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夏日白昼长
下午六点，学校食堂正是热闹的时候。 但余晖没能吃上饭，他跪在寝室的小阳台上，头埋在周叁双膝间吃着他的“晚饭”。夏日白昼长，即便六点，也是亮堂得让他狼狈的样子一览无遗。嘴唇因为长时间的舔弄显得红肿，嘴角的液体显得淫靡，碎发黏腻地贴在额前，面色潮红，眼底湿漉漉的。余晖有些撑不住地挪了挪膝盖，他穿着宽大的纯白T恤，下半身光着，双腿大开跪在地上，双手被捆在身后，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 捆住余晖双手的不是麻绳，是周叁的鞋带，两条鞋带系在一起打了个死结，又捆在他手腕上。周叁很有钱，但他却总不愿意花钱买这些东西，用他的话说就是：“我花钱买情趣用品，然后来让你爽？”周叁喜欢挖掘生活中随处可见的那些东西，不一样的“用法”，他平日里看着不像是想象力丰富的人，但在这方面，他总是格外有创意。 周叁本来靠在椅子上看书，因为余晖挪动了一下，他合上书看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按住了余晖的后脑勺，将他压得更深。余晖呜咽两声，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淌了出来，他努力地讨好，舌头不停地搅动发出“啧啧”的水声，但周叁还是不满意地扯着他的头发来回拉动，好一阵子他才宣泄出来。余晖吞了个干净，又凑脸过去在他的阴茎上蹭了蹭，直到脸颊上都是液体，才伸出舌头将他的阴茎舔干净，然后乖巧地吐出舌头让他检查，一套流程做完，才感觉周叁的脸色好了些。 周叁的心情从脸色上是看不出来的，但余晖能微妙地分辨出来。 周叁站起身来，余晖凑过去想用嘴替他将拉链拉上，但这个动作他还没练熟，周叁不耐烦地将他的脸拍开，“笨死了！”他自己将拉链拉好，又恢复了一派正经的样子，只是旁边跪着余晖，画面就显得不那么干净了。周叁握着他的下巴：“再好好练练，这次花的时间太久了。” 余晖点点头，内心却有点不高兴，明明是他不准自己含着，只准舔，摆明了就是故意整他的，但余晖是肯定不敢反驳的。他跪坐在地上，仰着头看周叁，祈求周叁能给他解开，让他站起来。周叁伸出脚，在他大腿间踩了几下，“唔……”余晖忍不住缩了缩肩膀，腿也下意识地想合拢，见他动作，周叁用力又踩了几下，余晖只得忍着将腿打开方便他玩弄。下身涨痛得不行，周叁轻一下重一下地碾压，余晖咬着下唇，眼角发红，快忍不住的时候，周叁收回了脚。 他弯腰将余晖手腕的鞋带解了，丢在他腿上，拿起椅子上没看完的书，然后说：“去打饭。” 余晖靠在墙上平复了一会儿，才动了动僵硬的手，手腕被勒出深深的红印，脚因为跪久了发麻，但不敢耽搁，余晖费力地扶墙站起，甩了甩手脚，没敢管自己的欲望，就连忙走进寝室。他将鞋带绕几圈捆好放进抽屉，套上裤子，然后转头问道：“你想吃什么？” 周叁想了想：“土豆炖牛腩，糖醋里脊，再随便打个素菜吧。”说完他将饭卡抛过去，“给你自己打个清炒豆芽吧。” 余晖接住饭卡，撇了撇嘴没说话，开门往食堂走去。 食堂的高峰时间已经过去，倒还是有三三两两的同学坐着吃饭。周叁不喜欢在食堂吃饭，因为食堂通风不好，又满是油烟味，余晖是想的，但周叁不让。菜剩的已经不多了，土豆炖牛腩只剩了一点在银色的餐盘里，看着让人没什么食欲，今天也并没有卖糖醋里脊的，余晖来回看了几圈，只好将剩下的土豆炖牛腩的一些残渣给要了，顺便又点了份萝卜炖排骨。打菜阿姨将餐盘歪着，恨不得将盘子里的油都刮干净打给余晖，因为确实太少了，阿姨便大方地又多打了一勺萝卜炖排骨给他。 余晖打好所有菜，回到宿舍。周叁正在看书，余晖将饭盒放在他面前，他合上书：“怎么这么慢。” 余晖嗫喏了一下，没应话，将自己的饭也放在一边，然后坐下。周叁打开饭盒，然后冷冷地看着余晖，余晖咽了咽口水，然后说道：“没有糖醋里脊了。” 周叁没有言语，将饭盒推到余晖面前：“我不吃了，你全吃了吧。” 余晖仔细打量他的神色，见他没有生气的样子，心底觉得很不正常，口上问道：“真的吗？” 周叁“嗯”了一声，然后站起来退了两步，抱臂靠在柜子边盯着他。余晖在他的视线压迫下，吃了起来，渐渐地，他觉出不对劲来，周叁是在整他。 因为他只点了份素菜，怕吃不饱，所以他给自己打了满满一大碗饭，现在加上周叁的，他根本吃不完。眼见他吃饭的速度越来越慢，周叁勾了勾嘴角：“吃完。” 余晖已经将自己那份给吃完了，周叁的他吃了一半，实在吃不下了，他抬头看向周叁：“我真得吃不下了。” 周叁还是冷冷地看着他，余晖回头，勉强又塞了两口，“叁哥，我错了，真吃不下了。”语气满是委屈。 “今天吃完，或者明天不吃，你选一个。” 余晖打了个饱嗝儿，人命地继续往嘴里塞饭，肚子已经很鼓了，他觉得饭已经堵在喉咙处，吞不下了。饭盒里还剩很多，余晖嘴里塞满了，他眼睛发红，跑到厕所吐了。回来有些赌气地将饭盒扣上：“我明天不吃了，行了吧？” 周叁挑眉，倒是没计较他的态度。 入夜，突然下起大雨，哗啦啦地，让人没来由地心慌。余晖躺着，胃撑得难受，地板又格外的硬，他辗转难眠。宿舍是四人间，床是有的，但周叁不准他睡床，只让他打地铺，一下雨，地板就格外凉。余晖睁着眼睛，室内漆黑一片，他盯着周叁的床，不禁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个时候，余晖还是娇气的大少爷，在豪宅的游戏房里打着游戏。周阿姨来敲他的门，手里端着水果。余晖乖巧地唤了他一声：“周阿姨。” “小晖啊，来，吃点水果。”周阿姨穿着一件崭新的黑色针织连衣裙，身材曼妙，皮肤也白，举手投足也是温柔的，看不出半点市井女人的俗气样。余晖很喜欢她，因为她看自己的眼睛就像是看孩子一般，是温暖而包容的，不像其他女人，对他是疏离地讨好。所以，余晖想提醒她，离开自己的父亲，那不是个良人，因为喜欢她，所以愿意善良。 “周阿姨，我……”还未说出口，周阿姨打断了他，有些局促地笑笑，“小晖啊，阿姨想跟你说个事儿，周阿姨有个儿子，一会儿要过来，你看，方便吗？” 余晖敛了神色：“方便的。” 他继续缩回房间里打游戏，寻思着换个时机再说吧。游戏玩了好几把，都输了，余晖有些烦躁地将手柄丢在地上，下了楼。 “阿姨？阿姨？”他唤了几声，没人应，走到了厨房。周叁穿着件白T，因为打湿了，衣服变得几近透明，底下的肌肉若隐若现，他正在仰头喝水，喉结上下滚动，发梢有水滴下来，滑过他侧脸，又从下巴流下。 余晖左手搭在厨房门口，右手紧张地蜷缩在一起，揪着衣角，他情不自禁地跟着周叁喉结滚动的频率，吞咽起口水。 周叁看向他，用手背擦了擦嘴。周阿姨这时回来，手里拿着毛巾，她将毛巾递给周叁，然后对余晖笑道：“小晖啊，这是我儿子，周叁，比你大两岁，今年高三了。” 余晖有些呆愣，傻傻地叫了声：“叁哥好。” 周阿姨问他：“小晖，是想要什么吗？” 余晖看着周叁，他正歪着头，拿毛巾擦水，余晖只看得到他的侧脸，鼻梁挺拔，是个极好看的人。“嗯，我想喝水。”他下意识回答周阿姨问话。 周叁挑眉，将毛巾往周阿姨手里一塞，看他，语气冰冷：“喝水不会自己倒？” 周阿姨一巴掌拍在他手臂上：“说什么呢！”又看向余晖，“小晖，你别介意，他就这个臭脾气，阿姨这就给你倒水去。” 他手臂发红，却全然不介意，只低声说了句：“惯得他。” 余晖摇头：“没关系，我自己倒吧。” 周阿姨连忙摆手：“我来我来。”她倒水的动作突然一顿，“那个，小晖啊，周叁他衣服被雨打湿了，你看方不方便，拿件你的衣服给他换换？” 余晖点点头，然后抬脚往楼上走去，上了楼，他躲在楼梯拐角处，探出脑袋朝厨房看去。周叁正低着头，像是察觉到他的视线，抬了头。两个人的视线撞个正着，余晖瞪圆了眼睛，吓一大跳，连忙缩回脑袋，不小心还磕了一下。他一只手摸了下后脑勺，一只手捂着胸口，心跳得很快，一半是吓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