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公子自己润滑吧(人间初见、扩张)
依稀还记得我四岁那年黄河决堤,冲倒了农田房屋,漫山遍野都是翻涌的黄色波涛。我被父母亲放在家中唯一的木盆里顺着河水的方向流去下游,然后亲眼看到他们被洪水淹没。 人和牲畜的尸骸同我一起在无边的水域漂浮着,后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漂到玉清山脚。前来采药的好心药师在木盆里发现了我,将我捡回去当做亲生女儿般养着。 他教我识药问诊,我学的也快,没几年就承袭了他大半的医术。他逢人便夸我年纪轻轻便精通岐黄,以后定是能光宗耀祖的好孩子。 可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 坊间传闻我被药师捡到时已病入膏肓,身体虚弱无比。若能一辈子稳妥安定,无大悲大喜,肯断情绝爱,或许还能活到双十年华。 关于这一点,我十分认同。 在我十五岁那年,药师没能等我尽孝就仙逝了。我悲痛不已,日日咳血,从那以后身子就肉眼可见的迅速衰败,生生吓走了好多来济民堂求医的病人。 如今好好将养了两年,靠着玉清山的灵植药草,才勉勉强强让咳血症略有好转,却因血气亏损的厉害而时常晕眩,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昏厥过去,再也不会醒来。 村中村民本就稀少,我治病的收入实在微薄。若不是家中几乎要揭不开锅,外加玉清山的草药确实疗效非凡,我也不会拖着病体冒着再也回不去的风险来玉清山采药。 清晨入山,晌午时分我已经累得不行,心脏被无形的手揪住一般呼吸困难。好在玉清山植被丰茂,万物葳蕤,随便一处风景都美不胜收,小憩片刻心中也顿觉开朗舒适。 风中有甜腻的桃花香气。 我抬眼望向四周,右前方一片桃花林开的正好,落英缤纷,粉霞如云,当真是美丽极了。 我缓步走入那片梦幻的桃花林,瘫坐在一棵桃花开的灼灼耀目的老桃树下。正打算收拾分拣一下采来的药草,却突然有个身着青袍的公子急冲冲的跌撞着向我奔来。 我吓得一哆嗦,手中刚刚拿出的药材也散落了一地。 “茵茵?” 公子试探着同我说话,小心翼翼,仿佛怕我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公子怎知茵茵名讳?” 这般俊美雅致的公子,眉如远山,目似秋水。方才没看清时只觉得他身量修长,纤腰一握。此刻他站在我眼前,我才惊讶的看见他腰腹位置居然有着如同妇人怀孕似的硕大的隆起。 他绝对是我此生见过的最好看的人,此时痴痴的定睛看我,惊讶、喜悦、委屈、悲伤,刹那间一双多情妩媚的桃花眼里五味杂陈,倒是让我有些万分疑惑—— 我自幼便谨记药师教诲,要断情绝爱,要心平气和,要宁静淡然,日子才能活得稳妥舒心。因此这位公子眼神里瞬间多出这样多复杂的情绪来,让我很是不解。 “茵茵......” 他难道认得我? 公子泪盈于睫,水珠儿在眼眶中翻涌,几乎要簌簌的掉落下来,眼眶比桃林中颜色最深的桃花还要再红上几分。 他慢慢的走近我,扯起我的衣袖,和我说—— “茵茵,同我回去。” ? “公子似乎得了癔症,我医治不来,还请公子另请高明吧。” 这么好看的人,病情居然比我还严重,真是可惜了。 我连连后退,行了个礼就要离开。 公子却不依不挠,一直跟在我身后不肯离去。 他在我身后两三步的位置,尾随我回到村里,我忍无可忍,对他下了逐客令。 “公子,我医治不了你的病,您还是去找其他医者比较好。” 我气息不稳,血气上涌,竟呕出了点血。 果然不能情绪波动,药师诚不欺我。 公子好像比我还紧张这副身体,惊慌的拿出手帕就要擦去我唇畔的血,颤抖的问我怎么会这样。 我的身体比脑子反应的更快,待回过神来,他脸上已经泛起鲜红的五指掌印,在莹白如玉的皮肤上愈发显得张牙舞爪。 我打了他一个巴掌。 虽说我过几年就要香消玉殒了,但好歹现在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这家伙长得好看,脑子却不大好使。 还喜欢对姑娘家动手动脚。 我半推半搡地想要将他轰出门外,他却察觉不到脸上的痛意似的,反而变本加厉地握住我的手腕,虚虚地探了一下我的脉搏,然后不可置信地问,“你的身体怎会这般虚弱?” 虚弱? 公子的用词太过轻巧,明明就是半截身子要入土的人了。 “不牢公子费心。” 我“嘭”地一声合上大门,死死锁住,洗漱一番后同周公幽会去了。 翌日清晨,我照例在晨曦微露时打开济世堂的大门,却发现门边有个青色的团状物体蜷缩在角落,时不时传来几声闷咳。 寻摸着还是昨日好看却有病的公子,我叹了口气,摇着头踱步回到堂前。 “茵茵,你若是不愿同我回去,能否......能否留下我?” 公子听到我开门的声音,立刻站了起来,大概是久坐的姿势挤压到他大如罗筐的腹部。他额头渗出些冷汗,手也不自觉的打圈轻抚着肚子,却依旧不顾酸麻的腿颤巍巍的向我走来。 “公子,看您的着装也不像是穷苦人家出身,为何非要粘着我呢?我不过是身世凄惨的医女,也没几年日子好活,您就别来纠缠我了。” 我自认为已经对他十分客气了。 我虽身世伶仃,孤苦无依,却也有几分脾气在。这公子虽异常的俊美,但却神志不清胡言乱语,还动手动脚的,很有可能让我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不说,最大的威胁是让我直接提前拜会阎王。 公子好像十分受伤,站在那里许久不曾移动。长身玉立,我几乎要以为他站成了一尊雕塑。 “让我留下来,我能治好你。” 晨光铺洒的十分柔和,他逆着光站在熹微的光影中有了几分不真实的美感。他专注的看了我很久,眼神明亮清澈,像是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似的。在经过漫长的思索过后,他坚定地、很有决心地同我说,他能治好我。 我噗嗤笑出了声,“公子还是先想想怎么治好自己的病吧。” 这么多年来,我早已放弃寻医问药,只想好好活到二十岁,然后悄无声息地化作一抔尘土。 “我真的可以治好你。” 公子急切地握住我的手,可能是动作太大扯动了腰,他难受的一手握拳抵在后腰,喘了几口长气。 “别拉拉扯扯的,我同你不熟。” 公子好像很受伤。 他身材修长,仪表不凡,举手投足间皆是贵气风雅。只是眉眼薄唇都过于清淡了些,若是不这般同我拉拉扯扯,我定会以为他是一位远离俗世不苟言笑的仙人。 我冷淡地睨了他一眼,玩味的看着他。 “那么,你想怎么医治我?” 公子瞬间涨红了脸,耳尖也是通红的,嗫啜了好一会才压低了声音说,“同我双修。” 我笑的几乎再次咳出血来。 “公子也太浪荡了,想要欢爱一场,直接到城里欢乐坊去,里面的姑娘随你挑,我怕是帮不了公子的忙。” “茵茵,你体质虚弱,盖因当日失了仙骨又被诛仙台的罡风割碎了魂魄。同我...双修...”,公子看起来也有些颇有些难为情,“...双修的话,可以修补你的神魂,助你早日回到天宫。” “我不信。” “公子是话本看多了吧,再这样我就要报官了。” 我冷笑了两声,再不看这个入了魔的疯子。 济世堂一天下来也没几个病人,傍晚天色渐暗,我吃过简单的晚饭后,便沐浴净身躺在床上。 隐约感觉身旁还有其他的气息存在,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却看到白日里要同我双修的公子正站在我的床边。 我吓得三魂七魄都要顷刻间飞散,一股子怒气涌上来心头,掀开被子快步走向他,一把将他扯到床上。 “双修是吧?本以为你长得这般好看,应当是个矜贵人家的公子,原来也是个浪荡蹄子。” 他呜咽着托着小腹,被我粗暴的扯得摇摇晃晃地跌上红砖砌成的床。 说是床,但因我家境贫寒,不过是红砖摞起后铺了一块木板,又搭了层薄薄的被褥。我倒是睡习惯了,却不知道他磕到了哪里,嗓子发出闷闷的喘息。 “不是的...呜啊...我寻你良久......” “呵,你对几个女子说过这样的话?告诉你,就算你要同我做那档子事,也得你在下面,让我来操你。” 我本以为他会被我的话吓到,然后利索的滚出我的房间,却没想到他居然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套女式的穿戴玉棍。 我失笑。 原来他这般淫荡,早就自己准备好了,等着让别人来操他。 “你肚子这么大,别是得了什么怪病,要传染给我吧?” 他看起来委屈极了,一直在抚摸那团隆起,时不时揉揉后腰,“这是我同茵茵的孩子。” ...... 罢了,反正癔症不会传染。 这公子看起来也算鲜嫩可口,刚好让我在短暂的二十年人生中开个荤,也算这一生不虚此行。 “你自己好好润滑,否则待会把你操出了血可不能怪我。” 他艰难的挺着腰跪坐在我身前,伸出一指在口中含着,直到那根修长的玉指变得水光粼粼,才试探性的插入后穴,进入的瞬间他发出难耐的轻喘。 “屁股撅起来。” 他听话的翘起屁股,那个小口粉粉嫩嫩的,他的手指只探入了指尖就再难深入,腰腹间的累赘让他行动变得迟缓极了,稍微开拓了几下就要停下来喘着粗气歇上一会。 我知道他已经尽力的在开拓了,但他那里十分细窄柔嫩,按照这个润滑速度,怕是天明我也无法进入,便在他喘息时捏住他的手指往内里送了些。 “唔啊......” 公子的身子猛然间剧烈的颤抖起来,居然被我莽撞的深入痛的重心不稳,整个身子失去平衡跌落在床上,好在他及时的用手撑住,才没将那圆滚的肚子垂直的砸向床板。 男子本就不适合承欢,他那里更是狭窄不已,为何非要同我双修? 难道真的很久以前就同我认识? 不不不,绝不可能。 我同药师在村中这些年,从未见过这般样貌的人物。 一定是他认错了。 “哈......” 他痛的额头渗出冷汗,青筋也在额角狰狞的浮出几根,缓了好大一会才压下腹中的痛楚,随即担忧地望着我小心翼翼地道,“莫怕...呃嗯...很快就好了。” 烛火噼啪的炸开,窗外偷偷溜进来的风穿过红烛,他的面容在摇晃的烛光中明明灭灭。原先还略微有些浅粉的唇此刻没有一丝血色,分明是痛极了,却先想着来安慰我,让我别怕。 一瞬间,我有些嫉妒那个他认识的“茵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