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娼妓一般的吊 袜带与大腿袜所没有的。
素珍瞥头望向窗外的街景,沉吟了几秒。 「学姐,你都还一直把那个别在包包上。」 「啊?这个?」 那是那年的财金盃运动会棒球项目冠军徽章,素珍的同系男友、也就是佳蓉 的学长送给素珍的。 「还记得吧?你这个傻妞为了帮我找这个,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弄掉的,於是 在运动场找了整晚。」 「哈哈哈哈!我当然记得啊!」 「结果隔天要比女垒时,我们系上可是输惨了,因为咱们游击守备女神 佳蓉一整夜没睡觉!」 「哈哈哈哈!」 回想起那些年,两人很有话聊。 「所以啊!今天我就来跟你们学校校长介绍我们家产品,才知道学姐现在在 这里。」 听到佳蓉这么说,素珍突然脸色一沉。 「学妹,我劝你不要跟我们校长打交道。不值得。」 「啊,可是谁叫这所学校是我们的业务重点。」 「可以去别的学校、补习班推销啊。」 「学姐!你明知道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佳蓉脸上还是一派天真,素珍看了只有回以无奈一笑。 「那个人是怪物,是魔鬼。我舍不得你被糟蹋。」 「啊?」 素珍不敢跟学妹透露自己不堪的遭遇,只能点到为止。但是佳蓉完全没有打 退堂鼓的意思。 晚上回到家后,佳蓉很开心地跟老公说今天遇到大学时很要好的学姐,还思 索明天要怎么跟公司谈这所学校的状况。 同时间的素珍,一回到空荡荡的电梯大厦公寓,就卸下了装束,拿起柜子里 的酒,喝个烂醉。如果不这么做,就无法暂时忘掉那些可怕的事情。 「母狗!喝酒没找我?」 盛宣民如往常不先预告,就突然进了屋里,坐在沙发上一丝不挂的素珍,端 着酒杯,冷笑面对着盛宣民的突袭。 「臭婊子!主人来了还不恭敬迎接我!?」 素珍被搧了一个耳光,手上的威士忌洒到了身体,琥珀色的液体在肉躯上流 窜。缓缓起了身,爬行到盛宣民面前,熟练地脱下男人的裤子,伸出舌头,舔起 眼前丑陋的肉棒。 「对,很好。先停一下。」 盛宣民拿了一套衣服,示意要素珍穿上,素珍看了一眼,就发现这衣服和早 上看到佳蓉穿的套装款式相仿。 (学妹……) 「不错!跟早上那个傻女业务很像!」 (学妹,听学姐的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噙着泪,被盛宣民从后面猛力抽插的素珍,忽然哈哈笑了起来。盛宣民听到 这笑声,又不禁动怒。 「有什么好笑的?母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再笑?你再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妈的!也不想想是谁让你有这房子住的?不要再笑了!认真一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干!」 盛宣民自豪的金枪不倒软了下来,拿着电视柜上的空酒瓶往素珍那里塞,残 留的酒滴进了阴道,灼热的感觉痛得素珍大叫。 「爽吧?爽吧?」 「爽……爽……哈哈……比你的还热、还硬!」 「你说什么!?母狗,你今天特别不听话!」 败兴而归的盛宣民,甩了大门离去。素珍从客厅地板上爬起,一下子哭,又 一下子笑。 那时候,台湾的股市泡沫破灭已经好几年了,但是鬼迷心窍的素珍,仍然不 死心。听说有个稳赚不赔的投资机会,便偷偷挪用公款,想要快速赚一手后再悄 悄补回。不料,那是违法吸金,包括素珍在内的众多投资人,钱都被卷走。这件 事情被盛宣民知道了,一开始还说「人难免会走错路,钱他先代垫补回公库」要 素珍慢慢摊还,还爽快地帮忙付了她房子的贷款。素珍自知根本无力偿还盛宣民, 挪用公款的把柄又握在他手里,於是沦为他的性奴隶。 「这房子现在是我的了,但是你还是要继续住在这里帮我乖乖看家,知 道吗?」 盛宣民露出狰狞的笑容,跨下的巨棒不停进出素珍的小穴。素珍身上穿着学 校女生制服,卡其上衣,深蓝色百褶裙,穿在个子比较娇小的素珍身上,就活脱 像个国中女生。极为变态龌龊的盛宣民,拿来了几乎全县从高中到国小的各校女 生制服,收在自己刚占领的这间房子里。 「知道吗?同学,要听校长的话!」 和建设公司谈新校舍建案时,也毫不避讳地把素珍带去建设公司的会所,声 称是自己请的私人秘书,供大老板玩弄。 因为盛宣民授意另外作一本帐,帐面上察觉不出任何异状。更以「杜渐防微」 的理由开始将学校任何需要采购的东西一把抓,对厂商提出苛刻的要求。苦不堪 言的厂商不得不退让,或是直接退出。 「如果没有我帮忙,你现在已经因为侵占、贪污在坐牢了!」 盛宣民时时拿这件事情要胁,但是素珍现在这个样子,比坐牢还更悲惨。 校长太太几年前信了某个深山的「师父」,於是开始奉行各种戒律,包括行 房,都要遵循师父的训示,哪天可以,哪天不行。这些生活上的改变,使得盛宣 民非常抓狂,但是却离不了婚,校长太太一直说要帮他消罪业,盛宣民甚至把素 珍带回家上床,校长太太仍然坚持这一切都是业障,要更虔诚向师父学习。 素珍还清楚记得那晚,校长太太站在房间门口看着自己被盛宣民奸淫的样子, 表情漠然到让自己害怕。 「学妹,绝对不要跟这个恶魔打交道!」 食指轻抚着包包上的徽章,素珍又灌了一杯酒,才在昏昏沉沉的意识下入睡。 爱的教谕(八) 校内这两天在流传几张图画,辗转到了大鹏手上。大鹏看了很生气,徐添财 竟然把林惠君老师画成这样不堪入目。大鹏看到谁有这些下流图画,就抢下撕碎, 但是再怎么拚命,总是不可能做到百分百回收,最后还是被惠君瞥见了。虽然惠 君并没有明显表现出不悦,但是大鹏咽不下这口气。 「徐添财!你想画谁都随便你,但是绝对不准你画林惠君老师!」 答应惠君老师不再动粗的大鹏,并没有对添财施暴,只是跑来恶狠狠地警告 徐添财。 「阿财画林惠君你不爽喔?王大鹏,你真的不一样了喔!林惠君老师的好学 生耶!乖喔!」 「添财,不用怕他啦!他敢再打你一次,洪茜茜就要他退学了啦!」 「好,我不画了。」 「啊?」 「不画了。」 「喂!添财!真的假的?你不画了?」 添财此言一出,引起班上很大的骚动。 「不可以不画啦!徐添财,你还欠我一张郭富城的!」 「对呀!还有我的吴佩琪哩!」 「王大鹏,都是你啦!」 「真羡慕你啊!」 「啊?」 平常很省话的添财,今天表现有点不一样。 「你有朋友、有辅导老师,我只有这些只想跟我拿画的,什么嘛!哈!真好 笑!」 说着这些话的同时,添财脸上挂着强堆出来的笑。面对这样的添财,大鹏与 阿猴反而觉得有点颤栗。刚刚闹着要跟徐添财拿画的同学,脸色则变得很难看。 「搞错了吧?弄反了吧?我才需要辅导哩!搞什么啊!哈哈。」 大鹏这些年来第一次听到添财的真心话。 「我不画了啦。呐!」 一把撕下素描本里那几张惠君的图,递给大鹏。 「你想来辅导室的话,随时可以来。惠君老师人很好。」 「哈哈!谁要去那种地方啊?」 陈皎娟又收到了学艺股长送来的满满的作业素描本,把公文柜堆得老高。但 是徐添财这次的图画,却不复以往的肉欲横陈。 「我开始学画衣服布料的表现了。」 徐添财在画纸背后直接这样写着,像是在跟自己对话一样。 「臭小鬼,太自以为是了,以为你的人体素描已经画得很好了吗?」 画中的人物是合作社的吴富美,一身牛仔装,脚上穿着长靴,背景是一部重 型机车,叉着腰,严肃的眼神又同时带着自信的微笑。 「嗯……其实画得还不错嘛!」 陈皎娟拿起办公桌上的6B铅笔,留下了「加油」评语。打算找个时间,叫 徐添财过来讲解美术班、美工科考试的事情。其他想考的同学早就自动过来找她 了,偏偏这个小鬼没有任何行动,究竟是势在必得,还是心不在焉? 添财出现在合作社,不是为了帮大鹏等人跑腿,而是张望着要找吴富美。 「咦?什么事啊?你不是上次那个……被打伤的同学?」 「这个。」 「这什么?」 「大姐,谢谢你。」 吴富美看到那张图画,忍不住大笑起来。 「哎呦!我哪有这么好看?你画的喔?」 「嗯。」 「谢谢啦!要不要喝汽水还是果汁?」 「不要。」 「还是你要炒面?」 「不要。」 「喔!那些人还有没有再欺负你?」 「没有了。」 「那就好!要是又被找麻烦,随时来找我。」 「谢谢大姐。」 「叫我富美啦!你咧?」 「徐添财。」 「天才喔?你的画还真的很天才!哈哈哈哈!」 * * * * 这个周日,陈皎娟起了个大早,在文具店买了一张野鸡车的票,要上台北采 购美术用品。文具店老板还央求她顺便带一些给店里卖,让陈皎娟觉得好气又好 笑,这里虽然不是大都市,但是这家文具店连一些基本的美术用品都缺货,要怪, 也还是只能怪「联考不考美术」吧!?自己指导的学生,也不能让他们用太差的 材料,所以也不得不每隔一段时间就出一趟远门。 野鸡车停在镇公所广场前,丝毫不怕取缔,因为背后最大金主是县议会吴议 长。虽然这个时段不会有多少乘客,但是不到发车时间,司机还是死撑着不肯早 一点开车。陈皎娟上了车,想找个好位置,却看到徐添财也在这台车上。两个人 对上眼,却没有打招呼,连个点头示意都没有。陈皎娟心里责怪这小鬼真不懂事, 又不想拉下脸先出声,便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下,从包包里拿出那副大墨镜戴上, 拉起车窗的窗帘,闭目养神起来。 野鸡车随着各地售票据点的无线电呼叫,决定途中要从高速公路下去哪个交 流道载客,这班车虽然上上下下,还是比搭火车快,接近中午时,已经到了台北 车站附近,停在一间书报摊前,摊位上净摆些八卦杂志与签赌明牌小报。久坐使 得陈皎娟的血液循环不良,两腿酸麻,又穿着高跟鞋,便不小心跌了个跤,刚好 扑倒在徐添财身上。 「痛死了!你干什么?」 「你才干什么这样跟老师讲话!没大没小!臭小鬼!」 两人下了车,在同一个公车站牌下等车,又上了同一班公车。陈皎娟觉得很 倒楣,心想今天冲到了徐添财这个煞星。等到徐添财又跟自己在同一站下车后, 陈皎娟终於受不了了。 「喂!你干嘛跟踪我!?」 「谁跟踪你啊?」 「就你啊!」 「臭八婆!谁想跟踪你!?」 「你说谁八婆?徐添财,你好大胆子跟老师这样讲话!回学校你就死定了!」 「今天星期天啦!放假啦!谁管你是不是我老师!」 陈皎娟头一次被徐添财这样顶撞,一半愤怒,一半错愕。徐添财没再搭理她, 自己先走在前面,进了一间美术社,在这条美术材料街上,这间美术社特别不一 样,装潢很典雅,货品摆设也不像其他家杂乱无章,虽然陈皎娟一直知道有这间 店,但是直觉认为里面的东西肯定卖得比其他家贵,从学生时代至今,从来没有 走进去过。陈皎娟在外头观望,看到徐添财跟像是店长的成熟女性互动热络。这 是自己头一次看到平时在学校阴沉寡言的徐添财这么开朗。不知怎么地,被这样 的情景吸引,头一次走了进去这间店。 「妈,这是我们学校的美术老师。」 几分钟前还在顶撞自己的徐添财,主动介绍起自己,陈皎娟觉得鸡皮疙瘩掉 满地,却又要保持庄重。 「你好。」 「老师你好。谢谢老师平时照顾我们家添财。」 「没有啦!徐添财他很独立的,都不需要我特别操心呢!」 陈皎娟堆起笑脸,自己都觉得笑得很假。 (臭小鬼!) 「老师有需要什么东西,请自己挑,如果东西太多的话我们再帮你寄。」 「啊?好、好!」 陈皎娟这才发现,这间店里头有很多学生时代根本不敢奢求的舶来品画具、 颜料,特别是德国制品,就算开始从事教师工作后,有了稳定的薪水,也只少少 买过几样。虽然徐添财的母亲在旁边介绍,但是她早就知道这些都是知名的高级 品,瞄了一下价格,还是很难说买就买。 「我们二楼还有一些比较平价的东西,也欢迎老师参观看看喔!」 徐添财的母亲好像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还是说这里摆的高价位商品,原本就 没有那么容易销售呢? 「三楼有附设咖啡跟简餐,等下请老师上来吃个便饭。」 「啊?这怎么好意思?」 「都是些很简单的东西,老师请不要客气。」 徐添财的母亲无论外貌还是谈吐都很有气质,但是陈皎娟听说徐添财的父母 几年前离异了,不是很能明白为什么男人会抛下这样的女性。三楼的餐厅聚集了 很多看起来就是美术科系的学生,大家见到徐添财的母亲都很热情地说声「陈阿 姨好」。 「啊?您姓陈?」 「没错,耳东陈。老师也是吗?」 「是!我姓陈,皎洁的皎,千里共婵娟的娟。」 「老师的名字很有诗意喔!我猜猜,老师应该是中秋节的时候出生的?」 「对!陈小姐,你的文学素养很高啊!」 「呵,皎娟,你就叫我慧嫺就好了,智慧的慧,娴熟的娴。」 「慧嫺,这名字跟你的气质很搭耶!好名字!」 两个女人因为姓氏开启了话题,才知道原来念的都是同一间大学的美术系。 那些在和平东路上的共同回忆,足够聊上一个下午。搭不上话的徐添财,就跑到 隔壁的画室打发时间。 「你来了喔?」 「对啦!怎样?」 「没怎样啊。」 徐添财的妹妹巧馨坐在画架前,调色的同时,眼角余光瞄到哥哥的人影。 「你还是没有进美术班喔?」 「我不用啦!」 「可是……」 「喔!不想这么麻烦!」 「有老师指导还是比较好吧?如果你想回来念这里的美工的话。」 「好啦好啦!」 「嘻!说好了喔!」 「好啦!」 「哥!有没有看到我有什么不一样?」 「啊?新眼镜喔?」 「你上次来的时候就戴这副了呀!」 巧馨蹑手蹑脚地拉上窗帘、锁上门,在哥哥面前掀起了T恤。 「喂!妹!你干嘛……」 「好看吗?我的第一件内衣。妈跟我去百货公司挑的。」 原来巧馨也开始发育了,胸部微微地隆起。 「不用这样秀给我看吧?」 「哼!到底好不好看啦?」 「好看啦!你衣服穿好啦!」 「哪里好看?」 「你穿起来很可爱啦!快把衣服穿好!」 「嘻!跟内裤是同一套喔!」 「徐巧馨!你够了!」 徐添财被妹妹逗得满脸通红。 「不理你了,我要回去了。」 「哥!」 「干嘛?」 「拜托你。」 「啊?」 「帮我画一张我现在的样子。」 「才不要!」 「再过不久,我会变得跟现在更不一样。」 步入青春期的巧馨,对自己身体的日渐变化感到莫名不安。如果不是妈妈发 觉到应该穿胸罩了,自己还是比较喜欢穿那几件印有卡通图样的背心。 「那又怎样?」 「那样我就不是你熟悉的那个妹妹了。」 「嗯……」 「帮我画吧?」 没等到徐添财回答好还是不好,巧馨已经摘下了眼镜、脱起了T恤与牛仔短 裙。纯白的内衣裤都脱下后,倚在墙上,虽然还没学过怎样摆姿势,两手贴着墙, 左腿弓起,看起来却已经很有专业架式。徐添财拗不过妹妹的请求,拿起了铅笔。 「拜托你,哥。」 徐添财还没有画过少女刚发育还带点婴儿肥的体态,好几次在草稿下笔时把 妹妹画得太纤细。巧馨长得像妈妈,是个很漂亮的女生,也遗传到妈妈在担任裸 体模特儿时的自然不做作,只是三角地带刚长出的微微黑毛被哥哥看到,多少还 是觉得很害羞。 徐添财想起以前在这间画室,妈妈在那些大哥哥、大姐姐面前都没有穿衣服, 让他们画画。家远那时很得意自己娶了慧嫺这么一个美人,像是在展示自己能力 一样,任由妻子在众人面前裸露,他就益加兴奋。慧嫺以为家远也是支持艺术, 他才会一口就答应来店里的大学生,让自己妻子担任他们的模特儿,「有需要的 时候,全裸也没关系!」於是慧嫺渐渐习惯了在这间画室里全裸。家远很喜欢从 角落看着男学生的反应,喜欢施加那种「让你看得到、吃不到!」的精神虐待。 但是当添财常常放学回来,就来这里找妈妈,看到还一丝不挂的慧嫺抱着添 财、教添财学习使用画具时,家远却有一种不明所以的嫉妒,反而开始藉故与慧 嫺吵架,指责她太不检点、不重视礼教之类的,到最后连「淫荡!」、「下贱!」 都骂出来了。 「那个时候,你湿了对吧?」 「什么?」 「那天那个男生要求你张开大腿的时候!」 「你说什么啊!?」 「荡妇!你这个荡妇!是不是私底下跟他做了!?」 「徐家远!你真的太过份!」 那时候的徐添财不懂爸妈在吵什么,一直以为是自己不乖,所以爸妈才会离 婚,即使那个时候他开始不与妹妹争玩具、糖果了,表现得很安分,但是没有改 变爸妈最后离婚的事实。 而现在,初长成的妹妹就像从前的妈妈,在这间画室里被自己描绘着。 「再一张吧?换背后与侧面四十五度对着我。」 哥哥专心想帮自己留下少女的青春身影,让巧馨觉得很感动。 「哥,你从小就好会画画。一定要再回来这里,读这里的美工学校。」 看到这两张素描成品,巧馨非常满意,拿了收藏册细心地收在内页,里面还 有好多张哥哥从以前到现在为自己画的画。这本收藏册是巧馨非常珍惜的宝贝。 「废话,我当然会回来。」 徐添财又摆出那张平常的扑克脸,但是嘴角带了一点上扬,没好气地对着巧 馨捏了一下鼻子。 回程已经近黄昏了,周日这时候的台北车站附近交通非常壅塞,陈皎娟与徐 添财订好了回程的车票后,决定在麦当劳先吃一点东西,不然太晚回到镇上,就 没有什么好觅食的地方了。慧嫺学姐很热情地要帮忙打包寄送陈皎娟今天挑选的 美术用品,除此之外还给了非常优惠的折扣,所以陈皎娟不用提着大包小包,比 起之前轻松很多,包包里只多放了几本型录,回头还要拿其中几本给文具店老板。 今天虽然认识了慧嫺学姐,却也没改变徐添财对自己的冷漠态度。两人面对 着坐,却都低头各吃各的。上了回程的野鸡车,陈皎娟决定主动去跟徐添财坐在 一起,徐添财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从背包拿出了随身听,戴起耳机。陈皎娟拔了 徐添财左耳的那只耳机来听,徐添财也没抗拒,耳机里头传来的是麦可杰克森的 歌曲。 在路程中陈皎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醒来时却发现徐添财也睡死了,靠在自 己肩膀上,口水再过半秒就要滴下来。 「喂!醒醒!醒醒啊!」 「啊!」 「擦一下啦!」 陈皎娟从包包拿出面纸,递给徐添财。 「喔,谢谢老师。」 (这小鬼,总算有点礼貌。) 「你想念台北那边的美工学校吗?」 「嗯,还好。」 「想就想,不想就不想!没有什么还好的!」 「想。」 「明天开始,就来找我加强训练。」 「喔。」 「你妈人太好了啦,不这样我没办法还她这个人情!知道吗?」 「喔。」 陈皎娟心里暗自发愿,一定要让这小子考上。野鸡车下了交流道,回到了镇 上,这次换陈皎娟故意假装潇洒,走在徐添财前面,没有道别。反正,明天还会 再遇见。 爱的教谕(九) 与佳蓉约了要叙旧,煮一些大学时代在球队常吃的简单东西,素珍连忙着整 理家里,趁着盛宣民刚好到外地出差不在的这几天,带着佳蓉造访。 「哇!学姐,你的房子怎么这么豪华啊!?」 「坐啊!」 素珍打开电视,画面出现的是卫星直播的日本职棒现场比赛。 「这……学姐,你家怎么会有这台?」 「装小耳朵啰。」 「小耳朵?」 「你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小耳朵?」 「那是什么?」 「就是装卫星电视啊,俗称小耳朵。」 「喔喔,听起来很花钱喔。」 「也没有啦,就叫厂商来装就有了。」 佳蓉还不敢跟素珍说,前阵子的遭遇。羞於启齿自己竟然为了业绩而出卖灵 肉,更羞耻於被盛宣民启发了官能的开关。回到家里,还是要继续扮演一个称职 的妈妈、一个贞淑形象的妻子。小孩出生之后的这几年,原本对性爱变得很冷淡 与被动,最近却被老公称赞比较放得开,心想老公是不是起疑了,引导他刺激那 几处自己之前从未发现的敏感地带、追求快感的姿态,又变得含蓄。 憋着秘密与无法尽情享受,让自己觉得好难过、好讨厌这样表里不一的自己, 还暗自埋怨起老公都只顾着发泄,夫妻间的性爱就像例行公事般乏味。 房事的不满足,也影响了白天的工作表现,常常因为想起那天在校长室发生 的事而分了神,今天还在业务会议里因为报表明显的加总错误,被总经理当众责 备了一顿。 素珍这时候想到的,却是被佳蓉问到小耳朵而触及的不堪回忆。 如果当时的自己踏实一点,现在与相爱多年的大学同系男友,应该在这里过 着平淡却幸福的生活。好天气,可以骑好长一段路的摩托车去球场看球,就算是 下雨天,也能在沙发上舒服地喝着啤酒、看棒球转播。但是一切都被自己的一念 之差毁灭殆尽。 「啊,马铃薯竟然都放到发芽了。」 「哈,看来学姐不常煮菜喔?」 「唉,我出去买一下。」 「我跟你一起去吧?」 「没关系!你坐,超市就在对面而已,我去一下就回来。」 素珍其实是悲从中来,不想在学妹面前失常,找了个理由暂时抽身。家里对 面就是一间大型连锁超市,旁边还紧邻了传统市场,生活机能很好,但是对素珍 来说,这里现在只是一座牢笼。在电梯门关上后,终於忍不住的泪水落了下来。 在超市里,也是满满的与男友采买的回忆,拿了几样可以快速料理的食材和 一袋马铃薯,便快快去结帐,不想触景伤情而再多待一秒。瞥见街角的车轮饼摊 贩,想到以前练完垒球,大家都会在河堤上吃着车轮饼,佳蓉会抱怨刚消耗完的 热量不但又补回来了,而且还有剩,来练球是愈练愈胖,惹得大家哈哈大笑。想 到这里,素珍落寞的神情才恢复了一点笑容,跟一群大概是在附近上补习班的学 生,围着摊贩,又买了一包车轮饼。两手都提着东西,还被认出自己来的同校学 生帮忙提了一些过马路。 回到住处,拿出钥匙要开门,却发现门没有锁,素珍很确定出门前把门锁上 了,不禁心头一凉,血液瞬间冲上脑门。打开门后,在玄关看见男人的皮鞋,屋 里回荡着呻吟声。 的确就是盛宣民,与佳蓉趴在客厅的原木地板上,互相吸舔对方的性器。听 到素珍的脚步声,佳蓉紧张地停下动作,但是肆无忌惮的盛宣民,舌头还在不停 地翻搅佳蓉的阴户。 被学姐看到自己这猥亵的模样,佳蓉望着素珍,皱紧眉头,闭起眼睛,摇了 摇头。 「唉!原来你们认识啊?怎么不早说!」 盛宣民停下了舌头,若无其事地对着素珍说,但是手指不间断地接替着抚弄 佳蓉的阴蒂。 「盛宣民!你不要动她!」 「啊,陈小姐,你真的不要吗?不想要的话可以说喔!」 佳蓉看着眼前那只粗硬的大肉棒,想起刚刚学姐后脚才出,校长前脚就进来, 虽然讶异,但是没多想什么。盛宣民先是从柜子拿了瓶威士忌出来,邀佳蓉共饮, 佳蓉基於礼貌就喝了一点。盛宣民随即毫不掩饰自己的色心,食髓知味、带点微 微醉意的佳蓉想起那天的事,也半推半就地接受了校长的大胆调情。 「肩膀怎么这么僵硬啊?工作很累吧?来,帮你按摩一下。」 「小腿也是啊!在外面走一整天的路吗?跑业务真的很辛苦啊!」 盛宣民先是以老练的爱抚技巧,将佳蓉一开始还在紧张状态的身心软化,单 是这样就让佳蓉觉得自己受到校长疼惜。在盛宣民要解开自己衣服时,想起今天 穿的内衣裤跟裤袜都是普通的肉色,一点都没有吸引力可言,便拉着衬衫,不愿 意让校长脱掉,但是盛宣民还是一颗一颗地解开了扣子。 「乖,让我看看。」 当校长看到自己的内衣时,佳蓉都快羞死了,但是佳蓉哪里知道,盛宣民就 是特别喜欢这种普通内衣,穿在正被自己奸淫的良家妇女身上,所显露的反差, 这种韵味的性感,是佳蓉之前在情趣用品店被旁人怂恿买下的、如娼妓一般的吊 袜带与大腿袜所没有的。 当自己把校长的内裤脱下,露出那只昂扬的金枪不倒时,佳蓉感到一阵头晕 目眩,既害怕又期待它之前给过自己的强烈快感。当下两人已经全裸,但是盛宣 民并没有急於开始性交,从后方抱起了佳蓉,坐倒在牛皮沙发上继续给予佳蓉爱 抚,不时以甜言蜜语称赞佳蓉的身材。 「唉,生小孩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