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阅读 - 耽美小说 - 明知山有虎在线阅读 - 4 卿家情种(本垒车)

4 卿家情种(本垒车)

    人往床沿上一坐,便有一团暖热贴近了身子,跪在他脚边缓缓地拆解剩下的束缚。汲江意识到,这位茗君不仅能算准节奏,还精通吊人胃口,让他都禁受不住诱惑,放了匹豺狼进来共度。

    卿辰敞开他上下衣襟,正趴在他膝间展露得志的笑容。早已除袴,裙下是光洁的双腿,那层叠衣料跟着腰带散落;胸口松懈,颈子上的红粉欲色一路钻到遮挡之中,美景独具。在晚辈面前衣衫难整,气氛诡秘淫靡,但青年能以一笑染遍,彼此坦荡,毫不羞耻于追逐快活。

    “龙榻侍君——我好福气啊。”年轻人低声叹道,再有后话,都吞进唇齿中。卿辰二回熟门熟路,舔在先前已经微微饱胀的肉缝;刚见缓和的火势再度烧起,汲江后仰了上身总像是将媚肉送过去,只好又坐直,抬手握住那胯间的后颈。

    如同受了鼓动,卿辰一边伺候花穴,一边摸在疲软的阳物上,时不时面颊蹭过,是他们都将对方的弱处擒在手中了。

    帝王下身内外痒意翻卷,难免恼怒,捏紧了青年颈子以示不满,说不出口。但卿辰心里剔透,舌尖猛顶得人眯起双眼,撤远些仰望,一副理所应当的无辜面孔。

    “太医让我们不要乱碰龙根,也不要提,”他说着,手上没停,想要撩起皇帝冷却的男性欲念,收效甚微,“但我想帮帮它……”

    汲江摁住他的手制止:“太医说什么,就是什么。”

    再这么弄下去,真将男根玩到兴致勃发,届时一激动滴滴答答地泄出精水来,岂不是更丢人了?药都不行,何况一介茗君,汲江硬撑着冷脸,就等卿辰松手。

    “真的吗?都按太医说的办?”伶俐人儿搁一台阶下,手指滑到穴口,摸索着悄悄陷入,“陛下真的知晓,太医都说了这御体之上哪些妙处?”

    虚张声势,太医诊病,又能知道些什么秘密!汲江撇着嘴角要瞪人了,可前面尚且温顺的一根指忽而威风,深入肉中莫名勾到一处,激得他双手都抓着床褥,脚底离了地——足以给了机会,任人将他推着向里躺下。

    “这风骚处可有些深啊,陛下自己,弄得到吗?”青年俯身追来,肩膀挡住屋里烛火,可双眼逆光晶亮,手中不停直扰得汲江抬不起身来。

    “满口胡言!”君王切齿骂,是被说中心里苦处。

    卿辰张望龙床三面,也不知在寻些什么。

    “听说宫中不曾设过侍奉人,这四下里看着都没个解闷的玩意儿……”青年左右捏下他的软鞋,粗蛮地扔到床外去,反手摘了一侧帘钩,贴紧了笑问,“陛下从前,试过吗?”

    试过什么?汲江皱眉,下身却给个蓬勃硬器抵住了,是卿辰的东西,隔衣而来,昭示今夜正事至此,再停不下了。

    “……你这是,刺探朕的起居不成?”他这点脸面还得维持,总不会跟茗君交待过去。抬脚要蹬开恼人竖子,可姿势变了,对方顺着捣弄,就更难忍了,膝头软着蹭在那腰上,伴着喘息,一时就被误解为诱引去。

    这可真是作弄年轻人。卿辰凑上他耳朵,一舔就是一阵抖,嗤笑着暗示道:“我怕陛下承受不住。”

    说罢那边孽根又顶,还没露面,就要占足便宜。

    汲江鼻间哼了一声,看这般自信,他若不是不屑,岂不天威扫地?他启唇却没有声音,引来凤髓君近处探看,才清楚说的是“试试便知”。

    一时间床榻上衣衫乱舞,汲江都勉强帮一手,剥出个精壮的风流人来,微汗燥热。他假意低眼看那挺立的阳物,晃了一下还是在暗处,嘴上不论,纵着胆子去摸,只掌难握。

    “陛下喜欢吗?”卿辰问在高处,掩不住狂喜,缓缓前后动着腰,眼前景色看着像是帝王为他把箫。

    心都要跳在喉咙里了,可脸上偏要摆出嘲弄的神色,汲江掐紧那东西,却阻挡不了烫热的顶端靠近花穴,恐怕是他自己引着来的,欢喜的意思,全在举止中。

    横竖都要如此,选了卿辰,是不是比旁人更好些?这念头升腾起来了,眼底欲色越难遮掩,他紧盯着年轻的卿家小子,一晃神由这床笫事,想得更远……

    “若您下令,臣可不敢不从啊。”分明也是低喘相连忍耐不住的模样了,但作为茗君,有些卑躬姿态摆好,所为万事,皆是奉了皇命。

    一个龙子,能牵扯得了辅国公的脚步吗?这笔账算来总觉吃亏在他,汲江不愿放着美色不动,给了命令:“帘子放下来。”

    那半面床帘漏了一片光,让他躺在明处,供人观览。

    不想卿辰摇摇头,阳器拨开肉唇,向里挺进:“我要看着,我在陛下这里,拔得头筹的,景色……”

    汲江不在稚龄,肉穴虽藏得深些,但汁水丰润,容得下男子侵入;到底许久不用,内壁上被涨得细碎痛楚,却还是要包裹了,密密舔弄。

    这阵仗卿辰没料到,俯在近处纠缠了视线,忽而失笑,压着帝王肩头往里送,挤出几个字来:“此处绝妙,足令,臣服……”

    那额上泌出汗水来,汲江瞥见不提,鼻音出气,伸腿勾缠了青年后腰,自是不会服输。这点痛算什么?凤髓君满面迷醉就填补得上寂寞——这痴迷如同真心实意,人无衣衫,就见骨子里的脾性。

    自从点头行贮月礼,到此时分,他才感受了切实的回报。卿辰在他脸侧咬牙捅至深处,停了一会儿再看回帝王面庞,这犯上之事实在刺激,彼此气息融化一处,好似所作所为都是逆天而行。

    年过二十的岳庆伯什么好的没有见过?皇帝颊上飞红,虎目迷离。

    “以后陛下,都点凤髓好不好?”身下未动,卿辰就忍不住邀功,心里都是同来还有好几位茗君,眼下他是有幸轻取,可要是一回不成,还能再有机遇吗?

    汲江不答,紧了紧缠人腿脚,再不往下,他又要恼了。

    “要不,别管这乱七八糟的仪式,”年轻人胆壮,敢让他恼,可被夹着催促了又不好不回应,卿辰转着阳具细磨,先为明日遭弃的自己求情,“今后召我进宫,直接面君,可好?”

    没个痛快,却还逼着他忍受……龙君不吃这一套,绕在多话茗君后背上抓牢,咒骂道:“还没见点本事,话不要说得太早!”

    这下不自量力的,不知是哪一个了。汲江只觉下身空了半截儿,刚要说话,就被猛顶回去,震得腰腹弹动。什么年少薄幸的名头,卿辰在床榻上可没让他看到多少花样;但硕物填满肉身确实快活,分不清谁烫着谁了,二人都急着消磨。

    许是青年先缓过神来,渐渐放慢,拔出去半道停下,想起方才指尖眷恋的地方,直起身掐稳汲江腰侧,突然撞上——这下可好,他浑身跟卸了力气似的瘫软,堆积的感触四散,连声音都卡在喉间;小腹热到发麻,不知何处来的水液充盈体内,需等好久他才反应过来,这是阴处泄身,泄得前所未有。

    从前排解时他最多不过腹中颤抖,如今他连腹内什么感觉都不清楚,整个人浮在半空一般,等看得见了,就是卿辰笑颜,好像他这失控是自己的功劳。

    可气。汲江胸口剧烈起伏,刚要教训,但先被咬住下唇,胡乱亲了一通;再有所感时,穴道里满当,动动就能推挤淫水如注,进出十多下,那孽根仿佛又及陌生处。

    下巴抵着下巴,卿辰看进他眼里,若有所思,又颇为欣喜。

    “陛下虽一处深,却还有一处浅呢。”青年音色愈沉,笑意浓重,说着就在顶在内里软肉小口,是一心探了龙巢内室,志在必得。

    汲江明白了,这隐秘的宫房不难去,茗君在求旨意。

    他眯了双眼,神情忽而不同。

    “朕,不许。”帝王收回手臂,挡在二人之间。

    “若不试试,陛下怎么知道,舒不舒服?”卿辰只当他是畏惧起初那点疼痛,舔吻与抚摸齐上,仔细哄。

    汲江没那么容易上当了,攥着眼前的下巴抗拒,君威大盛:“是你不可以。”

    卿辰停了,盯着他难以置信,随后看明白了,神色阴下来,明知故问:“就因为我是卿家人?”

    聪明人既然此刻还能聪明着,那汲江不需要作答,身上软下来,好似一道好客邀约,却只给进厅堂不准入内院。

    “小辰儿不是说,来此不为做那,龙子之父吗?”将青年额前热情的碎发抚到耳后,这话他听进去了,才给了这情种一回好处,“怎么,都是诓骗朕的?”

    贮月之礼,哪会有人不为龙子,只侍龙君。卿辰嘴唇微颤,可凿在穴内的肉柱,似乎更胀了,还隐约突突跳动。

    “既要为朕解忧,”帝王得趣,揽着那汗湿的肩背,让他们更近,心口连着心口,“你给朕好好弄,说不定……”

    说不定哪天慈悲大发,他又想要这卿家的种呢?

    汲江收起下腹,听年轻人不敌奋起,终有兽似的喉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