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只有余晖不快乐 周叁才会快乐
余晖上午满课,临近中午,他接到周叁的信息,要他带饭回去。余晖提着饭盒回寝室,周叁坐在床边,手里把玩着鞋带,见到余晖,他拍了拍床:“过来。” 余晖把饭放下,小步小步走过去,然后坐下。 “下午没课。”他说,是个陈述句。“把手举起来。”这是命令。 余晖跪坐在床上,把手举过头顶,周叁在他手腕上绕了两圈,然后将绳子系在上铺的床杆上。这张床是独属于余晖的,只在这种时候会用到。 “胶布呢?” “裤子口袋里。”余晖低头,朝周叁抬了抬右边屁股。周叁顺势拍了一下,然后摸出了胶布,以及一包纸巾。 “哪儿来的?”周叁拿着纸巾问他。 “同学给的。”余晖答道。他跪坐在床上,仰头看着周叁,模样乖巧,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周叁对他的乖巧早已免疫,将纸巾丢在一旁,“以后不要接别人给的东西。” 余晖点头:“知道了。” 周叁撕开一节胶带低到他嘴边:“咬断。” 余晖咬断胶带,周叁贴在手背上,又撕开一节让他咬开。他把余晖的衣服拉到肩膀处,然后一边贴上一条,胶带的黏性并不足以固定住衣服,随时会掉的样子。 “要是衣服不掉下来,就让你吃晚饭。”周叁松开了手,低头打量他的乳头。红肿的乳头顶起了透明胶布,中间有缝隙,周叁伸手掀起胶布一角,然后没有任何缓冲地撕了下来。 还有黏性的胶布扯动着敏感的乳头和娇嫩的肌肤,“唔!”余晖忍不住弓起背,挂在栏杆上的手来回摇晃。左肩的胶带松了,衣服掉了下去,周叁又撕开一节胶布让他咬开,重新将衣服贴了回去,他按了按余晖的乳头,“这些一会儿还要贴到你这里,再撕下来,你最好不要再把衣服弄掉。” “疼。”余晖虚弱地哼了两声,将头抵在周叁胸前,蹭了两下。周叁把他脑袋推开:“撒娇没有用。” 又伸手撕下一条,余晖不敢再动,手指紧紧揪住绳子,在指节勒出一道道红印,乳头火辣辣的疼。左边的胶布已经撕完了,只剩右边,周叁还没有动手,右边的衣服掉了,重力拽着左边一起掉下。余晖慌忙摇头:“我没动!” 周叁没有理他,起身去阳台的晾衣架上取了两个夹子,夹子将衣服连带着肩膀的肉一起夹住,刚开始不算疼,渐渐地肩膀感到钝痛。余晖跪坐在床上,脚渐渐麻了,他轻微抬了抬屁股,一门心思盯着他乳头的周叁拍了下他的头:“别发骚。”余晖不敢动了。 右边的胶带也被撕完了,余晖垂着头喘气,肩颈处有细密的汗。周叁捡起床边的纸巾,抽出一张纸用力擦干净他脖子的汗,余晖皮肤嫩,被擦成一片红色。纸巾带着一股不自然的、浓郁的香味,周叁将纸揉成一团,放到他鼻尖:“别人给你的纸,香吗?” 余晖偏头打了个喷嚏,然后摇摇头,算是回答。 周叁冷哼一声,将一包纸丢到不远处的垃圾桶,然后捏起余晖的下巴:“别忘了,我说过,大学这三年你就是我的一条狗。”他松开手,余晖脸颊也被他捏红了,“不要冲别人摇尾巴。” 周叁转身又从他书包里掏出一个黄色的小罐子,余晖不知道是什么,他拧开盖子,一股浓郁的生姜味飘了出来。他用食指蘸了一些,余晖害怕地往后缩,被他一只手搂住腰给固定住,另一只手将姜膏抹在了他几近糜烂的乳头上。 两边都被抹好以后,周叁坐在了一旁,没有任何动作。 刚开始,没有任何感觉,渐渐地,乳头开始发烫,然后越来越辣,辣痛感弥漫到乳头周边。余晖刚开始只是不停地喘气,然后逐渐忍受不了了,他不停地挪动身子,黑色的床单皱成一团。“疼……好疼……”他开始哭诉,手抓住上床的栏杆,将身子撑起来,然后改跪坐变成了坐在床上,他混乱地蹬腿,试图摆脱这种痛,但只是徒劳。 没有系成死结的绳子松掉,手放下来,余晖用残存的意识控制着,没有去揉乳头。他攥紧身下的床单,痛感让他说不出话来,只剩呻吟。余晖手脚并用地爬向周叁,他伸出手搂住周叁的脖子,挺着胸,词不成句地说着:“吹……要吹……” 他脸上已经分不出是汗还是泪了,浑身散发着热气,周叁大发慈悲地低头,朝他吹了一下。一瞬间的凉风,缓解了一秒钟的痛苦,余晖用头顶他的脖子,屁股翘着不停晃动:“还要……还要……求你。” “要什么?”周叁摊着手,任他在自己身上乱蹭。 “要吹吹,疼,叁哥,疼。”他哽咽着,不停地哼痛。 “只是要吹吗?”周叁问他,摸了摸他的脸,一手水,他嫌弃地在余晖肚子上擦了擦。 余晖在混沌中明白了他的意图,松开手将下半身扒光,然后又搂住他:“先吹吹,求你,先吹吹。” 周叁推开他,走到桌前喝了口水,然后又含住一口,他含住余晖的乳头,舔了舔。水是冰凉的,余晖发出舒服的喟叹,“嗯……”他忍不住将胸朝前又挺了挺,周叁推开他:“转过去趴下。” 余晖顺从地摆好姿势,将头埋在手臂里,屁股因为刚才的一番折腾也出了汗,是湿的。胸前,冰水舒缓的辣痛,再次席卷而来,甚至更痛了;身后,周叁一个挺身,不带任何缓冲地插入。浑身都烫,胸前和身后的灼热让余晖一度觉得他要化了。他是夏日掉落在地的雪糕,渐渐融化,只剩下难看的一团泥泞,只能招来蚂蚁,而不会得到蝴蝶的眷顾。 余晖将头压得更低,眼泪和汗水一起滑落,蹭在黑色的床单上,床单除了更皱,看不出半点端倪。“啊……”余晖无意识地呻吟着,忽然,“咕噜”一声,他的肚子叫了。 周叁和他身子都是一僵,他咬了咬嘴唇,哑着嗓子说:“我饿了。” 周叁一个用力,埋得更深,“我这就喂饱你。”余晖“唔”的一声,全身心地接纳着他。结束了,余晖瘫在皱巴巴的床上,一动不动,时不时呻吟着。周叁去厕所冲了澡,然后取出一块湿毛巾给他擦干净脸,又将毛巾覆在他乳头上,说道:“我有事出去,桌上的饭赏你了。” 门轻轻扣上,余晖躺在床上没有动静。不知过了多久,他醒过来,乳头还是一阵一阵刺痛,他勉强撑起身子去洗了澡。头发还没干,桌上的饭早已冷透了,余晖却还是吃了个干净。 饭后,困意袭来,余晖看了看另一边的床,那是周叁的。偷偷睡一会儿应该没事吧,余晖想,他便爬上去,用被子裹住了自己。他贪恋周叁的味道,从前他以为那是洗衣粉的味道, 但他现在和周叁用一样的洗衣粉,他穿的是周叁的衣服,却还是没有那股味道,那是独属于周叁身上的气味。余晖不知道如何形容,是割草机割过草地的味道,是苏打水的味道,是肥皂水的味道,但那都不准确。 如果世上有贩卖一款名叫“周叁”的香水,那他一定是最大的买家。 余晖在昏昏沉沉中想,只有他不快乐,周叁才会快乐。余晖愿意,让周叁快乐一辈子。 可他太怕疼了。躺在周叁床上的余晖,是会让周叁不快乐的余晖,但他还是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