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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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代,科举是每个读书人出人头地,鱼跃龙门的首选,十年寒窗,只为一朝中第。在满满十二岁的时候,沈先生说他可以参加童生试了。 徽朝的童试应试者不分年龄大小都称童生,童生需要五人结成一组,还需要廪生为他们做担保,保证身家清白,没有冒名顶替。 不过满满不需要考虑这些,沈先生已经帮他的学生们解决好了这个问题,现在他们只要专心备考等着考试开始就行了。 第二年一月县衙发布公告,之后由童生向县署礼房报名,由报考人亲自填写亲供、互结、具结,县试由县令出题主持考试。到了二月初九这天,满满和同行的四名学长进入考场参加县试。 入场前有人负责搜身,见满满年幼,态度还算和蔼。县试一共考四场,每场一天,黎明前,由教谕点名,童生带考篮,内装文具食物,戴校卡、准考证入场。 第一场为正场,录取较宽,文字通顺者即可录取,剩下各场是否参加,由考生自己决定。自第一场至末场,每场考试隔数日揭晓一次,第一场未取者,不能考第二场。 第二场考试内容为四书文一篇,性理论或孝经论一篇,不得误写添改,第三场称考试内容为四书文或经文一篇,律赋一篇,五言八韵试帖诗一首。 第四场则考校经文、诗赋、经文,姘文。每隔一天会出一场成绩,场场满满都名列前茅,现实结束后,他开始准备四月的府试。 府试内容与县试相似,只是更加严格,由各地知府主持,因此地地处京郊,府试是由京兆尹主持。 县城离阳京不远,是由沈先生带着弟子们去的。考试科目分帖经、杂文、策论三场,分别考记诵、辞章和政见时务,共录五十人,分甲、乙两等,前十名为甲等。满满书读的是真的读得好,居然获得了甲等。 院试是三年两次,去年举行过一次院试,今年就不会再举行了,等到明年四月参加正好有一年时间让满满他们几个再好好用用功,这也是参考之前沈先生就考虑到的。 一年时间转瞬而过,三月中旬就由沈先生带着几名学生去直隶大名府参加院试。院试内容与县试、府试类似,院考由学政主持,学政由皇帝钦派翰林充任,每省一人;评卷则由五百里外较远的书院山长或幕友当任。 几场考试下来,满满终于成功成为一名生员,也就是俗称的秀才,而且是一名廪生,每月都有米粮和银钱。 成功进入士大夫阶层,有免除差徭,见知县不跪,不能随便用刑等特权。不过最让满满开心的,是可以免除家里一百亩地的赋税。 这三年时间里,家里的地已经从之前的一百多亩变成了三百多亩,除了几十亩果园外都是良田,褚家已经成了长沣村有名的地主了,即便朝廷轻徭薄赋,但每年依旧要交大笔的赋税。免除一百亩赋税对家里来说也算节省下一笔开支。 镇上的店面早就已经倒手给了爷爷一家,县城里的铺面则是郝掌柜和安安在打理,这两年里,为家里增加了不少收入,而且在阳京城又买了一个铺面租了出去。安安似乎特别喜欢买地、买房子,家里这些地得有一半是安安缠着褚义买下来的。 成为秀才以后还有个好处,就是可以到县学听学,这样,满满就开始上午在县学听教谕讲习,下午去沈先生那儿解疑,准备三年后的乡试,日子过得忙碌而充实。 现在他还是住在褚记食肆的后院,爹爹带着小妹田田负责照顾他每日三餐,阿爹偶尔也会带着松松柏柏过来。只有早早,现在还在学堂读书,寻常见不到。 田田很喜欢大哥哥,每日满满下学归家,田田都要缠着他讲故事,念书,三岁的小人儿,已经快能背下整本的三字经了!满满也不嫌她烦,每每都会耐心哄着。 “你倒是不嫌她烦,天天叽叽喳喳个不停,也不知哪里来这么多话!”安杨笑着摇头。 “没事儿爹爹,田田喜欢和我说话,我很开心。你也很开心对不对,田田?”“嗯,田田最喜欢大哥了!”看着两兄妹说着些无聊的话还这么和谐,安杨摇摇头走开了。 考上秀才并不代表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学政来了要考试,岁末要考试,考试不合格或者出现违法或有伤风化的事就会降等甚至革除秀才功名。所以为了不被降等,还得日夜苦读啊!除此之外还要进行科考,通过科考来确定参加乡试的人选。 日子一天天地过着,转眼就快到了乡试的时候,徽朝乡试是由南、北直隶和各省省府举行的地方考试,地点在南、北京府,也就是金陵和阳京以及各省省府。考试的试场称为贡院,考期在秋季八月,故又称秋闱。 主持乡试的有主考二人,同考四人,提调一人,其它官员若干人。考试分三场,分别于八月九日、十二日和十五日进行,考生于每场正场前一日入场,后一日出场。也就是说,乡试要联考九天,相当考验人的体力和耐力。 阳京乡试的题和贴试诗题由皇帝钦命,其余考试内容由主考、同考官员命题;各省乡试均由主考命题。阳京乡试正副主考都是皇帝指定的翰林出身进士,一、二品大员。 七月中旬安杨就带着满满去了之前在阳京置办的小院,熟悉考场环境,避免出现什么意外。为了防止被打扰,这次出门连田田都没带,院子里只有父子二人,满满每天都在书房苦读,安杨怕他压力太大,就叫他出去,上街走走,放松一下心情。 满满正在街上走着,就看见前面有许多人围成一团,他本不是爱凑热闹的性子,那天不知为什么,他就鬼使神差的去看热闹了。 人群中央是一男一女纠缠在一起。人们都在小声议论着什么,满满侧耳细听,原来是卖身葬父的老把戏,不过人们总是对弱者充满同情。 满满抬头往人群中央望去,也不知是不是巧合,一眼就瞟到那女孩儿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细细思索一番,大概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那男子一看年纪就不大,而且衣着华贵,再好骗不过了。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满满走上前去,“姑娘,你既想要卖身葬父,这位公子既然好心给了你银钱,也不需你买身为奴,拿着银钱好生安葬你父亲不好吗?” 那女子看了满满一眼,满满今天就穿着家常短打,那女子就以为他是个穷酸书生,还想着让他助一助声势。 便开口道:“这位公子有所不知,奴为女子,就算拿着这银钱安葬了爹爹,也无能力谋生,这才想让这位公子好人做到底,收留奴家,哪怕为奴为婢,也比在外冻饿而死的好…”说完还低低啜泣几声,显得可怜极了。 “我家不缺奴仆,姑娘拿好银子家去吧!”那华衣男子好生劝着,他不傻,现在已经看出不对来了,要是真把人带家去,估计就得挨爷爷的家法了。 女子哀哀戚戚的,却是不依不饶。满满见状就说:“既然姑娘担心以后的去处,不如跟我回家吧,我家正好缺一个洒扫做饭的,虽无钱,却也能安稳度日。”这下轮到那女子傻眼了。 这人打眼一看就是个穷酸之人,跟他回去?除非自己傻了。不理他,继续朝着华衣男子方向表现自己的柔弱无助。 满满却觉得这女子不可救药,他刚刚已经给过她机会了,可她明显就是个贪慕华衣男子的钱财甚至势力。 “刚刚在下也说过了,既然姑娘想求安稳度日,那我可以帮姑娘葬父,然后给姑娘一个安身之处,为何姑娘非要寻那位公子呢!难道好生做活不比为奴为婢强吗?”满满不再手软,嘴里的话更是犀利起来。 周围人都开始指指点点,刚开始或许没瞧出什么,但到现在谁还看不出是这女子心怀歹念,想要赖上那华服男子。 指点声越来越大,最后这女子竟落荒而逃,连地上的尸身都没带走,看来这也不是亲爹。最后还是那华衣男子掏钱找人把尸体葬了。 人群渐渐散了,满满也准备回去了,谁知那华服男子竟跟了过来,“哎,今天谢谢你,还没问兄台高姓大名?” “无名小卒,不值一提,既然事了,咱们就各自散了吧!”满满不理他继续往家走去。 那男子就悄悄在身后跟着,看见他走进一家小院,知道此人住在此处才离去。 现今辅国公只有唯一的一个孙子,独子夫夫已经战死沙场,辅国公无奈就上折子请奏将独孙立为世子,今日这男子就是辅国公蒋临良的独孙,现任辅国公世子蒋舒衍。 虽说立为世子,但他自幼散漫惯了,只愿做个富贵闲人,辅国公心疼他自幼失慈失怙,也不想多加干涉,只要他好好做人,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好。 蒋舒衍将今日的事回去与祖父一说,祖父也敲了他一顿,直道他是个傻子,之后又提醒他:“今日那少年一眼就能看穿事情真相,愿意施以援手,施恩又不求报,是个难得的君子人,倒是值得结交!” 很显然,蒋舒衍也是这么认为的。第二日就提着礼物去了褚家小院。安杨一看这架势有些呆住了,赶忙把儿子叫出来。 满满一见是他就觉得是个麻烦,“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蒋舒衍没脸没皮的说““昨日我一路跟你跟到这儿的,说真的你的防范意识真的不强,我跟了你一路你都不知道!” 满满无奈的叹气,“我不是说了吗,无需再见。”“咦,哪有?明明没说过!”“我昨日说的每个字都是这个意思,你别说你没听懂!”蒋舒衍脸皮不够厚,没再往下狡辩。“我叫蒋舒衍,刚刚听你爹爹叫你满满,我也这样叫你吗?” “褚容谨,未及弱冠暂且没有表字,唤我容谨即可。”“容谨,那我们就是朋友了!”蒋舒衍呲牙一笑,满满没有理他。从那日开始,蒋舒衍就天天登门,直到满满说要备考乡试他才没好意思再来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