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到底是想睡我家还是睡我 (已大修)
韩忱现在很烦,他搞不明白他亲爱的弟弟爲什么好好的国外搞音乐的事业放着不做非要跑回来跟他所谓的叙叙旧。 他们之间有什么好叙的! 他俩都八年没见了,按理说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怎么偏偏在这出了差错,早知道应该让linda好好监察着他在那边的一举一动,而不是现在突然撂摊子跑回来出现在他公司的大门口,中气十足的告诉大家他是老总的弟弟要来见他。 想到这,韩忱便烦躁的要命,顺手继续批改着明天会议要用的各项报表和一些早上助理整理的各家公司的合同。 “扣扣——” 沉重的梨花木门又发出了声音。 “董事长。”门口的助理怕是他心情不好,停顿了一下,才继续敲了敲门有些小声的道,“韩…韩少爷等很久了。” 天知道她这已经是第四次提醒了,休息室的那位祖宗每次见她都象是要把她吃了般,她也很委屈啊,明明已经和韩总说了三遍了,奈何里面的人就是不出屋,只是闷声闷气的叫他去安抚好那尊大佛,她这边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准备些瓜果零食,满满当当的休息室桌子都要放不下了,也没见那铁青着脸色的老佛爷态度好点的对她说声谢谢。 韩忱这才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看向一旁的时钟,默默地把手中的文件放下,揉了揉太阳穴皱着眉说道,“嗯,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韩忱,目前WR的执行董事,作为韩氏集团最大的股东,主导权还是在他手上的,年仅28岁便已是A城无人不晓的企业家了,坐拥无数美人与江山,很可惜,韩忱是个弯的。早些年间,B城重大的车祸涉及多人,闹得满城风雨,其中便有韩忱的父亲—韩宗清,当场死亡。至于母亲等直系亲属转了一圈鬼门关后才回来,只可惜白鸿大概是受了刺激,疯疯癫癫的现在还在医院里照顾着,作为唯一的继承人,韩忱一夜之间便接过了所有的重担,在亲戚们之间虎视眈眈之下,WR才算是挽回一线生机。从股票大幅度跌落到摇身一变反涨了近200倍的暴利,顺顺利利的成为了国内赫赫有名的上市公司。 韩忱伸手打了杯咖啡,勺子轻轻搅动着中间的拉花,他倒是要看看,这小祖宗是打了什么算盘,好好的美国不待,非得跑回国来作妖。 “叩叩——” 韩忱敲了敲休息室的门,才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身沉稳的黑色风衣,搭配着锃亮的皮鞋,男人翘着二郎腿,随意地翻阅着手中的杂志,大概是近些年财经频道对韩忱的采访之类的,漫不经心的转头看向韩忱,那双深潭般漆黑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他,当年的稚气消失的无影无踪,反而岁月磨平了棱角,变得更加沉稳严谨,男人不说话,看着他,让韩忱不禁感叹时光飞逝啊,眼前的人可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跟在他屁股后面天天喊哥哥的人了,现在的韩谨,就在他面前,看着他。 韩忱看的一怔,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打着招呼,“韩谨……回来了啊……” 男人看着他细细的打量了翻,才放下手中的杂志,站起身来整理了下风衣,才缓缓的走过去面对着他戏谑道,“怎么?这么多年没见,哥哥不欢迎我啊?” 韩忱一笑,将手中的咖啡递过去,“哪里的话,都是一家人。你刚刚回国,飞机上不大舒服吧,喝点热乎的东西吧……晚上…你还是要住酒店吗?” “哥,这么多年没回国,一回来就让我睡酒店啊?老宅是不能去了吗?还是说……家里已经没了我的位置……”韩谨直勾勾的盯着他,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大概是将这些年所遭遇的一切压在韩忱的头顶,找到一个发泄口又是质问般道,“是怕我把韩夫人刺激坏了?那也是我妈,你说是吧……哥哥。” 韩忱听闻,竟然还从最后的话语中品出一丝委屈的意思。 “不是……怎么会呢,只是现在老宅那边已经没人了,咱妈……还在医院呢,如果你要回去的话,我跟那边的下人说说,给你打扫出来。”即使被戳到痛处,韩忱依然挂着从容不迫的笑容看着他,拿起身旁的手机得体的回答他,“我去打个电话,让人给你收拾收拾。” 韩谨一听,伸手及时的制止住他,换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用了哥哥,你现在住哪?我去你那行吗,也方便,毕竟A城我也好几年没回来了,有些地方…都不大熟。” “……” 此话一出,韩忱倒是意外的沉默了,不是因为别的……他现在一单身大龄青年,自己住的公寓比较小,一室一厅,公司业务这么繁忙,自己平时也很少回公寓,大多数的时间都是睡在公司里,韩谨突然提出的这个要求着实让他有些骑虎难下。 Os:8年未见的弟弟突然要睡我家。怎么破。在线等。急!!! “不行吗?既然哥哥不方便的话…想便是有外人在吧,那我还是乖乖住酒店吧。” 男人低沉又委屈的声音又在耳畔响了起来。 韩忱猛然抬起头来,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咬牙应道,“行……哪里会有外人呢。你想的太多了,我一会还有些工作要做,你可以现在这儿休息会,外面的商业街改了好多,让Linda送你去转一转也好。 ” “不要。”韩谨两条长腿一迈,“哥哥我想去你办公室坐着,这不舒服。” “……” 合着我办公室就舒服呗,沙发都是一样的沙发,你不膈应我会死吗!!韩忱现在特别想抓起身边的抱枕把面前笑眯眯的人打回美国。 韩忱现在很后悔刚刚的决定,不远处的男人像一只午后慵懒的黑豹,虽是眯着眼睛,但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他,目光过于的露骨,不知是情爱又或是什么,总之让韩忱坐立不安,甚至有些脸红,但在国外长大的孩子都这样吧……不会掩饰自己的情感,韩忱自我安慰着。 Linda敲了敲门,手里捧着一厚大的文件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韩谨,又赶忙转过头来,她可不想再和这小祖宗对视了,咽了咽口水才说道,“董事长,这是最近的财务报表,您说把3月份到现在的都拿过来。” 韩忱听闻转过头来,应了应声,钢笔向旁边点了点,“放这儿吧。辛苦了。” “好的。”linda放下手中的文件,将最上端下午的行程表递给他说道,“董事长,晚上7点钟,秦家的大少爷想约您一起去九号公馆。” 九号公馆是A城数一数二的高级场所,叫好听点是高级场所,说难听点就是鸡窝。大多数都是些贵公子去的,糜烂而纸醉金迷的欲望之都。韩忱‘有幸’去过几回,年轻美貌的身体争先恐后的向前贴去,拜倒在最现实的金钱名下。无论是男女,大多穿一些暴露的着装,向里走最深处的包厢,一推开门就能看到一群赤裸着的男人们不断地滥交,满地都是散落的针头,和男孩一起一伏的呻吟声,吸毒和滥交,是这个地方最常见的两样东西。有名的红灯区,背后的老板也是狡猾多端深藏不露。 端坐在沙发上的韩谨眯了眯眼睛,仔细的听着两人的谈话,观察着韩忱的一举一动。 后者则是皱着眉问道,“秦子期?最近我们跟秦家有什么生意上的往来吗?” “嗯……有,韩总,B城有一块您看上好久的地皮,上次拍卖会没拿到手,秦家现在打算拿过来。这次可能是协商……”助理想了一下,忐忑道,“要不今晚的局……” 两人话还没说完,一旁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韩忱看着串陌生号码有些疑惑,直到接听后那边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 “韩总?”秦子期笑嘻嘻的声音响了起来,那人像只彻头彻尾的老狐狸,虽是常年混迹在红灯区,但是秦家大部分的局还都是要他坐镇的,可以说,绝大部分的生意都是秦子期帮忙揽过来的,这人可谓是在圈里出了名的狡猾,而且,也是圈里有名的TOP,和秦大少上过牀的漂亮弟弟们能从他们WR排到九号公馆,器大活好。 “韩总,怎么约您这么难啊?比我家糟老头子都忙?” “秦总。”韩忱笑了笑,“不好意思…最近公司这边的事情确实有些忙。” 秦子期摆摆手,语气上挑,似威胁般道,“韩总,你知道我爸最近在抢B城那块地皮吧,要不今晚你过来一趟?咱们商量商量?” 韩忱犹豫了,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对面的小祖宗打断了。 “哥。”那人语气软巴巴的,“饿。”” “不好意思秦总,今天可能不太方便,家弟刚从美国回来,今晚得给他洗洗风尘,改天再约吧。” “好吧。”那边的人倒是也没爲难他,有些失望的挂了电话,“下次再见。” 办公室里安静的出奇,刚刚那些话一字不差的落在了韩谨的耳朵里,男人眯起眼睛,显然是对这不满,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落地窗。他哥哥这哪是要给他洗风尘,明明是拿他当挡箭牌,他倒是大言不惭的用他的理由给人推脱了。 “韩总……要不派个人……”linda也有些为难,秦大少可是个难缠的主,上个月的开幕会就偶然撞到了他与一名清纯酒保在洗手间热吻,那人好似还冲她抛了抛媚眼,试探着询问道,“韩总,秦总可能就想要您去陪他,上次的酒会也是,点着名说您。” 韩忱倒是无所谓,点点头应着,随手翻阅了下一旁的文件在电脑上快速的打下几个字后,突然面色一变,眉头紧皱,弯着腰伸手摁压着胃部,“最近有什么宴会吗,要不派几个董事去吧。” Linda有些担心,看着韩忱苍白的额头上冒着冷汗,刹那间声音拔高了几度焦急道,“韩总…您不会胃病又犯了吧,您这一个月都在公司,吃也吃不好谁也睡不好的,您要不去公司看看吧,我去给您找胃药!” 本坐在沙发上的韩谨这时候才起身向他们走了过来,男人这几年的个头窜的越来越快,配上黑色的呢子风衣,倒是显得越发有男人味,身材修长,让韩忱看的有些恍惚,但当下胃痛难忍,他险些就要干呕出来,胃里象是翻江倒海般将他所有的器官都拧在了一起,实在是不好受,连带着下方痉挛似的一收一缩让他差点就要倒在办公桌上。 韩忱一只手捂着胃,另一只手扶着额头,面色苍白,全身都透着冷汗,有些艰难的摆摆手,颤颤巍巍的声音拒绝道,“没事……你把药给我吧,等我看完这个合同……” 话音未落,男人走到他的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一使力气,将他轻轻松松的腾空抱起,身边的人都没来得及反应,韩忱就已稳稳的落在男人怀里了,铺天盖地的龙舌兰的味道让他清醒,男人的怀抱宽厚而具有安全感,将他整个人袭裹住。 “韩谨!”韩忱试到失去重心,大喊一声,来不及去管疼痛难忍的胃部,只能下意识的环住男人的脖子,大惊道,“你、你做什么!” 他一个28大龄独居青年现在被一个小他三岁的弟弟抱在怀里,如此羞耻的场景让韩忱都不愿想象,更何况是当着他贴身助手的面,简直是让他岩面无光啊,这以后还怎么直面linda!!韩忱欲哭无泪,羞耻心爆棚,红着脸拽着男人的风衣领子闻着。 “回家。有病都不知道休息。真是不知道那些董事怎么想的,竟然放心把WR交给你……”韩谨抱着他,顺手拍了下男人的屁股让他抱紧,又拿了休息室的外衣,转过身来将办公桌上的钥匙勾起后,才冲一旁愣在原地的助理点了点头说道,“我先带他回家了。” 韩忱简直不行说话,整个人埋在男人的胸膛间,咬牙切齿的下达了最后一个命令。 “走旁边的专用通道,别让他们看见我这样……” 身旁的男人好像心情还不错,应了声便没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