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违和（剧情，把球球从身体里取出来）
许轻和一睁眼，就看到不远处安静的躺着一把小巧精致的钥匙。和上次一样，自己衣装整齐，腰间甚至搭了一条薄毯。 左手还被拷着，以一种别扭的姿势锁在了床头。许轻和一伸手，就看见了腕子上猩红可怖的伤痕，盘桓在她白皙的手腕上，有点刺眼。 看着这道伤，不久前发生的事情才一点点重新回到大脑，在她迟钝的神经上擦出一点刺痛。 恍惚了一会儿，许轻和才颤抖着伸出手去够那钥匙，手指刚触碰到钥匙，她就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 那个所谓的“礼物”还塞在她的下面，撑得她苦不堪言。光躺着，异物侵入带来的不适感就已经很明显了，她稍微一动，那东西就会挤压到内里，带来一阵阵酸涩，从腰眼泛出来，酸酸软软地晕开。 这个“礼物”，她要自己掏出来？从那个地方？ 抿了抿唇，许轻和皱着眉，把钥匙插进手铐里给自己解绑。她这才发现，这副手铐就是她的，那不难想，另一副原本拷在她手腕上的手铐，就是季子柊带来的。 想到季子柊，她心脏瑟缩了一下。 睡去前自己隐约听到K说“只对自己有兴趣”，那季子柊不是被放过了，就是像秘书一样也被杀了。想到这，她心里越发慌张，可越慌张就越怕，到最后捏着钥匙的手指都在簌簌发抖，钥匙好几次都滑落到孔外。 好不容易打开手铐，她径直跳下床去推开门，一眼就看到被拷在斜对角楼梯上的季子柊。她嘴被深色的胶带贴着，头发潦草地散在肩上，有些颓然地倚靠在台阶上。在看到许轻和的瞬间，她的双眼蓦地亮了起来，又惊又喜地凝视着她。 “季子柊……”喃喃了一句，许轻和连忙奔过去，看到季子柊没事，心里的重担忽然就卸了去， 胶带很快被扯开，刚解开手铐，季子柊就把人拥进自己怀里，双手紧紧箍在许轻和腰上，在她耳边停滞了许久，才感怀般叹出一句：“……还好你没出事。” “她没把你怎么样吧？” 微颤的声线把季子柊的紧张泄露得清清楚楚。许轻和被紧拥着，感受着季子柊身上的温度，耳侧就是季子柊温热的呼吸，几缕凌乱的碎发蹭在脸颊上，痒痒的。 心情就这样慢慢平复了下来。 张了张嘴，许轻和终究是没能把事情说出口。她放松了身体，任由自己软在季子柊怀里，刚想说些什么，余光忽然瞥见阶梯下被五花大绑着的秘书，蜷着身子在挣扎。 许轻和怔住了，她皱了皱眉，似乎有些疑惑，到最后眸光微冷盯着那里：“秘书怎么没……” 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季子柊像没察觉到她的僵硬一般，回头瞥了眼秘书，自顾自地帮她接下去：“秘书没出事。我一醒来就看到他绑在那儿了。” 她甚至勾了勾唇：“怎么了？” 许轻和僵直在那里，一寸一寸地脱离开季子柊的怀抱，握在栏杆上的手甚至捏得泛了青，青色的血管伏在她手背上，顺着手腕盘下，最后没入了那片红色伤痕中。 “秘书没出事？”许轻和低声咀嚼了一遍，表情晦涩难懂。 所以K是在骗她？ K居然在骗她？ 明明警方的重点盘查对象没出差错，但许轻和依旧感到有股恼羞的怒火蹿了上来，燎得她双眼泛红。她就这样捏着拳头，沉默地看着季子柊走下去解开秘书的束缚，然后拨通了警局的电话。 季子柊走回来，一抬头就看到她僵在那里。 眸中闪过一丝嘲弄，季子柊很快收拾好了表情，走上前，轻轻敲了敲她绷紧的手背，语调轻软：“发生什么事了？刘队长马上就带人过来了，我们待会儿……” “待会儿我就回家。”许轻和松开手，捡起丢在一边的手铐递还给季子柊：“你陪陪他吧，我先去收拾一下房间。” 没等季子柊回应，她已经转身缓缓往里走，只丢下一句欲盖弥彰的话：“K这次也一定收拾干净了……我不想告诉他们。” “轻和？”季子柊皱了眉头，不由分说一把拉住她：“到底怎么了？” “别碰我！”应激般的，她猛地甩开了季子柊的手，触电似的抖了抖身子。小腹又传来隐隐的酸涨，许轻和眉头扭在一起，一偏头就看见季子柊愣在那儿不知所措的样子，还是舒缓了语气：“我待会儿再跟你说，你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好吗？” 看着许轻和坚持这样，季子柊也只能点了点头，忧心忡忡地目送她走进房间，等房门彻底合上，她才吐了口浊气，转了转自己的手腕，瞥着腕子上自己刻意拉扯弄出的红痕，眼神阴鸷。 事情和她预想的不太一样，许轻和好像比自己想象地更要坚韧，她还以为小东西会迫不及待投入她的怀里呢。 许泽远，你女儿比你真是优秀太多了。 收回目光，季子柊冷着脸瞟了眼坐在楼下客厅惊惶不已的秘书，唇角勾出一个若有若无地笑。秘书这条命，权当是送给许轻和的礼物了。 她自己都不明白，明明可以简单利索地解决掉秘书，捏着刀的时候，脑海里却映出了许轻和的脸，莫名的，她就迟疑了，最后也只是逗了逗她的许警官。 她就这样半倚着扶手栏杆沉思着，直到许轻和再次推开房门，这个骄傲的警察拧着眉噙着满眼的水润，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手指颤颤地抓上她的衣袖，然后收紧，嗫嚅着开口，每一个字都带着颤：“季子柊，帮帮我，我……我取不出来。” 季子柊听见自己内心发出一声愉悦的叹息，面上却皱起眉头，露出一个困惑的眼神，然后点了点头，表情精准，分毫不差。她手覆在许轻和的手背上，用了点力回握住，神色温柔：“我说过，不管什么事，我都会帮你。” 支支吾吾地把事情告诉了季子柊，二人和前来的刘队简单交接后，季子柊就开着车带人去了自己家。 她家不算大，只有两间房间，一间是卧室，一间装修成了家庭影院，一般都关着门。到家后，季子柊把窗帘全部拉起，厚实的窗帘掩盖住了室外所有的光线，只留下一盏立灯，光线算不上昏黄，却也不算亮堂。 洗干净了手，季子柊从浴室走出来，水渍顺着她手背蜿蜒而下，滴落在木制地板上，一滴一滴的在地板上溅开。透明的液体溅在暗红色的木板上，在灯光的照射下颜色愈发暗沉。 许轻和心里的违和感越来越重，第六感总让她隐隐不安。 “别紧张。”季子柊适时露出个安抚的微笑，擦干净手指后，半跪在许轻和腿间，双手按在她的膝盖上向她保证：“放心，不会弄疼你的。” 抿了抿唇，许轻和点了点头，逃避般的阖上了眼，长睫微颤，却还是乖巧地张了张腿。 季子柊无声地淡笑了一下，一手把许轻和的腿拉得更开，一手慢慢往腿心处探去，冷不丁地，她问：“为什么要帮我？” “什么？”许轻和正紧张地绷着身体，闻言吐了口气，有些不解。 “K告诉我了，说你让她别伤害我，”季子柊长指轻捻，点在了她濡湿的穴口：“为什么？为什么要帮我？万一K真的对你做什么呢？” 她轻声呓语般的，像是不解，又像是不敢相信，只是低低重复了两遍这个问题，手上却没停下，略微在花心绕了两圈就探了点儿进去。 许轻和因着她的动作打了个激灵，又硬生生忍住了想夹起双腿的冲动，大腿上的肌肉绷得紧紧地。一手撑在身后，一手无力地蜷起，最后还是搭在了季子柊肩上，许轻和舌尖绕了绕，很快就回答了她：“因为我是警察啊。” “我是警察，就要尽我所能保护别人，不是吗？更别说你是季子柊，是我的同事和战友，就算是普通人，哪怕是那个秘书，或者是别的坏事做尽的受害者，只要我能，我也会这样做的。” “警察……”季子柊眼里闪过一丝不屑，探入甬道的指尖稍微张了张，按在许轻和体内那个浑圆的东西上。 “唔……轻点……”那东西撞在内里，擦得许轻和身子一软，没忍住闷哼出声。腿心的饱涨感已经渐渐适应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酸麻和若有若无的欢愉绞在她体内，轻轻一碰就要溢出来了。 虽然很想坏心地再逗逗她的小玩具，但是季子柊终究开始没再忍心。她沉了沉脸，三指准确无误地抓在那东西上，用了些力气把它往外带。 “等等……！”许轻和手指脱力般的垂在季子柊肩上，腕子下面沁出来微微的汗水，把那一小片的深色警服染得更深了些。她压抑般地轻声哼了哼，声线抖得有些夸张：“好涨……” “放松一点，很快的。”季子柊一手按在她小腹上缓缓地揉，一手捉着那东西往外走。略显红肿的穴口收缩着，好半天才慢慢把那个东西吐了出来。 许轻和轻喘着，汗水把她后背浸得一片湿。季子柊捏着那个东西站起来，垂着眸子看了看许轻和，把沾满了湿润的东西递到许轻和眼前：“这个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我去洗一洗，你……先休息一下吧。”季子柊捏紧了那个东西转身朝浴室走去，只留下一个背影。 “季子柊！”许轻和忽然喊住了她。 季子柊没有回头，只是略略偏了偏露出半个侧脸，似乎在等许轻和说话。灯光斜斜印在她后背，让她添了几分不真实的虚无感，一瞬间居然让许轻和觉得她有些脆弱。 “你……还记得在K手下遇害的人员信息吗？”许轻和撑着手坐在床沿，表情有些凝重和迟疑。那股违和感太重了，她总忍不住想去探究，季子柊到底是什么人。 季子柊身上的违和感，到底从何而来的呢。她皱着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