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撞到南墙该回头了
欧阳志这一支势力彻底倾覆,背后牵扯出来的,竟然还有多年前的贪污案和叛国通敌案,查了月余,这才查清当年旧事。 当年方世知与欧阳志不合,暗中调查无意间抓住了欧阳志一点的把柄,那起贪污案关联甚大,上至皇帝的身边人,司礼监掌印宦官,下通各脉络至地方的官员。 事关重大,证据链远远不足以搭善,可是,没等查清楚。欧阳志那边已经发现了,临时策划。趁轩辕来使,用另一桩更大的案子扣在了方世知的头上。 事情水落石出后,负责这一案子的官员全部被问责,开除公职,发配边疆,案件的主要官员被绞杀。皇帝得知方家已全部遇害,心痛不已,给方家恢复了名誉,安排专员将方家尸首隆重迁移至方家祖坟,落土为安。 这事一了,方故渊总算是泄下气,闷在心口十几年的事逐渐有了个出口。 白洛正看着炉子上的药罐,问他,“你怎么不说你是方家遗孤,还白白待在玉阁受罪。” 方故渊手肘撑在桌上,手掌托着脑袋,说道,“此事有关朝廷颜面,得罪甚广。到这里已经算是过了,我如若再出世,朝廷上的人看我,就像卡在喉咙里的一根鱼刺。况且,那个方故渊已经死了……” 方故渊沉默了良久,“只是,欧阳珩也没了……” 白洛半响也没吭声,他明白他的难过,欧阳珩待玉儿确实很好,是在玉阁这么久以来,见过的为数不多很真诚的人。 “药好了吗?”张竹清跑过来,打断了这个悲凉的氛围。 “不知道,你自己瞧。”白洛给他让了些位置,张竹清用布揭开盖子,往里看了看,又用手扑着气味闻了闻, “好了,我去端给南秋哥了。” “好。” 张竹清走后没一会儿,又回来了,紧挨着白洛坐在了一起。 方故渊笑了笑,“牵手就牵手,还偷偷摸摸的干什么?” 这下张竹清大胆了许多,直接握住白洛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倒是白洛红了脸,本来就雪白的皮肤藏不住一点红晕。 白洛被方故渊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还是把张竹清给甩开了,“过去过去,一身的热气,热死了。” 张竹清不肯,又挨过去,这下子直接把他搂住了,十分强势的展现着自己的占有欲。 方故渊这下可笑出了声,“我以前怎么没瞧出来,竹清还挺霸道的,” 张竹清说,“是白洛哥太难搞了。” 白洛拍了他一脑门儿,“你还好意思说我?” 张竹清咧嘴笑笑。 方故渊看着他们吵吵闹闹的,眉眼都带着欣慰的笑。 真好啊。 天气渐热,方故渊又把那折扇拿出来,轻轻摇曳。 白洛问他,“安王最近很少来玉阁了吧?” “忙着夺嫡。” “还没放弃啊?”白洛啧了一声,“我觉得太子挺好的,经常能听人说,太子还亲自下到地方去考察民情。” 方故渊手中的折扇歇住了,“确实,我与各位官员打交道以来,听闻了不少太子的政绩,还是不错的。” “那你…你不劝劝安王?这要是夺嫡失败,后果挺惨的。” 方故渊无奈一笑,“劝过了,没用。” 夏日有蝉声在树枝嘶鸣,开始闹人了。 方故渊循声抬头往梧桐树梢看了看,说,“我放弃了。” 声音很淡,白洛没怎么听清,“什么?” 方故渊表情也很淡,“我可能,已经不喜欢殿下了。” 白洛这下听明白了,脑子转过来就高兴的说,“好事啊!你总算是撞到南墙肯回头了!” 白洛接着说,“就安王那风流性子,你抓不住他。总是一堆甜言蜜语哄着人开心,实际上一点没过心的,虚假得不行,你想明白就好。对了,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方故渊顿了顿,唇角微微抬起,“好像……就是很突然的,上回殿下过来,他站在三月的桃花深处,明明还是那样的丰神俊朗,我却没起一点波澜。我明明很爱他,就在那一瞬,心如止水中,我觉得不爱也可以了。” 白洛喟叹一声,“你这是执念,放下了就过了。你后面怎么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吧,师父还在这儿。” “你师父他不走?” “还在苦守一负心人。” 南秋近来身子越来越差了,一连被降至低等,琦妈妈总归是心疼他的,还是给了他上等的待遇,只是客人的质量明显差了许多。 这夜沐浴完毕,那个男人又来了。 脚步不紧不慢,柔和暖光的烛火都散不开男人眸中的阴鸷,南秋不寒而栗。 他怕他。 男人也知道,南秋在害怕。而他最喜欢的,就是看他这种惶恐的神色。 他把南秋按在了怀里,捏住他的下巴,“南秋,想我了?” 南秋想摇头,却被他死死扼住了脸,无法动弹。 男人勾起一抹残忍的笑,突然贴过去挨上了南秋的双唇,还未贴紧,舌头已经强势的钻了进去,擒住了南秋的舌头,逼迫他一起交缠翻涌。 南秋感到如蛆附骨的恶心,他想撤开,然而男人把他的头按得更紧,一点空气也不肯施舍。 男人就像某种野兽一般,眼神都发着死亡的危险,几乎是啃咬着南秋的唇舌,往更深处探。 “唔……” 南秋手死命的抵开他,已经快窒息了,脸色几乎要爆炸了,男人这才悠悠的撤了出来,还饶有兴致的用牙齿咬了一下南秋的下唇。 丝丝的鲜血渗了出来,将唇色染得更加艳丽,如同在地狱开出的一朵彼岸花。 男人笑道,“这才好看。” 南秋粗喘着气,沉默。 男人命他跪在地上,仰着面用胯下之物去打他的脸。 那根硕大灼热的阴茎在脸上猛烈的拍击,称不上疼,但却令人羞辱,尊严被碾压得什么也不剩。 “张嘴。” 嘴唇被咬破了,血刚凝住,又被撑开了。男人把阴茎捅进去,毫不疼惜的在里面深凿。 南秋生理性的想呕吐,又被男人固定住头身,死死的押在胯下。 直到男人彻底爽了,才悠悠的抽出来,将残留的白浊戳在他的眼睛上,南秋闭了眼,再次睁开的时候,眼睫重得都耷拉下来。 “南秋,你知道吗,在离国东南角,有一隅深谷,里面开了许多青溪兰,很漂亮。你很像它,一株青绿,美得妖冶。” 男人看他,又煞有其事的,夸张的说,“哦!你应该很熟悉,毕竟从小就见过。漫天遍野的青溪兰,是怎样的?我倒未曾见过这番盛景。” 南秋起身,眸子水红的,“我不记得。” 男人顺势揽过南秋的腰身,玩味的说,“不记得……倒也行,改天我去采来带给你看。” “不必了,到这里来早就蔫了。” “那真是可惜。或许我亲自带你去看。” 南秋扫了他一眼,“你到底想要什么?” 男人手掌施力,似乎要将南秋揉进自身的皮肉里,他笑道,“想要操你。” 那笑也并不是笑,更像是一种临近深渊的一脚,是死亡的预兆。 南秋淡然说道,“命在这儿,想取直接取便是。” 男人眸光寒冷,瞬间的对峙下,南秋反倒莞尔一笑,恢复了平日里接客的妩媚模样,手指轻柔推开他,如同母狗一般跪了下来,翘起浑圆的臀,敞开小穴,等恩客宠幸。 男人看了他片刻,发泄似的就上前就操了进去,在他耳边恶狠狠的说, “你就是这么欠操是不是?改天我就在街边拉几个乞丐来操你好不好?你是不是很兴奋?嗯?把你后面的骚逼都操烂。” “啊……好啊…找人来轮奸了我,轮奸至死,死在男人胯下……那一定很爽……啊…” 南秋回应着男人的话,说出来的比男人的话还要贱。 男人更加凶暴了,提着他的屁股,压着腰,猛烈的进攻。 南秋被男人狠厉的撞击着,身躯歪歪扭扭,头都抵在了地面上,他没有任何的反抗,像是个破败的木偶,由男人肆意凌辱, 屋外下雨了,裹挟着芳草泥土的气味往这边席卷,南秋一颤一颤着,恍惚间却闻到了青溪兰的香气。 是青溪兰开花的时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