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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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十九是镇上的赶集日,一家人决定在这天去赶集准备年货,留安杨在家看着满满。 也不知这小人儿最近两天怎么了,不爱说话,也不爱走路,也不跟小灰狗闹腾了,一副没精神的样子,也让孝叔看了,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说从脉上看没啥毛病,可能孩子这几天落乏了。大家这才放下心来。 大清早田老爹就赶着牛车,拉着田老太和田清出发去赶集了,满满还没醒,安杨送走三人就去了灶间,准备给满满做碗蛋羹,肚子挺起来就是不方便,好在已经是第二胎了,安杨也算是有了经验,很快架起火,蛋羹蒸起来很快就能熟,就在锅里温着。 腰酸的厉害,安杨正捶着腰,就听见东厢传出一阵哭声,也顾不上别的,赶紧托着肚子就往东厢跑。 一进里屋就看见满满闭着眼睛嚎啕大哭,连忙把小儿裹着被子抱进怀里,轻声哄着,小儿慢慢安静下来,睁开眼睛,看见爹爹,小声叫了一声:“爹爹…” “乖,爹爹抱,爹爹在,满满怎么了?告诉爹爹好不好?”满满委屈的说:“大怪物,吃满满!” 安杨轻轻拍着他,“满满是做噩梦了,你看,家里没有大怪物是不是?满满不怕啊,咱们起来穿衣服吃饭饭好不好?爹爹给满满做了满满最喜欢的蒸蛋。” 听到有吃的,满满立刻蹬着小腿甩着小胳膊,“吃,给满满,满满吃!”“唔…呃…好,爹爹给满满穿衣服…嗯…” 小孩子没轻没重,好几脚都踢在安杨隆起的肚子上,疼得他冷汗都出来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乐意哥哥刚才粗暴的对待,拳打脚踢起来,肚子肉眼可见的东凸一块西凸一块的。 安杨强忍着帮满满穿好衣服,让满满下地去灶间等着,自己则坐在床上,两手在肚子上轻轻打着转,安抚腹中小儿,好一阵肚子才恢复平日里圆润安静的样子,就听满满叫自己快点。安杨无奈的笑了笑,撑着腰托着肚子去了灶间。 到了灶间就看到满满小大人似的坐在小矮凳上,等着爹爹喂他,小人儿乖巧的样子让安杨欣慰的笑了。 从锅里端出蛋羹,“满满等着急了吧,来,咱们吃蛋蛋。”喂完蛋羹,父子俩就到了前院,安杨站在檐下,满满又去找小灰狗玩,“灰灰,灰灰”的叫着它,一人一狗满院子跑,看着恢复精气神的小人儿,他才放下心来。 追了一会儿,满满才停下来,安杨招呼小人儿来到檐下,撑着腰岔开腿,蹲下来摸摸孩子小脑门,发现他出汗了,就对他说:“满满出汗了,外边冷,爹爹带满满回屋好不好,咱们去拼七巧板好吗?” 满满乖巧的点点头,父子俩牵着手回了东厢去拿七巧板。拿好东西就去了灶间,冬日天冷,为了省点炭火,白日一般都在灶间呆着。 让满满坐好,安杨弯着腰把七巧板放在桌上,就去了桌子另一边,叉开腿,撑着腰也坐在矮凳上,不住的揉着肚子。 刚刚满满踢的那几脚着实踢得不轻,腹中小儿一直在动,肚子也隐隐发痛,望着凸出的肚子,一手托着腹底,一手顺着一个方向在肚子上打转,小声念叨:“小儿听话,别踢了,歇一歇,刚刚哥哥不是故意的,你乖乖呆在爹爹肚子里,别让爷爷他们担心。” 许是安抚有了效果,肚子终于不疼了,这时满满也玩腻了,站起来,蹬蹬蹬从桌子另一边跑过来,“怎么了,满满?”小孩子揉着眼睛,带着特有的嗲嗲的童音开口:“爹爹,困,吃奶奶。” 其实自从肚子大起来,安杨就发现奶水越来越稀,就算没断奶,也供不上小人儿了,所以也只在满满睡觉前后给他吃。 望望外面的天色,才发现半天就这样过去了,已经到了小人儿睡午觉的时间,就准备将满满抱起来回东厢,想喂奶哄他睡觉。 谁知刚掐着满满腋下,还没等他托起小人儿的小屁股,满满就一下子坐到了安杨圆挺的孕肚上,似是觉得有趣,还用两条腿夹着安杨肚子,颠了颠。 这可苦了安杨,一声呻吟从他嘴里溢出,“呃啊…满满,别动,爹爹肚子里…呃…是小弟弟,满满乱动…会…嗯啊…会伤到小弟弟的…唔…” 听见爹爹的呻吟声,满满吓得不敢再动,就这样沉实的坐在爹爹的孕肚上。回了屋,被爹爹抱着吃了奶,不一会儿就睡了。 再说安杨,今日孕肚被满满这么折腾了两番,早已疼痛难忍,刚刚在里屋,因为不想吓着满满,才强忍着没敢呻吟出声,把满满哄睡之后赶紧托着肚子出来,刚到院子里肚子爆发出一阵剧烈的疼痛。 “呃啊…小儿怎么了…是刚刚伤着了吗…唔呃…怎么动得这么厉害…嗯…啊…”一阵激痛从腹中传来,安杨一时不防竟直直跪在了地上,正当此时,田老爹他们赶集回来了。 看见此情此景,田清赶紧跳下车上前想要搀起他,“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小杨,出什么事儿了?” 安杨紧紧攥着腹底的衣服,使劲托着作动不已的孕肚,“爹爹…快…嗯啊…快去找孝叔…我…呃…我肚子…肚子坠着疼…呃啊…” 田清闻言往他身下一看,吓得肝胆俱裂,竟是有血从裤腿流了出来,这是,这是小产的征兆啊!赶紧唤自己爹娘过来。 田老爹田老太赶紧过来合力托着他想扶他回东厢,安杨还想着睡在东厢的满满,不愿回去。 田老太抱着他上半身,忍不住数落他:“你这孩子咋这么倔,你现在啥状况自己心里没数吗?老头子,你去把满满抱到咱屋里!这下行了吧!” 好不容易把人扶上床,他感觉自己下身的黏腻感和坠痛感越来越强,忍不住抱着肚子哭起来,他怕,怕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 孝叔来的很快,先脱了裤子看了看安杨的产口,发现虽然流了些血,但产口紧闭,松了口气去把脉,轻轻按了按安杨肚子,明明没用什么力,安杨却痛呼出声:“呃啊…孝叔…孩子…” 孝叔撩起他的上衣,露出肚子,往肚子上扎着针,一边扎针一边安慰他:“别怕,没事儿,虽然动了胎气,但能保住,放心啊!” 听了这些话安杨才渐渐放松起来,一套针扎完,血很快就止住了,安杨觉得肚子虽然依旧隐隐作痛,但坠痛感却消失了。 “没事儿了,我再开服安胎药,三碗水煎成一碗,一日两次,连喝七天,应该就没事了,不过要卧床休息,切记不可再动胎气了,不然大罗金仙来了也没用!”孝叔一边擦汗一边嘱咐,这一通针扎下来,也很耗费精力的。 后怕的点头,摸着还有些隐痛的肚子,知道孩子没事儿,安杨忍不住落了泪。 孝叔再次嘱咐他:“哎,养胎期间可不好大喜大悲,这次我也不问了,但一定不能有下一次了。我看你膝盖磕青了,你有孕在身,不好用祛瘀的药膏,自己今天先拿冷水敷,明天再用热水把淤青揉开。”喝过熬好的安胎药,安杨终于熬不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还是田清把他叫起来喝第二碗药。看着天色已经晚了,安杨问:“爹爹,都这时候了呀,满满呢?” “他跟太姥爷玩儿呢,不用担心他。”撑着床坐起来,抚着身前的圆隆,“我怕他看不着我会闹姥爷他们。” “没事儿,玩的儿好着呢!快把药喝了,一会儿该凉了。”田清把药端给他,看着他喝完了接过碗,接着问,“肚子好点儿了吗?还疼不?跟爹爹说说,今天咋回事!” 安杨就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两手搂着肚子,“今天怪我,太不小心了。这才让肚子里的小儿跟着一起受罪。” “唉,也怪我们想的不到,不应该让你们两人单独在家,你这样不行,满满还是让我们多带带,你爱惜满满,可也得想想肚子里的这个啊!” 安杨点点头,经过昨天,他知道,他的身子也做不到时时刻刻带着满满,若是逞强带孩子,对两个孩子都不好。田清看他想通了,就没再说,扶他躺下继续休息,就出去了。 第二天,满满进屋看他,嗫嚅的说:“爹爹,对不起,满满,你痛了,小弟弟,痛了。” 安杨躺在床上,看着他连话都说不清楚,却小大人儿似的道歉,不由觉得好笑,“不怪满满,是爹爹不好,你怎么知道爹爹有小弟弟了?” 因着孩子还小,怕他不明白,家里谁也没跟他说过要有弟弟的事儿。“太姥姥。”意思是太姥姥说的。“摸摸!” 安杨笑着把身上的被子拿开,侧躺在床边,露出在里衣包裹下的浑圆肚子,满满小手伸上去,正好肚里的小儿动了一下,满满惊喜的拍手手,“弟弟,弟弟!”安杨摸着满满的头,笑着说:“对,是弟弟。”田清看着屋里父子,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