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今晚住我家？”

    宋培元去戳莫月有些婴儿肥的脸，他脸小，肉乎乎的很可爱，宋培元很喜欢戳。

    莫月经常住在宋培元家，父母都以为他们关系很好，宋培元很照顾邻居弟弟，却不知道宋培元在床上对莫月做了什么事。

    “不可以……”莫月下意识拒绝，然后马上对着宋培元解释，“我表妹在家，别让她知道……”

    他去抓宋培元的手指，可怜巴巴地看着宋培元，渺小卑微，宋培元也不知道为什么莫月那么怕他，他怕，可他又真的很喜欢宋培元，明明那么怕还跟他表白。

    说不清是勇敢还是胆小。

    “那让我抱一下，抱一下就好。”

    宋培元坐过去，让把莫月放在自己的两腿之间，从后面环住莫月，他经常这样抱莫月，莫月小，一下子就能包住，莫月刚开始的时候会僵直着身子坐在宋培元怀里不敢动，明明是软乎乎的小年糕，却变得僵硬得要命，宋培元在怀里揉了他好久才稍微放松一些，乖乖窝在宋培元怀里。

    后来抱得多了，现在倒是比以前好多了，莫月不会再那么僵硬，乖顺地靠在宋培元怀里，任抱任亲，就连宋培元揉他的胸也没关系，像一只被撸得很舒服的猫。

    莫月很喜欢宋培元抱他，这会让他很舒服，被人包裹的感觉充满了安全感，莫月自作多情地把它理解成爱。

    宋培元会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莫月聊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聊一些很无聊的事情，比如考了多少分，讨厌的体测和下次的约会。

    这样无聊的话题，莫月却听得很开心，他有时候会因为太开心，羞涩地转身，主动去吻宋培元的唇。

    哪怕读不懂宋培元，这样的事也足够了，足够支撑莫月继续爱他。

    “你当时为什么会答应我的表白？”

    在浓情蜜意的氛围下，莫月的胆子大了很多，他仰着头问宋培元为什么，其实之前也问过好多次，但是宋培元总是不给他想要的回答。

    “因为你可爱。”

    宋培元每次都这么说。

    但是莫月不想听到“可爱”这样的回答，如果可以，他更希望是“喜欢”或者“爱”，但是宋培元总是不肯给他。

    其实这些事莫月早就知道了，在宋培元回应他告白的时候。

    宋培元是莫月的初恋，所以莫月从来没有告白的经验，被宋培元送回家的那天，他理所应当地觉得自己失恋了，趴在床上哭了很久，

    莫月不知道告白失败之后应该怎么办，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宋培元，只能一直躲着他，于是莫月又变成了独来独往的边缘人，尤其是在被宋培元温暖过，被排斥的孤独愈发强烈，莫月甚至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躲了宋培元一个星期之后，莫月在小区门口被宋培元逮到了，他看到宋培元的第一反应是要逃，可是看着宋培元走过来，莫月又挪不开脚了。

    “为什么躲我？”

    宋培元的声音传过来，莫月是一点都逃不掉了。

    “没有躲……”莫月喃喃地回应。

    “这还不算躲？我去你教室都看不到你。”

    他笑着去揪莫月的兜帽，和往常一样勾肩搭背。

    表白像是没发生一样，宋培元仿佛忘记了这件事情。

    这让莫月很难受，就像心意被糟蹋一样难受，回家的路上也没有缓过来，几乎要落泪。

    他不想回应宋培元，宋培元也很快发现了他的低落。

    “怎么了？”宋培元问他。

    莫月更伤心了，宋培元这个人没有心，明明是他拒绝的表白，却像没事人一样问他怎么了，莫月这样埋怨他，胆子也大了不少，抽抽嗒嗒地抱怨宋培元。

    “你又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招惹我。”

    他小孩心思，实在单纯，整个世界非黑即白，只有喜欢和不喜欢两个存在。

    宋培元看他哭得好笑便把他拉到旁边的小道上去想和莫月说清楚。

    “我没有和那个女孩子谈恋爱。”

    莫月先是听见宋培元这样跟他解释，这段时间一直挂念着的事情有了着落，莫月安心了不少，但是他下一秒又听见了宋培元那个讨厌的语气。

    “可是我喜欢女孩子，你是弟弟，又不是妹妹，你能给我生小孩吗？”

    宋培元的语气带了点讽刺，可是现在的莫月听不出来，他的心跳剧烈跳动，他根本不知道宋培元是在拒绝他，他只知道如果是女孩子就能和宋培元在一起，为了宋培元，他可以是。

    他着急地去抓宋培元的手，抬起头注视宋培元。

    “我是的，我有那个的。”

    他耻于说出自己的性器官，总是说那个。

    怕宋培元听不懂，他又赶紧补充。

    “我可以生小孩。”

    然后他看到宋培元的眼睛从疑惑到震惊，莫月知道自己赌对了。

    他拉着宋培元往家里跑，带着宋培元回到自己房间，放下书包，衣服都没脱就当着宋培元的面去脱校服裤子，藏在麻袋一样的灰色裤子里的双腿露出来，算不上纤细，但是白皙光滑，肉乎乎的，他把裤子脱掉，只留下一条白色的三角裤，被内裤包着的臀部肥圆，不像是男性的线条。

    莫月坐到床上去，当着宋培元的面把内裤脱下来，对着宋培元展示自己的双腿。

    他第一次给别人看那个部位，动作生涩害羞，但更多的是兴奋，因为他能感受宋培元似乎很感兴趣，他很高兴，无论这样的高兴是不是因为发现了一个新玩具。

    宋培元从没有这样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在看到莫月的下体的时候，就急不可耐坐到了床上，近距离仔细观察这个奇怪到色情的身体，他用手指轻轻触碰那朵花，像蛇吐出的蛇信子。

    莫月知道，自己赌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