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梦外：分手
许芊芊变了。虽然表面看上去和往常没有区别，但她只能瞒过其他人，却瞒不过段浩然。一连三天，眼看许芊芊越来越奇怪，段浩然终于沉不住气，在许芊芊进房间前伸手挡住。他黑着脸，压低声音问道，“告诉我，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呀……”许芊芊浑身一颤，扯出难看的笑容，企图蒙混过关。 “我不信。”段浩然盯住许芊芊的眼睛，却发现她不敢直视。 “真的……真的没什么……”许芊芊避开他的眼神，回应显得没有丝毫底气，分明是连自己也不信。“我只是太累了，你……让我进去，我要休息。” 许芊芊绕过段浩然，准备关上房门。 看到这一幕，段浩然快她一步，干脆用身体挡在门前，脸色更加阴沉，“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怪我没有回你消息？我都给你解释过三次了！”段浩然提高分贝，语气里全是不耐烦，“那天我在应酬！应酬！应酬！在陪客户的时候不小心喝多了，我是被同事抬回酒店的！你怎么就不信呢！” “我信，真的，我只是……” “够了！”段浩然满脸怒气，挥拳砸向墙壁，“我受够你了！这也不信，那也不信，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 “有啊，我那么爱……” “是吗？”段浩然冷笑一声，上前捏住许芊芊的下巴，用堕入冰窖的声音命令道，“那你就证明给我看！” “要……要怎么证明……”段浩然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待人和善，犹如春风，许芊芊从来没有见过他红脸的模样。她有些害怕，不由自主往后缩了缩，“你……你不要生气，我们……我……”许芊芊抓住他的衣袖，一时间不知所措。 段浩然静静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她是他的初恋。 在校园文化节里，他对她一见钟情。费尽心机穷追不舍用掉快一年的时间，他才把她追到手。还记得她答应交往的那一刻，他比中了五百万彩票还要高兴。 他想要给她最甜的爱情，所以，别的女孩儿拥有的，她能拥有。别的女孩儿不能拥有的，他也会想方设法让她得到。哪怕她张口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拼尽全力弄到手。 可是……她呢？ 是真的没事，还是有事故意瞒着？ 不被信任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松开手，后退半步，眼底尽是失望。段浩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想要转身离开。 “你……你不要走……”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许芊芊赶紧拽住他的胳膊。可惜前倾得太猛，她一不小心失去平衡，猛然撞到床角，“啊！” 听到尖叫声，段浩然停下脚步，赶紧扶住许芊芊。心软的他看到她红了眼眶，心里一阵疼痛，“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凶。”他用指腹擦过她的嘴唇，四目相对之时，段浩然低头吻了上去。 情意正浓。 唇齿相交。 “唔……”许芊芊顺势搂住段浩然。 像是得到某种特别的感应，在亲吻的同时，段浩然将她悄悄地带到床边。松口的瞬间，他一把将她推到在床，没有喘息，直接压了上去。 段浩然微闭着眼，右手从衣领伸进碰到许芊芊的后背，轻车熟路地找到内衣纽扣，“啪嗒”一声解开。 指尖绕过腋下，顺势捏到乳房。 “唔……嗯……”许芊芊情不自禁地哼出了声。 浓烈的亲吻不断拉近二人的距离，段浩然的舌尖顶住许芊芊的上颚，吮吸声不断，呻吟声渐强。 他的双手正在不断摩擦，柔情似水，乳尖随之变得越来越挺拔。在睁眼的瞬间，他稍稍用力收紧手指，整个乳房变成了手里的玩具。 “啊……唔……哼……”许芊芊叫得更起劲了。 她的声音就像被施了魔法的武器，撞击着他的心门。 换做往常，二人的亲密也就到此为止。 但是今天，就在此时此刻，段浩然看着情欲上头的许芊芊，再也不能控制蓄势待发的生理本能。他用膝盖分开她的双腿，使之不能动弹，左手扣住她的腰身，指尖撬开内裤一角，中指顺势溜了进去。 “唔……”许芊芊陡然清醒，连忙想要推开，“不要这样……唔……”可那红扑扑的脸蛋，软绵绵的声音，更像是欲拒还迎。 “给我。”几乎同时，段浩然扯下了她的内裤。他挺直后背，跪坐在她的面前，强硬地拉开她的双腿。 她的内裤挂在脚踝上。 他看着朝思暮想的神秘甬道，眼里只剩赤裸裸的欲望。 “不要嘛……你答应我的……”许芊芊想要起身，却被段浩然一手推了回去。他解开自己的裤头，露出肿胀坚硬的肉棒。 “呼——”段浩然抹掉了额头上的汗珠。 “唔……停……停下来……”许芊芊还想反抗。 只是，段浩然不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他扶住肉棒，拍了拍大腿根部，顺着曲线继续前进，在肉棒顶住小穴的刹那，段浩然才开了口，声音嘶哑，语气坚定，“我要。”他撩起她的衣角，露出光洁的小腹，低头亲了上去。 肉棒随之接近小穴。 “啊……唔……哼……唔……”所有的细胞立刻发出警报，每一根汗毛都在颤抖，许芊芊只觉得身体不再属于自己——除了，那阵疼痛。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双手死死地攀住他的后背。这一刻，他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在最重要的一刻，段浩然看着许芊芊，深情款款，“我爱你。” 肉棒冲出重围，二人的距离终于变成负数。 “啊——”许芊芊放声叫了出来。 不对…… 不对！ 没有意料之中的阻挡。 却有意料之外的顺畅。 所有的激情与欲望在此刻退散，段浩然停下所有的动作，怔怔地看着身下最爱的她。“你……”段浩然拔出肉棒，没有看见一丝血迹。他的脸上写满错愕，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你……你！” “不是这样的……不是……你听我……”许芊芊急了。 “我不想听！”段浩然一把推开许芊芊。这些年来，他给予她百分之百的信任与尊重，付出百分之两百的体贴与照顾，结果呢？结果就是被戴了一顶硕大的绿帽！？多么诱人的处子之身，呵，真是可笑啊！想到最神圣的女神早已被玷污，想到最纯洁的爱情换来的欺骗与背叛，段浩然苦笑着摇了摇头，笑自己傻，恨自己笨。“分手吧。”他提起裤子，退到门边。 她，在别的男人身下绽放。 她，在别的男人身下妩媚。 说不定…… 说不定，她早就被别的男人草烂了！ 而自己呢，除了这顶绿帽子，还剩下什么？ 一想到许芊芊和别的男人翻云覆雨，一想到别的男人射在她的身体里……段浩然头皮发麻。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他所有的真心，都被她拿去喂了狗！ “不要走……不要……”许芊芊想要抓住他的手。顾不上衣冠不整，她跟着下了床。 心疼得格外厉害，仿佛要将整个人撕成两半。段浩然捂着胸口，避开与许芊芊有任何肢体接触。 许芊芊伸出去的手，顿时悬在半空。她不敢再朝前一步，却也不想后缩。 “分手！”段浩然用尽全力嘶吼道，脸上写满嫌弃和厌恶，浑身都在颤抖，“你太脏了。你，太，脏，了。”一字一顿，犹如锋利的刀片，字字诛心。 “不是的……不是你想象的……”话到嘴边，许芊芊却突然禁了声。 “想象？”段浩然指着干净的床单，上面没有一丝血迹，他连手指都在颤动，“真是想不到，你会是这样的货色，你，真让我恶心。”段浩然轻呵一声，尽量恢复理性，决绝地重复道，“你……让我恶心。” 说完这句话，段浩然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看着段浩然渐行渐远的背影，许芊芊失去了一切力量，颓然地靠在墙边。她该怎么开口去告诉他发生过的“事实”？那真的是一场梦！ 他会信吗？ 不！ 连自己都不信！ 呆了好一会儿，许芊芊才站起来穿好衣服。她抓到手机，试图拨打段浩然的电话，通了，又挂了。再打过去，没想到却换来冷冰冰的系统提示：“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他们，分手了。 许芊芊知道，这不是段浩然的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