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会有一个丈夫,我的儿子只会有一个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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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城监狱外面,一辆黑色的卡宴静静地停靠在路边,江卿乐戴着耳机坐在副驾驶上,手扶着额头,眼睛盯着笔记本屏幕,他正在进行一场线上视频会议,表情却很随意。 戚元坐在后排却一脸严肃,车窗被摇下,他的眼睛始终盯着一个方向。 监狱的大门被打开了,里面缓缓走出一个中年男人,他手里拎着一个蛇皮袋子,沉默又贪婪地看着狱外的世界,走到马路边后,他像是失去方向一样,久久踌躇着。 江卿乐通过后视镜看到了戚玄,比起上次见面,他竟然有了很多白头发,英俊的脸上难掩疲惫。 “愣着干什么?不去接你大哥?” 戚元看了江卿乐一眼,带着满腹疑问下车了,为什么大哥今天出狱,二哥没有过来接他,三哥和戚怀也没有来? 戚元下车后,江卿乐的视线从笔记本屏幕转移到后视镜,戚元拍了戚玄一下,戚玄扯出一个笑,抱了他一下,短暂的交流过后,戚元指了一下他坐的这辆车,他们朝这边来了。 戚玄上车的时候磕了一下头,局促地坐在后座上,安全带也是戚元帮他系的。 江卿乐发笑,戚玄一直低着头,戚元问:“我们现在去哪?” “当然是去我家啊。” 车子开出市区,绕着曲折的山路开了半个小时后在一栋半山别墅前停下了。 这个地方戚元来过,他有几次大半夜被叫过来帮江卿乐纾解欲望,这应该是江卿乐独居的地方,除了佣人之外,他有次半夜出门还看到了,一个小男孩。 五年前,江卿乐在把他接回去一段时间后就消失了,直到他看见那个小男孩,他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所以他从来没有问过他。 今天,华丽的别墅里却并没有佣人出来为他们服务,江卿乐带着他们来到地下室,声控灯亮了,这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正当戚玄和戚元面面相觑的时候,江卿乐打开了一道暗门,戚玄感觉脖子上一痛,陷入了昏迷之中,戚元躲过另一个保镖的攻击,跑到江卿乐身边:“少爷?” 面对戚元质问的眼神,江卿乐递给他一把瑞士军刀,他也透过暗门看到了里面一层放置的大铁笼,他的另外三个兄弟正躺在里面,外面站了一排保镖。 江卿乐说:“你可以用这把刀杀了我,要不然就自己进笼子里去。” 原来他还是没有放过他,可他也太过自信了,就这么笃定他会乖乖听话吗?戚元没有接那把刀,他想看看,他的少爷到底要对他做什么。 戚元走向那个大铁笼,几个保镖一拥而上,江卿乐跟上去把那把刀放进了戚元白色羽绒服的口袋里:“不要让我失望。” 江卿乐再次来到地下室,保镖都已经走了,只剩下铁笼里的五兄弟,他们坐在冰冷的地上,看见江卿乐的到来,表情由颓废变得激动。 戚武说:“你把我们抓来这里干什么?” 戚玄说:“如果你有什么想报复的冲我来,放过他们。” 江卿乐绕铁笼转了一圈,欣赏够了他们的狼狈姿态才慢悠悠地说:“这里也是山,困在这里的滋味如何?” “你最好立刻放了我,否则我的经纪人该报警了。”戚凌睁开眼睛,锐利的目光射在江卿乐身上,“我们错了,已经付出了代价,你现在是在触犯法律。” 江卿乐笑了起来,先是微笑,然后渐渐笑出声,最后前俯后仰,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笑够了后,他伸手优雅地抹去自己的眼泪,弯腰跟戚凌平齐,脸贴近铁笼。 “我找你们来呢,其实是有一个事情决定不了。戚玄不知道有没有告诉过你们,我生了一个男孩。”他的视线在每个人脸上滑过,看着他们从垂头丧气到喜悦,心沉到了谷底,“可家族的荣誉不允许我嫁给五个人,所以我只会有一个丈夫,而我的孩子只会有一个爸爸。” 戚玄并没有想过自己真的能活着走出监狱,他以为孩子只是江卿乐的一个幌子,所以他并没有跟其他人说。 几个人都不太相信,沉默在蔓延,戚元冷淡的声音响起:“不能做亲子鉴定吗?” 江卿乐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摇头说:“我不喜欢这样,干脆把你们关到只剩最后一个人吧,最后活下来的就是孩子的爸爸。” 只剩最后一个人?意思是其他四个人都要死?戚元把手伸进了口袋里,他们觉得江卿乐一定是疯了。 戚凌冷酷地说:“你本来就是大哥的人,孩子自然也是大哥的,你赶快把门打开,我可以当做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不是共妻吗?难道你们没有操我吗?脱裤子的时候也看不出来原来这么孬种啊,戚凌。” 气氛一下子变得死寂,在黑暗盛行的地方,光明格格不入,所以追随黑暗变成了一种习惯,当人们重新站在阳光下,都会拼命地跟那个黑暗中的自己划清界限,甚至不愿意去回想,自己究竟做过什么。 戚凌艰难地开口“我们,已经为曾经的无知和残忍付出代价了。” “你们不会以为砍了别人的一截小拇指,自己也把小拇指砍掉就了事了吧?砍掉我手指的人没有跟我讲理,我为什么要遵循规则?” 他永远忘不了山村里那个雨夜,也没有问过他们为什么保小,因为他们决定放弃他的生命的时候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虽然他最后没有死,但那一刻,足以让他们用命偿还。 戚元说:“我们一路过来都有监控,我们死了,对你没有好处。” “看来我不该让你读那么多书。书上不会教你,当金钱站起来说话,所有真理终将沉默。” “今天我很开心,希望你们跟我一样,下次,我再来看你们。” 江卿乐给了他们一个飞吻,潇洒转身,身后传来脚步声,戚怀站起来跑到笼子边,抓着铁栏杆,默默流泪。 他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他不相信他的卿卿哥哥真的想他死。 三天后,江卿乐再次到来,他看着五个虽然已经变得虚弱,但是依然健在的男人很失望,他看了一眼戚元,对方避开了他的视线,他的笑容冷了下来。 他把一把水果刀扔进了笼子里:“刀比较小,想杀一个人除非一刀切中要害,否则就要补很多刀。” 这几天里他们意识到,江卿乐并不是恐吓他们,是真的要他们的命,那把水果刀闪着寒光,仿佛已经预兆了他们的未来。 戚武抓着栏杆大喊:“江卿乐!你别走!你要是想要我的命你自己来取,我戚武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下辈子你还是我媳妇,江卿乐!” 江卿乐回头,一脸冷漠:“如果我下次过来,还是五个人,那你们就一个都别活了,这个游戏拖得太久,我累了。” 浪漫的空中花园里,江卿乐正在和一个男人喝咖啡,男人叫吴曦,爸爸是传媒公司的老板,五年前那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如果不是他帮忙,他可能不会赢。 “卿乐,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男人的手伸过来,江卿乐不动声色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男人读懂了他拒绝的动作。 “你不会不懂跟我在一起意味着什么吧?你的家族真的能接受吗?” “这明明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只要我们真心相爱,需要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吗?” 这种狂热的、无脑的喜欢,江卿乐已经经历过了,但凡他能现实一点考虑怎么去解决两人之间存在的问题,江卿乐都可能跟他结婚了,为什么不呢?反正嫁给谁,他都是自由的。 吴曦忽然站了起来,上前几步单膝跪下,江卿乐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吴曦掏出了钻戒:“这是我第十一次求婚,即使你拒绝也没有关系,因为还有第十二次、第十三次、直到你愿意接受我为止。” 不会有人以为追求就是不停地追着喜欢的人告诉他“我喜欢你”、“我爱你”吧? 江卿乐无法动心,在这里浪费时间,他不如回去跟戚元做爱,想到这里他的心猛地一惊,他怎么会这么想? 电话铃声应时响起,拯救了这尴尬的场景,吴曦站起来拍拍膝盖,江卿乐接通电话。 “你说什么?”江卿乐大吼,什么叫早上突然发现人都死光只剩下戚元了? 吴曦吓了一跳,他鲜少见到江卿乐如此失态的一面。 “抱歉,我临时有些事情可能要失陪了。” “没关系,我……”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江卿乐已经离开,他的咖啡杯还冒着热气。 江卿乐风风火火地跑进监禁他们的地下室,顿时被眼前触目惊心的景象惊的说不出话。 戚元坐在铁笼子里面,听见动静眼珠子看着他,半边脸上溅满了血珠已经干涸,手里拿着他给的那把瑞士军刀,刀锋还在往下滴血。 而那点血,跟地上躺着的尸体身上的血比起来根本是九牛一毛,江卿乐看了一眼就别过脸,这明明就是他想要的结果,他为什么除了心慌,一点复仇成功的快感都没有? 保镖战战兢兢地问:“少爷,剩下这个?”他们以为少爷只是想折磨这几个人,断然想不到少爷竟然真的想他们死,“他已经疯子,只要靠近就会拼命地拿刀乱捅,我们……” 江卿乐深吸一口气,镇定地说:“你们全都走吧,很快就会结束,我来。” 几个保镖一合计,他们只是负责保护雇主的人身安全,这弄出人命,已经算帮凶,总不能还留下来帮忙销毁尸体吧? 江卿乐拿着钥匙打开铁笼,戚玄倒在角落里,戚武压在他的腿上,戚怀蜷缩着,好像,好像真的走的很痛苦……他收回视线对戚元说:“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他没想到戚元竟然顶着那一脸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平静地问他:“我们回家吗?” 江卿乐握紧拳头,不敢看他,内心天人交战,要回家吗?要现在就放弃吗?这五年来他无数次在噩梦中惊醒,才发现自己在流眼泪,这一切,就这么轻描淡写地结束了? 不,还没有结束,跟那件事有关的所有人和事,他都要一一告别。 江卿乐想笑,突然发现自己的脸已经僵硬了,他只能说:“我带你去见你的孩子。” 戚元没有动:“我见过他。” 江卿乐面不改色:“再见一次吧。” 他们走过曲曲折折的旋转楼梯来到三楼,江卿乐问他:“你什么时候见过他?” “一次半夜离开的时候,他一只手抱着小熊站在楼梯上。”另一只手里,拿着枪。 “你们说过话吗?” 戚元没有回答,他们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下来,他问江卿乐:“小草,我在你心里是什么?” 江卿乐拉下脸:“我不想听见这个称呼。” “可是只有小草是我的,其实我喜欢的还是小草。” “可是小草很痛苦,你喜欢他痛苦吗?” “可是小草,并不是一直痛苦,就像待在江卿乐身边的戚元,也不是一直痛苦。戚元对小草来说,是一个傻子。戚元对于江卿乐来说,是什么?” 他们互相看着对方,眼里有泪,江卿乐别过脸:“里面就是尧,不要敲门,直接推门进去。” 只要他推门进去,子弹就会穿过他的胸膛,让尧亲手杀了他,就像尧尧亲手为自己报了仇。一切,才算真正的结束。对不起,他再也不想看到、听到关于那件事的任何东西。 戚元眼里闪过失望,他带着一腔孤勇伸手去推房门,门开的瞬间,他看到一个穿着水手服的男孩举着枪,枪声响起,他跌倒在地上,子弹却没有打中他。 江卿乐看着自己的手,他竟然在枪响之前推开了他。这四年来,尧并没有像别的孩子一样上早教班,学拼音数字,他请了一个退伍特种兵,每天十二个小时教他射击,他精心策划了那么久…… 尧从凳子上跳下来,朝着江卿乐跑过来,平静地陈述事实:“他没有敲门。”不是没有敲门就开枪吗?为什么爸爸会把这个人推开。 “因为他是你的父亲。” 尧看向躺在地上一身一脸都是血的男人,戚元也抬头看他,他们眼神里折射出的,是同样的冷漠。 “从今天起,你就跟着你的父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