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师尊生了一颗龙蛋蛋
为什么偏偏是魔族呢? 哪怕是最普通的凡人,再不济是哪里修炼百年的草木精怪,都会让我觉得好过一点。 魔族千年里与天界冲突不断,双方均伤亡惨重。仅师尊一人,手下便有数十万魔族亡魂。魔界众生恨不得生啖师尊血肉,以慰同袍孤魂。 天庭自然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近百万天将在战争中湮灭,不得不再入轮回。自上任魔族首领被师尊斩于剑下,魔界愈发动荡,大肆扩张。若不是师尊以一人之力封锁魔族与人间的交界处的结界,阻挡魔族势力的扩大和滋长,下界怕是早已生灵涂炭,哀鸿遍野。 在天上的一千年里,我曾见过师尊同魔族浴血奋战后,浑身血迹斑斑的样子;也见过他在其他仙君面前威严正气,却在回了岛上因心脉受损而咳到呕血的样子。我无比心疼师尊,总在参加如来法会时暗自诅咒魔界众生赶紧消失。师尊不知道我心中所想,看到我愤懑的表情只无奈的说我六根不净,当好好修炼,凝神静心。 魔族与天界,魔尊与师尊,中间隔着血淋淋的世代仇怨。我并不想为自己开脱,魔族身份很早前就有迹可循了,只是我万万没想到,我竟然会是魔族的圣女。 上代的魔尊,也就是我的父亲,同师尊的那一场鏖战至今依旧被天兵们口口相传。我那时只当他是无恶不作的魔头,死了一了百了,便听他们津津乐道师尊是如何在生死关头将剑送进魔尊的心脏,又是如何一剑斩断他的头颅。可如今知道那个魔头是我的父亲后,我心里却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就像我无比知道魔族罪有应得,我那个被鹤行剑一刀斩掉头颅的父亲罪有应得,可是还是忍不住有些难过。 我从未见过面的母亲,还有疯子一般的哥哥。尽管我再怎么不想承认,可还是不得不说,哥哥虽然疯魔了些,但确实是为了我着想。若不是药师的细心养护,我怕早已死去,又踏入新的轮回,哪里有机会等到师尊找到我呢? 原来茶楼的老头说的没错,古往今来,谁都逃脱不过一个“情”字。 我原本真的以为,我和师尊会有安宁祥和的未来。 即便我的父亲死于师尊剑下,即便我身上流淌着魔族的血。可是我还是无法舍弃师尊,也舍弃不了还未出世的孩子。 毕竟我从有记忆时起,师尊就已经是我的全部了。我说的第一句话,我磕的第一个头,我学的第一个法术,还有我......第一次喜欢的人。 我的一切,都是师尊赐予的。 就算我们之间隔着巨大的鸿沟,可爱便是爱了,我从不后悔。 我只是心疼师尊罢了。 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原来......这就是师尊的劫数。 师尊圆隆的腹部已经下垂的十分厉害,像一颗饱满的水滴缀在身前。我分开他的双腿,小穴因为昨日的扩张,此时尚且柔软湿润,泛着诱人的樱色。穴口处依旧紧窄,即便因为生产下体本能的微微扩张,分泌了一些粘液,也依旧窄的可怜,花朵般委委屈屈的一翕一合。 我虽被魔尊解除了血脉中的禁制恢复了天生的灵力,可仙魔有别,我的灵力并不能替师尊疗伤,只好看着师尊一次次暗自咬牙使力,十指紧抓着身下的衣物,额角脖颈处都爆出狰狞的青筋,勉力将腹中的孩子推挤出来,浑身紧绷,汗如雨下。 “扶我......坐起来...唔嗯...我使不上......力气......哈啊......” 师尊声音微弱,我几乎伏在他耳边才听清楚他话中的内容。他无力地瘫软在床上,我轻柔地托住师尊沉重的腰腹,生怕他坐起来有什么闪失。 临产阵痛将师尊折磨的面如金纸,可偏偏宫缩乏力,产力不足,不仅孩子没有半分下移的迹象,产口也不再扩张。待他完全跪坐起来,腹中突然一阵剧烈的宫缩,师尊瞬间软了身子,像一截枯木似的失了生气,跌在我怀中。 “呜啊......” 我吓得魂飞魄散,好在师尊并没有什么大碍。我再也顾不得师尊那些讨厌我、不想见我的话,噗通跪坐在他身前,将他细瘦的双臂搭在我的双肩后,不由分说地轻轻环抱住他,让他的身体倚着我,头枕在我的肩上。 他的呼吸深深浅浅,不时有潮湿的水雾喷在我耳边。我以前从未想过,只是听到师尊的呼吸声,就可以这样心安和满足。 “师尊,这是最后一次,别推开我。” 师尊大半重量都伏在我的肩上,我安慰动物幼崽似的轻拍他的肩背,一边揉捏他身后僵硬的脊骨,好稍稍减轻他的负担,让他感觉舒适一些。 除了在我身下承欢时的娇媚温软,其余时候师尊都不愿在我面前露出脆弱失礼的一面。即便孕晚期孕肚沉重,身体敏感万分,也不愿让我为他疏解。此刻,他几乎要痛到晕厥,寻求我的帮助时面上也依旧露出几分羞赫与难堪。 若没有我闯进他的生活,成为他的劫数,他必然还是三界最矜贵清冷的上古仙尊,又怎会变成今日这番模样啊。 师尊不再抗拒我,沉默着伏在我肩头,实在受不住了才会发出轻微的喘息。他没有什么多余的体力,积攒了全身的力气去对抗漫长绵延的产痛,还要保存体力诞下孩子。 新一轮的宫缩开始了,我能感受到师尊骤然绷紧了身子,身子像是被风雨摧折的花枝般簌簌发抖,口中发出压抑的闷哼。 这轮宫缩过去后,师尊痛得脱力,勉强撑住的身体也再难以为继地从我的肩头滑下去。好在我一手揽住他的腰腹,才避免了师尊滑倒在床上。 “帮我看看...呼...身下......呃...开了几指...” 师尊虚弱的看着我,精致俊朗的面容白纸一般惨淡。 我伸手向下探去,那里混着羊水和鲜血,湿漉漉的,又黏又腻。不过产口却异常的滑软,约摸能探入五指,只是大拇指的骨节卡在穴口外,并不能深入。 师尊这一胎来的又急又快,羊水和血水都流出了不少。从魔尊那里逃出来已经过了三四个时辰,按照这样的情况,五指必然是不够的。 下面的产程再不快些,怕是师尊和孩子都有危险。 “呃...啊......” 我的手指尚还卡在师尊的穴口,忽然一股温热的水流从师尊体内缓缓流出。低头一看,手指间尽是滑腻的猩红。 “师尊别怕,开了六指多了,我们再等等,产口开了再使力。” 明明是让师尊别怕,可那更多的是在安慰自己。我面上不露声色,同师尊说已开了六指有余,心里却焦灼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该如何是好。 尽管我这一世在人间的身份为医女,却并未遇上太多生产的状况。村民觉得我还年轻,经验不足,更愿意去请年长的稳婆。况且农妇大多身体壮实,产程顺利,不会像男子一般骨盆狭窄,也不会像师尊一样身体虚弱,因此我从未遇上这样棘手的情况。 “我若是...唔...啊...生不下来......” 我含住师尊的唇,惩罚似的咬了他一口,泪水却止不住的滑下来,蹭了师尊一脸。 刚开始只是一个轻柔旖旎的吻,师尊还有些抗拒,不满地推开我,可在尝到舌尖的咸涩后,就呆呆地任我用舌堵住他的唇。再后来,这个吻愈发激烈,我和师尊几乎都把这当做两人之间的最后一吻,痴缠又绝望,恨不得耗尽所有爱情的余烬。 “不许你这么说,我不许。” 师尊眼角碎光浮动,原来并不止我一人感到心痛啊。 “师尊若是有什么意外,茵茵绝不独活。” “你......又是何苦......” “我一点都不觉得苦。我怎么会觉得苦呢?师尊这些年对我的好,茵茵一直铭记于心,能同师尊在一起,是茵茵这一生最幸福快乐的事。” “师徒之间...亦...有违......伦常,......是我的...错...” “我才不管那么多!我只是爱上了您,我不过是爱上了您!爱一个人......到底有什么错......” 我现在一定哭的很丑,状若癫狂,可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茵茵...嘶啊......” 师尊屏住了呼吸,腹内几乎要被撕裂了一般,痛得他弯下了背脊。 “师尊...你别吓我...” “呼...呃啊......” 原本柔软的腹部变得坚硬如铁,师尊的肚子里仿佛揣了一块硬实的铁板,我的手掌刚放上去师尊就痛到呜咽,颤抖着向后退去想要逃离。 宫缩越来越密实,磨人的疼痛像海潮一般汹涌,将师尊包裹其中。 师尊的双腿已经无法合拢了,孩子之前下的快,这会却一点都不知道体贴母体,堵在狭窄的盆腔中不肯挪动。师尊的腰腹细如薄柳,偌大的孩子堵在最为细窄的那处,几乎要撑裂他的耻骨。 师尊痛苦的在我怀中辗转,仿佛是溺水的鱼,张着小口急促的呼吸,想要汲取更多的空气。此时他全身的痛感都被开发到最大,骨缝被孩子慢慢撑开,即便是呼吸,都能带动体内痛意的翻涌。 “师尊,等等,再等等,产道开全了再用力。” “呜呃...好撑......啊......” 师尊身下的小口被撑得发白,我又将手指深入其中,五指已经能够比较顺利的伸进去了。我的手掌继续往里深入,指尖却戳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那触感并不像胎儿的头部,我还以为孩子胎位不正,师尊难产,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摸......摸到......了吗?” “师尊...里面是硬的......” 大概是我看起来实在不好,又惊又恐,丢了魂儿似的,居然把师尊逗得嘴角艰难地扯出了一个弧度来。 “傻...茵茵,我...腹中......是龙蛋,呃...当然是...硬的。” 我一直以为师尊和我的孩子同人间的孩子并无两样,却没想到师尊应龙之身孕育的竟然是龙蛋。 龙蛋......龙族混着魔血的孩子...果然是不被祝福的吧...... “呜......” 师尊穴口红肿,不时流出清亮的液体。我的五指还在师尊体内,一不做二不休,我蜷起手指,慢慢合拢成拳,替师尊撑开产穴。 “茵茵...不要...我受不住了......” “呜啊......” “师尊别放弃,产口马上就开全了。” 尽管心疼,我手上的力气丝毫不减,不断地撑开五指又合拢,替师尊腹中的龙蛋打开一条血淋淋的通道。 师尊应当也是怕伤了孩子,痛得窒息也不过在我怀中小幅度的挣动,双眼空洞无神,看向我时却缓缓流出两行清泪。 “茵茵...好痛......我好疼......” 我喉咙一梗,恨不得在师尊体内就捏碎了这枚折磨他的蛋。哪知这蛋好像能感应我心中所想,竟然在师尊体内漫无目的得冲撞起来,好像怕我真的要将他捏碎,一心想要赶紧出来。 “呜......” 龙蛋发疯似的顶撞着师尊脆弱敏感的宫腔,顶出的弧度在师尊的小腹上清晰可见。好在刚才的扩张有了成效,龙蛋找准了产穴的出口,猛的向外一冲,竟将我的手指挤得往后退了一截,师尊的穴口也随之向外鼓出来,颜色变得殷红,产口周围也渗出了细小的血丝,混着穴道内挤出来的羊水泥泞的滑落下来,凄惨极了。 师尊脸色发青,浑身颤抖着发出饱含痛苦的闷哼。他的手指死死抓住我的衣服,产道被撕裂的剧痛让实在他难以承受,竟被这股急痛生生刺激到呕出一口血。 ......实在太疼了,哪怕是战场上刺穿他身体的刀剑,也不及这万分之一的疼痛。青晔眼前闪过一阵白光,他好像......真的受不住了...... 他不知道孕育一个孩子会这么疼......仿佛是体内有一把刀子,将他一刀一刀地凌迟......幸好不是茵茵生产啊...... 即便这孩子要用他的命来换...即便这孩子体内流淌着他母亲的魔血......若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选择去瑶池边收茵茵为徒...再孕育她的孩子...... 疼痛让他的脑子有瞬间的空白,可随即身下一阵紧接着一阵的疼痛就将他拉回了现实。 “呼...嗯啊......” “师尊,产道全开了,快用力!” 茵茵将他平放在染血的衣服上,动作温柔极了。他还没有恢复清明,瞳孔涣散,但是茵茵让他用力。青晔麻木地收缩宫腔,用力将身体里的蛋推挤出去,手指攥得发白...真的好痛啊...好想让...茵茵亲亲自己...... 青晔脸上有些潮湿,原本他以为是自己痛到流泪了,却发现是茵茵跪在他身侧,泣不成声。眼泪砸在他的嘴角,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嘶,好苦...... “别哭......茵茵不哭......唔啊......” 圆润的蛋终于腼腆地在师尊穴口漏出了一点绯色的蛋壳。 “师尊,继续用力,出来了,就要出来了......” “呜...我好痛啊......” 青晔眼中泛起泪花,他真的好疼,可是茵茵只知道让他用力,他都疼的没有力气了...... 他委屈极了,却突然闻到了茵茵唇上的淡淡荷香。唔...茵茵在舔自己的舌头...... “师尊,用力...” 我一边让师尊用力,一边将手掌覆在了他坚硬的腹底,使劲按了下去。 “呜呜......啊......” 绯色的龙蛋一点点撑开最后的通道,师尊气力用尽后,龙蛋也紧跟着回缩。我在师尊小腹上施加的力气不减,卡住龙蛋在师尊产道的位置,哽咽着让师尊继续用力。 “我没有...力气了...茵茵...我想休息了......” “师尊,你坚持住...别休息,千万别休息...” 我用力推挤师尊的腹部,可母体不往下用力,龙蛋也像陷入了沉睡一般,不再往下移动。哪怕我的按压让师尊痛的蜷起了身子,他也只是发出轻微的闷哼。 身下产口鲜血淋漓,蛋壳堪堪卡在最粗的地方......只要师尊再用一次长力就好了......再用一次长力,蛋就生出来了......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也顾不得自己的魔血会玷污师尊的仙体。手指轻轻划过手腕,那里瞬间破开一道口子,涌出鲜红的血。 大股大股的血被我喂进师尊口中,师尊皱着眉头呛咳了一声,随即悠悠转醒。却在看到我喂他魔血时怒不可遏。 “你在干什么?!” 我咬了咬唇,在看到师尊醒来时还是没忍住扑了上去。 “呜呜...师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再醒过来了...呜呜呜......” 师尊轻叹一声,用法术治愈了我的伤口。 “你总是...这样...不爱惜自己。” “呜呜呜,师尊对不起,我知道自己的血不干净......呜呜...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嘶......不是......呃......” “呜呜,再用一次长力,宝宝就出来了...” “哈啊......” 我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泪眼朦胧中看师尊浑身哆嗦着使力,下身的蛋一点一点向外挪动,缓缓破开肿胀充血的肠肉,然后在师尊压抑不住的痛呼中,终于完完全全的生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