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章】沈晋曜的生日礼物
学校每两周放一回假，季溪阑还没来得及和沈晋曜缓和关系，两个人就要分开长达两天。 沈晋曜走的洒脱，连道别也没有，周五放学后，季溪阑一个没留神，沈晋曜就不见人影了。 季溪阑和陆之昕被司机接走，陆之昕看她哥郁郁寡欢的样子，还拉着季溪阑出去看电影吃晚饭，顺带用她哥的卡给自己买了几件衣服。 季溪阑和陆之昕在商场里逛了一圈，回到家里，季溪阑心里更不是滋味。他想着，若是自己没有和沈晋曜闹矛盾，这难得的假期两个人便能一起出来约会，还可以看沈晋曜朝自己多笑几回。 季溪阑心情不好，小毛球就没有好日子过，毕竟季溪阑算是它的衣食父母，没有季溪阑给它打掩护，刚刚陆之昕和季溪阑在外面吃火锅，它竟然一点好处都没有沾上 。 “你们只要分开两天诶，用不用表现出这么相思成疾啊？”小毛球问。 “说得轻巧，你个单身毛球，你懂什么？”季溪阑的目光中不经意地流露出一分悲悯，一分忧郁，以及八分鄙夷。 “······”小毛球决定不再理会他，自顾自地翻了一包薯片吃。 过了一会儿，季溪阑把房间里所有的零食都打包起来，他想让小毛球也能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痛苦。 “过分了，这就太过分了啊！”小毛球叫嚷道。 “减肥吧，你比原来胖了一大圈，大肥球。” 小毛球直冲冲地就要化为一个粉色的炮弹来撞他，被季溪阑轻松地躲开。 他还继续在小毛球脆弱不堪的心头戳刀子，“肥球，你是真的胖了，原来你只有拳头大，现在你就跟个足球一样，得亏除了我没有别人能看得见你，不然你早不知道被人踢到哪里去。” 小毛球痛苦地落在地上，胡乱滚了几个大圈，然后突然停了几秒，它狰狞地问季溪阑，“我真的胖了？” “不信？那你上秤看看去。” “我······有空再去。”小毛球更加疯狂地在地上滚圈，大有把整个房间的地板都拖一遍的架势。 季溪阑坐在床上看着跟个扫地机器人一样的小毛球，果真只要看到别人不好过，自己心里就会舒服很多。 小毛球受不了这种心灵折磨，“我跟你说个消息，你听完之后，以后再也不许拿我的体重出来说事。” “你先说。” “男主马上要过生日了。” “什么时候？”季溪阑立马来精神。 “就下周。” “靠，这么重要的事不早点说，具体哪一天？！”季溪阑跳下床，他把小毛球揪在手上使劲摇晃。 小毛球被他晃得头晕，眼睛骨碌一转，突然铁骨铮铮道：“我不告诉你了！谁让你刚刚叫我肥球。” “······来来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看这几天把你瘦的。”季溪阑从刚收拾好的零食袋里翻出一块果冻，殷勤地剥了塑料壳塞到小毛球嘴里。 小毛球嚼了嚼咽下去，“要葡萄味的。” “就剩最后一个了！”季溪阑下意识抱怨，但还是赔笑着给它拿了过去，“喜欢吃这个口味，下次我就多买点。” 小毛球满意地晃尾巴，“周三。” 季溪掐手指一算，“还有五天，有什么生日礼物推荐？”但他很快就把小毛球随手丢到一边，喃喃自语着坐回床上，“算了，不能问你，问你有什么用，馊主意一大堆，真是想不开了才问你。” “······”小毛球倒栽在地毯上，艰难地翻了个白眼，这个宿主真是讨厌透了。 季溪阑要给沈晋曜准备一份生日礼物，一个别出心裁，一个见之忘俗，一个能让沈晋曜瞬间忘记所有不愉快的生日礼物。 这真是一个大难题。 季溪阑绞尽脑汁想到深夜，却还是一筹莫展，每一个想法在他心里活不过五分钟就被推翻，最后他在床上疯狂地翻来滚去，就像小毛球2.0。 “沈晋曜要是褒姒就好了，我能一天点个百八十回烽火台。”季溪阑望着天花板出神。 “要我给你出个主意不？”小毛球飞到他眼前，就像一个阿拉丁神灯。 “不要，闭嘴！” “······” 终于季溪阑拿定了主意，他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书桌前，敲了整个通宵。 第二天小毛球醒过来，看见季溪阑正直愣愣地盯着电脑，眼睛底下是两抹乌沉沉的黑眼圈。 小毛球不由关切地问：“你不会猝死吧？” “我还有气儿呢。”季溪阑把电脑转过去给小毛球看。 小毛球打量两眼屏幕，“这是······剧本？” 季溪阑原本的职业就是编剧，写剧本简直小菜一碟，他熬了一个通宵，写了二十多场戏，他把自己与沈晋曜之间的故事用童话的方式写出来。 “难道你的礼物就是一个打印出来的PDF文档？” “滚滚滚。”季溪阑合起电脑，将它打飞出去。 季溪阑上床睡觉，但是因为心里有事一直惦记着，还没睡到五个小时，他又猛地惊醒过来，行尸走肉般走到桌前，继续未完成的事业。 小毛球看他废寝忘食的样子有点不敢置信，“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位懒汉吗？” “不是了，我现在是位足球运动员，你离我远点，别等会儿不知怎么就飞出了窗。” “······” 季溪阑把昨晚匆忙写成的剧本改了改，准备按照场景把剧本画成一篇条漫。 这是一只黑毛大野狼与一只粉皮猪的故事。 大野狼寡言冷淡，它的皮毛是夜空般最纯正的黑色，它的眼睛是琥珀般最珍贵的金棕色。 它生来就该是整个森林的王。 所有动物都暗暗崇拜它，可是它们又害怕野狼锋锐的獠牙，于是大家只敢远远围着大野狼打转。 大野狼的身边不缺乏热闹，但它总觉得孤单，直到有一只粉皮猪的出现。 粉皮猪从人类的豢养中跑出来，走进传闻中阴森可怖的森林。 那是一个夜晚，圆乎乎的月亮挂在天上，大野狼和粉皮猪猝不及防地在山坡上打了个照面，一个瞪大了它的琥珀眼，一个张圆了它的小嘴巴。 原来，在它们之前的世界里，从没有见过像对方这样的动物。 何其有幸，它们遇到了彼此。 粉皮猪不会像其他动物一样害怕大野狼，因为它发现，若是大野狼笑起来，就像一只大型犬般乖巧无害。 森林里的时光很长，而它们的故事更长。 季溪阑原来上课的时候就一直会偷闲画画，但那些画都只会在小范围传播，具体来说，就是只有他和小毛球会看见。 “我画的像吗？”季溪阑把画纸拿给小毛球看。 “这啥玩意儿，这么丑？你的自画像啊？” 季溪阑没好气道：“去你的，明明是一枝蔷薇。” 这是粉皮猪第一次摘给大野狼的蔷薇，上面还有清晨的露水。 小毛球仿佛看外星生物般，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倒也不能说完全不像吧，只能说毫不相干了。” “给个面子，你上课的时候明明夸我简直是当代胡安·米罗。” “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不知道胡安·米罗是抽象派的吧？” “······淦！” 过了一会儿，季溪阑自己也放弃了，他开始在网上找一些漫画工作室，还是让专业人来画。 “还来得及吗？”小毛球问。 “有钱能使磨推鬼，你不信我，你要信钱吧。” 小毛球想了想又说：“你俗语说反了吧？” 季溪阑已经迅速地联系上一个工作室，一边手指翻飞地和对方交涉，一边淡淡地说：“没说反，是你还不懂什么是真正的有钱。” 专业团队的效率就是高，一点都不浪费六位数的报价，周二就把印刷好的画册快递过来了。 季溪阑和小毛球已经提前看过了，漫画情节完全按照剧本，而且质量能达到童话书里插图的标准。 在这之前，季溪阑已经回了学校，还和沈晋曜不温不火的处了两天。 其间沈晋曜一直没提他的生日快到了，若不是小毛球提前说过，季溪阑一定会以为周三只是平常的一天。 周三下午一下课，按惯例他们两个人应该一起回宿舍，沈晋曜收拾好东西，在后门口等着季溪阑，过了一会儿季溪阑出来了，后面还跟着夏瑾微。 “我和瑾微有点事情，你先回去吧。”季溪阑笑嘻嘻地说。 沈晋曜本来这几日就一直压抑着心情，面上勉强维持着淡然的表象，一听季溪阑这话，他的目光一下子阴沉下来，“你们去哪里？” 季溪阑绕过他朝外走，“这是秘密。” 沈晋曜的额头已经要跳青筋了，但他还是平静地问：“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很快的。”季溪阑边说边回头招呼夏瑾微，“瑾微，我们快走吧。” 两个人一阵风般从沈晋曜身边刮过，沈晋曜深呼了几口气，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过这无济于事，他心里的怒气还是万分汹涌。 沈晋曜大步走回宿舍，翻出来另一个快递箱，这比上次小傻子看见的快递箱要大几倍，里面拆开是一个大皮箱，皮箱里面装着一整套的调教用具。 沈晋曜原本一直没有拿出来，怕吓到小傻子，现在显然是有了用武之地，沈晋曜先把手铐拿出来试了试，等会儿就准备把人拷在床上，操到他下不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