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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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难道你当真要装糊涂?” 好似带着委屈的话语叫李玉笙心悸不安,难以喘气,思绪更是乱做一糊,不知如何是好。 石先这般言论分明……分明是…… 李玉笙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身体微抖着,依旧不敢看他。 “先生可否看着我?” 李玉笙一愣,果真抬头看去,只是未等他看清便见一黑影笼罩在头顶,唇间柔软相抵,手一抖竟下意识的抓住他的手臂,两腿一软连连后退,直到后背靠上墙沿才惊觉无处可逃。 想要别过头挣脱那紧迫的撕扯纠缠,可石先却将手臂绕在他脑后让他动弹不得,那缠于腰间的手更是故意在腰侧抚摸揉掐着,叫他不禁腰间一软,身子升起一股酥软地直往下沉。脑中只听得嗡嗡作响,而那胸腔中的狂乱更是压的他呼吸不得,全身力气皆被抽离般任由摆布。 石先将他腰身托住,膝骨却依旧无力支持起身子的弯曲着。那紧密交缠的唇舌好似贪得无厌,过了许久才缓缓松开。 李玉笙睁着眼却因眸中湿热而看不真切,身体好似置于云端摇摇欲坠,而手心依旧紧抓着石先的手臂宛如救赎。石先歪着头见他低垂着头喘着气,胸前急促起伏着,脸上更是一片红热时不禁浅笑出声,笑道:“先生,你果真好看的很” 耳边好似有声音泛起,李玉笙茫然的回过神却依旧低着头不敢看他,在听清他所言时只觉脑中空白,难以喘气。 “先生这般模样叫我怎能自持……只可惜先生与我并非两情相悦……” “你……”李玉笙惊愕着看着脚下,如鲠在喉,心口涌起无数潮涌险些将他淹没——这石先分明是……是在诉说情意。他就是再牵强解释,也难以敷衍他口中之意。 难不成石先对他也…… 李玉笙不敢再去思考,深怕一不小心便会自作多情,坠入无间地狱。可他脸却又止不住地羞红着,心脏更似要从胸膛中跳出般期待叫嚣着什么,让他惊愕慌张,不知所措。 石先见他依旧低垂着头一言不发,不禁有些失落地问:“先生难不成在思考着如何拒绝?还是在想着如何教导才能劝我回归正途?” “不……”李玉笙连忙打断了他,连自己也吓了一跳。 “那先生这般便是对我也……”石先面上一喜,微笑着却故意未将话说完。 李玉笙脸羞红地更甚,也是要将心中深藏脱口而出时,脑中忽地闪过杜俞楠的面容,连着那些伤人的话语忽地叫他心头泛酸,张着嘴却说不出什么。 “你口口声声自称先生,却次次做些苟合不堪之事……” “我见你不过是个伪君子……” 石先见他又沉默不语,不禁再次喊着:“先生?” 李玉笙这才缓缓回过神地将他推开,脸上的红热悉数退去,就连胸前起伏也渐渐归于平静。 难不成他真要开口将那些被俗世厌弃,叫旁人唾骂的爱慕道出?他虽不知石先为何有这怪异情愫,但他是断不能附和的让它蔓延而至一错再错——他确是爱慕,却从未想过要拥有乃或厮守。 他这种不伦不类的人是注定孤老此生,可石先不一样,就算他所言情意是真,自己怎可因一己之私毁了他的前程。 “先生?” “……方才你所说我便当未听过,你不可迷不知归……好自为之”,李玉笙平静地说着,匆匆看了石先一眼后转身便走。不过数步,脑中便皆是石先那错愕失落的神情,想着想着胸膛竟又泛起酸涩,眼眶也跟着一热,险些落下什么。 他这种人竟三番两次叫学生是非不分……难不成他果真有违圣贤,无能承担先生之称。 石先在身后不甘心地喊着:“先生,你明明有心又为何不愿接纳,我皆无所畏惧你何惧其他,难不成你就宁愿孑然一身也不愿托付一人?先生为何不愿信我?” 李玉笙假装没听见,凭着来时的记忆走出了石家宅子。不时有仆从从他身边而过,却再未听见一人所言。 走出石宅他才知原本热闹的街市已黯然萧疏,只剩天上月仍透着亮,叫他能辨清去路。 李玉笙无奈地吐了口浊气,清冷寒风也叫他清醒了许多。李玉笙抬步便往住处走去,只是刚走几步后抬头认路时,心头忽地一颤,浑身僵直,惊愕的一时忘了反应。 离他不过数步的墙沿竟站着一人,虽有树影遮挡而昏暗不清却也不至于叫他认不出是谁。 那人低着头双手环胸,斜挎着身子靠在墙壁上,许是为了避寒,那长发除去左侧鬓角的被挽起别在耳后,其余皆被随意松散着披在肩上。 那人忽地抬起头,见他站在身前先是一愣,而后目光灼热的看着他,笑道:“先生,你与石先当真情投意合,畅聊至深夜也不觉为难” 殊不知这番话让李玉笙又想起石先那失落的神情来,不禁有些心虚又有些疑惑:“一时忘了时辰而已……这天冷得很,你在此处作甚?” 杜俞楠也不隐瞒:“等你” “等我作甚,难不成你……” “我是在此处站了三个时辰” 李玉笙见他表情认真竟下意识的挪开视线,心乱如麻:“你为何……” “因为我想知道先生何时回家,又是否回家”,杜俞楠面目平静的说完便要向他走去,不想刚走一步竟觉脚下一软,始料未及的径直向前倒去。 李玉笙见状连忙蹲下身查看他如何,也是瞬间惊觉他手凉的很——若非真等待许久,怎会掌心发凉,连腿都麻到站立不稳。 杜俞楠跪在地上抓着他的手,直截了当地问:“……你与石先在做些什么?” 李玉笙怕他着了寒生些恶疾,索性架起他的手臂将他扶起,不忘答道:“自然……自然是聊天作乐……你先起来,我送你回家” 杜俞楠也未拒绝,勉强站立后便指了指左边的方向,道:“杜府在那边”,说着忽的眉头一皱,问:“你喝酒了?” “那酒尚不至于叫我看不见路” “哼,你喝的既是痛快何不借口住下,多与他亲近些岂不正好?” 李玉笙只觉他话里有话,却也懒得去深究何意,索性只顾着行走不去理会他。 待两人好不容易走到杜府门口,月亮又往西移了几分。 李玉笙让他站在原地便欲去敲门,却被一把拉住。 “若是被母亲知晓我无故晚归定会责骂一番,先生便是好人做到底让我从后门回去” 李玉笙一愣,只好照做。只是到那后门却见被上了锁,不禁泛起迟疑,问:“这是该如何进去?不如还是去敲门吧,就算会被责骂也不过片刻之事” 话音一落却见杜俞楠身形一晃竟将他拦腰抱起,还未反应过来只觉身体悬空跳起,等脚落地时人竟已越过高墙进了杜府。 他知晓杜俞楠会武,却不想竟如此了得,带人翻墙不过片刻…… 李玉笙刚从惊叹中回过神,却见杜俞楠竟已转身离开,还不忘冲他道:“先生若是想离开直接去前门开门便是” 李玉笙心下一沉自知着了杜俞楠的道,可即使涌出无数后悔来,在意识到就要看不见他的身影时还是追了上去。 他早该想到杜俞楠是故意骗他来此处,而此刻若是再跟他走…… 李玉笙怎会想不到那之后会发生的事……可真要去前门他定是寻不到路,甚至会迷路不说,还会被当成飞贼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