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它能跳吗?能动吗
周末，余晖忙着打扫卫生，他将周叁和自己的脏衣服抱去了楼道间的洗衣机里，然后扫地、拖地，来回忙碌着。周叁坐在桌前，戴着副眼镜，面前摆着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有球状的盖子，被拆得七零八落的废弃的老式手机，数据线，还有一些余晖看不懂的工具，他一脸严肃地摆弄着桌前的东西，像在研究什么。 余晖很喜欢他戴眼镜的样子，是另一种感觉，眼镜压住了他眼神里的冷漠，多了几分学术气息，所以他忍不住边拖地边瞄他两眼。 “你老看我干嘛？”被抓包了，周叁手里拿着两根电线，上面不知道缠绕着什么，他用手背推了推眼镜。 “我……你在做什么？”余晖举着拖把问他。 “跳蛋。”他回答，手中的电线相连，忽然窜起了微弱的火花。 “什么？”余晖睁大了眼睛，火花倏地熄灭，他身子一抖，脸色发白。 周叁没理他，将电线放下，拿起手机主板研究起来。余晖将拖把放回去，卫生已经打扫好了，衣服还在洗衣机里滚动，余晖想了想，问周叁：“你要吃水果吗？” 周叁百忙之中抽空看他一眼，然后从钱包里掏出一百给他：“你自己看着买吧。” 余晖接过，出了寝室直奔水果店，他在琳琅满目、五颜六色的水果摊前驻足片刻，然后坚定地挑了几样，称了满满一大袋。 回到寝室，他将水果放在桌上，零钱递还给周叁，周叁没空抬头，直接接过揣进了兜里，继续低头研究。余晖在桌边徘徊，周叁没有理他，片刻后，余晖忍不住从黄色的塑料袋里掏出几颗葡萄放在周叁面前。 周叁抬头，余晖站在他面前，面色泛红，应该是被太阳晒得，他告诉余晖：“拿走，我现在不吃。” 余晖咬了咬下嘴唇：“你要是实在想用的话，可以用这个……”说完，将葡萄又朝他推了推，其中一颗一路滚动，掉下了桌子。见周叁神色不虞，余晖一慌，又从塑料袋里掏出一根黄色的香蕉：“这个，也行。” 周叁冷笑两声，一手拿着一颗葡萄，一手拿着一根香蕉，问他：“这个能跳吗？”余晖摇头。 “能动吗？”余晖摇头，然后他连忙又补充道：“可以……可以手动。” 周叁放下水果，拿起那两根电线一碰，又擦出一道明亮的花火，余晖忍不住退后了些。“一边去，别打扰我。”他说。余晖只得捡起地上的葡萄，去晾衣服了。 天渐渐黑了，但周叁没有吃晚饭，他仍然执着地拿着那一堆东西在做研究，余晖一边扒饭，一边胆战心惊，既怕他真得做出来了，又怕他没做出来发脾气。 夜色渐浓，余晖有些困了，他在地上铺好床，盖上被子，闭上了眼睛。忽然，不远处传来“嗡嗡嗡”的声音，余晖僵直了身子，小心翼翼伸手将被子拉过头顶，整个人蒙在被子里。 脚步声靠近，被子被猛地掀开，余晖拿手臂挡住眼睛，避免了刺眼的光。“起来。”周叁叫他。余晖爬起来，见他手上拿着已颇具雏形的道具，蹲在他旁边：“趴好，我试试。” “要先润滑的。”余晖爬起来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润滑剂递给他，周叁“啪”地拍下他的手背：“自己来。”余晖缩回手，将裤子脱掉，跪趴在床上给自己润滑，头抵着枕头，身后的人催促他：“快点。” “好了。”余晖小声说，双手揪着床单。身后被光滑的、圆形的物体塞入，不适感让余晖哼了两声。忽然，体内开始震动起来，“啊……”周叁从来没给他用过这种道具，余晖半是紧张半是不适应地扭动屁股。 “忍着……”周叁的话还没说完，他体内的东西就停下了。 余晖就听到周叁按动开关的声音，但体内一直没有反应，他忍不住回头看想周叁，周叁推了推眼镜，余晖连忙转回头，体内的东西被周叁拉了出来，“咣当”一声，隔空被扔进了垃圾桶。 周叁起身离开，余晖坐了起来，只见他回来后手里拿着一串葡萄，还有一根香蕉。他将香蕉递给余晖：“手动是吧？”余晖点点头，“那你自己动。”他把香蕉丢给余晖，余晖没接住，掉在一旁，他慌忙捡起，然后剥了皮，吞了吞口水，又换成了跪趴的姿势，香蕉滑腻，余晖几度没拿得稳，从手里滑落。 他费力地插进去，但拔出来却总是无从下手，力度一时没控制好，半截香蕉断在了床上，余晖愣了愣，剩下半截还在他身体里，用手拔不出来。余晖慌了，坐起来，扯着周叁的裤子：“怎么办？” “不是手动的吗？”周叁拍开他的手：“自己想办法。” 余晖站起身，没有等周叁发话，直接跑到厕所，“砰”地把门给反锁了。隔了很久他才从厕所出来，脚步发软，周叁语气平静：“长本事了，还敢摔门。” 余晖跪坐在他脚边，有些委屈：“太恶心了。”不想让他看到。 周叁手里还拿着葡萄，他用下巴点了点床，余晖跪趴在床上，“屁股翘起来。”周叁拍打他的屁股，余晖将腰压得更低，屁股翘得更高。“自己数着。”说完，他将一颗葡萄从穴口塞了进去，“一颗，”余晖小声数着。 渐渐地，余晖屁股向下沉，“不行了。”他摇头，带着哭腔说道。 “几颗了？” “8颗。” 没说话，周叁继续往里塞，因为挤压，葡萄破了皮，留出淡紫色的液体，剔透的果肉糜烂，周叁的手上沾了葡萄汁，他伸到余晖嘴边，不等他发话，余晖乖觉地舔干净，又讨好般地含住他的手指，发出“啧啧”的淫靡水声。“塞不下了。”余晖虚弱地撑着手，屁股摇晃着试图躲避。 周叁没有理会，用力地又推挤了一颗进去。“唔……”余晖跪不住了，直接趴了下去，因为突然的倒地，肚子被挤压得胀痛，余晖捂着肚子，翻来覆去呻吟。 “行了，自己去弄干净。”周叁收了手，余晖趴在床上，抽泣：“动不了了。” “那你就在这儿弄。”他推了推眼镜，做到了椅子上。余晖在床单上蹭了半天，“你别看我 。” “你现在害羞个什么劲？”周叁不耐。 “你别看我。”余晖不敢看他，又求了一遍。 周叁“啧”了一声，起身去了厕所，见他离开，余晖这才将手伸到后面，费力地掏起来，身体忍不住又是一阵颤栗。好半天，终于弄干净了，床单上已是一片泥泞。 周叁走出来时，就见到余晖蹲在裹成一团的床单旁，抬头看他，眼睛通红：“我没有床了。” 周叁捏了捏鼻梁，“其他的床单呢？” “都洗了，没有干。” “那你直接躺地上吧。”周叁没有理他，走到自己床边坐下，余晖没有应声，回头看他还蹲在地上，埋着头，手里揉搓着床单一角。 “先去洗澡。”周叁叫他。 余晖站起身，脚步踉跄地去了厕所，洗完澡出来，周叁坐在床上叫他：“过来。”余晖走过去，周叁问他：“它能跳吗？”余晖摇头。“它能动吗？”余晖摇头。 周叁将被子拉开：“上来吧。” 余晖小心翼翼地躺在床边，一动不敢动，隔了很久很久，他听到周叁平稳的呼吸声，才忍不住挪动身子靠近了些，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他腰上，脑袋凑近他的脖子。这是余晖第一次和周叁躺在一起，床很软，很温暖，他闭上眼睛，很快坠入梦乡。 阳台上晾晒的床单，在白天烈日的暴晒下早已干燥，夜幕下，它们静静地没有发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