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嫖完了该结账咯
陆云夺在这顿“宵夜”的末尾,如愿以偿吃到了五个颜色的马卡龙,以及醇香软糯的提拉米苏蛋糕。 走的时候夫人嘱咐佣人送他回房,可却叫住了洛尤尔,说她一时半会睡不着了,让大儿子再陪她说说话。 陆云夺依依不舍地一步三回头,明白自己的Alpha没法与自己一同回去睡觉,只好落寞地转过身,跟着几个佣人走了。 他没有被当做客人,所以并未被安置在祖宅后方的一众小洋楼里,夫人安排他临时住在楼上的一个干净整洁的房间,进门之后他不得不惊慌无比地给房门施了两重锁——虽然在斯图亚特家除了米柚以外的两个少爷在首都的中心地段都有自己的房产,但如果没记错的话,戴维恩从小到大的屋子就在对面,他只要一回家两人就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没有洛尤尔在身旁,他甚至连洗澡都不敢去,即使再三确认过门上的锁,可还是有一种某人随时都会夺门而入的错觉,总之心里很不踏实,只能抱着自己的全部身家呆呆地坐在床头昏昏欲睡,又不敢完全睡着,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把他给惊得屁股飞起。 …… 而上将先生与母亲小谈了一会儿之后,天已经破晓。 他想了一下Omega现在的处境,暗自责备是自己思虑不周,没有方方面面顾及对方的感受。 把陆云夺接回这里,原本是认为发情期的Omega内心太过脆弱,对于陌生的环境会显得很焦虑不安,而他从小在这里长大,可能会相对比较熟悉、自在一点。况且自己不在的时候,还有一大家子人能够代替自己照顾他,发生意外状况也能及时应对。 但没想到的是,母亲居然让陆云夺住在了戴维恩对面的房间。并且,一直在有意撮合两个人的婚事。 这让本打算向母亲坦白的洛尤尔有些踌躇。 斯图亚特夫人前几天突发奇想大采购,其中一双可爱到冒泡的大象拖鞋正迈进祖宅的电梯里停在三楼,出来以后先是站在陆云夺的房门口竖耳倾听了几分钟动静,才犹豫着敲了敲门。 陆云夺顶着一对儿黑眼圈警惕起来:“谁?!” 洛尤尔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 Omega赶忙放人进来,看到男人已经洗好了澡换上了睡衣,身上满是类似于青柠西柚的沐浴液香,却没有一丝期盼的风铃草味。 黑暗之中,他险些怀疑是有人在伪装他的Alpha。 洛尤尔问他:“还没睡么?” “我,睡不着……”陆云夺连衣服都没换,身上除了信息素,就是淡淡的汗气,他自己都觉得后背闷得有点发馊。 Alpha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了几秒,才道:“去洗澡吧。” 陆云夺“嗯”了一下,刚要去抓男人的袖子,手环的嗡鸣声突兀地传来,接着,胳膊就被接下来的话生生打住在半空。 ——“自己一个人洗,能行吗?” Omega不明白为什么要叫他自己洗,转念想想,应该是人家有急事,况且,人家都洗完了吧。 他觉得自己要做一个自立自强的Omega,不要再给对方添麻烦了。 …… 这个房间非常大,窗根底下叫设计师打造了一长片的办公桌与连体书柜。 刚才的电话果然是跟工作事宜有关,洛尤尔正坐在椅子上跟下属视频。 陆云夺的澡洗的非常仓促,他没有披上睡袍,而是一丝不挂地走了出来,苍白的躯体上还沾着点点水珠,胸前跟腿间嫣红色的三点最为惹眼,尤其是充血翘立的嫩芽,在洗澡的时候怎么撸怎么捏都消不下去。 可是这样走过去的话也许会映射进视频的背景里。 Omega矮下身子,四肢并用,悄悄地爬到了桌子底下。他本来只打算靠着Alpha的腿小眯一下,可惜淫性高涨的内心与身子却不甘寂寞,于是,居然做出了他自己都意外的举动,恬不知耻地勾引起Alpha腿间的巨物。 鼻子里闷热的呼吸“嘘嘘”地喷在那沉睡在布料下的阴茎上,起初的上将大人并没有理会,连动都没动一下,泰然自若地与屏幕另一边的人交谈。 男性睡裤裆部都有一个小开口,陆云夺把三根手指伸进去随便掏一掏,就越过了两层面料,勾出了Alpha半软的性器。深红色的肉棒耷拉着,即使没有硬起尺寸也很惊人,像大香肠一样的海绵体摸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Omega此刻情欲难忍,没撸几下就迫不及待地将它含到了嘴里啯住。 果然,含着轻轻嚼几下,就变大了。 洛尤尔面不改色,镜片下的双眸冷静地盯着屏幕,甚至连语气都没有一丝波澜,只是偶尔会在下属低头的时候深吸一口气。 Omega受不了了,看着被自己涂满了口水的硕大肉柱心里不禁升起了满满的成就感,但是他的Alpha还在忙,现在插不进去。 一只手痴迷而珍惜地拢上饱满坚挺的龟头,用舌尖抵住铃口画圈,另一只手探到腿间的肉缝里找到冒尖儿的阴蒂头摩挲,夹住,像给小鸡巴打飞机一样上下撸动起来,终于获得了一阵解痒的快感。 “唔唔……” 由于自己把自己玩得太嗨,他无意识地从喉咙里溢出一串甜腻无比的娇喘,又后知后觉地急忙用大肉棒将嘴堵上,涎液顺着嘴角一路流淌进Alpha的裤缝中。 洛尤尔胯下一僵,缓了几秒才抬头吩咐道:“顺序太乱,你再整理一下,一会重新发给我。就先说这么多,去忙吧。” 说罢就关闭了屏幕,踢开椅子低头钻入桌下,不由分说地抓住了Omega的手腕,一副质问责备的语气:“没看到我在开会吗?” 冷冰冰的言语使Omega很受伤,他知道是自己不对,委屈巴巴地瑟缩起脖颈,就好像做了错事被当场抓包的淘气小孩:“对、对不起……” “对不起解决不了问题。” “……”陆云夺的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想起一句话——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 他早就发现了,在回到这个地方以后,Alpha对待自己的态度就发生了转变,他觉得他好像不喜欢搭理他了,也不再宠着他了,还叫他自己去洗澡;这种“冷淡”是有些熟悉的,也是陆云夺最不想要的。 “臭老公、坏老公……”Omega两眼一瞪,瞬间哭了出来。 上将先生见状,无奈地低语道:“下次不可以再叫那么大声。” “嗯唔——”两腿被分开,花穴里被塞进了一根中指,Omega果然很听话,叫到一半就咬住了嘴唇,末了又断断续续地问,“为、为什……么……” “妈妈会听到,你想让她听到吗?” Omega脑袋摇成拨浪鼓:“不,不想——啊啊啊!” 可体内的手指墓地增加到了两根,搔刮着敏感的骚肉,急速勾动、抽插,令他痉挛着小声惊呼。 Alpha凑近他耳边,边为他指交边诱惑道:“她一听到,你就得嫁给我了,你想嫁给我吗?” 欣喜到无以复加的Omega刚要点头,立马止住了,“不能跟这个人结婚”仿佛成了他心底坚守的一道墙,怎么样也不能越过,于是他依旧是——“不,不想……” “那你就忍住别叫。”在狠狠地肏入他的一刹那,Alpha如是说。 其实陆云夺并不知道,这套宅邸的隔音功能好到爆炸。 可他又累又困,又抑制着呻吟憋到哽噎缺氧,又被“残酷无情”的Alpha折磨到晌午,最后竟生生被干晕了过去。 …… …… 浑浑噩噩地过了三天。 白天的时候陆云夺时而会去陪夫人喝茶,总是因为体力不支而打蔫儿,神志涣散,半推半就地被强迫着吃了两回感冒药。 而其余时间的两个人跟偷情似的,只有走廊里没人的功夫上将大人才能悄悄摸摸地潜进来为Omega缓解情欲。 第四天黄昏,洛尤尔用密码打开门,看到收拾得一尘不染的房间和穿戴整齐、面部表情十足尴尬的陆云夺时,一场闹剧就收尾了。 后者拘谨地从床头站直了身子,双手垂在两侧,头低低的,这一次,竟连招呼也不敢打,只能斜着眼珠看着视野里那修长的西裤踏着大象拖鞋走到了迷你冰箱前,拿出一壶冰镇柠檬水,倒在两个玻璃杯里,举起一杯独自“咕噜咕噜”的一饮而尽。 是啊,夏天快到了,已经可以听到树冠的上知了在鸣叫。 还是陆云夺先开了口,支支吾吾地说:“上将大人,我,已经痊愈了……这几日,承蒙、承蒙您照顾……非常感谢……” 特别官方,说得连自己都觉得不自然,生硬至极。 Alpha“嗯”了一声,又开始倒水喝。 陆云夺等了半晌,发现这种相处模式把时间拉得冗长,不得不又开口想缓解气氛:“我、我我我……收到了联邦房产局的短讯,说灾区重建之前,可以领,补贴救济款……” Alpha不知道有没有在听,大概是在盯着杯里的柠檬片发呆。 陆云夺最关心的是这人的手臂,那白色的衬衫下可以看到一圈凸起,一定是包扎的纱布,说起来这都怪他……是他太任性太作妖……才……心里越发愧疚,胸口抽疼的要死,可大脑却跟有病似的,偏偏问了个无足轻重的笨问题:“我明天去看房子,租房子要证件……您,看见我的身份证了吗?” 这次倒是有了回答:“没有。” 陆云夺点点头,世界又开始安静了,他简直尬到抓耳挠腮,脚趾扣地。 上司没有主动离开,他也无法逃走。 其实,这种诡异的氛围源自于——Omega对自己的发情期是有些记忆的。 他记得那大段大段做爱时的片段,记得依偎在那结实的怀抱里的、温暖的触觉,记得Alpha单膝跪在他身前,求婚……记得那鲜明强烈的幸福和感动…… 然后他……拒绝了。 管它是不是真的呢,足够了。 他也没有后悔,放到现在,依旧是不敢接受。 可,洛尤尔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呢?是爱吗?爱…… 怎么可能呢…… 放在腿侧的拳头紧握,里面握着得,是一颗小小的、真实存在的婚戒——Alpha虽然求婚被拒,但还是说到做到了。他早上一起来就发现无名指上环着这么个小家伙,然后把它摘下,一直捏到现在,都捏热乎了。 两个人就这么站着,也不是个事儿。 陆云夺再次苦涩地寻找着话题:“我明天还要抽空,去趟医院。” “嗯。”又是一声敷衍。 “我的腺体快好了,去拍一个片子做复查,顺便,开一些,药……那个药……您放心……” 闻言,洛尤尔微微侧头,用漆黑的眼珠斜睨着他。 他不敢抬头看,走了过去,把手里紧攥着的小物件恋恋不舍地慢慢放到了桌上,放在了水杯旁。 夕阳的最后一丝暖光打在那璀璨的水钻上之后,世界没入灰蓝色。 修长的手指放下积了层冰霜的水杯,拎起那可怜的小戒指,随手丢进了垃圾桶里。 ——“咔哒。” Alpha走了。门被关上了。 陆云夺紧绷的神经总算松懈下来,他长长地吁了口气,赶紧去翻垃圾桶,把东西找回来之后包在衣摆里认真地擦拭着。 怎么能不想追出去、不想问个究竟呢? 如果对方给出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他会不会鼓起勇气…… 但“不在乎世俗眼光努力追求幸福”听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好比上刀山下火海,纵使全身千疮百孔也不一定能够活下来。 他都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