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总是对得不到的东西格外热衷,江述年见不到孟野庭,没法跟他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就无比的空虚寂寞,只好看着电脑屏幕里的孟野庭解解馋你。越看就越想见,想见却见不到,只好再治标不治本地看监控,如此以往陷入一种奇妙的恶性循环里,首尾都叫孟野庭,每一寸想念都与孟野庭有关。 这段时间孟野庭工作忙了起来,动不动就要加班,好几次还直接留在公司睡,江述年又气又心疼。他买的花已经连着三天没送到孟野庭手里了,只好插在自家花瓶里,却怎么看怎么出气,蔫了就直接扔进垃圾桶泄愤。 两个人打电话也只能等到十一二点,自从孟野庭知道他大学四年动不动熬到两三点之后,生怕他哪天猝死,每天都逼着江述年早睡,不睡就凶他。 虽然孟野庭不讲道理,但江述年在意他的情绪在意得不行,每次都不情不愿地照做。 打电话还没腻歪上几句对方就催促他去睡觉,江述年深感到面对打工生活的无力,决定把同居这件事尽早提上日程,也不管是不是太快了。孟野庭既然答应了他,这辈子都只能是他江述年的男朋友,以后还是他老公,谁敢抢他就跟人同归于尽。 想什么看什么做什么都是孟野庭,他有限的人生里所有的爱情都给了孟野庭,离开他一步就觉得难受。 他问孟野庭会不会嫌他太黏人,孟野庭说“可是我很喜欢这样的你”,于是他就心安理得地跟在孟野庭屁股后头。 人都是贪心的,得到了一点就想得到更多,直到对方再也给不出更多的来。过去他只是看一眼都觉得心满意足,现在只想和孟野庭整天待在一起。 他排解寂寞的方式成了听着对方的声音自慰。孟野庭不在家,他就只好拉监控的回放,找到孟野庭洗澡的录像,听着他的声音看着他的肉体去摸好几天没发泄的阴茎,假装自己身边是孟野庭,他正被对方拥抱着。 他总是撸着撸着就忘情起来,忘了孟野庭还在公司加班,在电话那头开始喘息呻吟,想要压低的声音显得更加情色。他一遍遍喊着恋人的名字,身上是孟野庭的衬衫和内裤——那条他偷来的内裤,他一直没敢告诉孟野庭,生怕他拿自己当成变态看待。 孟野庭听到这里总是站起身走到抽烟区,靠着窗听江述年哭叫他的名字,手指夹着一根烟,以此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忘轻飘飘地提醒让对方别想着往后面塞什么东西,最好别被他发现,否则知道后果。江述年刚往后穴里塞了一根手指,闻言不满地抽出来,在电话里又喊老公又喊哥哥,想看他也为自己失态。 电话那头的人突然让他打开摄像头,孟野庭正揉着龟头,下意识听话地照做,又忽然记起自己还穿着偷来的内裤,赶紧关上几秒,把内裤扔到摄像头范围之外才鬼鬼祟祟地再度打开。 好在孟野庭没发觉他的异常,他故意把镜头贴到下身,手指揉搓着敏感的顶端。孟野庭沉声说继续,他就撸得更加卖力,拿指尖蹭过马眼,孟野庭的声音比任何玩具都更灵,他很快就呜咽着高潮,牙齿咬住衣角,那一块布料被口水濡湿。 精液射到镜头上,遮住了大片视线,孟野庭说想看他的脸。江述年抹了几下镜头,却无济于事,甚至越来越脏,干脆就这样跟孟野庭隔着屏幕对视。 他的脸颊因为情热而发红,嘴唇被自己咬破了皮,嘴上还在嫌孟野庭只爱工作不爱他,让他一个人待在家这不许那不行的。孟野庭看穿了他的意图,问他想干什么,他就支吾着说:“……想来接你下班。” “还有呢。”孟野庭不为所动,继续问道。 江述年又说:“想跟你睡觉。” 等他回家都要到第二天了,孟野庭自然不会同意。然而江述年舒服了几天,又开始叛逆,想见他的欲望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要强烈,换好衣服就跑到孟野庭公司门口,靠着路灯开始刷手机。 孟野庭关了电脑走出门,没两步就看见路灯下的人影,江述年踩着拖鞋穿着他的衬衫在路边等他,小腿明晃晃地露在外面。他玩手机玩得入迷,孟野庭走到他面前了才反应过来,立马给了孟野庭一个热情的拥抱,问他:“有没有想我?” 他忙着邀请孟野庭坐上他的车后座,错过了孟野庭不悦的脸色。刚骑到孟野庭家楼下,就被孟野庭握着手腕拉到公告栏后面,两个人刚好站在监控死角里。 “是想我还是欠操了?”孟野庭问他,手已经摸到他什么都没穿的下身,皱了皱眉。 夜晚的小区过分安静,狗叫都能传老远,江述年压低音量回答:“都想。” 他闻着孟野庭衣领上好闻的气味,孟野庭今天带的是他送的领带,思念了好几天的人就在面前,江述年想抱着他说一整夜的话,也想和他来一场激烈的肉体交流。夜深人静,他不敢大声说话,生怕他们俩的奸情被发现。然而孟野庭已经利落地扒了他的短裤,蹲下身直接张开嘴含住江述年半硬的性器。 宛如一道雷打进他脑子里——孟野庭在给他口交。这个认知让江述年气血都往下身涌,一声呻吟刚情不自禁地泄出来,又赶紧用手捂住了嘴,孟野庭却仰头看了看他,拿领带把他的手捆在身后。 “不许捂住,自己憋着。”说完孟野庭又开始舔舐他的阴茎,江述年咬着牙才没叫出声,温热的口腔将柱身纳入,欲望让他的头脑发热,不多时就射了出来,孟野庭给他看舌头上他的精液,又在一个吻里将精液分了一半给他。 他还在回味这个满是黏糊糊的精液味的吻,孟野庭就走到他身后,舌头顺着臀缝开始舔他紧闭的后穴。后面第一次被舌头造访,江述年一瞬间绷紧了身体,整个人都僵硬起来,孟野庭的手安抚似的在他小腹上游走,又把他前面那根东西握在手里亵玩。舌头一点点将穴口舔湿,江述年撑着墙想躲,却被恶狠狠地拽回去。 舌尖探进些许,将褶皱撑开,羞耻感团团围住他,江述年低声求他别舔了,可跟孟野庭对着干只会换来更无情的对待。舌头在被舔开舔湿的甬道里进出,没有阴茎那样粗大,却更为灵活,他的腿软得站都站不稳,在舌尖疯狂地刺探里前后一并高潮,无法控制地叫出声来,脚边精液湿答答落了一地。 对面一只野猫趴在车子上看着他们,江述年的手终于得到了释放,手腕被勒出一道红痕,江述年想让他上楼做个痛快,总好过在这里想叫不能叫,他巴不得自己和孟野庭的关系昭告天下,又怕扰民。孟野庭却铁了心要在这里玩弄他,淫硬了的阴茎从裤裆里弹出来,打在湿润的臀缝里。孟野庭在江述年耳边呢喃,让他把腿并紧。 被舌头舔软的穴期待着异物的插入,孟野庭却只是在大腿根来回摩擦,偶尔经过穴口,江述年爽得甬道骤然缩紧,孟野庭却说没带套,先不进去。 他被压在墙面上,声音很轻很轻:“没关系的……我想你直接射进来。” 孟野庭本就不满他不听话地半夜乱跑,此时更不可能满足他的愿望,只是在臀缝里滑动,享受着江述年欲求不满的神情,最后顶着穴口撞了几下,精液洒在他腿根上,一点点向下流。 “年年,最近是我不好,没能多陪着你,”他把快要站不稳的人抱住,嘴唇摩挲着他的耳朵,“以后别不听话,不然我会很害怕。” 孟野庭用这种语气说话时江述年完全招架不住,早忘了对方刚才还在换着花样欺负自己,从他的喉结亲到嘴唇,小声说:“腿痛,抱我上去。” 浴室里江述年又想勾引孟野庭,对方却不理会他,连清理都没有一点多余动作,江述年刚想发脾气,看见孟野庭的脸又顿时熄了火。算了,就算亲亲抱抱也够了,他在心里安慰自己。他浑身清爽地躺到孟野庭身边,刚钻进被子孟野庭就把他搂在怀里,催他快点睡觉。 明明孟野庭比他大不了几个月,可跟他在一起时江述年总是特别安心,就像是只要有孟野庭,他就不用考虑任何多余的问题,他只要把自己的爱捧到对方面前,再等着被爱,就可以避开一切烦恼。他不知道这样算不算软弱,可是他真的离不开孟野庭,越来越离不开。 江述年刚闭上眼,突然听见孟野庭说:“后天我休息,我们去看房。” “真的?”江述年惊喜地追问。 孟野庭拿手捂住他的眼,隔着手背亲了亲他的额头,“你要再不睡,就是假的。” 兴奋和疲惫交织在一块,江述年没几分钟就在孟野庭的气息里安睡过去。孟野庭搬来笔记本继续处理没做完的工作,时不时低头看睡着的江述年一眼。 他想和江述年有个家,孟野庭从来没这样认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