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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技术

    压在身上的重量瞬间没了,仰咫喘着气急急伸出手,柔软的面料迅速从手心滑过。咔哒一声,火光亮起,两个人四目相对,眼里都有一片燎原。

    很好看,和平时的苏景行不一样,柔和得让人心动。仰咫看得出了神,差点就要忘记呼吸,苏景行一个捉摸不透的笑让他清醒。然后他就听见了一道温柔的声音,可温柔后面有不易察觉的强势。

    “仰咫,坐起来,背对我趴着。”

    仰咫乖乖照做,趴好之后回头问:“这样子吗?”一张浅红的脸纯真得有些过分。

    “双腿并拢。”苏景行一边说一边跪下来,双手握上仰咫的腰。

    “再并拢一点。”往人腰上捏了一把,苏景行迅速掏出自己硬热的阴茎,一个挺腰就插进面前的腿缝。

    “嗯!”太过突然,一声尖叫从齿缝溜出。仰咫震惊地回头去看苏景行,苏景行朝他笑,双手死死掐着他的腰命令道:“把头转回去。”

    仰咫照做,腿间热热的硬物挺得更深,他一个前倾差点趴下去,腰上的手使了力往后一拉,将他及时稳住。

    “夹紧一点仰咫。”苏景行一边说一边挺动,阴茎在仰咫的腿缝中不断抽插,双手用力过狠掐得仰咫暗暗叫疼。

    灼热感更甚,仰咫咬咬牙将不自觉分开的双腿收拢,才射过的阴茎又有了反应。

    “仰咫~”苏景行俯身趴在仰咫背上,一只手从腰间抽出来,握上仰咫的阴茎抚摸,抽插的速度减慢。

    “苏景行……”仰咫要疯了,倾覆过来的热量太庞大,高热不止,快要化作一滩沸腾的水。

    “嗯~”苏景行喘着气闷闷地哼了一声,抬起腰疯狂抽插起来,喘着粗气,像猛兽一般撞击仰咫的大腿,脆弱敏感的皮肤被摩擦得发红发痒,疼得人有些受不了。

    可是更让人受不了的是苏景行的喘,快感压过了疼,仰咫的阴茎开始发胀。他想让苏景行给他摸一摸,但是说不出口,只能一声又一声不停地喊苏景行的名字。

    下面被摩擦起火,灼热烧得仰咫快燃了,他好难受,扭动着腰肢抗拒,但苏景行没能会意,反而更快更狠。

    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忍住,仰咫流下眼泪哭出声来。苏景行停顿一下,从腿缝抽出阴茎再狠狠插进去,喘着气道:“不……不准哭。”

    “没……没有……不要……苏景行……”仰咫抽抽嗒嗒,心里突然委屈得不行。

    苏景行放缓了速度,伸手去摸仰咫的阴茎,一声闷哼之后,精液喷射而出。红肿的大腿被打湿,粘腻感和潮热汹涌而来,仰咫低低尖叫一声后射在苏景行手中。太快了,惊得仰咫止了哭。

    仰咫吸了吸鼻子,放平手肘倒下去,后背有力量压下来,剧烈喘息就贴在他耳边。

    “苏景行。”仰咫抬抬肩努力翻了个身将苏景行抱在怀里,“为什么?”

    等到胸口的浮动没有那么剧烈之后,仰咫轻轻摸了摸苏景行的头,手指往下蹭上他的脸,被含进嘴里,牙齿咬在骨骼上产生微妙的疼痛。

    “仰咫。”苏景行吐出仰咫的手,抬头亲上他的嘴。

    仰咫学会回应,主动和苏景行缠绵。亲吻的声音很放肆,搔得他心痒,同时觉得悲哀。

    爱而不敢却想拥有,冲动之下便不可自控。哪怕小小一步都迈不出去,不敢打破最后的连接。

    如果苏景行知道自己喜欢他之后会怎样?如果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之后他们会成为什么样的关系?仰咫不敢想。

    “仰咫,和别人做过吗?”苏景行突然发问,仰咫摇头,轻轻喊:“叔。”

    苏景行搞不懂仰咫到底是怎么回事,心里突然不痛快,在仰咫的嘴角狠狠咬一口,不满道:“喊什么?”

    “叔。”

    苏景行心道算了,都咬破了人嘴皮。点燃的蜡烛已经熄灭,苏景行放开人重新点燃一根,然后切了蛋糕递给仰咫。

    “我吃不下。”仰咫没接。

    “吃不下也得吃。”苏景行永远强势,把蛋糕往他手里一塞,自顾自吃起来。

    “……”仰咫一点食欲都没有,做了那样的事只觉得疲惫。

    “你不是喜欢吃甜食吗?”苏景行看了仰咫一眼,“这个很甜,你吃一点。”

    仰咫叉一小块送进嘴里,蛋糕甜得腻人,可他的心好像有点苦。

    他抬头对苏景行重复:“为什么这么做?”

    “什么?”苏景行没有抬眼看他,盯着手里的蛋糕反问。

    “为什么亲我?”

    苏景行吞下嘴里的蛋糕后挪到仰咫身边,看着烛火道:“因为想练练技术,上大学交女朋友的话,总不能让别人笑话我技术太差吧。”苏景行笑着将目光转到仰咫的脸上。

    看到一副特别无辜的表情,苏景行笑得更开心,“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是啊,不然是为什么呢?仰咫攥紧手低着头一语不发。

    “很介意?”苏景行继续问。

    仰咫摇头,“和女朋友一起练习不就好了?”

    “你真的很烦。”上一秒还笑着的脸这一秒就怒气冲冲,苏景行提起仰咫的领口促使他抬起头,死死瞪了人几眼后对准那张紧闭的嘴亲下去。

    口腔里是甜的味道,仰咫喘不过气,被甜腻冲得想吐,快要窒息。他伸手推苏景行没有推动,惊恐地挣扎起来。

    “不该说的话别说。”苏景行放开仰咫,看着仰咫咳出眼泪,皱紧眉拿过一瓶矿泉水丢给他,“我成年了。”

    “啊?”

    仰咫当然知道苏景行今天就十八岁了,成年了,然后呢?然后就可以肆无忌惮交女朋友,和女朋友做那种事了?

    所以他就是个工具人,是个帮助苏景行练技术的工具人。心针扎一样疼,眼泪不完全是被呛出来的。

    两个人收拾好没吃完的蛋糕后各自沉默着躺下,床还是又小又挤,肢体都紧贴在一起,仰咫翻了个身背对着苏景行。

    夜蝉聒噪,鸣声一阵一阵响起,仰咫没有睡意,心口还是疼。他一直在下决心,可是决心一直被打破。告诉自己别爱了,但感情疯长不受控制,即便受伤即便没有结果,他依然能够在心里为苏景行留出很重要的位置。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半梦半醒之间听到悉悉窣窣的响动,有人在说话,但是听不真切,有什么东西缠上仰咫的腰又挠他耳朵,但他醒不过来,太困了。

    苏景行在心里偷偷骂仰咫死猪,自己都这般弄他了还醒不过来。他揽着仰咫的腰,凑在他耳边说悄悄话,摸他的头亲他的耳朵,想着要是仰咫醒过来,他就和他接吻,对他说抱歉,告诉他自己不是在欺负他。

    不是在欺负,没有欺负。

    仰咫隐忍、色情、委屈、哭泣的样子一直在苏景行脑子里浮现,他心里实在乱极了。失眠到天蒙蒙亮才搂着人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