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之蛋:假如不告而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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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天开始下雨,掀得屋外芭蕉晃荡不安,摇曳作响。屋外狂风骤雨,屋内人点了盏烛火便如往常般要钻入被褥取暖。 李玉笙见他坐在床沿脱衣置鞋,一气呵成,心底不禁发沉,垂眸问:“你可知杜夫人写信叫我去见她一事?而你不回家与我厮混就不怕一错再错,难以挽回?” “母亲写信干什么?你莫去理会便是,她约你去看她你也别去,”杜俞楠不以为意,翻身将他纳入怀中,嘻笑道:“世间也本无对错,不过是群自以为是的人按自身想要的所施加的束缚,虚伪不公得很,况且我只知只要我想做的就绝非有错” “……杜俞……” “先生你怎又连名带姓喊我,可是想到什么事不安,还是母亲对你说了什么?又或是怕我忽然回心转意,弃你不顾?” 李玉笙摇头,无奈笑道:“夫人倒未说什么,我只是怕万劫不复,落渊无涯” 杜俞楠眉心微锁,亲吻他的眉眼,假装嗔怒地问:“与我在一起就当真痛苦挣扎?” 李玉笙笑而不语,闭上眼依偎着他。他怎敢说无时无刻不在担惊受怕——两个男人本就天理不容,何况还要因他与亲人…… 常言红颜祸水,他却只算得上不三不四不伦不类尔尔。 况且…… “俞楠,若是有一日我又不告而别……” 杜俞楠打断他:“若是如此我绝不会再去寻你” 李玉笙心底发沉,酸涩着不是滋味。张了张口也没勇气问出为何。就连擅自揣测也不敢施加一二。 “嗯……睡吧”,沉默许久,终只是道出一声无足轻重之语。 雨水一连数日都不停歇,杜俞楠为解决城中积水只能亲自上阵叫人连夜通渠排泄。 归来时皆是一脸倦容,倒头便睡。 李玉笙听着身侧人酣然粗重的呼吸声,不禁思绪纷乱,小心地披衣下床,拿起纸笔开始写信。 信中内容他不忍多看,就连脑中复读也不愿。将信写好封存后见墨有多便生作画之意。 想了许久正不知画何时,忽听床上传来那人翻身梦呓的响静。见他闭眼摸了摸身侧后眉心微皱,直至误将空余被褥当成他纳入怀中才展颜模样,不禁无奈叹气,也是恍惚间沾了墨,开始在纸上行云流水。 画的不是高山流水,林深景悦,而是杜俞楠快马轻裘,肆意豪野模样——他曾说君子自无恋情长官劳,逍遥快活。 李玉笙一画便是一个时辰。抬眸看向窗外见雨不知何时停歇,不禁心生怅然,思绪纷乱。沉默许久终于收了纸笔去与他同寐。 从他怀中扯开被褥与自己盖上,叫他不禁连梦中都呢喃低语着抱怨他不知所踪。只是不过片刻又迎上来将他纳入怀。 稍一定神忽听清他口中呢喃念着什么,不禁眼眶一热,再难自控地翻身将脸埋于他宽热胸前。听着他稳律心跳与轻缓气息也终于袭来困意。 困扰他数日的不安犹豫皆在此刻得了短暂宽慰。 窗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屋内烛火摇曳抖落,终于燃尽灯芯。 又过三日,雨才得以停歇。 许是春困秋乏,杜俞楠忽觉李玉笙有些无精打采,就连二人温存时也显得力不从心。倒是如以往要他切莫过火。 “先生若是困了去歇息才是,怎又特意等我?”杜俞楠一进门便见他身披外衣,手撑着下巴,双目困顿无神,坐在房内等他。 “反正闲来无事”,李玉笙见他在脱外衣,迟疑一番终是按不住心头躁动的从身后环住他的腰身。脸上一阵羞赧红热。 杜俞楠一愣,笑问:“先生这是怎么了?这番反常可叫我受宠若惊” “……你白日都无闲时……我只是有些想你” 杜俞楠转身回抱他,见他面色憔悴,眼角泛红,不禁警铃大作,问:“先生可是有心事?都怪我这几日皆无空关照你……”说着满心关切地抚上他眼角。 李玉笙却笑道:“刚刚关窗迷了眼而已” “当真?” “当真” 杜俞楠无奈地笑了笑,俯身含住他那诱人朱唇,伸手便去扯他衣带,连撩带挑的抚摸着他,而他竟也热切回应。一番激烈啃咬厮缠下双双到了床边。 杜俞楠松开他,气息微喘,目光热切贪婪地问:“先生说想我,可是想我哪里?” 李玉笙笑他的孩童心性,如他所愿地道:“全部……唔呃……” 屋外不知何时又开始下雨,屋内灯黄帐暖。薄汗洒,足缠绵,一番云雨下是各自生安又各不相同。 “明日我要与书院的人去屏成书院借书,可能要两日才回来”,李玉笙窝在他怀中轻声道。 “嗯,先生不必担忧我,我等你便是,虽说短短两日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李玉笙笑了笑,埋于那厚实胸膛的眼眶微微湿热,索性闭上双目,未再言语。 脑中又复想起前几日写与杜夫人的信,一时惆怅恍惚。 “我与他不过是过家家的玩闹……我离家已快十年,如今一想也该是回去看看……这几日已做了离去打算……” “光阴似流水,转目人皆忘。俞楠正是年轻风光的年纪,不懂事也是无可厚非……我自会与他一刀两断”” 两年后。 “你也老大不小,怎就不愿答应这门亲事?” “母亲该是知晓缘故又何须多问?” “你这是气我当年写信让先生……” “母亲无需再提起他,离走是他所选,不怪任何人,时至今日我也不愿再听任何人提起他” “你这人……当初既是知晓他要走,就连他骗你只离开两日也是一清二楚……你这般不去寻旧也不纳新的究竟图什么?” “他既是不愿与我长守我又何苦找寻纠缠” “你真是气死我,算了,你作何选择随你所爱,好在你还有听话的大哥,你若能像他早日成家立业我也不会那般对李先生苛刻……” “大哥确是叫母亲省心,那你不省心的儿子官务繁重,这便告辞了” “你……” 杜俞楠回杜家不过半个时辰便立即乘车离去,直奔官府。两年前他便请了调令回到母亲身边做个小小官吏,只是鲜少回去。 有人前来禀报。 “大人,昨夜清缴的禁药已封存清点完毕,你看何时上报?” “这禁药有何作用?” “民间俗称五石散,据说吸食后会飘飘欲仙,上瘾成性,若要戒除可谓难上加难” “这事可有让他人知晓?” “按大人吩咐皆是小的一人清点,他人只以为是走私的盐品” “辛苦你了,我记得你前几日刚娶了娇妻,等会你去多领两月的薪晌好好休息几日多陪陪她” “啊?多谢大人,那这些禁药……” “张捕头你当真糊涂,不过些走私的盐品我自然会叫人拿去充公” “是……” 暮夜时分,杜俞楠这才遣散了所有人向自己的住处走去。路上特意绕路买了些桂花糕。 那住处是他两年前买下的,远离闹市,安静的足够人生出落寞之意。 杜俞楠越过庭院时看了眼不知深浅的池塘,直奔最里面的房间。推开门见男人仍在熟睡,放下手中糕点便在床沿坐下耐心看他的睡颜。 只是不一会儿那人便苏醒过来。面容苍白憔悴,就连本该朱红的唇也惨白如雪。一番苏醒挣动下从袖中裸露的手臂也是寸寸雪白,只是手腕上残存的圈圈青紫痕迹又显得突兀刺目。 杜俞楠见他双目迷离半梦半醒,于是将他扶起坐在床沿,顺手撩起他垂落能至腿根的青丝到鼻前嗅闻,笑道:“身体可还有不适?昨夜给你洗头时你若不挣扎也不至于在那池中受寒” 说着见他从虚弱中清醒过来后仍侧首垂眸一言不发,眼中笑意不禁变得更为深厚。起身去拿糕点:“我知你爱吃这铺子的桂花糕,我可是特意叫他们给我留的一份” 说着拿出一块糕点递到他嘴边,见他仍垂眸不为所动,不禁心生些许不耐,轻笑道:“你何苦做这无谓挣扎,我劝你莫再惹恼我” 说着见他仍一动不动,索性自己咬碎后捏住他的脸往他口中送去。恐他不肯吞咽,又含了口凉茶送入他口中。 见他面露痛苦地咽下后却不急于送第二口,而是含住他的唇舌开始细细品味那藏于口齿的桂花香。 过了许久见他脸红气喘这才松开。接着索性将一袋糕点拿与他手中。 见他缓慢接过这才满意:“这才对”,话落又在他眼角浅浅一吻,起身将床底装秽物的物件拿去换了个干净的来。 床上的人自始至终一言不发,木纳地将手中糕点送入口中。 “明日我有空闲了便带你去院中晒晒太阳” “白日时去见了母亲,今后可谓无人会管扰我了” “回来时见到巷子里有只怀孕的野猫在闹腾,等她下了崽就把崽们带回来与你作伴,反正到最后也只怕会被母猫抛弃,”杜俞楠笑着,双目布满嘲意,“就如两年前的你那般,狠心的让人难过” 男人的手微微一抖,眉眼憔悴却无屈服求饶的惨状。男人缓缓抬起双目,里面是一片浑浊空洞。唇齿轻启,什么也没有说出,唯有湿热从眼眶泛起,可眨眼间又随垂眸动作消失不见。 或许是眼睛干涩发红,又或仍旧悔恨当初竟想一走了之…… 杜俞楠并不知晓男人有何想法,也不想去明了探求是何想法。他从怀中取出带回的东西倒入了那盏凉茶,凑到他嘴前示意他喝下。 杯中见底后不禁笑道:“今日母亲还问我当初为何不拦你离开……哼毕竟我不会给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