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关键词:警匪,酒后乱性
警察在他十分年轻、刚刚从警校毕业,走马上任的第一天,抓了一个小偷。 那还是个十岁出头的孩子,让警察心软了,拎着小孩教育了半宿然后请对方吃饭还掏了半个月工资给他,然后得到了孩子充满憧憬的回复:“我将来一定像你一样成为警察!” 此后这个孩子总在他值班时跑来送宵夜,虎头虎脑地喊他“警察大哥”,他第二年被调任时还特意拜托旧友照顾这个孩子。 整整十年,他调动升迁,屡立大功,最终因为不可逆转的大伤而回到这个自己长大的小城,重新成为一个片警。 上任的前一天晚上,他到曾经常去的酒吧喝了一杯,过了十年,这个酒吧居然没什么变化。 然后他很不幸的酒后乱性了。 他知道自己是同性恋,平常和男人接触的时候就会克制,没想到这次会发生意外,说到底是他正当壮年却半退役,心情郁闷,自制力下降。 对方又实在是个很英俊的男人。 不想第一天上班就迟到,醒来后警察就匆匆走了,只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 然而一整天上班的时间他都心不在焉,他没有正式谈过恋爱,往来过的情人也没有碰到过那么合他胃口的,无论从俊美不失英气的脸、匀称修长的身材、光滑笔直的腿、叫床时微带沙哑的声音,都非常符合他的胃口。而且从反应上看,那个青年被人从后面上还是第一次。 两个人是怎么谈起来的呢?酒精混淆了警察太多记忆,他只记得青年对他说:“我的人生目标明明是要成为警察的!” 青年的脸孔在记忆里模糊一片,语气却含着真心实意的不甘。 警察好奇地问:“你现在是做什么的?” 青年一副不堪回首地回答:“背道而驰。” 而后剩下的记忆就是对方被吻肿后嫣红的唇、仰头喘息时漂亮的脖颈线条、敏感的乳头、窄而有力的腰、温暖紧致的通道。 把润滑剂涂进去时青年用手臂挡住了脸,警察看不到他的表情,真刀实枪的时候,就索性把他翻了过去,背后位对初试者来说比较简单,但最初还是进的很艰难,警察耐心一向很好,醉酒后也一样,进两分,拔出来一分,身子底下的青年身体都磨软了,才彻底插进去。 第二次就已经好了很多,青年主动面对着他,张开腿,警察把他的腿挂在肩上冲刺,几乎将他整个人对折,揽下他的脖子用力的深吻,青年又想逃、又想迎合,又是快乐又是恐惧的神情让他着迷。 舔到青年的喉结时,他那种极力仰头,似乎被攥住喉咙的样子显得格外年轻,让警察觉得,还是个孩子嘛。 糟糕。警察双肘撑住办公桌面上的玻璃板,扶着额头想,对方已经工作了吧?应该不是学生,吧。 警察心神不宁了一天,凭着一张习惯成自然的严肃周正的脸,倒没被人看出来,下班回到暂租的公寓,走上楼梯口,他却见到门口有人,这个城市里他已无故人,因此一眼就看出来,是昨天那个青年,和昨天在酒吧见到时一样,一身白色的西装。 映入眼帘的一刻,这张脸就在警察的记忆里活了过来,面目模糊的图象突然都有了主角,青年长相很符合警察的喜好,所以他不可避免的脑子里一瞬间活色生香。 警察心中暗骂自己一声,对上青年投过来的视线,更觉得尴尬,青年会找上门,是情理之中,却在意料之外,警察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青年却含笑道:“警察大哥,你不记得我了吗?” 这个陌生的称呼冲入脑中,调出十年前的记忆,警察想了起来,惊喜道:“是你这个小家伙!”下意识就想伸手摸他的头,突然想起他们昨天才“坦诚相见”过,手尴尬地在空中悬了一下,然后被警察努力表现得若无其事地收回去。 “我们进去谈吧,可以吗?” 青年完全不像当日落魄戾气的孩子了,衣冠楚楚,从容优雅:“当然。” 警察掏出钥匙向里打开门,让青年先进,自己跟着走进门,刚踏进屋子,一只手越过他的肩膀,呯地按上门,咔哒一声,门自动上锁。 警察的警觉神经一瞬间醒过来,又被他压下去——他现在已经不是武警了,而就是这么短的时间,另一只手按着他的肩把他压在门板上,接着扑过来的是青年深深的吻。 热情的,热烈的亲吻,青年直接把舌头伸进了警察口里,追逐,纠缠。警察懵了一下,然后就不由自主地同样热烈的投入回应。 似乎经过一夜他们的嘴唇就已经互相记住,熟悉如同相伴多年,交换的唾液里带着微微的磁性,只是唇瓣的摩挲就像能擦出电,细微的电流蹿过脊椎,像把警察整个人都穿透了,舌尖的缠绵就能勾出火,撩人的火焰将他理智全部淹没。 他们一边亲吻一边互相爱抚,就站在换鞋的那个凹槽里脱掉对方的衣服。警察耐心一向很好,但在青年强烈的索求下不由自主便急促粗暴起来,一手解着青年的皮带,一手就伸进他内裤,揉了臀部两下,就摸到小穴,伸进一根手指,长年握枪而粗糙的食指立刻被温暖湿润的软肉包裹。 青年来找他之前就做过润滑,但这个念头只闪现一瞬,就被警察抛到脑后。 没两下衣服就脱得七七八八,警察想把青年往屋里拖,青年的脚却一丝不肯挪动,抵在警察怀里,死死把警察压在门板上,警察索性用上擒拿手,一用力让两人调换位置,然后抬起青年的腿,就着把他抵在门板上的姿势捅了进去。 青年抱着警察的脖颈,已经不再索吻,仰头大口大口地喘息,脖子仰出昨夜那种警察很喜欢的漂亮弧度,警察低头在他的喉结咬了一口,青年的后穴蓦然一紧。 强烈的快感从胯下那么小一块地方涌来,灌注全身,警察干脆把青年另一条腿也抱起来,让他完全悬空,夹在自己和门之间,一下下用力冲撞,撞得质量很好的门一下下轻微的闷响,警察尽情地在青年喉结处舔咬允吸,青年似乎也发现警察喜欢这里,有意把咽喉往他口下送,把要害毫无顾忌地袒露给他。 从客厅做到浴室,从浴室做到卧室,他们换了好几个体位,两个人都释放好几回,光是口交青年就给他做了两次。 第二天警察差点没力气爬起来去上班。 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警察都在觉得自己走路的姿势不自然,其实那是以他武警的严苛纪律和敏感神经而言的,在一般民警眼里,他的步伐端正标准,气势凛然。 警察板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心想,纵欲伤身,这句他十几年前就听过的训诫如今终于有机会享受到了。 早晨醒来时青年已经不在,警察躺在凌乱得一塌糊涂的床上,觉得既奇妙又梦幻,他以为家乡已无故人,但十年前的一个小家伙还记得他,而且是以这种方式重遇,那个青年——从以前就是小家伙的叫着,过了十年,他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然后在他新辖区的档案室里,他终于看到那个青年照片旁的名字。 那是他这些年在北方国界线上执行任务时也听到过的,南方黑道王国年轻的当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