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什么态度
经历了昨天的事情，墨子昱对她的人身安全更加紧张了，“第一天上课，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晚上一起吃饭？” 程可和墨兰坐在饭桌上吃早餐，听着墨子昱碎碎念了一早。 墨兰从一开始发现今天的少主特别话多，到后面发现并不是话多而是对程可极为上心，十足一个爹系男友模样。 “嗯。”程可因为昨天的事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手里的三明治吃得特别慢，直到女管家都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少主夫人，时间快来不及了。” 墨子昱才反应过来，今天的她似乎比往日吃得少了许多，不禁皱起眉头来，“我陪你一起去。” 程可和墨兰同时抬头看向他，墨兰眼里满是惊讶，程可倒是觉得有几分好笑，“你确定？” 墨子昱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有些紧张得过了头，“咳咳...早上还有会。”说完便起身离开餐厅，程可看着他这般反应，轻笑了一声，拎起椅子背上的真皮英伦包，便走出门，墨兰主动向前打开车门，示意程可。 “下次你不用这样，还有司机在呢。”程可并不希望和墨兰拉开太过明显的差距，在她的眼里她们也是朋友，并没有阶级之分。 墨兰稍微点了点头，待程可上车后自己才坐上去。 今天的车也换成了安全性能极佳的沃尔沃suv定制的防弹款，十分低调的停到教学楼下，但能在Z大里畅通无阻开车进出就已经是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了，程可却并不知晓。 司机迅速下车为程可打开车门，其余身穿便衣的保镖潜伏在他们身边。 程可一下车便迎来了旁边路边学生的注视，那其中多是探究、好奇、更多是对程可身份的猜测。 墨兰面无表情的站在程可身边，两人肩并肩走进教室。 上课第一天就像是受了魔咒一般，所有的课程正式开始前的第一个环节便是自我介绍，陈词滥调的听着别人一遍又一遍的报名字、出生地、兴趣爱好，实属无趣。 程可则是充耳不闻周围发生的一切，专心致志的罗列这周的计划，时不时和张律师发微信沟通。 “我是不是有必要招一个助理？”程可发完才反应过来现在是上课时间，迅速撤回，但画面中已经显示了，“对方正在输入中” “可以，需要我帮你找一个吗？现在不是在上课？” 程可避重就轻的道了谢，被抓包的情绪在脸上露了出来，这时墨兰扯了扯她的袖子，“到你了。” 程可一抬头便看见周围同学们的目光纷纷落在自己的身上，从容不迫的起身，“大家好，我叫程可，请多多指教。”而后微微一鞠，再一气呵成落座，显得落落大方，全然不见在墨子昱面前那般孩子的模样，反观坚定地目光中饱含异于同龄人的成熟。 掌声不似前边那些同学自我介绍时稀稀拉拉的不耐烦，反而是大家都十分起劲的鼓掌。 但实际上这样的场景已经是今天第三次上演了，程可心里吐槽了两句，坐下后又继续和张律师聊着公司的事。 “同学，可以加你微信吗？班群里好像没有你和墨兰。”一个身高高挑的男生，周身散发着青春的荷尔蒙，全然不同于墨子昱，程可刚打开手机准备划开自己的二维码时，墨兰抢先了一步，“加我吧，把我进去我再邀请程可。” 他并没有继续强求，似乎对她们这样的举动也没有半分不满，“发过去了，我叫温一帆。” 程可倒不觉得墨兰的行为有何不妥，默认她这么做了，即便进了班群也没有说话，反而是同学们在起哄，“撒花，欢迎程可、墨兰！” 下午的课一结束，墨兰便悄悄低声和程可说：“少主已经到楼下了。” 程可点了点头，将书抱在怀里起身和墨兰一起走下楼，“程可、墨兰！”两人应声回头，便看到刚才加了微信的温一帆朝她们快步走来，“班上说今晚一起聚餐。” 程可想也没想便拒绝了，“抱歉，已经有约了。” “那我和大家说一声，改个时间。” “不好吧，你们去吃吧，下次有空再约。”说完两人便头也不回出了教学楼，司机见到程可她们便赶忙拉开车门。 “子昱哥。” “累吗？想吃什么？”墨子昱边问便把她手里的书接过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还好，想吃肉。”懒洋洋的靠着椅子扶手，半躺着身子，身上的肩带悄然滑落。 墨子昱瞥见后单指穿过她的吊带勾到她的肩膀上，“你就这么穿着上课？外套呢？我记得你出门的时候衣服不长这样。” “嘻嘻嘻...没有啦！就刚脱的，太热了。”女生的那点小心机，开学第一天自然是青春亮丽，即便没想过取悦任何一位陌生人，但美可以让女生一整天都处于一个精神饱满的状态。 “笑！还把外套穿上！”Z大的教室不可能没有空调，况且这么热的天，她的额上可一滴汗珠都没有。 程可不敢打哈哈从背包里拿出薄薄的外套雪纺衫，赶忙穿上，墨子昱的眉眼才稍稍缓和了些，“想吃什么肉？” “火锅火锅火锅！牛肉火锅！” “外面32度，你确定？” “冬天吃冰淇淋，夏天吃火锅！不可以吗？爸爸在的时候我说吃什么他都会满足的...”程可玩心大起，故意装可怜。 “呵，你可以喊我一声爸爸，我就带你去吃。”在墨子昱面前玩这一套还是太嫩了点，但一想到她能拿这个开玩笑，大概是已经坦然接受了程叔不在了的事实。 “你...过分！我不管！我要吃...”程可蹬着脚上的单鞋，一不小心掉落在地，瞬间尴尬得不敢吱声，迅速套起，但明显感觉没了刚才那股撒泼打滚的劲。 “吃！还能少你一口吃的吗？” “那我要去吃小肥羊！” “带你吃大肥羊。”哪能委屈了这个宝贝疙瘩，怎么能吃小的呢？当然要吃就吃大的！ 程可笑得整个人卷缩在凳子上，“是店名！那家店的名字叫小肥羊！” 墨子昱才反应过来她说的并不是指肉质，而是店铺名称，面不改色的吩咐司机开往程可要去的地方。 “唔...真香。”墨子昱给程可碗里放了刚汤好的肉，她便立刻快速夹起沾了自己特别调配的秘制酱料，而后迅速放进口中。 程可又夹了一块沾了些特别自然的抵到他嘴边，墨子昱稍稍一楞看了一眼她那副吃得津津有味满足到不行的表情，头往前一凑吃下，肥瘦相间的肥牛沾了芝麻酱、酱油、还有他讨厌的大蒜在嘴里产生了美丽的化学反应，不断刺激着他的味蕾。 “怎么样？” “好吃。” “我自己来就行，你快吃吧！别净给我添菜了。服务员？”程可环视了一圈却没看到有服务员，还以为尊贵的少主会有专人烫肉烫菜。 “清场了，想要什么？”墨子昱一抬手便有人朝这边走来，却不像是店里的服务员。 “没，想找个人来下虾滑。”程可咬着筷子看着他。 走过来的人迅速接收到了信号，端着虾滑用勺子一点一点往下拨。 饱餐过后的程可一脸满足的跟在墨子昱身后，“明天几点的课？” 过了一遍大脑，完全没有搜索到关于课程表的任何消息，就连今天上的三门课她都快忘了老师长什么样了，“唔...还没看。” “今天上课学了什么还记得吗？” “同学们的自我介绍，然后就会一些课程安排，似乎好像也没讲什么。” “那你今天上课玩手机？” “没呀！”程可的确没怎么碰手机，而是IPAD不离手罢了。 “那你上课用的什么找我？” “...PAD。” “有区别？”墨子昱挑了挑眉，“上课认真听讲这么简单的道理应该不需要我重申吧？” “大学了耶！他们也没有很认真呀。”程可倒是一心二用，边上课便想工作的事了，但她抬头看到的场景，教室里除了前三排零星坐着几个人认真听课做笔记以外，其他人都窝在后面玩手机，用pad看电视、看动漫、玩游戏。 “我不管别人，我还管不了你？” “我以后不玩咯。” “程可？什么态度？”墨子昱冷声呵责道，“是我说错你了？你对待学习的态度这样对吗？” 程可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心虚的不敢对他对视，默不作声的站在别墅下的门口台阶下，隔开他几米远。 墨子昱见她不说话，“不进来？要我请你？给你五分钟到书房，晚一分钟加十下，让你磨蹭个够，看看是你的屁屁硬还是板子。”说完便头也不回往里走。 程可泄气的甩了甩肩上的背包，怎么就又又要挨打了，现在离家出走还来得及吗？想到这回头便看到周围巡逻路过的保镖们，四周包围加高的红外线铁丝网，立刻打消了心里的念头。这逃跑的成功率这么低，没有胜率的挑战不是给自己挖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