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跟哥哥外出吃饭,起标题好难。
谢愉转身过去,看见曾煜,就松开了撑在墙面上的双手。 “你先进去,这事晚上回来再跟你说。”谢愉低头,在谢衡耳边轻声道。 谢衡想说些什么,咬着下唇,抬头看了一眼曾煜,低头转身回去了。 “不是……咳咳,我说谢愉,你他妈大白天光着膀子在楼道里耍什么流氓呢?”曾煜见谢衡走了,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开口问道。 谢衡走到电梯旁边,把地上谢衡的行李袋拎了起来,“没什么。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过来了?” 曾煜晃了晃手里的电话,跟着谢愉进了房子,在玄关处地方弯腰换鞋,随手把手机放在了一旁的鞋柜上,“我刚才就打电话给你,没人接,我就直接上来了……” 谢愉开了冰箱,“喝什么?可乐还是啤酒?” 曾煜坐沙发上回他:“可乐吧,等会还得开车。你晚饭吃了么?” “没呢,这才几点。你打算吃什么?” 曾煜咂咂嘴,道:“螃蟹吧,好久没吃了。” 谢愉冷哼了一声,不咸不淡地驳道:“这几天吃什么螃蟹啊?要膏没膏、要黄没黄,瘦不拉叽的,尝个味咂一口就没了。” 曾煜看着他那蔫样,坏笑了一下,努嘴抬下巴朝楼上点了点:“你不会跟他也能掐起来吧?你不是说他挺听话的吗,怎么回事啊?” 谢衡挑着眼尾看曾煜,不耐烦道:“关你屁事,别他妈找不痛快。” 曾煜笑嘻嘻灌了口冰可乐,半躺在沙发上,跟一尊和气生财的佛似的,“行呗,你快点穿个衣服,出去吃饭了。” 谢愉站起来问了一句:“都谁去啊?” “就我一个。” 谢愉“哦”了一声,转身上楼了。 曾煜站起来,在客厅踱着小步打发时间。 楼上谢愉花了两分钟在厕所冲了个凉水澡,潦草擦了下头发。 他去找谢衡的时候,见后者又回到了那个凳子上,手里捏着笔杆子,坐在那儿发呆。 谢愉站在门口盯着看了一会儿,谢衡毫无察觉,“下去换个鞋,等会儿带你去吃东西。” 他头上盖着个灰色的毛巾,水珠从后边脖子流下来,沿着两块胸肌中间的地方淌下来,湿漉漉的一条水渍,格外性感。 谢衡垂着眼睛,想也不想就回答:“我在家随便吃点就行……” 谢愉只当没听见,出言打断:“找个伞放包里,今天有雨。” 谢衡紧紧抓着手里的笔,他沉默了一会儿,咬着下唇犹豫,终于鼓起勇气说了一句:“我想一个人待着……” 他低着头,心里忐忑着,好一会儿没听见谢愉回答,抬头的时候才发觉谢愉已经走了。 可能……没听见吧。谢衡这样想,但他却又不敢再下楼找谢愉再说一遍,于是磨蹭几分钟只好跟着去了。 地方是曾煜找的,不大不小一个小馆子,主打粤菜的,地方挺安静,装修也讲究得很。 三个人找了个一楼的位置,服务员苗条的很,穿着高开叉的旗袍、扭着细腰过来递菜单。 “先生……” 曾煜指指坐在自己对面的谢愉,“给他”。 谢愉拿着菜单翻了翻——他口味重,要浓油赤酱才对胃口,这上面清汤寡水,不是这个煲,就是那个蒸,半点勾不起来谢愉的兴趣。 “猪肚包鸡……这什么鱼丸的……哦,还有这个扣肉……”谢愉随便点了几个,然后把菜单翻给身边的谢衡看,“有没有想吃的?” 谢衡摇摇头,“我都行。” 对面坐着的曾煜笑道:“别客气啊,想吃什么,只管点就行了,反正你哥付钱,还不把平时欠的吃回来?” 谢愉伸手搭在谢衡肩头,把谢衡往自己怀里揽,低头说道:“你懂什么,我们小衡持家,不舍得花钱,对吧?” 外人在场,谢愉的亲昵让谢衡格外羞涩,他垂着头,手在下面推了推谢愉的腰。 谢愉感觉到了谢衡的动作,也知道他的意思,但不仅没收手,反而还往谢衡那边挪了一点,让两人靠得更近了。 谢衡被他这一弄又开始心慌了,头也不抬,看见手里的册子上的白切盐水鸡,就道:“就这个鸡吧。”说完抬手将菜单递给服务员。 曾煜却突然问道:“什么吧?” 谢衡茫然抬头:“鸡……” 说完,谢衡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自己也不好意思了,脸蹭地红了。 旁边服务员捂着嘴笑。 谢愉也笑了,朝曾煜道:“你行了啊”,然后清了清嗓子,“你不是要吃螃蟹吗,再来个蟹煲吧,再点多我们仨也吃不了。” 说完,谢愉拿起桌上的烟盒抽了一支出来就准备点。 服务员道:“先生,我们这儿一楼不能抽烟。” 谢愉悻悻收了打火机。 曾煜问道:“二楼今儿还有空包间吗?” “有的。” 曾煜朝谢愉道:“要不去二楼啊?” 谢愉勾了勾嘴角:“就我们仨也不值当。” “你不烟瘾犯了么,我怕你不抽一支浑身难受。” 谢愉道:“我可没这么大瘾”,说是这么说,但还是起身了,又对服务员道:“带我们过去吧。” 三个人跟着服务员走到楼梯口,却正巧看见一个穿着蓝衬衫的男人从上头走下来。 谢愉眉头皱了起来。 前边曾煜倒是殷勤,走上去打招呼:“哟,郑老板,您也在这儿呢?” 谢衡走在最后头,本来没注意,听曾煜这么一声,就抬头去看,结果看到了郑嘉鑫。 他浑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