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2)【和父子俩的女仆装乳交彩蛋】
“吸气、吐气,凝神下腹,运行一个小周天。” 为了不打扰他们运功,宗钦选择从侧廊进入中庭,尽管他的动作相当轻微,还是被部分人觉察到了——坐在院中进行指导的柳瑶华悄悄睁开了双眼,朝他的方向短暂一瞥,又快速合了上去。倒是角落里站着护法的宗仪一直微笑着看他,看得年轻家主面上一阵火热,只得轻轻摇头,示意对方赶紧收敛些许。 这间别院的中庭并不算大,他绕着小道场走了半圈,便到了宗仪身边,与对方一起静静观望。又过了小半时辰,柳瑶华才指导大家结束了最后一个周天的运行,她重新睁开双眼,道:“今天就先到这里,回去之后记得多加练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们俩。”女子想了想,又笑着看了身侧的宗钦一眼:“当然,也可以问你们宗钦叔。” “宗钦叔!?”“他真的回来了!”“哇,好狡猾,叔叔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话音未落,那边的小孩们就立即大声嚷开了,个别孩子还直接扑了过来,想和他一叙今日修炼的心得:“宗钦叔,我今天突破炼气三层了!”“我都炼气五层了!” “嗯,你们两个都很厉害。”宗钦揉了揉孩童柔软的发丝,他又转过头,朝剩下的三个孩子们柔声说了些什么,惹得大家哄笑阵阵,就连被晾在一边的两位大人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们能相处得这么亲密,真是太好了。”柳瑶华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当年我刚被请回来的时候,大部分孩子都还没走出父母亲人死亡的阴影。那个时候,他们相当抗拒这位家主的存在,特别是大一点的孩子,想和他拼个你死我活的也不在少数……”她又看了一眼那边其乐融融的情形,才柔声道:“幸好,一切都好起来了。” “嗯。”宗仪垂下眼帘:“幸好……” 幸好,能遇到他。 这边话没聊完,却见那边的宗钦突然低声对孩子们说了些什么,接着那群小崽子便乱哄哄地冲了过来,一齐拥着宗仪,将人往厨房那边赶。没过多久,院里就只剩下了叔嫂二人。 “你这是……”柳瑶华哭笑不得。 “跟他们说了点秘密。”宗钦作出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示意对方随自己离开:“走吧,我也有事要告诉你。” 柳瑶华虽然一头雾水,却还是本能地觉察到这是相当重要的事情。她也不敢耽搁,立即跟上那人的脚步,一同走进院内的一座小楼里。 …… “你说,他们自称是妖皇三太子的人?” 听完整件事情的女剑修摸了摸下巴,“我想想……这整件事情都很奇怪啊:首先,他们为何会怀疑上与妖修联盟毫不相干的你呢?”她歪过头去,注视着面色同样凝重的年轻家主:“而且真就这么巧——这东西还正好在你手里。” “他们要陷害……”宗钦顿了一下:“这个被针对的目标是我,还是整个宗家?” 柳瑶华看出他的神色不对,立刻抬手往对方脑门上敲了一记。 “想什么呢,”她正色道:“你是谁啊,你是宗家的家主,是整个家的主心骨!他们无论是想毁掉哪个,都必须得拿你来开刀。” “嗯。”宗钦也很快冷静了下来。“所以,你最近还是少点外出活动……”柳瑶华话音未落,却又被她家小叔子打断了:“不行,和廖家的一笔交易还没谈成,还有几块灵田必须要抛出去——先不说其他的开销,那些新入道的孩子们打武器的钱还没着落呢。”年轻家主摇了摇头。 “你这……”柳瑶华明白他的想法,却也没办法多说些什么:她刚想宽慰几句,那边就立刻另起了一个话头: “嫂嫂,”宗钦沉声道:“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他们为何要将此事嫁祸于我——还用的是这种手段。” “从兔族那次开始,妖修那边似乎就一直在不断地把匕首塞给我。我们丢掉了,它又很快被送了回来。”男人敲敲桌子,“很刻意,不是吗?” 柳瑶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挺直腰板,问:“那把匕首现在在你那里吗?让我看看。” 年轻家主依言将其取出,然后打开了盒子。盒内躺着那柄匕首,他低头看了一眼,撕下了剑身上贴着的一张符咒:“怪不得我没能发觉异常……逍遥门这次也是下了血本啊。”说着,他把东西递了出去。 “是那种隔绝神识的符?”柳瑶华接过匕首,却还是忍不住朝对方手里看了两眼:“好家伙,这东西还挺贵的吧?就算他们宗门自己会做,也不至于这么随随便便就拿来用啊?” 想到那位能因为一块灵石的折扣而不依不挠地和他对峙几个时辰的逍遥门门主,宗钦也短暂沉默了一下:“……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对他们而言,这件事远比我们的想象还重要得多。” 女剑修评价道:“那听起来还挺恐怖的。”她环顾一圈,确认四下无人后,才压低声音道:“你之前有没有和逍遥门结过什么仇?或者是在过去谈判的时候,不小心撞破了人家什么秘密?” 宗钦摇摇头,“能结下大到要劳烦别人兴师动众,不惜绕到妖修那边也要陷害我的仇怨,那倒真是没有。”他说:“我在那里的时候,向来都未曾有过独自行动的机会,一般都是由弟子引路,走的也都是人来人往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的主导是妖修联盟?”柳瑶华皱眉:“这倒也是……但我记得那天我俩推算半天,也没想出是哪里得罪了人家啊。” 年轻家主靠在门框上,重重叹了口气:“罢了,不说这些了。” “一头想吃绵羊的恶狼,会需要什么漂亮的理由吗?” 那位沉思中的剑修先是一愣,才终于露出了笑容。 “是啊,对于绵羊来说,无论那只盯上它的恶狼有着什么样的理由,它所需要做的,只是努力不被对方吃掉而已。” “那就让我们——认真地想一想吧。” 宗钦看着她,双眸闪亮,目光似乎是带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