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睡了多久？”霍思旻醒来发现关烨在做题。 “两个小时，现在八点半。”关烨停下笔回答他。 “呃……腰痛死了，我要走了。”霍思旻的腰和胯下有些酸痛，最难受的还是后穴，有种火辣的疼痛。其实他没有太多尴尬的情绪，仿佛他接受了他是在下面的那个，而且和他做爱的是个男人。 “洗完澡再走吧，毛巾在那里。”关烨起身，他换了件米色睡衣和蓝色睡裤，和平常不同，现在他看起来更亲切些。 “不要，我回去洗。”霍思旻看看身上，看看锁骨看看手臂，全都是红印，他还是唰的红了耳根子。他蹙眉扣好校服扣子，胸前的乳粒还是红肿不堪，磨得难受。 “关烨，你就算是做爱也要注意分寸吧。”说完霍思旻提上书包就走了，走路姿势变扭至极。 关烨撑在门口目送霍思旻到门口，他倒是要看看他怎么下楼，怎么再返回来找他一起下楼。 果然不出他所料，霍思旻又折回去找关烨了。 霍思旻没好意思说话，就瞥一眼关烨，像只害怕打针的小猫。 “走吧。”关烨心里觉得他可爱，主动牵着他的手带他下楼。不知道是害怕或是什么，霍思旻也紧紧攥着他的手，攥出了一手的汗。 霍思旻被他送下楼，没说一句再见就走了，变变扭扭走了几步背对着还在身后看着他的关烨竖了个中指。关烨看着他笑了，嘴角上扬，绝对是他笑的最好看的几次。 “怎么才回来？”刘萱在客厅办公。“噢，题目做的有点晚了。”霍思旻撒谎一把好手。“吃了吗？下次周五你就拿着手机去吧，出去记得早点回家。”刘萱问。“没呢。”霍思旻放下书包打开冰箱。 “今天阿姨烧了这么多菜？”霍思旻拿出几盘菜准备加热。“嗯，等你吃呢本来，没想到你没回来。”刘萱停下手中的动作起身去倒水。 “怎么样，去班长那里做题有什么特别吗？成绩有提高吗？”刘萱看着霍思旻吃饭，霍思旻反而被她问的吃不下了。 “呃……我觉得班长很厉害的，我和他一起交流题目，受益挺多的。”霍思旻碗里最喜欢的土豆茄汁牛肉突然不香了。 “那就好，下次去不要空手了，带点礼物去，知道了吗？妈妈忙，抽不出时间去专门拜访人家，你要记得礼节做到位。”刘萱一本正经的说。 “好的，我知道了，妈。”霍思旻想了想关烨，差点青筋暴起，都把自己献出去了，这礼节到位不？ 霍思旻扒完饭急急忙忙就去洗澡了，他坐在浴缸里，盯着胸前红肿不堪的乳粒无语。他只要稍稍碰到那里就会轻微痒痛。他清洗着身体一边不住回想当时，底下的东西又站了起来，他拍打着水花试图冷静，但是回忆里却都是关烨的脸。 霍思旻差点坐在浴缸里哭，他的情绪复杂难讲明，也只有他一个人消化不良情绪，他快憋不住了。 生理上的反应最终还是消退了，他泡在浴缸里似乎是要把自己泡的褪一层皮。直到半个小时后刘萱焦急的询问和敲门声，霍思旻才从浴缸里踉踉跄跄的站起来。他的腰一阵刺痛，霍思旻扶着墙带了一地水出了浴缸。他换上睡衣这才发现红肿的乳粒明显的突出着，他拿毛巾捂着胸口跑回了房间。刘萱见厕所一地的的水责备了他几句就去工作了。 霍思旻身心俱疲，他只要稍微动动，屁股穴儿就会火辣辣的痛，腰也是，乳头也是。他管不了这么多心里骂了几句关烨就直接又睡着了。 霍思旻一觉睡到九点多，家里又只剩他和阿姨。霍思旻躺在床上玩手机发现关烨给他发来了消息，他点进去看，发现只是日常问候罢了，他还以为关烨会嘘寒问暖，关心那一晚做了有没有事是什么的，结果这件事只字未提。霍思旻没有回复，皱着眉头把手机关了禁音扔到墙角去了，因为他知道关烨绝对会打电话过来问他一些不必要的东西。 霍思旻在做题，家里座机突然响了，阿姨先去接的电话，电话那头就是关烨。霍思旻知道自己躲不过就无奈的接了这通电话。 “为什么不回复？”关烨用很平淡的语气问出了凌厉的问题。 “在睡觉。”霍思旻叉着腰恨不得掐了电话线。 “我家座机号码你怎么会有？”霍思旻卷着线圈问。 “问班主任要的。”关烨道。他们学校会额外要求有座机的家庭填写家中座机号码，以便于联系。 霍思旻沉默了，他叹了口气等待对方发问。 “知道了，挂了，再见。”关烨随即挂了电话。 霍思旻嘴角抽搐，啪的一声按上了听筒抱着手把自己又关进了房间。 “有病。”霍思旻看着关烨给他定制的铭牌气不打一处来。他把铭牌从书桌最远端揪出来一顿乱扔，就好像把它当成关烨，让他用来撒气泄愤。 周一早上，霍思旻照常收作业，人稀稀拉拉的还没来齐，关烨路过他时，盯着他的胸口打量了两眼，霍思旻一向不扣第一个纽扣。关烨想看的不是他的身体，是他有没有戴铭牌，脖子上有没有那根线。 “给我一张便利贴。”他问霍思旻要，明知故问。 霍思旻报以沉默，把桌边明显看到的便利贴撕给了他。关烨从他桌上随手抓了一支笔写上一行字:大课间去实验楼6楼厕所，惩罚。字体秀丽飘逸，一看就是好学生字体。霍思旻就这么看着他把便利贴贴在了他的胸口然后回位置。他撕下看了看，翻了个白眼，把纸撕成了碎片。 霍思旻久违的在英语课走神，脑海里浮现的只有关烨撕下便利贴贴在他胸口的模样，他愤恨的抓起笔，在课本上写下:savage——野蛮的。 大课间几乎所有人都趴着小憩，上午的课听的让人昏昏欲睡。霍思旻看着关烨动身回头与他眼神交汇，一刹那他又一次感受到对方眼里带着凌厉不可抗拒的东西。随即他也不情不愿的起了身。 关烨一路上没和他说话，霍思旻跟在他后面盘算这个死变态又要搞什么花样折磨他。随后他们来到目的地——实验楼六楼厕所。这是刚刚翻新过的厕所，再加上实验楼本来很少有人来就是绝佳的惩罚地点。 霍思旻被他推进一个隔间，关烨在此之前还用拖把堵了大门。他们所在的隔间是残疾人单间，里面配备的是马桶。霍思旻飞速运转的脑袋里立马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不会要在这里操我吧……”霍思旻很少这样惶恐过。总共半个小时的大课间就用来和那个男人激情一场？他想还不如睡觉。 “我说过了而你没有戴，需要惩罚。”关烨冷冷道。“神经病，你到底要干嘛……我可不想在这半小时里被你弄的要死要活！”霍思旻往后退，狭小的隔间再没有半步后退的路了。“裤子脱了。”关烨发令。霍思旻当然不会乖乖照做。“你先告诉我，你想干嘛！”霍思旻和他对峙着。“三……”关烨第一次对用倒数的方法压迫他。霍思旻抓着衣角，看着关烨如毒蛇般凶恶冷血的目光有了些怯意。他慢慢吞吞的解了纽扣拉下拉链。“自己做给我看，直到射出来为止。”关烨斜靠在门上又从口袋里翻出几张照片，仍是先前霍思旻的“犯罪证据”。“关烨！！！”霍思旻面色发红，圆睁着一双原本秀丽的眼睛。“二……”又是倒数，霍思旻再愤怒，最终也抵不过关烨刺骨的凝视。 霍思旻没有被人盯着自慰过，这让他很不舒服。关烨盯着霍思旻动手，性器却迟迟不见抬头。关烨凑近霍思旻俯身揉捏起他软垂的阴茎。 “嗯……”霍思旻难耐的用手捂住脸，他蜷缩在马桶上身下之物被关烨玩弄的渐渐有了反应。霍思旻一时间所有的羞耻愤怒无力都涌上心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这样害怕这个人的目光，但凡被他用这样的眼神扫过总是会在心里留下刺痛感。霍思旻的手被人掰下，关烨看到霍思旻红着的湿润了眼眶，他停手又靠在隔板上缓缓道:“这次就算了，走吧。”霍思旻还没从刚刚的劲头缓过来就又要提裤子走人了。“怎么，你想在这做完吗？我没有意见。”说完关烨递给他一张纸。霍思旻没有接过纸，手颤巍巍的拉上裤子，扣扣子时却绷不住的红着脸哭了。关烨仍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这个像是受了什么奇耻大辱的人掉眼泪。他收回手，为霍思旻让出了出去的路。 霍思旻踉跄着冲出厕所，他这次把近几天所有的压抑都发泄了，他边走边哭，拐到实验室门口渐渐平复心情，平时他调节心情该是很快的只不过今天是次意外。霍思旻的脑袋里现在一片空白，他哭的有些累了，他再被关烨这么折磨下去迟早要神经衰弱。他已经在质疑自己为什么一开始做了这么蠢的事情，后来又发现这个人根本无懈可击。他以前认真分析过，他老妈第一个不能知道，他自己学校里是个第二个不能知道照片里那件事的，他权衡利弊，发现没办法硬刚硬，委身于人又实在难堪……他的自信都在被关烨知道那件事后瓦解了，他也承认他对关烨有过动心的一刻，现在他只觉得是自己太愚蠢。 霍思旻回到教室，此时的他已经又变回了从前那个高冷气质男神，除了眼睛红红的。很快就上课了，所有学生倦怠的从桌上爬起，没人注意他的眼睛，这正是他想要的。霍思旻没有认真听课，想的根本就不是学习的东西，而同时关烨也没有认真听课，他在想自己这次做的太过火了，明明自己知道他是什么性格的人却又无法控制的想要蹂躏他控制他。后来他得出这样的结论:霍思旻，在完全安全私密的空间做爱时基本呈现无所谓态度。不能接受别人注视太久，在学校里不能逼迫他做这种事情，否则会出现刚才的情况。他转着笔想了很多有关霍思旻的事情，他决定近几天让他自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