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去床上?等不及了。(邮轮求婚)
邮轮的行程并不长,傍晚出发,隔天上午就能到奥斯陆。 瞿文定的是最豪华的套房舱,套房有里外两间,外间是休息区,有沙发、酒柜、电视,内间是卧室,有一张很大的双人床,还有个类似飘窗的窗台,可以看到邮轮外的景色。 两人在餐厅吃了顿简单的晚餐,喝了点葡萄酒,就回房抓紧时间补觉,缓解连日赶路的疲惫。 一觉睡醒,外面天已经漆黑了,孟晚宁坐起身,恍惚了一阵,才反应过来自己在邮轮上,而身旁的瞿文也不在。 “阿文?” 没人回答,瞿文不知去了哪里,孟晚宁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他也没接。出去看夜景了?还是去购物了? 孟晚宁边想着边起来换了衣服,准备去外面找找。 这时候他们外间的座机响起来了,孟晚宁接起来,对方说的是英文。 “Hello, Mr Meng?Your friend Mr Qu is in some trouble, would you please e to the deck?” 是个挺年轻的男声,声音带着焦急。瞿文遇到了麻烦?孟晚宁顿时紧张起来。 “OK, I’ll e right now.” 孟晚宁挂完电话,拉开舱门就往甲板上走。路上经过餐厅,里面灯火辉煌,还是很热闹,大部分游客都聚集在这里聊天吃饭。 走到甲板上却一下子暗了下来,整个都黑漆漆的。甲板就在顶层,是全部露天的设计。和下午看日落时候的热闹截然相反,这时候的甲板上只感到冬天出来的冷风在呼呼地吹,让人心里发凉。 “阿文?”孟晚宁不确定地叫了声,瞿文真的在这里吗? 话音刚落,就突然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吉他拨弦的声音,随着几个零星的音符飘出来,有乐队开始现场演奏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今晚有表演吗?瞿文呢?孟晚宁一头雾水。 紧接着原本黑黑的甲板突然亮起了灯光,孟晚宁才发现脚下踩着的地方是个小型的舞台,边缘围着一圈白色的小灯泡。 而他的正对面,就是一支现场乐队,这支乐队还挺眼熟,刚刚用餐的时候,在餐厅的舞台上演奏过。 电子琴的旋律缓缓开始流淌,有个穿着燕尾服年轻男生在弹奏,看向他的目光充满着笑意。应该说,乐队的每个成员都带着笑意看他。 这时有人声加了进来。 “My love, to you are near, I long for your touch, You are the only one, with you, I know I’ll find love that I need, love for a life time,” 瞿文拿着话筒,边唱边从角落走了出来。他穿着白衬衫,配上毛呢的黑色大衣,整个人修长又挺拔。 “So please, please believe it’s true, Our love will see us through, For o shared by two, We’ll always stand now and forever, Through the sun, And all through the rain, And for all time, You’ll always be my love.” 大西洋的夜空静谧又广阔,瞿文一眼不错地看着他,每一个音符都在他耳边跳动,孟晚宁只觉得周遭一切都失去了声音,这里只有瞿文和他,他们既是相爱多年的亲人,又是还在热恋中的情侣。 这首歌孟晚宁是有印象的,他两在创业初期,谈恋爱那会儿都是争分夺秒地找时间约会,经常就是去对方家里窝在一起看电视剧或者电影。 某个冬日的午后,他们一起看了一部港剧,里面男主角向女主角求婚就是用的这首歌,当时两人还觉得挺浪漫。 演唱告一段落,电子琴旁边的萨克斯手马上跟上,轻柔缠绵的吹奏把曲子的质感演奏得淋漓尽致。 不知道什么时候,很多听到演奏的游客都跑来了甲板上,有人吹起了口哨,有人举着酒杯庆祝。在这艘异国他乡的邮轮上,他们两的爱情突然多了很多陌生人的见证。 萨克斯演奏结束后,乐队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变成轻柔的伴奏。 瞿文走到孟晚宁面前,温柔缱绻的目光牢牢锁着他,低沉的嗓音从麦克风里传了出来。 “阿宁,我们结婚吧。” “我很抱歉,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也没有一个像样的求婚仪式,像样的婚礼。” “我们都是有野心的人,可我还有自己的私心。我努力了这么久,经历了很多不得已,现在终于觉得自己有任性的资本了,我想要让我爱的人体验所有世间最美好的东西。” 幼稚也好,疯狂也罢,我全部都要给你。 瞿文说得动情,也感染了在场的听众,一时间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有时候情感才是一切的桥梁,不需要任何言语,所有人就能在同一个频率里被打动。 瞿文单膝跪下,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黑色丝绒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两枚小小的铂金戒指。 孟晚宁蹲下身,接过戒指盒子看了看,随手拿了一个给瞿文戴好,左右端详了一会儿,才开口。 “瞿文,你是不是傻?” “我早就已经体验过最美好的东西了。”孟晚宁看着瞿文,又拿起了另一枚戒指给自己戴上,随即又凑向前,亲了亲瞿文的嘴唇。 周围的欢呼声突然响了起来,孟晚宁统统视而不见。 “我的私心,一直也只有一个你而已。” 孟晚宁偏了偏头。又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 “什么时候去床上?我等不及了,阿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