么快过。” “这就是,你刚才叫霍医生来的原因?” “嗯,这颗心是新的,我怕它会不听话。” 康纳悠悠说着,心里却在好奇,为什么储淮今天的态度变了这么多。 听到他这么说,储淮心里涌上一阵酸涩,双臂紧紧的抱着男人,直到不能再紧。 储淮今天做的每个细小动作,都狠狠的冲击着康纳,哪怕是海市蜃楼,他也要抓住。 伸出手,勾住少年的脑袋,声音如同地狱的撒旦,不容有一丝的抗拒“你的生命,是我的给的,既然这颗心脏是新的,就让我住进去,储淮!” 与上一世一模一样的话在耳边回响,同样的语调、同样的姿势、同样的目光,同样的人,唯一不同的就是储淮,和对这句话的重新审视。 隔天醒了之后身边就已经空空如也,储淮穿衣下楼,只见王姨已经准备好早餐。 “储少爷,可以吃饭了。” 望向整洁的桌边,储淮才意识到,跟康纳生活的四年来,他们似乎从没有一起吃过饭,哪怕他们是‘夫妻关系’,也很少在白天见过面。 “他...吃过了吗?” 王姨倒着牛奶的手微滞,而后望向男生,被皱纹叠加的眼睛,微微亮起一抹喜悦之意。 “吃过了。” 储淮点点头,眼看时间也不早了,就赶紧吃完,装了份三明治出门。 回到学校上课,眼看着身边的人忽然稚嫩了一圈,储淮有些哭笑不得。 “咚”的一声提示音,社团群里弹出一条消息。 :大家中午来社团一趟,开个会。 “是这样的,这不是又开学了吗,马上新生也就到学校了,咱们社团虽然人少,但也是要参加迎新活动的,刚接到通知,咱们社团去高铁站。” “啊,咱们书法社也要去啊,当初我加入社团就是图清闲。” 储淮也是暗自纳闷很久,因为他也是为了混学分,所以才加入一个清闲又没什么活动的书法社,等到大三再退掉,谁成想社里怎么突然死灰复燃了。 举手,储淮有点犹豫的问道“能不去吗?” 同时作为音乐社社长的郭咏瞬间拉下脸,敲了敲桌子“我拜托你们打起精神,好好想一想,学弟学妹们唉,这不是脱单的好机会吗?” 这时,社团里男生们眼睛亮起几个属于单身狗的贼光,兴奋的左顾右盼。 眼看‘盟友们’倒戈,储淮无奈的苦笑,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就先被点名。 “储淮,你身体不好,就不用去了,学校里新来了个教授,你下午放学去机场接一下吧。” 储淮的心脏病不是公开的事情,但从大一开始他向学校递交了健康申请,所以从不上体育课,也很少参与学校的活动,这次迎新,郭咏当然是先把他摘出来。 这明显是给自己找了轻巧的活,储淮当然不能再推脱,点头“好” 等下午上了课后,储淮给王姨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不回去吃晚饭了,学校有点事情。 正煲汤的王姨迟疑了,望着锅里咕咕冒泡的大骨头。 “好,那会不会很晚啊?不如叫陈叔去接您?” “不用,我坐公交回去就行了。” 挂上电话,王姨盛汤端上楼,正巧碰到刚退出卧室的陈叔。 “少爷怎么样?” “老样子,吃了止痛药,躺着呢。” 作为过来人的王姨不禁眉头紧锁,叹了口气“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不如到医院看看吧。” 陈叔何尝不知道,但少爷一直很排斥出门,更别说去医院了“汤给我吧。” “嗯,刚才储少爷打电话说,晚饭不回来吃了,学校有点事。” 楼上柔辉轻照,陈叔侧过脸,面色微沉“他回来也帮不上忙,都两年了,少爷心也给了,肺也掏了,不还是老样子。” “别这么说,储少爷还不到二十岁,他是个好孩子,总要慢慢来。” 陈叔默然,是啊,他确实庆幸储淮是个好脾气的孩子,没有别人的劣性,就算知道少爷的身体,也没有做出惊人的举动,但时间久了,他反而觉得这不是个好事。 因为他始终就像一块暖不化的冰,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从未妥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