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舔吧
房间依旧是明朗的暖光，窗帘半掩着，窗外是沉沉的黑。 许轻和半倚靠在床头，安静地望着季子柊的侧脸。 等警队赶到，将嫌犯逮捕收押，她也随着警队去做了笔录。下午季子柊从医院匆匆赶来，一并做好笔录，待汇报了情况，夜色已然渐深，许轻和就随同她回了家。 现在，季子柊正靠在床头，紧绷着唇，双手在键盘上翻飞，噼里啪啦地敲打下什么文字，神色严肃又认真。 她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沁血，在层层包扎的绷带上，依旧点染出一小朵鲜红的血花，突兀刺眼。 白日里发生的事情，又在许轻和脑子里，一幕幕的快速闪过。季子柊那些复杂的情绪，在深夜清晰又凌厉的闯进她的脑海，那些悲戚，恐惧，愤怒，都杂糅在了一起，朝许轻和喷涌而来。 看得久了，许轻和忽然感慨了一声：“我觉得你不像坏人。” 闻言，季子柊手上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她顿了几秒，指尖轻轻在键盘上摩挲了两下，在文段末尾缓缓输入“许轻和”三个字，然后保存，指尖压合上电脑，顺手把它递到了床头柜上， 尔后她偏过头来，伸出手捏住许轻和的下颚，把她的脸掰过来朝向自己。 她用了很大力气，指节牢牢卡在许轻和脸颊两边，疼得许轻和皱起了眉，表情有些扭曲，困惑地盯着季子柊的眼睛，不懂自己哪里又冒犯到了她。 季子柊端详了一会儿她的表情，勾了勾唇，面上是一派的和煦温柔，语气也淡淡的： “你在说什么蠢话呢，许警官。” 她视线从许轻和眼尾扫过，最后停留在许轻和饱满的红唇上，朱唇红润，齿如瓠犀，红白分明。季子柊轻笑一声：“许警官，我做了什么你都忘了吗？我不介意帮你回忆一下的。” 许轻和眼神躲闪了一下，视线往外飘忽去，下一秒，她就感到唇上覆上了一抹温热。 她有些错愕地往后缩，舌尖不自觉地往上顶着上齿，唇瓣却被强硬地咬着，含在来人唇间，软热的舌一下一下舔舐过去，把她唇舔得湿漉漉的。 “季……”许轻和闷哼一声，钳制在她脸颊两边的桎梏松开，略显粗糙的掌心从她脖颈下游走，最后落在她后颈，像拎着猫儿一样拿捏着她的后颈肉，往季子柊那儿施力。 许轻和感觉自己像一整块儿黄油，在季子柊的亲吻下慢慢融化，软塌塌地往下坠，脊背不受力般滑落在软被里。头发不久前才吹过，还带着薄薄的湿气，一根根的散落在她肩颈上，有些痒痒的。 过了好一会儿，季子柊才退开，长指挑开略显杂乱的头发，看着许轻和水雾朦胧的眼角轻叹了声：“怎么这么容易哭。” “我没有…！”许轻和慌忙抬手，用手背蹭了蹭，侧过脸去，留下半个侧脸，在明艳的灯光下显得愈发动人。 “说谎可不好。”季子柊右手撑在许轻和脸颊边，左手长指微动，指尖从她后颈一点点描摹过来，在她下巴上暧昧地挠了挠，就顺理成章地顺着脖子落到了衣襟口。 “你都受伤了……今天不要好不好？”许轻和咬着下唇，颇为艰难地试图和季子柊打个商量。她手臂乖巧地摆在身子两侧，微微颤了两下，却没像以往那样哭着喊着要挣开，真当是应了她说的，会“乖乖听话”。 微凉的指尖从咽下滑过，轻巧地印在许轻和皮肤上。季子柊眯着眼，仔细端详着身下的女人，许久才不咸不淡地否了：“不好。” 手指一颗一颗地，将素色睡衣排列整齐的纽扣解开，每一颗扣子散开，都露出些许更细腻的白。季子柊像拆解礼物盒似的，从头拆到底，最后才挑来掩在胸前的布料，把玩般地握上许轻和的乳。 “今天的笔录应该很快就会递交到局里，我一个文职，徒手制服三个疑犯，你猜局里会不会起疑。”季子柊嘴角噙着笑，似乎不为自己可能会暴露身份而担心，只是专心致志地对付着手下软弹的乳肉。 “那你……？”许轻和咽了口气，眼里透露出丝丝担忧。 “许警官，你应该感到开心的。”季子柊俯下身，吻在她下颚，炽热的吐息在两人之间肆意蔓延。她埋首在许轻和颈窝里，眷恋般地深吸了口气，叹喂了一声：“也快了。” 许轻和长睫簌簌颤抖着，乱七八糟的情绪噎在喉中却诉不出。她是警察，季子柊是罪犯，她们身份本就对立，这是命中注定的结局。 许轻和闭上眼，手指颤了颤，还是圈上了季子柊的腰，指尖颤抖地扣在她身后。 “季子柊，快点。” 快点结束这一切吧，她真的快受不了了。 “嗯。”含含糊糊的吐字，在季子柊口中溢出，像含着气泡，鼓囊囊地在她齿间绕了两圈，最后也像气泡一般骤然炸裂开来，发出清脆的响声。 季子柊一边应和着，一边很有耐心的在许轻和脖间舔舐着，偶尔牙齿磕在皮肤上，也只是小心翼翼地咬了咬，连半分疼痛都没留下。 绵软的红果在季子柊掌心悄然立起，顶在她掌心，时不时刮擦过，勾起几分痒意。季子柊的吻一路向下流连，动作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湿漉漉的，像初春的霖雨霏霏，清凉的落下，却没能熄去许轻和胸膛里窜上的火苗。 “季……季子柊……”许轻和唇间溢出两声轻喘，一边难耐地挺起胸脯，一边偏着头，瞥向季子柊渗血的手臂，担心她用力狠了又让伤口开裂。 “许警官，怎么分心了？”季子柊仰起头，不满地皱了下眉，旋即低头咬上那点凸起，不轻不重地责罚她：“是不是……非要对你凶一点，你才喜欢？” “嗯啊……没有，你、你轻点……” 许轻和猛地挺直了腰身，小腹紧紧贴合着季子柊的身体，又后知后觉地想要从她口中退出去。季子柊却不依不饶，叼着那点一个劲儿研磨着，非捉弄到许轻和软了腰身缩她身下不住地喘气。 手指搭在许轻和腰侧，掐着她的腰，时不时划弄两下，勾得这具身子的主人涨红了脸，一双眼水光莹润，连带着眼角绯红一片，淫靡又色气。 “轻点？”季子柊舌尖卷着那点红硬的乳尖，半晌才吐出来，勾着笑往下凑。 她本身就穿着松松垮垮的浴袍，为了不压着手，干脆掀起衣角跨跪在许轻和腿两侧，弓着腰顺着许轻和的腰线一路吻下来。 “别夹着了，打开……许警官，听话……”季子柊手拉下同样素色的睡裤，耐心地哄着许轻和分开腿，随即指腹便抵上了一片湿润。 “呜……你别看…！”许轻和有些抵触地想合上腿，季子柊却掰着她的大腿，略显强硬地分开来，在澄亮的灯光下凑近了过去。 娇媚的花儿已经完全舒展开来，在暖光下显得越发妍丽，嫩红的一朵颤巍巍地绽开着，蕊心时不时瑟缩着，吐出泛着润泽的液体。 季子柊挑了挑眉，抬手绾了披散在身后的头发，紧接着就俯下身去，小小地探出舌尖舔弄了一下。 “唔…啊！”许轻和像受到什么刺激一般，猛地弓起身来，手指无可抑制地刺入季子柊的乌发里，软绵绵地推搡着季子柊的脑袋。 “别乱动啊……”季子柊舔了舔唇瓣，饶有兴致地重新俯下身去，挺翘的鼻尖在毛茸茸的阴阜上擦过，恶作剧般地顶在那个小巧的凸起上，坏心地蹭了蹭。 舌尖挑破黏连的水渍，和其柔软温热截然相反的，强硬有力地抵弄了进去，灵活地勾转着，在狭窄逼仄的甬道内模仿着抽插的动作，不知疲倦地进出着。 许轻和被她接二连三的动作刺激得红了眼眶，一手乏力地抓着手心略显杂乱的发丝不敢用力，一手紧紧攥在身下的被单上，指节泛着青白，五根嫩葱似的手指和被单绞在一起。 季子柊口舌间尽是许轻和的气息，湿湿的，沾染在她身上，带着淡淡的味道。她舌尖卖力地动作着，没受伤的右手却悄悄滑下来，按在了挺翘圆润的臀峰上。 汗液慢慢从两人皮肤上渗出，许轻和腰身时不时挺起又放下，细长的脖颈后汗涔涔的，浸湿了头发，沾在她身后。 季子柊抬了点头，看着那个湿得一塌糊涂的穴口，手指抹了抹沾了点湿意就往里送去。红嫩逼仄的小口一点点把指节吞进去，裹在她手指外，有力地压迫着她。 “嗯呜……你轻点……”许轻和嗓音染了些哭腔，梗着脖子微微地颤。季子柊好脾气地应了声，动作又缓了几分，等她适应了一会儿才慢慢贯穿了进去。 下面两片唇含着她的手，季子柊屈起指节去找她的敏感点，额角汗液也一点点滴落，坠在许轻和腹部，顺着两道浅浅的马甲线流下来。 左手扶着大腿，让它不能合上。季子柊轻轻吐了口气，裹在许轻和体内的手缓缓抽插起来，而她则偏过头，一下一下，轻啄着许轻和白嫩的大腿内侧。 多方面的刺激让许轻和的身体止不住地摆动着，腰，臀，腿，都颤抖着贴在床面上扭，动得季子柊差点拿捏不住。她抬起头，眼神闪着光，看着许轻和染上情欲的神情，泛着薄粉的皮肤，喉咙滚了滚，捉起她藏在一边的手，缓缓递到嘴边。 “嗯……唔昂……”许轻和睁开泪眼朦胧的眸子，懵懂地看向季子柊。只见她牙齿微错，克制好了力道咬在许轻和指腹上，舌尖卷着她的指尖，时不时还像婴儿嘬奶似的吮吸两下，真的…… 真的很涩情。 许轻和愣愣地看着季子柊这副毫无攻击力的模样，温顺的邃了许轻和的心意抚弄着她，居然有些不太适应。 她学着季子柊原来对她做的，指尖绕着舌尖打着圈，青涩地勾弄着季子柊的舌，越发品味出了些趣味。季子柊则敛着眉，任由她玩弄，手上却一刻不停动作着，等着许轻和脸上的潮红越来越动人，她才一言不发地顶弄了进去。 “不——”许轻和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汹涌的快感就如同巨浪拍来，又热又酸涩的地方被成股的液体慷慨地浇灌了，沿着两人紧贴的地方滴滴嗒嗒地往下流，弄湿了身下一片床单，星星点点的。 胸腔起伏着，许轻和微翻着眼白，良久才找回意识。她看着依旧半跪在她身前的季子柊，一点点抽出手指，瞥了眼手上的一片狼藉，轻笑着抹在她脸侧床单上。 季子柊将含在嘴里的手指吮吸干净，看着身下这副糜颜腻理的景色，才蓦地送开唇，擦了擦唇角：“许警官，继续？” 她手又不安分地要往下摸，搭在还沉浸在余韵中的许轻和身上，不管不顾地要重新开疆扩土。 “不要了……季子柊，我不要了！”罕见的，许轻和强硬地弯下头来，湿淋淋的眼神倔强地盯着季子柊，一副不肯妥协的样子：“你的手，不能再乱动了，伤口会开裂的。” 左侧胳膊，纵使季子柊已经很小心了，那里还是悄然绽开了一小朵血花，很快就被许轻和捕捉到了。 “这样啊……”季子柊略显遗憾地收回手，跨跪在她两侧的腿一点点向上膝行：“可是我还没要够，怎么办呢，许警官？” 许轻和像是知道她要做什么一样，右手下意识地抬起来抚在季子柊动作着的腿侧，无意识地摩挲着，连呼吸都缓慢了不少。 季子柊动作不曾停下。到最后，她伸出手扶着许轻和的下巴，另一只手撩起本就不算长的浴袍衣角，挺直了身体，灯光在她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许轻和的眸子，笑了笑：“舔吧，许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