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随
秦画卓思忖了半晌,最后还是把花月夜和秦归带到了书房。 花月夜把秦归安安稳稳地放到椅子上,就自觉地找了个由头出去了。 花月夜倒也不是真有什么事,只是秦归的意思明显是想和他母亲单独说话,她与其没有自知之明地呆在这里让三个人都不自在,还不如自己避开呢。 秦归母子见花月夜离开,同时松了一口气,显然,花月夜离开的选择是正确的。 花月夜走后,秦画卓立即快步走到秦归面前,问出了她最想知道的问题,“疏儿,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秦归的眼中流过一丝温暖,淡笑道,“王爷不是说了吗,是儿子自己不小心摔的。” 秦画卓板了脸,道:“安平王的话唬得了外人,还唬得了我吗?你打小学了些功夫,防身都绰绰有余,难不成还能不小心到把腿给摔断了?” 见秦归只是苦笑不说话,秦画卓眼露凶芒,语气危险道:“是安平王干的?” 秦归见状哑然失笑,“母亲你干嘛这么一副想杀人的样子?儿子腿伤得不重,没这么夸张,只是淤肿而已,都没伤到骨头,是王爷太夸张了,儿子心里有数。” “真的?”秦画卓怀疑。 “真的。”秦归怕秦画卓不信,还特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了两步。 其实花月夜的腿也就是看着严重,没有伤筋动骨的,只是走起路来有些疼罢了,哪里就真半个月不能下地了,大底是恰巧他昨天最后的时候来了月事,大夫为了保险才说得这么夸张,毕竟到时候他要是真出了什么问题,那大夫是定没有好结果的。 秦画卓见秦归的腿当真没有什么大问题,才终于放心了些许,她就近坐到秦归旁边,问道:“你这两天在王府过得怎么样?安平王有没有苛待你?” 秦归见秦画卓闻得严肃,不由得小小地开了个玩笑,“怎么,她若苛待我,母亲便要把我从王府要回来吗?” 秦画卓无奈叹气,揉了揉秦归的脑袋道,“这怎么可能,陛下的心都偏到咯吱窝去了,母亲怎么可能要得回来?不过,疏儿你要知道,母亲此生就你一个儿子,若安平王当真苛待你,母亲也定会救你出来,我们相府只是忠于陛下,并非忠于整个皇族。” “母亲,你又在说胡话了,二弟不也是你的儿子吗?”秦归失笑。 秦画卓伸手把秦归揽入怀中,低喃道,“疏儿,小午和你是不一样的,在母亲这里,只有你一个儿子……” “母亲,你放心吧,王爷的心虽然不在我这,但是她待我还是挺好的,王府中没有侧室,只有我一个男主人,没有人能给我苦吃……” 书房里两母子体己话说得火热,书房外花月夜却是无聊到在花园的小凉亭上喝了两壶茶,正当花月夜准备喝第三壶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花月夜的视线中。 来者正是本该身体不适回自己院子里休息的秦午,此时的秦午,不知在哪换上了一身男奴的衣服。 花月夜本以为秦午是来和秦归争宠的,谁知他最后却是拐上了一条与书房方向完全相反的小道。 秦午鬼鬼祟祟地走在那条连鹅卵石都没铺上的偏僻小道上,因为周围花草的遮掩,他并没有发现花月夜的存在。 花月夜见状挑了挑眉,不知道秦午又要搞什么,秉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方针,花月夜毫无愧疚地尾随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