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三十五:两人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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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居渡还没怎么清醒过来,就隐约听见和昨天夜里一样的咳嗽声断断续续传来。 他闭着眼摸到自己的手机,屏幕亮起后睁眼看了下时间,七点半。又闭着眼躺了一会儿后才坐起身打了个哈欠。 听到的咳嗽声绝对不是错觉,而且这声音怎么还是全方位立体环绕响起的。 他坐起来的时候又听见了咳嗽声,前两声咳嗽明显就是从他头顶上传来的,接着他床铺对面的被窝里也传来闷闷的咳嗽声。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越鸣玉和沈予归两人都中招了。 一下子他就成为他们宿舍的幸存者,这到底是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居渡边这么想着边下了床,他先洗漱完又上了个卫生间,接着才走到床边。 他抬起手轻推了下越鸣玉的手臂,半睡半醒的越鸣玉皱着眉头,时不时咳嗽两声。现在被居渡推了两下也清醒了不少。 醒了之后,越鸣玉略显困难地探出上半身,神色很差,脸上有明显的不正常的红晕。 “怎么了,居渡。”不出意外,这家伙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沙哑,还没什么力气的感觉。 话一说出口越鸣玉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声音有多嘶哑,喉咙就像是被火炭灼烧过一样,干燥难忍。 他下意识地闭了闭嘴唇,本能的不愿让居渡听到他这么奇怪难听的声音。 居渡倒是没介意这么多,他一听就知道越鸣玉绝对生病了。大魔王毕竟是人又不是机器,昨天这家伙可是只穿着一件短袖和自己在山洞里待着的。 他示意让越鸣玉继续躺着。“我去拿体温计给你,看这样子估计是发烧了。” 居渡找到后把温度计递给越鸣玉。“测下体温。” 看越鸣玉测着体温,居渡接着又走到沈予归的床边,用手轻拍了拍睡着的沈予归的枕边。 不知道是沈予归怕冷还是什么,他现在整个人都缩进柔软蓬松的被子里,只有一点墨黑的头发露在外面。 这家伙的睡姿倒是和他本人有强烈的反差,毕竟沈予归平日里话少,明显就是教养很好的安静贵公子类型。 “沈予归,你怎么样,还好么?” 说完后没几秒钟,居渡看着面前鼓起来的被子动了动。 居渡:······ 听到居渡声音的沈予归伸手把被子拉下,露出上半身。他的喉咙还是控制不住地发痒,避过头闷声咳嗽了两声。“咳、咳——我没事的,居渡。” 看着沈予归的脸和脖子都红得不正常的居渡还是决定让这家伙先别说话了。 昨天夜里睡下后,沈予归就隐约感觉身体不太舒服。他也不想给居渡添麻烦,本能地用被子把自己的全身都蒙住,发出的闷咳声也低低的。 想着早上趁居渡还没睡醒他一个人先去医院看看,结果发现身上根本就没什么力气,额头上的温度也高得不正常。 一下子要照顾两个病患的居渡还真是觉得生活不太容易。不过这两人或多或少也是因为他才这样的,所以居渡也没什么怨言。 越鸣玉虽然知道居渡到沈予归的床边问那家伙情况如何,但他即使心底焦躁也没什么力气再做些什么。 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一天,身上忽冷忽热得厉害,四肢乏力,什么都做不了。 居渡又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到时间了就站起身让越鸣玉把体温计拿给他。 看到温度计上的38.3℃后居渡沉默了一下。 “去医院吧,没救了。”居渡说是这么说着,却也没个要强逼着越鸣玉去医院的意思。 对居渡的话有所反应的越鸣玉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嗯呜”的低音,像是大型猛兽向主人示弱时发出的喘息声。 居渡把体温计甩了甩,又拿过去给沈予归用。“你也测下体温。” 沈予归点头应了一声,接过体温计,很听着居渡话似的测量着体温。 反正现在是国庆假期,这两人发烧也不用上课,不然还得请假,那确实是有些麻烦。 想着想着居渡就想他要不要戴个口罩,现在这个房间内大概都是病毒,他要是被倒霉地传染上了该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后,沈予归也量完体温,居渡接过体温计一看。38.5℃ “你们俩还是好好躺着吧。”居渡再次沉默了三秒后说着。 现在越鸣玉和沈予归两人也没有异议,毕竟他们俩连张开嘴说句话都难受得不行,喉咙干痒着一直都很想咳嗽。 “你下来睡我的床吧,方便吃药。”居渡对越鸣玉说。 现在越鸣玉都是个病患了,何况只是越鸣玉一个人睡他的床,他自己又不和大魔王一起睡,居渡觉得还是很能接受的。 越鸣玉脑子里嗡嗡的,头昏脑胀,倒是把居渡的话听了个一字不差。 这事儿对他来说当然比生不生病什么的要重要得多,强撑着身体上的不适下床后乖乖躺在居渡的床上。 躺下去的一瞬间就被居渡的气息包围起来一样,本来粗重杂乱的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 越鸣玉侧着身体,侧脸埋在居渡的枕头里,贪恋床上居渡的气息似的胸膛起伏着猛地深呼吸了一下。当然,是避开居渡的视线去做的。 居渡转身去拿药箱,他记得越鸣玉的柜子里放着医药箱来着。他自己是没有这种备药的优良品质的,每次有个感冒什么的都是吃越鸣玉药箱里的药。 把医药箱打开后拿出退烧药,然后居渡又在宿舍门外的净水器那儿给病患们倒了两杯热水。 “吃完药再睡。”居渡把药和水分给越鸣玉和沈予归。 沈予归接过水杯,低声说了一句“谢谢”。居渡则表示帮助病患人人有责。 越鸣玉接过后看了看居渡。“你哪儿不舒服吗,怕把你也给传染上。” 听到这话的居渡盯着越鸣玉上下打量了两眼。“放心,现在你可比不上我。” 难得居渡会这么直白地呛越鸣玉,越鸣玉也只好一句话不说地仰着脖子把药吃了。 居渡能照顾他他当然高兴,不过现在他和沈予归都发烧了,要是居渡再被传染上该怎么办。他可以忍受这种发烧的不适感,唯独不想让居渡也尝试这种生理性痛苦。 看到这两人都吃完药后居渡也打算出门去。“我出去吃饭了,你们有胃口么,要吃点什么?“ 越鸣玉和沈予归都摇了摇头。居渡表示理解,接着就关门出去了。 在居渡离开后越鸣玉更是一句话都不想说,皱着眉头闭眼休息。周围似乎都是居渡身上的气息,这种感觉让他的脑袋越发昏昏沉沉。 沈予归吃了药后倒是清醒了不少,身体上滚烫的温度让他本能地不想动弹。但他还是费力地转过头,看向居渡床铺的位置。 有些不甘心地抿紧嘴唇,眼神也暗下来。居渡和越鸣玉的关系不会被他人轻易打破,现在睡在居渡床上的也只有越鸣玉一个人而已。 沈予归慢慢合上双眼,如果他也能够睡在居渡的床上就好了,哪怕只是一小会儿,他都会感到异常满足。 似乎那样做了,他就能更接近居渡一些。 居渡吃完早餐后又在校园里走了一会儿透了透气,走过一个转角后撞见了一身运动服装扮的颜斐章。 难得看到这个男人穿着休闲宽松的运动服,和平日里上课那副为人师表的正经模样不太一样。 显然颜斐章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居渡,他的眼睛一瞬间瞪大了一下,接着就眯着眼睛对居渡笑了出来。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越鸣玉那家伙没缠着你?”颜斐章眯眯眼笑,语气倒是很温和,没有丝毫侵略性。 不得不说颜斐章的每一个字都没有说错,一语中的。 居渡多看了颜斐章两眼。“他发烧了,在宿舍里躺着。” 混账臭小鬼真是活该。 眯眯眼的颜斐章笑容没变,甚至还隐约有种更加愉悦的感觉。 居渡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下面前的颜斐章。 男人刚刚似乎在跑步,额头和鼻梁上都有一层薄汗。 他说完后也问了问颜斐章。“颜老师,你怎么在学校?” 国庆节颜斐章还待在学校,这种敬业精神还真是让人十分佩服。 似乎知道居渡在想些什么,颜斐章立刻就回答出口。“我住的地方离学校很近,没什么事情做就在学校跑跑步。” “而且······”颜斐章紧盯着居渡看了一会儿,他微微弯下腰让脸凑近居渡,笑着轻声说。 “这不是可能会遇见居渡你嘛。” 察觉到危险的居渡看着越凑越近的颜斐章,身体本能地立刻往后躲避了一下。“······老师,你这算是骚扰学生吗。” 听见颜斐章这种半开玩笑语气的话后,虽然居渡隐约有这种想法了,但一直觉得没什么可能所以就没有过多深究。 这个男人是不是有些过分在意自己了。 看到居渡有意退开身体避开自己的接近,颜斐章的眼底蒙上些许失落。他也直起身体,想要开口搭话和居渡再说些什么。 毕竟他也没想到能在这个点遇见居渡,何况居渡的身边还没有那些烦人的小鬼们。 结果还没等颜斐章开口,居渡就看着颜斐章认真地说着。“颜老师,我们之前见过么,总感觉你对我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这可不是居渡自我意识过剩,虽然他对别人对他的爱慕感情反应迟钝,但颜斐章这种明显对他和对其他人不一样的态度,居渡多少还是能察觉出来的。 不过他打心底里说也不希望太过被笑面阎王关注就是了。 被居渡一句话就戳破,颜斐章的手臂不自觉地颤了颤,他有意掩藏着没有被居渡发现。 听到居渡这样说他其实还有些高兴,如果他说了和居渡之前有过几天的相处。 甚至某种意义上,居渡的存在还改变了他的人生,那么居渡会不会对他的态度就会有所变化。 但这样对居渡不是很不公平吗,就像是他有意趁机攻击居渡的“弱点”一样。 颜斐章清楚地知道,居渡是一个性格平和甚至对他人无意识温柔的人,这种吸引力是致命的。 只要说出口,他一定不会对其他人的苦闷遭遇视而不见。 如果自己说出之前的一切,并明确表达出自己的感情,那居渡会不会就此换种角度看着他。 但那不是一件很可耻的事吗?对一个成熟的大人来说。 胸膛里的心脏突然跳动得异常快速,嘈杂的心跳声似乎就在耳边响起,喉咙也在一瞬间就干燥起来。 最后颜斐章还是强压下那股冲动,眯着眼笑着打岔。 “这么想知道的话,就换个地方和老师单独待一会儿吧。” 居渡的后背一凉,警觉地又往后退了两步,他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颜斐章。“我觉得越鸣玉人要不行了,颜老师,我就先走了。” 说完之后居渡就转身离开。颜斐章看着居渡的背影,无意识僵硬着的身躯也逐渐放松下来,紧握着的手掌慢慢打开,掌心一片冰凉。 他还是舍不得让居渡陷入两难的境地啊。 在居渡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后,颜斐章抬起头看了眼天。 又让他逃跑了,真是一个非常没用的大人。 躺在居渡床上的越鸣玉突然打了个喷嚏,怎么吃了药后反而没个要好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