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就变态，怎么还是个死的

    我用的中文，名字很谨慎地用了缩写，但已经凌晨两点了，迟迟没有回复，我握着手机迷迷糊糊睡着了，第二天被消息提示震醒。

    姜婷婷回了我一连串可以绕着操场摆满的问号，然后问：你想干嘛？！！！

    我也不知道我想干嘛，一般来说，剧情是掌握了校花秘密后对她这样那样，逼良为娼什么的，但我自认为没有那么差劲，再说了，那种两三话就能结束的本子桥段对于阅片无数的我来说，已经不具备任何吸引力了。

    但什么都不回显得我有点装了，于是沉思片刻，发了一堆感想给她，从拍摄角度到风格给出建议，总结为——

    你不懂男人想看什么，所以你才会是个失败的网黄。

    姜婷婷发给我3个生气的表情，蛮可爱的，我能想象到她在屏幕后面咬牙切齿的样子，嘴角不自觉上扬，下一秒，姜婷婷像决斗一样报出时间地点约我见面，是学校附近的咖啡厅，就是没有学生就会倒闭的那种反面典型。

    “白痴，教育我之前先关掉你自己的定位吧！”姜婷婷还挺得意的，自以为给了我一记有效反击。

    我不痛不痒：“嗯，毕竟我没有在网上PO裸照嘛，不会有热心网友没事跑来找我的。”

    姜婷婷：“……”

    她大概又气着了，说实话我还蛮担心她家大业大的，要是带着一帮黑衣人围过来杀人灭口可就大事不妙。

    谨慎起见，我决定先骑车过去看看情况。

    今天是周末，如我之前所说，失去学生的咖啡厅就像是失去西方的耶路撒冷一样无人在意，门可罗雀，姜婷婷家的豪车孤独地停在门口，司机叔叔寂寥地走向小卖部去买烟，不是加长林肯，里面大概也没法涌出100个能把我大卸八块的面包人，我放心了。

    我一进门，咖啡厅里养的白猫就喵呜地叫了起来，替代了门铃的作用，慵懒的咖啡师抬眼的时间不足一秒就落下，显然对我这种陌生客人兴致缺缺。

    “同学你好，想喝点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感觉到一道极具攻击性的目光从右边杀来。

    姜婷婷有一双猫一样漂亮清澈的眼睛，她今天穿着私服，带着点毛绒质感的白色套裙，美貌翻倍，一瞬间我还恍惚地以为是刚刚那只猫成精了。

    她微微蹙眉，眼神里尽是疑惑，我跟咖啡师点完单后，大步走过去落座，看着自信从容，其实心已经悬在嗓子眼了。

    我真是有病，昨晚是脑子烧坏了才发那种短信出去。

    看破不说破啊，我跟姜婷婷也就只剩不到一年的同窗生涯了，大家好聚好散，我去招惹这大小姐做什么？

    我和她大眼瞪小眼，一看到是我，姜婷婷表情有点绷不住，大概也没料到是同班同学，声音颤抖地问：“你就是BadSword？”

    “……”

    用了五年的冲浪ID被这样报出来真的很羞耻，我只能装酷，点了点头。

    她深吸一口气，反应略浮夸了，但饱满的胸在白色的衬托下拱起诱人的动态圆弧，真的挺赏心悦目的。

    姜婷婷咬着下唇，不知道涂了啥玩意显得十分粉润晶莹，像是浸着蜜桃汁液的那种软糖一样，半晌才松开。

    她眼里闪着怒火，气哼哼地说：“你想对我做什么？你这个……黑皮丑八怪！”

    我差点被冰拿铁呛死。

    这小学生一般的语言攻击让我不觉得生气反而很想当场笑死。

    我打篮球，个子高大长得也有点凶，平常也不说话，或者说懒得开口，男生还好，女生多少都有点怕我，这么怼我的还是第一个。

    “姜大小姐的骂人技术和你的自拍水平一样惨不忍睹啊。”我嘲笑她，天生自带的低音炮系统让里面的讥讽程度更加一筹。

    “你！”姜婷婷想说些什么，提防着看着路过的白猫，仿佛那只猫听得懂我们的对话似的，跟接头人员一样压低身子靠过来，小声问，“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我耸耸肩：“太多暴露的细节了，校服，作业，一周一换的挑染，还有你的手指甲。”

    她皱着眉头盯着自己的指尖，表情显然是在说：我靠，指甲都盯着看，这人怕不是个变态吧？

    果然，姜婷婷下一秒就说道：“说我自拍惨不忍睹，你这不是看得很仔细嘛，嗯？死、变、态。”

    好嘛，变态就变态，怎么还是个死的？

    我面不改色，不过黝黑的肤色让我就算改了也很难被察觉出来。

    “你确定要在大厅里谈论你的照片？”

    巧妙地转移话题，姜婷婷顿悟，打了个响指（让人讨厌的做派），叫来服务员将我们带入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