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独处,拈酸的谢衡
72 谢愉懒得等谢衡再去清洗、扩张后穴,于是将性器插在谢衡大腿根处爽了一发。 而后兄弟两人便坐在饭桌旁边吃早饭。 谢愉说是让谢衡就穿着那个吊带的围裙,反正房子里暖气十足。但谢衡脸皮薄得很,不论谢愉怎么哄,他都不肯。谢愉也只好松口,让谢衡把衣服穿上。 谢衡炸的荷包蛋十年如一日,还是那个味道,谢愉就着土司片咬在嘴里的时候,偏头看了一眼坐在他旁边的谢衡,竟有种时光倒流、回到了七年前的错觉。 这七年说长也长,时光荏苒,陈厚的岁月改变了很多,早已物是人非。说短也短,弹指一瞬,此刻坐在他身边的人还是谢衡,他们也还是回到了A市这个老地方。 谢愉想等过个一年半载的,刘荣进的案子彻底了结之后,他再帮蒋倩他们家处理了后续吞并刘氏资产的事,便找个机会从G市离开,或是转职,或是调任,在A市找个合适的工作,再带着谢衡住回来。 “以前咱们住的房子,你回去看过吗?”谢愉侧首问道。 谢衡摇摇头。 谢愉挑了下眉毛,“分开这么些年,你就不想我?怎么不回去看看以前的房子,睹物思人啊。” 谢衡咬了口手里的面包,腮帮子鼓鼓的,跟小仓鼠似的,“平时要上学,不上学的时候要打零工,没什么时间……而且从我姑姑家到这边太远了,路费很贵的。” 谢愉一时语塞,有点后悔问谢衡这种问题了——他的弟弟是个百分之百的务实派,脑子里没有半个浪漫细胞。 谢愉只好点头,应承道:“你说的很对。” 虽是如此,但谢衡只说了其中的一个缘由。另外一个原因便是他心里的怯懦。 谢衡并不是没有想过回去看看。只是他太害怕了,害怕他手里的钥匙再打不开那栋房子的大门;害怕进去之后看见因为长久无人居住而堆积灰尘的家具和地板;害怕那房子变了样儿,没有地方来承载他的那些记忆;又害怕房子不变,只留他一个人孤单地站在里面;他心有愧疚,怕去时遇见谢愉;可要是怀揣着希望前去,见不着谢愉,又会被巨大的失望淹没…… 谢衡的顾念太多了,所以碰不得旧物,可越是忌讳,就越是难忘。所以即便谢愉送他那的那双鞋他早已穿不上了,他还是留着,从A市到他姑姑家里,到高中、再到大学,再到实习……他每次搬家都要带着,然后放在平时最不会打开的储物柜里、床底下、某个不用的鞋盒里…… 但谢衡最近很少想到那双鞋了,自从他上次向谢愉“坦白”之后。 “有时间我带你回去看看。”谢愉道,他喝了口牛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道: “说起来,我那会儿简直恨死你了,谢民州放我回去收拾东西去大学念书。我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的东西统统扔进垃圾箱里,走的时候喊了物业过来,拉了三个箱子。要不是床不好弄,我都想把床也砸了,最好再弄个封条,把你房间封起来。” 说着说着,谢愉自己都笑了。如今事情都过去了,谢愉早已释怀,再一想当年的事情,难免觉得那时的自己有些滑稽,所以这般打趣也成了乐子。 谢衡也跟着笑,眼睛都眯了起来。椅子很宽大,算是个单人沙发。他便将腿折起来,脚垫在椅子上,双手抱着膝盖,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窝在宽大的靠垫上。他下半张脸埋在臂弯里,只露了一对弯成月牙的眼睛出来,看着谢愉。 谢愉本没想着多谈,但瞧着谢衡摆的这听故事的架势,似乎是对他所言很感兴趣,便也捅了话匣子似的,连连说起了当年跟谢衡分别之后的事。 于是两人便撂了饭碗,聊了起来。谢衡坐着的本是单人沙发, 但是谢愉过去屁股一歪,它就被迫成了双人沙发了。谢愉坐着它,谢衡坐在谢衡腿上,两人像被胶水黏在一块了似的。 谢愉说到自己大一下半学期累死累活、一周连上六十多节课的时候,谢衡问起了原因。 揽着谢衡的腰,谢愉精神极为放松,便顺势答道:“我上半学期缺课了。” “怎么没去上课?” 谢愉抿了抿唇。他不是逞强不说,只是他被关在山上那半年,在谢民州与那个“精神病医生”双重折磨下,每一天都过得无比痛苦。以至于出来之后,过了很久才适应了正常的社会社交,而后从“看到两个人抱在一起就觉得恶心”这种状态中,逐步恢复了对于性爱的兴趣。 现在要他叙说那些事情,无异于让他再经历一遍痛苦。 谢衡看出谢衡的迟疑,便偎在谢愉怀里,主动道:“不想说就别说了。” 谢愉低声应了。 两人又黏糊了一会儿,谢衡接到了郑嘉鑫的电话,他放在耳朵上听了片刻,而后捂着话筒朝客厅的谢愉比了个口型——找你的。 电话本是打给谢愉的,但是谢愉的电话被寄存在银行了,郑嘉鑫没打通,便打到了谢衡这里。 谢愉刚才话说多了,这会儿正口渴找水喝,于是点点头,“你放那儿开外音吧。” “昨儿晚上找我有什么事啊~”郑嘉鑫说话,还是那一管温柔里带着些媚意的嗓音。 “本来是想劳烦郑老板带我到小衡这边的,现在没事了。”谢愉端着水杯,在谢衡旁边坐下了。 “哦——”郑嘉鑫的尾音拉得很长,“还以为你想跟人家旧情复燃了呢,原来是这个,大早上弄得我怪失望的。” 听出郑嘉鑫话的调侃,谢愉挑着眉看了眼谢衡,见对方不是很上心的样子,便佯装欢喜,笑着应道:“是该好好感谢感谢你……” 那头郑嘉鑫也笑了:“人情你还是得欠着,不过你要是实在觉得对我有所亏欠,倒是可以先肉偿,算你提前支付点利息。” 谢愉闻言,不动声色地瞥了眼谢衡,看对方脸色不对,这才打住了话头:“谢衡在我旁边听着。” “叫他一起来也行——” “嘟嘟嘟——” 谢愉及时切断了电话,笑道:“还以为你不在乎呢。我说你这么贤惠大度,要搁在古代怎么也是个正妻,劝丈夫多多纳妾、广布雨露,开枝散叶那种。” 谢衡这回学精明了,平静道:“你觉得我是贤惠好,还是不贤惠好?” 谢愉怕的就是谢衡大度,像这般拈酸吃醋,谢愉喜欢还不及。他心里一面得意,一面又想着如果能借郑嘉鑫,让谢衡对他使使小性子,那再好不过了。 但谢愉多年情场纵横,自然是将调情的度拿捏老道。只见他松了手机,起身作双手投降状,油腔滑调道:“妒妇妙极,岂有不爱之理!” 谢衡没想到谢愉会来这一出,一时间四目相对,他愣了好一会儿,才低头抿着嘴笑了。 本来中午谢愉要做东请郑嘉鑫吃饭,但他问了谢衡,后者说不想去,谢愉也便作罢了,想着改天单独请郑嘉鑫出来就是。这回他就到A市一天,少不了要多陪陪谢衡。 于是午饭就改成了外卖。两人一块盯着谢衡的手机看了半天,最后选了一家有外送服务的墨西哥餐厅。原先谢愉是要吃鱼生,电话都准备打出去了,谢衡却把手机夺走了,说是谢愉胃不好还是少吃生的。 谢愉没拿手机,身上只有现金,财政大权旁落,只好听谢衡的。 然而等餐送到,两人却都吃得嘴唇红肿、眼泪汪汪的。 谢愉灌了半杯冰啤,指着吃到一半的塔可,朝谢衡道:“这可是你点的……还不如吃鱼生呢。” 谢衡应了,满怀歉意地看着谢愉,“要是太辣你就别吃了,别烧得胃疼,我去买点菜重新做午饭吧。” “算了,我吃点那个糊糊吧。”谢愉拿着勺子,看着眼前一碗又绿又黄的似汤又似酱的东西,一时间觉得无从下手,而后硬着头皮擓了一勺放进嘴里。 “怎么……样?”谢衡小心翼翼地问。 “还不如之前那个呢……” 下午两人在浴室和床上又做了两次,之后相拥而眠,直到晚上八点多谢愉才醒了过来。 谢衡收拾完要走的时候,谢衡还在睡,他平时睡觉是很浅的,听到动静就会被惊醒。下午做爱太累的缘故,今天睡得格外沉。 谢愉本想就这么走了,但出门之前,还是把谢衡弄醒了。 “我走了。”谢愉将被子朝下拉,弯腰撩着谢衡凌乱的额发。 谢衡的手从里面抓着被子的边缘,睁开小鹿一样迷蒙又湿润的眼睛,小声说道:“我想跟你一起回去……一个人在这里待着好无聊……” 谢愉拇指摩挲着谢衡的脸颊,他听着谢衡这句话心都要化了,但还是应道:“无聊可以给我发消息,或者打电话。想出门了就叫郑嘉鑫的人带你去市区,不要老是吃速冻食品。嗯?” “我什么时候能回去?也不能老是住在郑嘉鑫这里吧?” “一周左右吧,等刘氏企业的案子一审过去。我就过来接你。”谢愉抽出手,帮谢衡掖好被子,“睡一会儿记得起来吃东西,我给你叫了十点的宵夜,到时候有人送过来。” “嗯。” 谢愉手撑在谢衡的枕头两边,俯身下去,“亲一下,我走了。” 谢衡便稍稍抬头,在谢愉脸颊处印了一个吻,“找个人和你换着开车,别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