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医生开发了姐姐新的敏感带! 许朵淡淡地道, 妈妈已经给
要讲热情了! 货卸完了,洗了手脸,我便要回去。皓洁忙拦住我说:" 可哥哥,天也晚了, 别回家做饭,我做东,请你吃饺子去!" 我笑道:" 别说吃饺子,一提,我就想 起吃牛肉面的事!" " 这次不了,除非所有的饺子店都卖光了。你等我,我关了 门就去!" 皓洁一边说,一边拉下卷帘门来。 我说:" 我们这样去吃,舅妈回来怎么办?" " 管她呢!她难道不晓得就在 姑姑那里住一晚?" 皓洁关了门,用手勾住了我的臂弯," 走,今天让你好好宰 我一次!" 我见这小丫头还原来那样火辣辣地热情,很有点不习惯:" 皓洁,别 这样子,街坊们看见不好,他们再在舅妈面前嚼两句舌根,有得你听的!" " 有 什么好嚼的?拉拉手都不成呀?无聊!" 皓洁道。 " 给舅妈打个电话,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别让她回来时,怪你没等她就吃 饭!" 我劝道。 " 好吧,听你的!" 皓洁说着,拿出电话来打,嗯啊了一阵,对我说:" 好 了,她不回来了,叫我自己吃去。这下放心了吧?" 我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到底 放心什么。到底是放心舅妈有了饭吃呢,还是放心自己不会遭舅妈白眼了? 到了饺子店,皓洁问我吃什么馅的,我说随便,我不挑食的。她便要了芹菜 馅的,又问我喝不喝酒,我说喝酒乱性,不喝。她便笑:" 你乱什么性?还能把 我吃了?" 我傻傻地笑:" 皓洁,你现在轻松了,哪天把你爸爸也接城里来,一 家就团聚了。" " 我才讨厌他们来呢!" 皓洁嘟着嘴道," 老妈一来就唠叨,像 在家时一样,烦都烦死了!要老爸再来,我非跳楼不可!" " 没那么严重吧?" 我故做夸张地道。 " 嘿嘿,可哥哥,我怎么会跳楼呢?" 皓洁傻笑着道," 我还要活着看你和 晴姐姐牵手逛街呢!" " 皓洁,你真是个好孩子!" 我感动地说," 把以前的事 忘了吧,是哥对不起你!" " 可哥哥,你说什么呢!罚酒!看你乱说!" 皓洁一 边正色对我说,一边就叫服务小姐道," 给我们打半斤泡酒!" " 我说过不喝酒 的!" 我笑着说," 你要的你自己喝去!" " 这是罚你的,谁叫你翻老话,嚼舌 根!" 皓洁从服务小姐那里接过酒杯,搁在我面前," 喝点吧,冬天喝了暖和! " 我感激地看着她,几乎是含泪点了点头。晴儿,皓洁对我的关心和帮助是无私 的,她不像余辉的帮助带着带阴险,也不像苏姐的帮助带着肉欲。她即使曾经冲 动,那也是一个怀春少女正常的纯洁的举动。而她的关心,只有像我这样经历了 极度的悲伤和无助的人才能细心地体味得到。一句很普通的话,就这么能温暖人 心。 晴儿,我对皓洁的感激,不能用简单的情爱来下结论。除了你,我没有爱过 其他女人。对许多和皓洁,我承认我曾经动过肉欲念头,而且也差点就玷污了她 们,但那是本能被激发时差点干的蠢事,与爱无关。晴儿,看见皓洁,我的就会 像在春天放飞风筝那样愉快,因为她的纯洁活泼能够给人快乐。许朵呢,则是我 患难中的朋友,我们为了一个共同的愿望,都可以并牺牲了自己的一切,我们能 够相互理解。我也承认自己一直把对她的感情看成是爱的表现,后来我才明白, 之所以会那样依恋她,原因是我一直还生活在" 大孩子" 的心理环境下。等到她 离开了,需要我独力承担并且承担起了我们这个家的重担时,我终于醒悟了过来! 晴儿,什么是爱?爱是心灵的归宿!我的心其实一直都在你身上啊!晴儿,尽管 你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但你仍然是我唯一爱着的人啊! 想通了这一点,我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这时,饺子端了上来,我便一边喝 着小酒,一边吃饺子,等饺子吃完,我也把酒喝完了。难得这么悠闲地吃一顿饭, 而且是和活泼可爱的皓洁吃饭,我心情特别愉快。吃完,我去付了帐,和皓洁走 出店门。皓洁边走边吵嚷:" 谁叫你付钱了,说过我请客的!" 我笑道:" 我好 意思让一个女士付帐么?那样我多没面子!" " 你呀!" 皓洁撅着嘴道," 真把 你没法!" " 走吧,回家去!" 我拉着她的胳膊走,一边和她笑闹着。 刚到小巷口,我猛地看见皓洁门市灯光明亮,顿时吓了一跳,忙低声告诉皓 洁道:" 好像你妈妈回来了!" " 不会吧?说好不回来的呀!" 皓洁在我身后, 没看见门市里射出的灯光,有些不信。 等她看清灯光影里那高大的身影时,这才唧唧咕咕道:" 真是,好不容易高 兴一下,又给她破坏了兴致!" 我说:" 你回去吧,我绕道走,免得你妈妈见了 我又骂你!" 皓洁轻声笑道:" 我们又没偷情,你怕什么?" 我刮了她的小鼻子 一下,嗔道:" 以后不许这样说,回去吧,我走了!" 我退回和平大街,朝前又 走了一段,从另一条小巷回了社区。 晴儿,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有一瞬间,我竟然诗人般地灵感突现,觉得我今 天似乎战胜了自己。人们常说:人生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晴% 46。 第25则 月日 奖金的事很快就有了消息。 我本来已经忘了那件事,觉得那钱本也就不是我的,得不得都无所谓。可是 今天苏姐打来电话说,她前段时间忙,既没有叫我去还" 利息" ,又没有想起让 我去领奖金。这个周末她刚好有空,于是叫我去" 还息" 和领奖金。 今天,下起了小雨。从立冬那天开始,这雨就开始下,都下了好几天了。绵 绵不绝的小雨被西北风搅着,乱麻一般,没完没了,让人心里很是烦躁抑郁。不 过听得奖金成真,我心情一下子就开朗了。钱呀,好东西呀,能像吗啡一样振奋 人的精神。 下午下班后,我乘公交车去苏姐那里,一路转了几站方才到达。坐小车只半 个小时的路程,乘公车却花了近一小时。 我下了车,沿公路步行。风不是很大,但是很冷,我的鼻子都快冻酸了。进 得苏姐家,顿时感觉到春天般的温暖。富人家就是不同,室内的气温都比我们穷 人家的高。 小艾将我带上楼,敲门告诉苏姐说我来了。苏姐便叫小艾下去,没事不要上 来。小艾下去了,苏姐给我开了门。 苏姐穿得很少,完全不像是过冬,似乎还在享受春天的阳光。她的脸还是那 么光洁有魅力,还是带着那样的浅笑。她叫我在沙发上坐下,拉着我的手,搁在 她的大腿上说:" 上周本来想把奖金给你的,可是出了趟远差,就把这事落下了, 苏姐给你道歉!" " 苏姐,你可千万别这么说!" 我连忙道," 我只是给一个顾 客按摩了一个钟点而已,你大可叫余辉按一个钟点给我记上就行了。" " 呵呵, 小萧,你以为那是给普通人按摩呀?" 苏姐笑着说," 那可是我们的救星啊!" " 还不都一样按摩!" 我说," 顾客都一个心理,就是能按摩到最佳状况为最好, 救星也不例外!" " 所以说你干得很漂亮啊!" 苏姐将我的手拽得紧了些,拉进 了她的小腹处," 我应该奖赏有功之臣呀!再说,两万块也不多。" " 两万块不 多?" 我惊得嘴巴大张,心里嘀咕,好哇,不多就不多吧,我也不客气了。 苏姐说:" 比起给贾小姐的红包,你的两万块,小意思了!" 我当然不知道 她给贾小姐多少,也不会去问这些与自己无关的事。不过可以想象得出,公安局 长大动干戈要为小蜜找点收入,给少了还能成? 我还想谦让一下,又怕再谦让她就把奖金给收回去,便转移话题道:" 苏姐, 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 是啊!" 苏姐笑道," 你说你该怎样报答我呢?" 苏姐 一边说,一边用眼角妩媚地看着我,那流淌着无限情意的眼睛里,似乎燃烧起了 熊熊烈火。 我干咽了一口,不知道怎样回答她。 苏姐见我不回答,只是低了头害羞,便又将我的手一紧道:" 宝贝,那天我 酒喝醉了,你怎么就走了?也不留下来照顾我!" 我心想不是有余辉陪吗?看余 辉脸上的伤痕,就知道是怎么弄伤的,就是不知道他得手了没有。一想到苏姐和 余辉可能做的事,我心里就老大不舒服,心情怪怪的。 " 不过还好,余辉很懂得照顾我的!" 苏姐笑着说," 那家伙和你一样,手 法了得!" 听这话我就明白,余辉也和我一样,也在干着讨老板喜欢的事呢。就 不知道老板是不是全要他用手或者口,而不准用其他的器官。想着自己为了借两 万块钱,都沦落成这样了,自己和那些被包夜的兄弟们还有什么区别!得了,奖 金就抵帐吧,我也不领走了,免得被征用来做这种服务! 于是我结巴着说:" 苏姐,奖金就还你的借帐吧,我就不领走了。" " 不行! " 苏姐依然笑着说," 奖金你拿走,你借我的钱也不要你还。我说过,我按公司 的价格付给你工钱,什么时候付完了,你就什么时候不用来还利息了。" " 苏姐, 这——" 我不知道该怎样说了。 " 小萧,你是我遇到的最好的按摩师,我对你是格外器重的,我需要你的服 务!" 苏姐将我的手握住,捧到了她的胸脯上去。 我感觉到了她胸脯的柔软,也感到了她心脏跳动的节律,很均匀的节律。 " 苏姐,我——" 我想我肯定是一脸的无奈。 晴儿,苏姐漂亮性感,每次见她,我都会为她的美貌所陶醉,为她迷人的体 香所迷惑,为她热烈的期盼所俘获。我其实在内心里早就将她意淫过无数遍了, 为她服务也成了我潜意识某个角落里的期盼。 可是,清醒的意识往往会阻碍内心里的原始期盼的表达,阻碍原始冲动的爆 发,我艰难地说着不。 " 小萧,是不是感觉给苏姐做按摩很委屈?" 苏姐问。 " 不是,苏姐,你怎么这样想呢?" 我连忙解释说," 给你做我非常高兴, 你这么漂亮,全身每一处都美不可言,我——喜欢都来不及呢!" " 那就这样说 定!" 苏姐说," 给你奖金的前提,就是你必须接受我给你的那笔两万块的服务 业务。你要把它当作业务来做或者把它当作为朋友服务都可以,反正我们的买卖 关系成立。这样你就不会觉得对我有什么亏欠了。另外,我虽然不要求像其他顾 客包夜一样享受你的全方位的服务,但是我要是酒后控制不住自己,强奸了你, 你不能上法院告我!" 我惊讶地看着苏姐,苏姐也看着我,呵呵笑着:" 所以, 以后你要敢再劝我喝酒,那就是你自找晦气!好在我通常不会醉酒的,不至于经 常让你遭遇不明袭击,这点你大可以放心,呵呵!" 我傻傻地笑:" 苏姐,你要 敢强奸我,我就舒服了!" "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到时反悔!" 苏姐笑道。 晴儿,你应该已经知道我也不可避免地走进了同事们的行列。要想挣钱多, 不作出点牺牲是不可能的。牺牲就牺牲吧,反正我这段时间也心火旺,得不到发 泄。只要能挣到大把的票子,就算给她吃掉老二又怎样?又享受又挣钱,我哪里 亏了? 苏姐可能是见我呆呆地想问题,也不再和我说话,而是用她那纤细的手指, 在我的手上摩挲。有种很细腻的温热感觉从她的手上传到我的手上,我觉得热力 开始在我身上流淌了的时候,她却放下了我的手,说:" 我去倒点酒来喝,好不 好?" " 你真要酒后强奸我呀?" 我嘻嘻笑道。 " 别说得那么危险,我少喝点就是!" 苏姐浅笑着说。 晴儿,酒壮色胆,我现在一时还怕敢越过那条线,喝点酒兴许就有胆了! 没等我点头,苏姐很快就拿来了酒瓶和杯子,倒了两杯,她知道我喝大口酒, 给我的杯子倒得满满的,她的杯子却少得多。 我喝了几杯,酒劲开始上来了,浑身燥热不堪。 苏姐变着花样劝我喝酒,当她用嘴啜了酒,口对口来喂我时,我再也控制不 住了,一把把她揽在了怀里。 我们疯狂地吻着,直到我将她的全身衣服脱光,她竟然拦住了我即将进入的 家伙道:" 三个程序,先手后嘴,最后才是这个。" 我干咽了一口,侍侯女人急 不得,要在女人身体里发泄更是他娘的不能急!要是手淫,几分钟就把自己搞定。 不过,男人都喜欢侍侯女人,在侍侯中获得快乐的极至。只有那种不尊重女人的 粗汉,才不懂得这些。 可是,经她这一拦,我的酒醒了不少。看着自己浑身赤条条的样子,我一阵 羞愧,连忙拉上了裤衩,艰难地道:" 苏、苏姐,就两个程序吧,我,我,不能 做第三道!" " 不能做是你的事,快给我按按——" 苏姐其实已经迷醉了,呢喃 中,柔媚娇弱的样子就像献出初夜的新娘。我渐渐冷静的头脑又开始发热起来, 眼前旖旎的风光,几乎成了一把杀人的尖刀,直刺得我的心脏生生地疼。 我只得用我魔鬼似的双手,提高她呻吟的分贝,让她在床上手舞足蹈,狂翻 乱滚。等她瘫软地静下来,娇喘吁吁地,妩媚地说:" 小萧,就你这功夫,我真 想娶你当我老公!你真是害死人不偿命呀!" 我已经很累,而且下身十分难受, 艰难地笑笑说:" 苏姐,我去趟洗手间!" 苏姐慵懒地道:" 你去吧,转来给我 进行第二步!" 我几乎是冲进洗手间的,我现在只想让自己的老二软下来,这种 持续近一个小时的鼓胀要有多难受就有多难受!我用冷水先洗了把脸,再用冷水 浇那该死的家伙,可是不管用,没法,用手套弄吧,让它发泄算了。 当我从洗手间出来,我好受多了。苏姐却又在床上招手说:" 小萧,第二步! " 第二步工作并不是我的强项,而且苏姐经刚才的疯狂后体力明显下降,我怎么 努力都无法让她呻吟,她最后只好说:" 算了吧,小萧,不做了!" 我如得到了 一道大赦令,忙下了床,穿好衣服。又去扶苏姐起床,她说她要沐浴,问我有没 有兴趣陪她洗鸳鸯浴,我婉言拒绝了,其实,苏姐已经是近四十岁的人了,尽管 保养得很好,毕竟岁月不饶人,哪里经得起多番折腾?她见我没有陪她的意思, 也不勉强,要我自己开电视看,自己就去沐浴去了。 47。第26则(1) 月日 昨晚在苏姐那里搞来了一张硬硬的活期存折,我心里暖乎乎的,像熨斗熨过 一样。苏姐让我吃饭后,得知我要去你那里,又叫她的司机将我送到促醒中心去。 我到中心时已经比较晚了,妈妈也没问我为什么,见我到了只顾高兴,急着 告诉我你的新进展,说是敏感点越来越多了,我听了也很高兴,一高兴我就摸出 那张存折递给妈妈说:" 妈,这两万块是公司奖给我的,你收着!" 妈妈惊得都 呆了,睁大了眼睛道:" 小萧,我怎么能收呢?这个家得你来当啊!你自己收着 吧,你没把妈当外人,妈知道!" " 妈,以后我会挣更多的钱来给晴儿看病的! " 我动情地说," 我会让她重新站起来,回家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 小萧,妈 知道你是重情义的人!看见晴儿逐渐好转,我和你爸的信心增强不少啊!" 妈妈 也很动情地道," 好了以后你们就给我生个外孙,也让我们抱抱孙子啊!" 妈妈 眼睛红了。你知道,她盼望抱外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她曾经多次和你商量, 甚至也和我提过。可是你就是不同意,说什么钱没凑多少不能生,生了也养不好。 我是一切听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这一拖就好几年,本打算马上就要一个了, 没想到却出了这样的事!不过现在想来,没要孩子也是好事,要是我再拖个孩子, 这个家该会是怎么个凄惨光景呀! 我不能让妈妈太伤感,那对她的身体不好,于是岔开话题道:" 妈,护理什 么时候来过的了?" 妈妈正伤感,听我问这个,便道:" 有一个多小时了,快来 了吧?" 我收了存折,笑着道:" 明早我要亲自给晴儿按摩,好久没按摩她了, 我心里老是空落落地。" 妈妈也展颜笑道:" 以前我和你爸没事干,整天磕磕碰 碰的,心情也不愉快。现在守着个病人,看着她一天天好起来,嘿,这心情也好 了,我们也不磕碰了,你说怪不怪?" 我笑着说:" 以后添外孙了,你们会更忙的,到时你们就更不会磕碰了。" " 我们哪里那么容易磕碰?还不是刚退下来时心里烦闹的!" 妈妈长出一口气说, " 现在好了,等着晴儿醒来吧。人啊,有了盼头,这日子就过得舒心!要没了盼 头,你说,活着还有意思吗?" 晴儿,妈妈这话是有感而发呀!你是他们的盼头, 更是我的盼头啊!你能好好地活着,我活得就还有意义,就算我活得辛苦,活得 委屈甚至是屈辱,我也无怨无悔。要是你真有个长短了,你说我还活个什么劲! 我坐到你床边,去看你熟睡的样子。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正幸福地望着你, 晴儿,为了你,我已经牺牲了我能够牺牲的东西:人格、尊严、欲望、道德,这 些东西,我几乎都牺牲了!但我还是觉得,我牺牲的,绝对没有许朵牺牲的大。 她为了你这个姐姐,连少女最宝贵的东西都牺牲了!为了借到五万块钱,我不知 道她又牺牲了什么! 想到许朵,我的心就忍不住一阵阵痉挛,一种巨大的亏欠感觉便袭上心头。 没有谁会像许朵那样了解我,理解我,容忍我,我相信,就是你醒过来,你也未 必有妹妹那样的胸怀和气度啊!你能容忍我去做按摩师?能容忍我为了钱给自己 的老板当泄欲工具? 晴儿,许朵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 今天早上,医生和护理来病室,我自告奋勇要给你按摩,医生很欣赏地点头 同意,告诉我要多刺激你的敏感点,说等我按摩了,他们还要来做针灸治疗。等 他们离开,我就到床前去。你已经睁开了眼睛,许是因为我不常来是个新奇刺激 吧,你看着我,竟然看了很久都不转眼。一直到我把一个小狗拿到你眼前,你才 又盯着小狗看。 我将几十个小玩意给你一一地看,或者正面给你看,或者在你的左面给你看, 或者在你的右面给你看,或者移动着让你看,我尽可能地让你的眼球转动,算是 按摩了你的眼球。接着我开始给你作身体其他部位的按摩。 晴儿,当我的手触到你的身体的时候,我的内心升起了无限的温柔。我觉得, 我手上的每一份力道都充满了情义,每一次按压都饱含着温情。你要是能有感觉, 你就一定知道,我是用我生命的全部积蓄在给你推拿按摩。 妈妈见我开始按摩了,便过来对我说:" 医生叫你多刺激她的敏感点,尽量 让她对刺激产生反射,知道哪些地方有反应吗?" 我忙道:" 知道,你放心,我 知道怎么做的。" 妈妈见我果真就在你的敏感点加重了力道,便不再说,出去和 院子里的老姐妹交流心得去了。 我的刺激引起了你的强烈的反应!看样子医生和护理确实不一般,他们开发 的这些敏感点已经不再局限在隐私部位,几乎扩大到了全身各处。 晴儿,当我看见你四肢的反应,就像看见了你活蹦乱跳的身影,我快乐得也 想跳,想叫喊,想像春天放风筝的孩子那样,边跑边快乐地唱啊叫啊!唱来我的 春天,叫来我的风和日丽! 我做完后,出去和那几个病人的家属闲聊,妈妈见我做完了,也叫我好好休 息,还没等我坐下来,我的电话便响了。 电话是一个顾客打来的,这个顾客是有夫之妇,我便不想接,但为着自己在 公司的生意作想,我还不能得罪这样的女人,于是我只得接过来听,一边就离妈 妈他们远了些。 " 萧师傅,上我家来啊,我等你!" 顾客说,娇滴滴地十分肉麻。 " 我已经不做上门的业务了。" 我说。 " 我知道你怕什么!" 顾客说," 我本想去你们公司,可是你今天休假,所 以,想请你来家了哟!" " 不行!" 我说," 这是我自己给自己定的规矩,凡是 有家室的顾客,我一律不再上门服务,请你谅解我的难处。" " 我今天就要定你 了!这样吧,我去宾馆开个房间等你,怎么样?" 我的心开始活动了,只要不被 人家的老公发现,去一下又怎样? 我迟疑了一阵子,说:" 那你离开你家远点!" " 我到人民大街的飞鸽宾馆 怎么样?" " 人民大街?飞鸽宾馆?离你家好远啊!你真不怕辛苦!" 我揶揄道。 " 不来啦,你笑话我!" 顾客撒着娇说。 我忙说:" 好吧,车费你出!" " 哪次少了你的?真是!钱嘛,狗屁不是! 你快来啊!" 我关了电话,坚信妈妈没有听到我们的对话,又去撒了个谎,匆匆 走了。 人民大道,好熟悉的街道名;飞鸽宾馆的" 飞鸽" ,又是好熟悉的名字! 我想起来了!许朵曾经带我去那里借那五千块钱的高利贷! 一想到许朵就是被那什么狗屁飞鸽迪厅的老板鸽子给破了处,我就恨得牙痒 痒的,真想将那厮生吞了,活剥了。 宾馆和迪厅同属一栋楼,我按客人的吩咐,到了14楼的1409室。 客人见我如期赶到,夸奖了我几句,我便开始了工作。等我让她欢喜了,我 们便分头从楼上乘电梯下来。当电梯行至六楼,电梯门打开,一群人往里挤时, 我竟然看见了许朵! " 许朵!" 我惊叫了一声。 许朵也看见了我,似乎很奇怪:" 姐夫,你怎么在这里?" 电梯里人多,不 方便告诉她这些,我说:" 有点事。我们找个地方谈吧。" 许朵犹疑了一会儿, 后来一咬牙道:" 好吧!人民大道往南就是滨江路,我们去滨江花园坐坐吧。" 出了飞鸽楼,我们步行往南走了不到一百米,就到了滨江路。滨江路东西走向, 道路宽阔,车流不息。靠北是街道,靠南是花园。我和许朵从地下通道穿过大道, 进了花园。 第13部分 滨江十里尽花园。花园里,落木萧萧,满目疮痍,一点也没有花园的生气。 蜿蜒东去的江水,瘦成了一条清冷的飘带,搭在城市的肩头,像围脖,却没有一 点暖意。我们在一个凉亭里坐了会儿,实在禁不住冬日的风遍身钻,我望见花园 中有个茶楼,生意还不错,便提议到茶楼去。 喝了几口茶,我觉得暖和了不少,这时才觉得,原来我和许朵走了这么远的 路,路上竟然还没说几句话。我很想知道她现在都怎么了,我也很想把自己心中 的苦都向她说,可是,我们之间似乎已经有了一层隔膜,将我们隔了开来,使我 们再也不能毫无阻隔地说心理话。 " 你不住学校里,住哪里了?" 我先打破了沉默。 " 就住飞鸽楼里。" 许朵淡淡地道。 " 你怎么住这里了,这里离学校这么远!" 我疑惑地问。 " 姐夫,我不想说!" 许朵哀伤地道。 许朵从没这样的神情。那种淡淡的无可奈何的哀伤,似乎从没在她脸上出现 过。她的语气淡而哀,平淡中似乎隐含无尽的辛酸,这与以前的她判若两人。 她曾经一度成为了我梦想依傍的坚强的女人,她也曾经像你一样地叫我" 长 不大的孩子" ,可是,现在的她却显得特别的娇弱,以至于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肩 膀让她依靠了。我的梦虽然在她离开的时候就已经破灭,而且我也因此学着依靠 自己,学着开始坚强了,但是,现在的我似乎根本就不可能给她一个肩膀,因为 我还不够坚强。 许朵不想说,我也不欲强问。其实,很多事情,猜都能猜得到的,又何必要 问得那么清楚呢。 " 姐夫,你还好吧?" 许朵收起她的伤感,反过来问我。 " 还好,很好的!" 我说。奇怪,我原本想把一切都告诉她,可话到了嘴边, 不知道为什么,又全收回去了,吐出来的就剩了这么几个字。 许朵疑惑地看了看我,似乎要看出我撒谎了没有:" 姐夫,不要太苦了自己, 该放松的时候就放松一下,就算姐姐醒来了,她也不会怪你的!" " 你说什么呢! " 我尴尬地说," 许朵,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别让自己太委屈!" " 我怎么会委 屈自己呢?" 许朵强笑道," 我是堂堂皇皇的大学生呢,谁能让我委屈得了!" 我看她说着眼圈都红了,便岔开话题道:" 许朵,你姐姐快醒过来了!" " 我知 道,是医生开发了姐姐新的敏感带!" 许朵淡淡地道," 妈妈已经给我打过电话 了。" 我看不出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听说你快醒了,她应该高兴才对,没想到她 表现得竟然这样冷淡。 因为气氛太压抑,我们实在没有再聊下去的必要了。许朵似乎也意识到了这 点,借故看了看时间,便说:" 姐夫,还有同学等,我先走了!" 她说着便站起 来要走,我也跟着站起来道:" 许朵,把电话号码告诉我吧,我好联系你呀。" " 不用了姐夫!" 许朵摇摇头说," 放寒假我再给你吧,现在不行!" " 为什么 啊?" 我不满地道。 " 不为什么,总之现在不行!好,我走了!" 许朵再不耽搁,转身就出了茶 楼。 我会了帐,出来再找她时,却见满街的车流,哪见她的影子!花园里虽然有 几个匆匆的行人,却没有一个是我心中的许朵! 晴儿,许朵现在已经和我陌生了,似乎去了一个陌生的环境,然后变成了一 副陌生的面孔。在这变化的背后,一定与那五万块钱有着割不断的关系!一个女 孩能轻易从别人那拿到五万块钱,最简单的方法——我不敢想,也不愿意想!晴 儿,一定要记住,你的妹妹,曾经为你做出过多大的牺牲! 晴儿,在顾影自怜的时候,我曾经想到过向许朵倾诉,不知道许朵在独自吞 咽苦水的时候,想到的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