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药

    “波特——”，马尔福嘶声喊道。

    哈利怕他追不上，放慢了脚步，在走廊尽头的女生盥洗室门前停下，转过身，安静地看着马尔福。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到了三楼桃金娘的盥洗室。大战之后，桃金娘很少出现了，原本就没什么学生会到的地方，现在更加僻静。

    马尔福可能在跑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脚踝，手臂撑着墙壁，大口地喘气，常日苍白的脸颊此刻染上急怒的晕红。

    “你给我喝了什么？”，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几缕金发垂在眼睛上，也掩盖不住里面愤恨到极点的光。

    哈利抱着手臂，后背靠在墙上，“没什么。”

    “你说谎！”，马尔福嘶吼着，忍着脚踝的疼痛扑过去，一手揪住哈利的衣领，另一边，魔杖已经顶住了哈利的脖子，尖端陷到皮肤里，“我看见了，格林格拉斯也看见了！”

    哈利近距离地看着他的眼睛，太近了，甚至能看清他的瞳孔周边虹膜的纹理。很奇怪，明明远看的时候浅得像颗玻璃珠，近看又有另一种深邃的蓝色。

    马尔福见他不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自己的眼睛，心脏像是被一股无名火焚烧，不由自主地将魔杖顶得更用力，几乎要戳穿哈利的喉管。

    “不要装成一个哑巴，我看到了！”

    哈利冷静地说道，“马尔福，你可以施咒的。”

    马尔福眼睛睁大了一点，哈利继续说，“你的魔杖就顶在我的脖子上，为什么不施咒？”

    “你——”，马尔福嘴唇颤抖着，见鬼的救世主，他真的没办法对他施展魔咒。

    他咬咬牙，猛地收回手，又去抢哈利藏在裤兜里的魔药瓶子。

    但小马尔福忘记了，在麻瓜式斗殴上，他从来就没能赢过这个格兰芬多。

    哈利攥住他的手腕一扭，将马尔福整个人压到墙上，手臂牢牢地从后箍着他的脖子。

    “Fxxk——Fxxk！”，马尔福陷入了堪比面对黑魔王的惊慌之中，他拼命地挣扎，两条细长的腿踢打着墙壁，哈利怕他真把脚踢出毛病来，禁锢的动作松动了一些。马尔福吸了口气，后脑突然撞向哈利。

    砰的一下，脑袋发晕，哈利鼻梁流出了血，低声骂了句，重新收紧箍着马尔福脖颈的手臂，两人一道滑到在地。

    “波特，你去死——”，马尔福激烈地扭着身体，“我恨你！”

    “噢，真的吗？”，哈利嘶嘶的说道，然后突然彻底松了手。

    马尔福翻身坐起来，手伸进他的裤兜里。手指触及被体温染得微温的玻璃瓶，他像是被烫到了，一下子抽回手，拾起在打斗中掉落的魔杖，指住哈利的额头，命令道，“拿出来。”

    哈利作出一个投降的姿势，才慢慢地从裤兜里拿出那瓶粉色的魔药。

    清冽的雪松香味又来了，真的很像小马尔福学院服上的魔药气息。

    “——迷情剂”，他愣愣地看着这瓶药水，忽地就崩溃了，他暴怒地双手揪起哈利的领口，魔杖再次从指间滑下，他们几乎是鼻尖贴着了鼻尖，“Why！”

    哈利的脸留着血，他还是说道，“我没有——”

    话音刚落，嘴唇就被冰凉覆盖，哈利睁大眼睛，小马尔福发着抖，吻上了他的嘴巴。

    一瞬间，天旋地转，耳边响起血液在血管里急速流动的回响，心脏被高高地抛弃又落下，最终回复寂静。

    哈利钳住他的窄腰，翻身将他压在地上，将这个吻无限地深入。

    小马尔福并不是享受的，他的眼睛紧紧地闭着，眉毛皱起，一抽一抽地，似乎在哽咽。

    哈利将舌头从他嘴巴里抽离，马尔福的嘴来不及闭上，还是微微张开的。

    “波特。”，他喘着气，小声地说。

    哈利舔了舔下唇，绿色的眼睛变得更暗。

    救世主也有不为人知的肮脏秘密，从六年级的时候，他就迷恋这个总是苍白着的斯莱特林。

    啪嗒——

    是迷情剂从裤兜滑出来，掉到地上的声音，也是捕兽夹被猎物触碰到时，利齿猛地合上的声音。

    小马尔福半睁开眼睛，没了眼睑的遮挡，眼角迅速落下两行透明的水，没入金发里。

    他知道自己正泪眼婆娑地看着波特，这个认知让他觉得耻辱。

    但他被下了迷情剂，他控制不了那些渴望波特的情绪。手臂抱着哈利的肩颈，狠狠地咬上他的喉管，手指用力地捉紧早已皱皱的学院服，指甲几乎要翻出来。

    “你为什么不去死，你令我恶心，肮脏、无耻、虚伪的救世主——”

    哈利将他微微拉开一段距离，右手虎口卡主他尖尖的下巴，低沉着声音说道，“得了马尔福，除了你自己，你谁都骗不过。”，说着，他再次低头吻上去，牙齿咬着马尔福的下唇，吸吮，舌头舔进他的口腔内壁。

    马尔福曲起双腿，热情地回应哈利每一次的深入，他痛恨这个格兰芬多，但在魔药的影响下，只能将嘴巴张得更大，让哈利得以将舌头抵着他的舌根。

    虽然这条走廊许久没人来了，但始终是室外，随时都会被鬼魂或者费尔奇发现。但两人都等不及了，年轻的身体急需一场性事来浇灭欲火，马尔福被摆成跪着的姿势，上衣被揉乱了，领带松垮地挂在领口，大腿忽然一凉，长裤被扯到膝盖上一点的位置，只暴露出屁股和大腿。

    “波特！”，马尔福回头怒道。

    哈利从身后紧紧地抱着、推挤着他，屁股被抵上火热的器官，波特要和他做爱了，这个认知，让马尔福的双腿颤抖着，手指甲捉着地上粗糙的砖石，呼出的每一口气都似能把人烧化。

    他们就这么在走廊里随便地性交了，波特似乎是故意要他痛，没有做任何前戏就插入了，他发出一声小小的尖叫，挣扎着往前爬，刚捉过地上的魔杖，就被钳制着腰部拖了回去。

    “闭耳塞听。”，马尔福魔杖指着开放的走廊，急促地念道。

    哈利差点就大笑了出来，但一开口，就是沉重的喘息，他的身体因为快感而发麻，每一条神经都在兴奋，抽出一点，又深重地撞入，马尔福忍不住呻吟起来，哈利着迷地看着器官在马尔福身体里的场景，光是这样看着，他都能射出来。

    “fxxk——”，马尔福难耐地抬起后腰，迷情剂令他暂时丢弃了廉耻，只想拥有这刻的快乐，“梅林…快点…”，他无意识地催促，甚至手往后伸，想去将波特往自己身体里按。

    哈利俯身抱住他，小声喊道，“德拉科。”

    这个单词像是一个开关，马尔福——现在该是德拉科了，整个人都剧烈地发抖，喘了一声，又像是抽泣了一声。

    “波特…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叫你的教名！”，德拉科眼睛流着泪，嘴上仍在恶狠狠地威胁，“等我——啊！”，他要说的话被一下下的性交撞成碎片，“弄…弄到解..毒剂…”

    哈利干脆卡着他的下巴，把脸掰过来一点，凑上前去接吻，一个湿润绵长的吻，有点像在互相品尝对方的嘴唇，而不只是单纯的接吻。

    浅金色的发丝蹭在脸上，比天鹅绒更加柔软，带着雪松的清香，哈利不自觉地将扶着他脸颊的手往上摸，五指插进他的头发里，像是捉住了一把凉水，又或是液态的金子。

    他的身体突然一阵抽搐，肠壁紧缩，哈利抽了口凉气，将脸深深地埋在德拉科的肩颈里，米青掖射进了他的身体。

    在性交过后，德拉科沉默地清理自己，穿好衣服，他看到那瓶躺在地上的魔药，抽出魔杖，喊道，“火焰熊熊——”

    玻璃瓶在大火中爆裂，魔药流了出来，被火焰烧成蒸汽。

    德拉科胸口剧烈地起伏，才看向哈利，眼里包含了太多的情绪，有羞愧、憎恨、后悔，更有无法掩饰的爱意。

    哈利突然想起六年级时，邓布利多在带他寻找伏地魔身世的时候说过，喝下迷情剂的人是非常悲惨的，他们会被迫沉迷于一个根本不爱的人，全身心地爱慕，直到变得疯狂，甚至是死去。

    哈利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这次德拉科没有躲开，还让他的手摸到脸上，但他的眼神再次变得心虚躲闪了，撇过脸，眼珠盯着地上的一点。

    “你会得报应的。”，他小声说。

    “噢，我不在乎。”

    德拉科挥起拳头，想去打他的脸，但在碰到哈利已经受伤的鼻梁前，又停住了，一个喝了迷情剂的人，是不会殴打爱人的。德拉科有些发抖，缓缓地放下手臂，他不能再呆在这里了，不能再和波特待在一起了。

    他转身就要走，脚踝一阵剧烈的疼痛，他痛得眼泪都出来了，眼睛更肿，手臂撑在墙壁上，就像来时那样。

    哈利咕哝道，“你真是个怪人。”，说着，他单膝跪了下来，对他的脚踝施了个恢复如初。

    脚踝马上就不痛了，德拉科绝望地发现，他还想去吻他，当大脑做出禁止的命令前，他就已经抱住了波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