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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摆弄着我的领带,气息和我的交杂,狭小的空间开始升温。 我紧张得全身僵直,又忍不住想去看看他此时的表情,刚抬头,就对上他看着我的眼睛。乌黑深邃,带着三分试探,七分情欲。 “干什么......”我掩饰着自己内心的狂烈波动问,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他了。 可我拒绝不了他,连推开他的力气和勇气都没有。 “安安穿西装很好看,”他双眼一弯,盛满笑意,低头在我耳边悄悄说,“显得腰很细。” 我耳根一阵热意,他几乎整个人贴到了我身上,死死罩住了我。我视线里只有他好看的颈部线条,接着就感到耳廓被湿热的唇舌包裹。 “啊...痒...”我缩着脖子想躲,我哥就把我的肩摁在门上,加快速度上下舔弄。我痒得心头和下头都发慌,我哥的喘息扑在我侧脸,像动物一样。 “不行,妈还在......”我唯唯诺诺地支吾了一句。下一秒,我的耳边就一阵凉气,我哥松开我的肩,站直,扯了扯衣角,唯有眼里带着一丝意犹未尽。 “不干别的,让我亲亲你,”是悄悄话般的音调,却带着努力压制的嘶哑,“就是想和你亲热。” 薄而有力的唇线在视野里放大,碰上我的唇。我哥的嘴上带着点水汽,使劲和我的摩擦着,舌头滑进去,死命和我的纠缠着。 他说我很细的腰,也被他握在手里。 我逃不掉了。 “嘴都肿了。”他站在玄关,趁我妈不注意,用食指碰了碰我肿胀的下唇,眼里的宠溺似乎就没化开过。 我低头不看他,嘴角抑制不住地笑,心里却一直动摇。 如果他不是我哥,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了? 我们可以干好多坏事,让别人知道了也无所谓,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浮于幸福的海洋之上,还要时刻告诫自己,不要被溺死。 宴会陈设精致,布置高端,请来的有眼熟的商界名流,也有常见面的亲友。我哥被保送top1大学的消息传得很快,我也丝毫不意外。我妈给他介绍这个叔叔,那个阿姨,他也带着礼貌的微笑一一回应———我看到长辈们眼里含笑打量着他,互相欣慰地对视,频频点头。 我哥就是个大笨蛋,我腹诽,是我的话早跑开了。 我翻着白眼转身,视线一时没专注,撞上了来人。 “对不起——”我摆手致歉,正想观察这人生气没,就看到了一张眼熟的脸。 “金弈?” 我手里的柠檬水洒了他半边胸,铁灰色的西装肉眼可见地变深了一大块。我望着他,他脸上却没有半分怒意,有些无奈的看着我。 我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他还在笑。 “金老师?”我妈听见动静,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走过来,见他西装被弄脏了,又看见了我手里的柠檬水,忙道,“不好意思,安安,快带金老师去更衣室,我叫人带套西装过来。” “麻烦您了,”金弈欠身笑了笑,“是我先撞上于同学的。” 我心不在焉地听着他们互相寒暄,见不远处原本的谈话群体分开,我哥正踱步往这里走,左手晃着香槟杯,坚硬的靴子无可避免地在大理石地板上敲出声音,砸在我心上。 “小羽来了,正好,你跟金老师也交流交流,”我妈带着体面地笑容,把我哥往金弈面前送,根本没注意到我们三人之间奇怪的氛围,“你们以后就是一所大学的校友了,小羽,你得多向学长请教才是。” 我哥手里稳稳地拖着杯子,手背青筋凸起,眼睛和金弈平视着,目光里的锋芒蛰伏在平静之下。金弈也站得如同雕塑一样,视线沉稳,全身唯有眼镜挂着的金丝链子在微微晃动,脖颈到肩部都死死绷紧。 我被他俩间剑拔弩张的低气压逼得胸闷,刚想开口和解,就听金弈一声轻佻又锋利的低笑:“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