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都花枝 招展的,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能伸手的。
的沙发里,心思缥缈。儿子,他是我的儿子!可他是什么时候 上的学?什么时候开始长大?现在他会喜欢些什么?……这些年他有没有想过我, 一个从没有陪伴过他的母亲?……还是……恨?!他会吗……我该为他做些什么?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缩成一团的母亲,痉孪的手拉扯着头发,仿佛疼痛才能 让心里好受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母亲平静了一点。念头又转了起来。他刚才好象没有生气, 那他可能就不会走了。可他还要走该怎么办? 不!这次我绝不会在让他离开我!我一定……女人猛的站了起来。“啊!天 都快黑了呀!”那他呢?还好还好,他还没醒。那我……我该……对,做饭!是 做饭!女人飞快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拿起了包,一溜烟儿的冲了出去。 很快,女人拎着大包小包的回来了。她轻轻的打开门,向儿子的房间看了看。 “还在睡!哼!”放松下来的女人心里哼起了歌。 进了厨房,放下大包小包,把围裙往腰间一系,女人忙了起来。我洗洗…… 我切切……一会儿,女人微笑着拿起了炒勺——炒什么呢?我会做炒鸡蛋,我还 会…我会……我怎么什么都不会呀! 面对着摆满厨房的美味,女人的手开始颤抖。巨大的打击一下子把她的心拉 空了。女人浑然不觉,晶莹的泪珠落在菜叶上,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剩下的我来吧,你先去休息一下。”男人淡淡的说着,接过女人手中的炒 勺,解下她身上的围裙自己带上。然后轻轻的扶着女人的双肩,用心安慰了女人 一下。 女人无声的走了出去。 嗯。菜很全了。来在让我看看……盐,酱油,醋,味素,花椒粉,还有?怎 么只有着些调料?那配料呢……葱!鲜姜!这……?! 怎么鱼都开肠破肚了,为什么不去鳞?还有芹菜已经切了,叶子还在?那油 菜咋就剩光杆了?晕!天啊!这是为什么?!难!可是我会!哼哼!男人开始了。 坐在客厅里的女人已经不在是失落了。“什么你来,为什么叫我走?菜可全 是我买的!要是做不好,我……哼!就你能!”男人辛苦为什么会有人恨?? 姜丝肉,韭菜炒鸡蛋,烧油菜,清蒸鱼,西芹炒肉……这么多?!看起来还 不错。味道嘛,我先尝一下……嗯——我在来这个,那个也…… “咳,咳咳!我饿了,就…咳咳……”女人好象快了点? “来喝口水,哎—慢一点。”男人也很……? “你喝红酒?” “家里只有红酒……” ……夜色有情。 在一九八九年的时候,我们生活中的许多方面还都由集体来办理。集体为我 们准备了统一的住房,托儿所,医务室。为我们统一供应热水,采办肉食甚至于 新鲜的蔬菜。这时候的集体有时更象是一个保母。 而集体为我们提供的热水是每周的周五和周六,每户月收费三元。这不,今 天就又是集体供应热水的日子。 晚饭过后,母亲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叫儿子去洗澡。 男人放好了水,舒服的躺了进去。部队的战斗速度在洗澡时也是一样的。很 快,男人就完成了任务,擦干身上的水珠后,他穿上自己从衣橱里拿来的睡衣。 咦—肩怎么这么紧,呀—它怎么才刚到膝盖,还有一丝淡淡的香气。这是?嗨… …我怎么就…… 男人忸涅的走到厨房门口,探进半个头,见母亲正忙着,他赶紧打了个招呼 就一转身,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儿子逃走后,正在洗碗的女人终于忍不住笑了。“小鬼,你以为我没看见吗? 真是的,拿东西也不看好好看看,这下子好了吧?哼!瞧你那狼狈相……”在心 里笑骂着,女人的手也停了下来。 “这才几分钟就洗完了?那能洗干净吗?不行,这一定得让他改。最少也得 洗半小时。对,就……”一向爱干净的女人马上下定了决心。 儿子在自己的房间里找到了自己的睡衣。整整齐齐的五件。水蓝色,乳白色, 条纹相间的……变换的色彩中,男人的心也…… 换好衣服的男人躺在床上,家的温馨轻轻的抚慰着他,梦境悄然而至。 洗刷完毕的女人把一切都整理好后,也去洗了个澡。她擦着头发,在儿子的 卧室门外站了一会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以往冷清的家,终于有了生气!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我的儿子。是啊,儿子! 他已经长大的象个男人了,他看起来有些文静,话也不多。好像还有一点害羞。 他会开车,还当过兵。听金花说这次要不是有他就……好危险的! 就是,也不看他是谁的儿子!他会做饭,菜烧的真好吃呀,我可是很久都没 吃这么多了。想想还……他…他怎么那么能吃呀?整整六大碗米饭和桌上所有的 菜!他怎……我…… 女人想着,问着,红酒那温和的作用慢慢的合上了她的双眼。 清晨,女人醒了。她睡眼朦胧的走出卧室,眼前的一幕让她差点叫出声来。 阳台上的儿子,双脚正被一条皮索扣着倒吊在半空。只见他双手抱头,一下 一下的起伏着。仰卧起坐!女人可怜的体育词汇里好象只有它还接近。 男人头下脚上,赤裸着上身。头向上挺时够见膝盖,放下时肩背着地。起伏 间,雄键的背阔肌和刀刻一般的腹肌不停的展现着。 力量和纤巧,健美与柔韧,此时,二十二年前的青蛇飞舞,在女人的眼前重 合了。女人呆呆的看着,心也随着这难言韵律起伏着。 许久,男人松开了皮索,站了起来。做了几个柔韧的伸展动作后,男人又开 始了。 伏卧撑——女人的称呼。 “一,二,三……五十……一百……”受到冲击的女人在心里数了起来。五 百个,整整五百个的时侯,男人停了下来。屋里只有他绵长而有力的呼吸声。 站起来的男人还准备干点什么的时候,突然发现还有一个人正张大着嘴巴看 着自己。男人赶紧放松了自己,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女人也缓了过来,眼神由惊讶转而含满了笑。看见儿子身上布满了细密的汗 珠,她立即到卫生间里拿了条毛巾过来。“累了吧?”一边帮儿子擦汗,她一边 心疼的问到。 “没事,我从小就这样。”感觉到母亲的关心,男人有些不习惯了。 而此时,母亲又惊奇的发现,刚才还在儿子身上充满力量的肌肉,这会儿却 消失了,只留下淡淡的痕迹,却白晰而充满光泽,在清晨的阳光里,流动着…… 闪动着 第一卷草原深处第八节小城 第八节小城 母亲的亲昵让李平很不习惯。虽然他在很小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愿望,特别是 看到别的孩子在享受这种温情时,他就会产生强烈的冲动。 想……有一天……而随之而来的渴望与失落,在他的记忆里划出了深深的痕 迹。然而,当这一切到来时,男人的心却有些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他无所适从。 于是,逃避就成了一种选择。只是还带有更多的羞怯。 “不用…我…你……”象被火烧着的一样,男人‘抢’过母亲手中的毛巾, 仓惶而去。 “不时好歹!我……”女人在心里嗔怪着。 看着儿子卧房的门,女人一脸的得意。“小鬼,还会害羞啊?我可是你妈吔!” 卧室里,穿戴整齐的男人,双手摸过扣紧的风系扣,顺着前胸滑向腰间。空 的!愣了一下的男人随即释然。部队的生活已经远去了,三年的练砺之后一切将 从新开始! 舍不得吗?随遇而安好象更适合自己。可为什么会在这离开几天的早晨,又 象从前。经过了总要留下痕迹,不管说有多不在意。 从卧室出来,母亲已经在厨房忙碌了。听见里边叮叮当当的响成一片,男人 又不放心起来。厨房里,女人正拿着把菜刀和一块砖茶(一种专门用来熬制奶茶 用的茶叶。成砖块状,很硬)在较劲。硬!我砍!砍!还是硬…… 感觉到拿刀的手一轻,女人愣了一下,回过头来。手中的刀已经到了儿子的 手里。看着儿子有神的眼睛,女人…… “它……好硬,我砍了半天都……” 儿子找来几张报纸铺在厨房的地上,把砖茶放在上面。然后将刀一转,用刀 背在砖茶的中间一敲,茶叶断成了两半。顺着断面用刀连砍带撬,茶叶被肢解成 小块。 男人一边将看碎的茶叶装在袋子里,一边讲解道“茶叶在用之前最好在太阳 光底下晒一下,或放在暖气上。这样茶叶会变松弛,很好砍的。” 讲解完,男人抬起头。眼前的女人眼睛睁的很大,一副以后这些你还叫我做 的脸色。 “哦…”明悟了的男人做起了早茶。 女人离开了一会儿又回来了。她靠在厨房的门口看着儿子在忙碌。 小米用黄油炒至金黄,香气四逸。熬好的清茶放在火上,将炒好的米放进去 煮到茶开,接着兑入牛奶,嚼口(奶食的一种,可炼制黄油),黄油。然后反复 的撩动茶水,使之不沸。五六分钟后,熬好的米茶被装进铝壶。 儿子沉浸在旧日的岁月里,母亲则在想:“真香啊!以后就有人长期给做劳 工啦!哈哈……” 儿子给母亲的茶碗里放了几块切好的奶豆腐,在自己的碗里放进了手把肉片, 然后,拿起茶壶,前后的摆动一下,茶和米就一起倒进碗里。 不会熬茶但会喝茶的女人知道,这种技巧,可以把茶中的米全都倒出后,茶 还能剩一半。 房间的暖气很热,男人用手扯了扯衣领,茶,女人买回来的早餐。 男人的动做吸引了女人的注意力。一身绿色的军装,穿的一丝不苟,直挺的 肩背象有谁在支着。 “傻儿子,这是在家里呀!屋里这么热,你干嘛还穿那么多?连风系扣都不 松,你当还有来管吗?哎—儿子哟,你……” “不行!全是傻儿子身上的军装惹的祸!对换了它,就是它——”在心里翻 江倒海的女人终于受不了了,暗一咬牙,愤然离去。 “孟科长吗?我是小李,对,是我。我今天有点事,不能去单位了。啊,对 对,好好,就这样。那好,再见。”放下电话的女人对那绿色仍旧感到无比的刺 眼。“我的儿子,怎么能够只穿这个!哼!今天一定要让这小东西改头换面!” 吃过早饭,女人就急不可待的拉着儿子出了家门。 小城的天很蓝,李平和母亲走在冬日的阳光里。这座陌生城市将带给他什么? …… 题外话:故事是发生在一个遥远的星球,那里也有美丽的锡林郭勒大草原。 星球上的人们和我们有着一样的生活,他们的社会制度和我们很类似,因此,有 许多故事情节就象在我们身边发生的。本来想定年代是玄武369或朱雀12 34。可同在一个宇宙里,那里一定也是199年。故此…… *** *** *** *** 雪后的小城,一片银装素裹。上午十点多钟,街道上已经有人在清理积雪了。 锡林浩特市是个地级市,约有十几万人口,市区面积有五平方公里左右。百货大 楼位于该市的主要的商业街额尔墩路,是个三层建筑。这也是当时最大的商场。 母亲拉着儿子直接上了商场的三楼。 “来,试一下这件。” “嗯…颜色有点不太配。那就……” “来,再试……” “来……” 商场里的暖气很热,母亲的热情也分外的高涨。不一会儿,被火焰围绕男人 就满头大汗,身心疲惫了。衣服大小合适,颜色也不是另人不堪忍受,怎么就… …唉,又来了。 终于。 “嗯……不错,不错!就是它了。” “多少钱?” “一,二……四百二。给,正好啊。” “哎呀!你的鞋!你怎么能……” “你穿多大的鞋?” “四十二码。” “来……”…… “内衣呢?”…… 内衣是不用试的。在母亲千挑万选的时候,男人溜走了。 笔,墨,纸,砚。 不算太好,可还能用。 笛子,萧,二胡。 音色还不错。其它吗?以后在说吧。 这刀,嗯,钢口很好!分量适中,就是它了。没想到这里还能买到这么合手 的东西。 “你在这呢,让我们好找!你拿的家伙是?”母亲来了,看着儿子手中的家 伙母亲大为不解。 “你买它干什么?这家伙?” “这是正宗的厨刀,还是北京‘王麻子’的。家里的那叫……”男人自得的 解释到。 “家里的咋了?我不是还一样用?你用不了就不要找借口!”母亲‘愤怒’ 的打断了男人。 “那……” “那什么呀那。”一脸无耐的儿子又被母亲抢去了话头。 “它很好用吗?”母亲盯着儿子手中的家伙问到。 “好用,厨师专用……” “那好,买了。”母亲干脆的决定了。 “我还想……”男人吱吱呜呜的看着母亲。 “还买什么?一起算了。” “那就买……” 于是男人的选择:炒瓢,漏勺,菜墩…… “等等,还有……”男人又跑到另一边。 料酒,白糖,淀粉,陈皮,干椒…… 连瓶带包的男人,三个大惊小怪的女人。 跟母亲一起过来的两个女人李平都认识。“金花姐。嗯……” “别嗯了,这是斯琴,你也叫姐的。”金花拉着老莫的妹妹介绍到。 “斯琴姐,……”男人笑着大着招呼,正要问老莫的情况。 “不行!”金花猛的意识到了什么,截口道:“我们和晚琼都是姐妹,你一 个小鬼怎么能叫我们姐姐!不行!我们都亏了。来叫阿姨。” 金花一脸渴望的看着李平。 “……”艰难呀!我!你们能大我几岁?叫阿姨!好像你们还没有那么老吧? 这么和一个男人较真,男人难道真是难人? “来,叫嘛,就叫一声,来……”一心要找回平衡的金花,恳求着。好象只 要李平一叫阿姨,她马上就会给他糖一样。 “我……”男人无语。 “行了,行了。”斯琴拉住一脸渴望的金花。“你可真是的,这么大的人和 一个小鬼计较,累不累呀!” “我——小鬼?!”你们有我高吗?是谁让我叫的姐姐?怎么……尽管理直 气壮,可是男人还是把该憋的都憋了回去,好男不和女斗! “你们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看着满柜台的大包小包斯琴好奇的问道。 “不会是……?”说着满脸象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李平。 “我……”我又怎么啦?我!男人满心的不忿,猛的迎向那好奇的目光。可, 唉!底气不足,无奈呀!男人转开了脸。 “小平刚回来,我前几天在家也没怎么准备,正好今天有时间,就一起来买 东西了。”母亲从售货员那要来几个纸箱子,一边装,一边回答着。 “噢——”斯琴拉了个长音。“我看小鬼跑前跑后的,还以为是他在准备结 婚呢。” “这也能想?”男人有些无力。 看着装了几箱的东西,男人有些发愁了。这些东西并不重,如果放在一起, 自己就行。可这一堆就……那…我抱三个,她们拿一点……可是三个女人都花枝 招展的,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能伸手的。 “现在知道难了?买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女人们幸灾乐祸起来。 “我……” “别我我的了。外面有车呢。快拿吧。” 男人把东西都放到车后箱里。女人们已经开始在热烈的讨论起来。 “我们出来的时候跟梅玉说好了,先去接她。”金花说到。 “好呀,接了她去我家吧,中午就在我那吃饭。”母亲发出了邀请。 “你哪?我们可不像虐待自己的胃啊!” “哎呀,那是以前,现在有他……” “他?他行吗?他……” “他可不光能吃,他呀……” “是吗?就他?……” 讨论中,梅玉家到了。三个大小女人一上车,后座上立刻挤做了一团。在一 群女人的大呼小叫声里,车停在了家门口。 把东西都放进了厨房,男人把东西分门别类后,忙了起来。 客厅里,女人们则对着另一堆东西发表着看法。 “这件衣服挺好看的,他穿上……” “这鞋?” “这?” “这些也是你给他买的?” “不是,是他自己自己买的。” “他还会这些?我看他呀……” “就是,他只会……” 女人们的讨论声里,菜上来了。 七手八脚的收拾下去,女人们等待着。 第一卷草原深处第九节决定 第九节决定 香气四溢的饭菜摆了满满的一桌。而用料大部分是女人昨天买回来的,刚才 回来时只补充了一点。 餐厅里,随着筷子的翻飞,女人们的嘴也终于找回了最原始的功能——吃! 餐桌上也因为这一功能的回归而显得非常的安静,就连碗碟在轻微的碰撞时,所 发出的声响都变得很清晰。 而在厨房里忙碌的男人,听见餐桌上越来越安静,不由得心里也打起了鼓。 不对呀!本来应该是赞不绝口的,再怎么着也应是吃个不停的,是不和口味?是 哪道菜没做好?是没放盐?是…… 忐忑不安的男人捧着最后一道,千思万滤并确信没出差错而又精心烹制的— —紫菜蛋花汤,半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 啊——原来是这样啊!哼!我怎么能没有自信呢!男人挺直了腰,加重了脚 步来到餐桌旁。 “咳,咳咳。” 男人终于引起了所有女人的注意。 “金…金……”没金出个所以然的男人干脆到“这道菜放哪?”语气温柔的 象南国的春风。 “就放在这吧。你也别忙了,一起吃吧。”女人们有人搭话,有人为最后的 菜肴腾开了地方,男人也就顺势坐下了。 呯!一只小碗放在了刚坐下的男人面前。男人睁大眼睛,抬头望去。 “这么着急吃呀!没看见我要喝汤吗?”迎着他的是毛呢也睁得很大的眼睛。 “还看呀!盛汤!”“哎——还有我!”另一个理直气壮的小女人! “哦,盛…”正准备接受同志们赞誉的男人真有心……他终于明白了,男人 在更多的时候只能把工作干的更好,千万不能等人来夸的,而且尤其是等女人来 夸的,否则就会…… “你们两个小鬼!”梅玉略显严肃的嗔怪,手也优雅的挥向了小家伙的头。 不过这次不是‘爆栗’,而是筷子。 “小鬼。平哥哥不也是小鬼吗?小鬼帮小鬼,不是正对吗?”两个小家伙一 边躲闪着‘爆政’,一边抗议着。而吃和说也保持着同步。 “都是小孩子,闹着玩呢。”母亲和儿子同时出手拦截。而另外两个女人则 在一边笑看风云。 “便宜你们两个小鬼了!”梅玉收手了。 “你们慢慢吃,我们撤了。”两个小家伙同时放下了饭碗。 “妈妈好痛吔!”一个小家伙揉着头向母亲抱怨着。而另一个则笑眯眯的看 着男人。“谁是小孩子呀?”小家伙细声细语的问道。 “嗯…”男人迟疑了一下。“嗯什么呀!别忘了你也是小鬼!”瞬间的晴转 阴加霹雳后,两个小家伙扔下一脸怪异的男人和女人们,窜进了李平的房间。 “这……”梅玉无奈的看着大伙。 “没事,都是小……”猛的停住话头,意识到什么的男人夹起一口菜堵住了 自己的嘴。 “嘻…嘻嘻……”忍不住笑的几个女人都紧咬着嘴唇,互相看了看,“哈哈 ……”女人们前伏后仰了。 吃,我再吃!处变不惊是男儿。 笑够了的女人们的注意力又转回了餐桌,看着大口吞咽的男人,女人们忸陧 了起来。是啊!满满一桌子的菜,挨个都被她们扫荡一边,如今差不多的盘子里 都底儿朝天了,而劳作辛苦的人却…… “来,你吃这个。” “来……” 在几个满怀歉意的女人的努力下,男人面前的碗里立刻堆成了小山。“不用 了,我自己来就行了”丝毫没有意识到什么的男人受宠若惊了。 女人真好——吗?而女人们在向男人表达歉意的同时,也没有忘记照顾自己。 那不,在男人向碗里的山峰进军的时候,女人们一人盛了一碗蛋花汤,悠然的品 了起来。 “李姐,小平回来联系到哪个单位了?”吃的功能被解放后,嘴巴的另一个 功能就显得迫不及待起来。咽下最后一口汤的金花打破了沉默。 “哦,联系了几个,还没有具体定。我想听听小平的意见”母亲回答道。 “那都联系什么单位了?我们也帮着参考一下。”斯琴插话道。 “有我们单位,如果小平没意见,那肯定没问题。还有就是教委,检察院和 公安局。其他的还正在考虑。”母亲拿出了方案。 “要说嘛,这几个单位都是不错的,那……喂——”梅玉接过了话头,对着 埋头苦干的男人说道“小平,你是什么毕业?” “我?”男人抬起了头。“我上到了初二,初中没毕业。”回答有些含糊。 “啊!那你……”女人们讶然相顾,随即一阵沉默。 “是这样啊。”又是金花打破了沉默。“小平的底子薄,如果去教委和检察 院是肯定不行的,那里专业要求高,底子差了很难有发展的。李姐就是你们单位 也不行,学专业也是不容易的,要不……” “我……”关于自己的终身,男人忍不住要插话了。 “我,我,有什么我的。小孩子家家的,大人说话不要插嘴!”梅玉一脸恨 铁不成钢的表情扼住了男人的话头。 其实,女人们在李平烧菜的时候,也大致了解这对母子的过往。大家对李平 有着很深的同情和一种怎么也说不清情感。想帮他,想为他找一条最好的路。可 …… 于是男人就……我,我不说!我吃,吃吃……我还……悄悄的竖起耳朵,我 还可以听嘛。 “要我看,就去公安局算了。别的不说,到下面的所里或去刑警队,只要肯 干,文化的高低就不是主要问题了。在说,小平也当过兵,应该能行。”斯琴提 议道。 “对,我看也行。” “行……” “我看也行,那…小平——”女人们异口同声的。“我…我也没意见。”在 几个女人杀人的目光里,男人为自己的事业签下了盟约,虽然自己什么也没能表 达。 几个一知半解的女人,就在餐桌上决定了一个男人未来的事业。 “哇!你们看!”两个从李平房间里发现新大陆的小家伙,大呼小叫的跑了 出来。看着一样一样摆在眼前的物品,女人们…… 第一卷草原深处第十节简历 第十节简历 毛喃手里拿着的是一团皮条编制的东西。她一边在嘴里嘀咕着,一边把手里 乱作一团的东西抖开。 这是两件干什么用的东西呢?一条比较简单,是由几条皮索穿连在一起,向 外伸出四个头,每个头上都装有一个皮扣。而另一个则还是一团乱,但总的看起 来象一个网状的东西。 母亲一眼就认出了那条皮索,儿子正是用它在每天练大蛇飞舞那条。不知道 为什么,一想到早上的情景,母亲的心就很沉的跳了一下,那另一个也不会是? “这个叫相思扣。”儿子拿过皮索一抖,皮索就展开了。 这条索长约两米,是由四条小拇指粗细的皮索构成的主架,每边两个头。中 间穿插着很细的细索。索与索之间都是直接编在一起的,没有一个接头。在索的 中间处,连在一起的细索相互之间巧妙的打着一个个的结,环环相扣。在下面有 一条宽约两寸,长约一尺的皮条穿在里边。上面则有两个皮圈显得很突出。整条 索全是用皮条编成的,编织手法细腻,精美,让人叹为观止。 “这个叫蜘蛛。”乱作一团的东西在儿子的手里轻巧的展开。 “蜘蛛?”女人们睁大了眼睛。 的确,这个东西不但真有点像,而且也同样的精美。 梅玉拿过了皮索编的‘蜘蛛’,而母亲则接过了相思。 “好怪的感觉!”两个女人在心里叫一下。是的,刚入手的感觉是如此的细 腻,柔软!根本没有一点粗硬的感觉。 可随后…一种蛇的清凉传了过来,象要把人灵魂都吸进去。两个女人的心里 突然间有一种恐惧感,想把手中的东西扔掉,远远的躲开它。而另一种强烈情绪 却提醒自己,抓紧,抓紧…… 就在女人们挣扎徘徊的时候,两件东西却突然发出幽幽的光。那不是很强的 光亮,一下子让所有的女人都失了神。 男人拿过皮索放在一边。皮索的光亮了下来。女人们又是解脱,又是一种谁 也说不清的感觉,只是有一点,谁也没在问为什么。 咕噜…… 毛呢滚出来一个大家伙。“里边还有一个,好重呀!”小家伙说着,还夸张 的抖了抖手。 “这?!”女人们又睁大眼睛。 “哑铃。”男人说了一句。起身拿了过来。 是哑铃!可也太大一点吧。女人们有点对不上号了。不过也是,三十二公斤 的哑铃是大了一点。 “还有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钻进去的毛喃,捧出了一大堆东西。 “嘉奖令!196年的……这是不是197年的,还有……” “哇!三等功吖!是19年的!你……” “嘿!那算什么呀!这还有个二等功呢。”扔掉嘉奖令的两个小家伙,一人 手里拿着一枚闪亮的军功章。 “来,讲讲吧,你是怎么骗来这些东西的。”毛呢严肃的看着男人。 “什么?骗?!我……”正有些沾沾自喜的男人,被迎头浇了一盆冷水,他 有理由相信,窦蛾又重生了。 “对,讲讲吧。就算不是骗来的,那也是……”毛喃目光闪闪,虽然话没说 完,可那意思却在明白不过了,你那是…… “你俩不要瞎说!”梅玉止住了双胞胎的拷问。“小平——你……” “小平,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母亲终于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是啊,怎么过的?从来没有向别人吐露心声的男人,在几个女人关切的目光 里,回到童年,回到了成长的岁月…… 幼年几乎没有印象,最清晰的是四岁那年的一个冬天,没有玩伴小男孩在水 井的旁边,捡起了一个老人水桶上拴着的井绳…… 莫日根爬在李平的耳边小声的说到,“女人都是老虎,千万不能得罪。小伙子,我们的金花同志很关心你哟!”话音还没有落,耳朵很尖的女人就很温柔的接过话“莫日根,是一 条腿受伤好呢,还是两条都不能动的好?”“呵呵……不…”面对女人的温柔,李平感觉到背上的汉子象被针刺了一样,很不安的扭动起来。第二天清晨到达锡市医院才得知三十岁的女人是医院管财务的副院长,而莫日根对李平的提示是一种伏笔。可是这里的温柔与针刺似乎隐含了进化与莫日根之间的某些深层联系。90年代在内蒙比较喜欢唱的一首歌就是‘女人是老虎’,而且唱者多为女人,有点意思。 当得知金华是院长!李平有些错愕了。很年轻,也非常漂亮,可就是一点也看不出像个院长来。感觉到李平眼中丰富的内容,金院长轻轻的把头转开,一抹红晕在脸上飞了起来。心,仿佛又被重重的弹了一下,李平有些失神了。一见钟情吗?似乎太快了一些,不过爱情往往就是在不经意的瞬间深深刻蚀在双方的心中。 “姐姐,你的魅力可真大呀,某个人已经不知道魂在哪了。”如果说某人的表现都被十岁呦呦识破,那么loli面孔也太没有隐藏了。 被小学同学从彩虹认出时李平一脸的茫然,当年那个被自己百般捉弄的小黄毛丫头吗?女大十八变呀!!如今可是婷婷玉立,婀娜多姿,还……;六年后的相遇确实难以一眼识别,不过这方面女人的眼力似乎总比男人强很多。 当被大小仨女人相邀共进早餐时对着三个美丽的背影,李平的后半句话好费力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