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汤池春色
武行秋抱得不紧,苏时煜一挣也就挣开了。坐回御案后,苏时煜想喝口茶压压火,伸手摸了个空。 白谨轻手轻脚地进了御书房,呈上新茶,又接过剑插回剑鞘。 武行秋跪在地上,不时偷瞄一眼苏时煜,好不可怜。 “阿煜,我知道错了。” 苏时煜再大的火气也消了,到底是年少时的情谊,不比其他。 “起吧。让阿谨带你去好好洗洗,一身的味儿。” “好阿煜,那你等着我,晚上……” “住口!”苏时煜看着大开的殿门及时喝住他,“你可要点儿脸吧。” 武行秋跟着白谨,一路上插科打诨,明里暗里打听他离开京城后的事情。白谨专挑些无关紧要的答了,凡是涉及苏时煜的,半点口风不漏。被逼得没办法,白谨状似为难道:“小将军,窥探帝踪乃是大罪,还请将军体谅。” 武行秋当即闭了嘴。是了,今时不同往日,阿煜是皇帝了。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理应如是。 到了汤池,武行秋站在岸边,到底是过不了心里的坎。这么多人看着,太羞了。 “阿谨,不是,白大人,”武行秋说话又开始磕绊,“商量下,灌肠我自己来呗。” 白谨不为所动。 “小将军,非是白某有意为难。您初次入宫,今晚又要与陛下共寝,若是有什么秽物遗留,冲撞了陛下,那……” “我知道我知道,别说了,”武行秋血气上涌,面色通红,“我真的自己能行!” 白谨将信将疑,直叫武行秋再三保证,才让宫人放下灌肠的工具,退了出去。临关上殿门前,还不忘叮嘱:“小将军须记得分三次灌五袋水,排干净。” 武行秋满口应承。确定门关严了,才如释重负地脱衣下水。磨磨蹭蹭地洗身、洗发、净面、洁齿,武行秋终于站到了那套灌肠工具前面。 他摆弄着玉管和水囊,试图回忆那些曾经令他极度不齿的 “床笫手段”。早知道是阿煜,他一定好好听他爹的话,认真学。武行秋悔不当初。 跪趴在软塌上,武行秋浑身肌肉紧绷,拎起水囊打量。他就记得这么多了,然后应该是把管捅进穴眼里?武行秋一咬牙,拽着玉管就往里插。 未经人事的后穴又紧又涩,玉管刚进了个头,直顶在内壁上,疼得武行秋直抽气。他怕进不去,用了大力气,这一下差点把肠壁怼出血来。·····························武行秋学到了教训,左手托着水囊,右手扶着玉管慢慢用力。身体有种被打开的异样感,激得武行秋浑身难受。 操了,这管子怎么没完了!武行秋只觉得前头都要顶破肚子,右手摸了摸,还有一截没进去。不知道磨了多久,终于把玉管尽数含入,武行秋止不住地哆嗦,腰臀紧绷。 他把水囊又托高了一些,让水顺着玉管往下流。开始时没什么感觉,渐渐地水越流越多,武行秋恍惚间觉得,这水要从穴里冒出去。他下意识地抬高了臀,左手改托为拎,把水囊高吊起。 这一下,水流得更快了。武行秋只觉得腹内一荡,水液撞在五脏六腑上,一阵阵地干呕直往上涌。穴肉绞紧了玉管,却对源源不断注进来的水液无能为力,只能任由柔和的水流在肠道里耀武扬威。 等水囊里的水完全流出来后,武行秋觉得自己如同死了一回。他喘了口气,正准备把水排出去,猛然想起来,白谨说的话。 “小将军须记得分三次灌五袋水,排干净。” 这,怎么可能!再灌一袋进去,真的会撑裂开吧。武行秋的下意识地瑟缩,手却颤抖着摸向矮几上第二个水囊。 若是阿煜今晚起了兴致,他却没洗干净,有秽物留在了后穴里…… 武行秋拒绝想下去。阿煜是天上的人,肯低头看看他,已是三生有幸。凡人想靠近日月,怎能不付出些代价呢。 如果有人此时推开窗户,从上往下看,定能看到此生难忘的美景。年轻的将军裸露着蜜色肉体,跪伏在软塌上。发丝凌乱,浑身是细密的汗珠,呼吸又轻又急,生怕带动了腰腹。他的腹部略有些鼓起,臀部却高高撅起,迎合着身后的玉管。常年不见光的部位与周身皮肤不同,白生生的,不断绷紧又松弛下来。玉管没入臀缝中,一点玉色几乎尽数隐入穴中,随着小穴的吞吐若隐若现。叫人又想把管子拔出来,看将军喷一地的水,又想用力把管子顶进去,听将军发出哀求般的媚叫。 活色生香,不外如是。 可惜这副美景终究是无人欣赏了。苏时煜还在御书房批折子,白谨离开汤池去了慎刑司。 白家统掌内宫,这次武行秋误打误撞进了御书房,即使苏时煜没追究,他这顿罚却是免不了的。 慎刑司内,早有内侍摆好了刑凳等着。白谨褪去上身衣物,干脆利落地趴在刑凳上。 “大人,得罪了。”浸过水的藤鞭一下下抽在背上,声音不大,钻心地疼。内宫的刑罚都是这样,不声不响的,最是要人性命。 白谨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好不容易捱过了,翻身站起时,几不可见地一晃。 “大人,陛下口谕:今夜不必回了,看看白湛去吧。” “臣领旨。”白谨穿好衣服,奉命去看望自己两岁的儿子。神情不悲不喜,隐约还带了一丝厌烦。 武行秋足足在汤池呆了一个半时辰,才拉开了殿门。原本威风凛凛的将军神情恍惚,手下意识地摸肚子,又怕人看见似的飞快放下。 古人云,有志者事没有干不成的,说的就是我武行秋。他回忆了一下三次灌肠,第一次勉强灌了两袋水,迫不及待地排到恭桶里。排完后,他回头看了看,当即两眼一黑。 怎么会脏污成这样! 这下武行秋不敢懈怠了,索性一回生二回熟,他强撑着一口气,又灌了第二次。这回排出来的水清澈了不少,略微安慰到了武行秋。第三次灌完,排出来的水液总算清亮了。 武行秋浑身上下汗湿得通透,又重新回到浴池里清洗一番,才出了汤池。 “将军一路奔波,随奴去用膳吧。”李内官一如既往地恭敬,好似之前的冲突从未发生过。 武行秋十分尴尬,又被那五袋水灌得浑身难受,全凭浑身筋肉硬撑才站直,哪有心思吃饭。 “不必了,烦请内官带我去陛下寝宫。” 苏时煜批完折子时已是月上中天。回到寝宫,就看到武行秋跪坐在龙床上,一下一下地打晃儿,看起来困极了。 五年军旅生涯打磨,苏时煜靠近时,武行秋就惊醒了。 “阿煜……”武行秋把头埋在苏时煜怀里,大狗一样蹭来蹭去。 苏时煜刚要推他,只听“咕噜”一声。 四目相对,俱是无言。 苏时煜揉捏着武行秋的腹肌,道:“朕的大将军怎么连饭都吃不饱,当真可怜啊。” 武行秋红着脸,想推开苏时煜的手又舍不得,说话的声音比闺阁小姐还要细声细气:“我爹说,行,行那个,那事之前,不能吃东西。” 苏时煜听了个大概,搂着武行秋闷声大笑。“想什么呢,你一路奔波,朕岂会不体谅。再说,可不止不能吃饭呢……” 苏时煜的手顺着武行秋的脊背往下摸,滑进挺翘的双臀中间,指尖隔着衣裤戳弄小穴。 “要从这里,灌水进去。灌得你肚子都鼓起来……” 感觉到掌下的身躯微微颤抖,苏时煜收回手,揽在武行秋腰上。 “别害怕,我慢慢教你。” “先吃饭吧,行秋哥哥。” 武行秋的魂不守舍地坐在桌边吃东西。天可怜见,苏时煜凑到他耳边那一句“行秋哥哥”,直接把他叫硬了。他一点也不想吃饭,想吃阿煜的大…… 可不能再想了!武行秋觉得自己浑身都快要烧起来,三口两口吃完,回到龙床上抱着阿煜睡觉。 坠入梦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爹说的真对啊,白家的人,心都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