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报复

    月初很快就来了。说不清什么感觉，对于周延要回来这事儿，我既兴奋又狂躁。光是想象他知道我和时黎在一起后不可置信的模样，便会让我从身到心的舒畅。

    ＂……李守聿？＂周延轻皱了下眉，似是对我的走神有些不耐烦，但有求于人让他暂时掩了嚣张跋扈的气焰。

    我摩挲着咖啡杯的外沿，这是时黎最爱喝的那款。我们又来到了最初我和他相遇的地方，我不知道是周延故意为之还是只是巧合，不过这很难不让我多想，我们向来都是如此，称兄道弟只是一方自以为是的施舍和另一方应对社交的不屑。

    ＂时黎他现在的联系方式是什么？他把我拉黑了。＂漫不经心地搅动着咖啡，我稍稍抬头看着对面的男人。还是和以前那样英俊潇洒，但在我看来却是可恶可憎的一张面孔。

    ＂我不知道。我没怎么和他联系。＂是的，联系的确很少，因为每晚他都会乖乖等我回家。＂但是你可以明天这时候去学校碰碰运气，他好像这学期课比较少。我只能说这么多了。＂

    周延松了一口气，对我说了声谢谢。我只觉得他蠢，到底是多自负才会让他这么放松警惕，以为时黎还会停留在原地等他回来？爱情使人盲目，玩世不恭的多情种也会栽跟头。我嗤笑一声，那就输得再彻底一些吧，我喜欢看落水狗人人喊打的样子。

    这会儿正是下晚课的时间，校门口川流不息，等了好一会儿时黎才上了车。

    ＂时黎——！黎黎——！＂我听到了那句来晚了的呼唤，从后视镜望过去，那人像是反应过来，也钻进了车里追着车尾。

    ＂刚刚是不是有人在喊我？＂时黎问道。

    ＂没有，你听错了。校门口很吵，说不定是和你名字差不多的。＂我心不在焉地打着方向盘，眼睛一直瞥着后面穷追不舍的宾利。甩不掉的牛皮糖，现在走还来得及呀，等下可不要心碎得厉害。

    到楼下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我拉着时黎接了一个吻，他被我吻得气喘吁吁，嘴唇水嘟嘟的，又红又肿。我不断向他索取，缠着他那软滑的舌头在口腔里搅拌翻滚，时黎像是难受极了，又像是爽的发出了＂唔唔＂声，脸颊上因为缺氧而泛起潮红。我搂着时黎细软的腰，把他揽到自己怀中，贴的更近了，近到我能仔细看清他脸上的细小茸毛和鼻头上汗涔涔的水珠，近到能够将我体内的火热直接传给对方并勾起一段情欲。时黎硬了。

    ＂做吧，好吗？宝贝。＂我将自己抽离开那湿软滑嫩之处，津液在口腔之间拉丝黏腻，我吮去时黎嘴边流下的水，然后又慢慢地俯身，拉开了他的裤链。好戏就要开场喽。

    ＂唔——不要！＂时黎一声惊呼，却拗不过我强硬的动作＂这是在外面……＂

    黑夜里静悄悄的，于是显得我嗦鸡巴的声音更为响亮。先是用舌尖轻轻刮过马眼，那处和主人一样敏感的地方溢出大片淫水。＂老婆好骚。＂我笑了一声，觉得时黎坦诚的身体十分可爱。借着车里昏暗的灯光，我看清了时黎眼角泛起的潮红和逼出来的泪珠，就这么可怜兮兮地挂在睫毛上，挑翘的眉梢因为情欲拉长，一双凤眼此时更显风情万种。＂嗯……呜……嗯啊…＂红艳的舌头吐露出快活的呻吟，时黎每一次娇喘都会使我舔地愈发卖力。我绕着茎身舔弄，一股若隐若无的香气引得我占有的越来越多。直至吞没了一半进去，口腔里没有多余的容积去装载欲望，我便尝试着将时黎的鸡巴戳的更深，向更深处的甬道探去。

    时黎的身子微颤了一下，将腿夹得更紧了，我的脑袋埋在他的腿间，感受到这股外力的推动，硬是将鸡巴完全吃进嘴里，时黎的龟头直接戳进了我的喉咙，腭垂被茎柱摩擦而过，只勾起我生理性干呕的欲望。但时黎明显是爽极了，娇哼的呻吟越来越大，先前害羞不肯做的念头全被抛之脑后，只剩下汹涌的快感将他悉数淹没。＂啊嗯～……舒服……好舒服……＂他成了沉浸在快感中无法思考、只知道浪叫的荡妇。

    啧，真能忍啊。我模糊地听到一道打火机点燃的声音，心想，就是现在了。强忍着喉间的不适，抽插着时黎的骚鸡巴。一下比一下顶的更深，同时还不忘用舌头刮擦环绕着阴茎上的脉络，时黎的呻吟猛地变了调，变得更加高昂娇媚。

    ＂叩叩叩——！＂

    ＂哈啊啊——！……＂

    与时黎的高潮一同来临的是叩窗声。精液尽数喷在嘴里，我全部吞了下去。

    ＂黎黎……＂隔着扇窗声音听得有些模糊，但我知道，是周延。我心中轻蔑不已，眼看着人久久没下车，还有些许震动，不知道周延在抽烟的时候有没有听到时黎的娇吟声？一定是有的吧，不然怎么他现在脸色这么差，一幅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让人发笑。

    时黎的胸膛快速起伏，仍处在高潮余韵里的人脑子还是一团浆糊，直到我从时黎的腿间直起身子，摇下了车窗，不出所料看到了周延陡然冷下来的神情。

    我正对着他舔了舔唇，将嘴边还有没被扫进肚子里的白浊一并吞了下去。是时黎的精液，也是我给周延下的挑衅书。

    ＂你他妈的……李守聿你真行。＂周延似是想起时黎不爱烟味，将烟蒂直接踩在了脚下，皮鞋发狠地碾压直至踩到稀巴烂。我觉出了那么点儿暗示的意味，但法则便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谁在乎耍什么手段？结果大于过程，周延这个蠢蛋估计是不会懂的。

    我看了看时黎，给他把裤链拉好之后便拥着他下车。一道身影将路堵死。

    ＂李守聿你个狗娘养的，他妈的你算什么东西？！骗我……？嗬，骗我！操你妈的！＂周延一拳打在了我的右脸上，时黎惊呼了一声，等反应过来时我已经和他扭打在了一起。他明显是练过的，身手敏捷，但我打架从来都是不要命的打法，没有路数，一拳一拳直往周延脸上砸。周延眼底一片猩红，我盯着他看却笑出了声。＂我上了他，嫂子的滋味很好。＂我贴在周延耳边悄声说，果不其然这傻子听了又立马暴起，发疯似的怒吼：＂操你妈的闭嘴！闭嘴！闭嘴！＂

    ＂我妈已经死了，可惜哎。还有，换句话骂吧，出国一趟真是什么都没长进啊，难怪时黎瞧不上你。废物。＂

    被戳到了痛处，周延不再言语，反而出拳的速度越来越快。这时时黎的喝声，让我俩同时停下了动作。

    ＂黎黎……＂

    ＂老婆……＂

    周延阴冷的目光化成实体打在我脸上，我知道，如果现在有把刀，他会毫不犹豫地将我捅死，原因无他，狗急了会跳墙，何况周延还是只傻狗。

    ＂别打了，是不是想上社会新闻？＂时黎沉着脸，走到了周延跟前。

    ＂我没……＂周延对着时黎嗫嚅着。他神情专注地望着时黎，好似刚刚那个凶狠恶劣的人不是他一样，随后露出了一个讨好似的笑容，＂黎黎，我回来了……过去的我都可以解释……＂我望着周延那令人作呕的脸，刺耳的言语让我想拽着时黎直接走。

    但时黎最讨厌别人干涉他的自由。我忍下了焦躁不安，眼神阴鸷地盯着被切割开的空间——失衡的三角，我是被排除在外的。

    ＂嗯，但我不在意了。＂时黎冷漠地看着以前的恋人，觉得有些陌生。明明也没过多久，半年？还是一年？他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走了，而周延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我心底陡生一阵报复的快感，说了再多刺激他的话都没时黎一句来的痛快，经过周延时，我停下了脚步，＂之后我有份礼物要寄给你，你会喜欢的。＂

    看看我是怎么＂照顾＂时黎的，看看时黎穿着黑丝渔网袜戴着猫耳，然后如何在我身下哭喊浪叫，被我操得更加淫荡。那可是我剪切了好几夜想要珍藏的性爱录像带，周延，你一定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