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春梦留痕 (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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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岁如流水。 楚姜以前对这话嗤之以鼻。 他的人生里,充满了种种数得尽数不尽的艰难险阻;他呼吸的每一秒,都是在受着惨无人道的折磨;他的每一次大难不死,都为后面接踵而至的命在旦夕埋下伏笔。 他活着,就是在等着去死。 在遇到明镜台之前,他从来不懂“如流水”一般的年岁是怎么个模样。 与明镜台相知相守的近百年里,他想,他终于明白什么是“年岁如流水”。 这样的年岁,是似水温柔的,是似溪流高歌猛进、欢欣明快的,是似露水消失太快而他来不及留住的。 他常常忍不住想,为什么这样一个神仙会和我相遇? 难道此前我所遇种种磨难,皆是为这个人的到来所作的铺垫? 难道是苍天终于开眼,才送他到我身边? 难道是前世因缘一面,今生才得以相见? …… 在如流水般的年月里,楚姜做过一个春梦,让他不知不觉泄了一身。 春梦里,明镜台呼吸平缓而绵长,面容安详地枕着月光,仰躺在软榻上。 清夜寂寂,偶有微风拂起,或悠长蝉鸣,细微的声响都能叫那个有别样心思的少年心如擂鼓。 楚姜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凑近明镜台,近距离地用眼神描摹这个人的面颊。 月光下,明镜台眉如春柳,鼻似悬胆,唇若桃花。 他面容皎洁,神圣得一尘不染。 楚姜却对他抱有肮脏的想法。 他想弄脏这个人,让他身上沾有他的气味。 楚姜喉结上下一滚,忍得两眼发红,却用尽平生自制力,虔诚地在这个人的额头上烙下一吻,微不可闻地喃喃:“神仙神仙,请你垂怜。” 月光下,他的眼神湿漉漉地可怜,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 他先在额头流连,然后顺着这个人的轮廓,用嘴唇一路描摹,细细地吻遍了这个人的鼻骨、双颊,最后来到这个人桃花瓣一样美好的双唇。 他先是像鸟儿喝水一样轻啄他的唇瓣,浅浅含住这人高耸的唇珠,用软舌逗弄这颗珍珠,与之共舞,然后不舍地放过被吸得殷红的珍珠,伸出舌头,一点一点舔吮这个人的整个红唇和下巴。 最后,他张开嘴,如愿以偿地用自己的唇捉住了无力反抗的另一双唇。 楚姜缱绻地亲吻着嘴里的两瓣嘴唇,爱不释口,一会温柔地舔弄,一会灵活地绕着它们摆动,一会如婴儿吸奶一样用力地吮吸。 不多时,他终于肯放过它们,满意地借着月光,仔细地看了看它们惨遭蹂躏的模样。 楚姜低头,在榻上那人的肩颈处轻嗅,如嗅闻一朵含香的鲜花。 他着迷又陶醉,双唇不断向下探索。 他用舌头绞开了那人身上的盘扣,然后含在嘴里,享受那人的体温。 不多时,榻上那人衣扣尽解,雪白的胸膛裸露在空气中,月光下似乎泛着光。而一片雪白里,两枝红梅颤颤巍巍地绽开着,不安地瑟缩着,像是在迎接未知的风雨。 见此美景,楚姜的喉结用力地上下一动,眼睛红得甚至像能射出红光,俯撑在那人身旁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他安抚一样,用嘴轻轻地品尝那两支怒放的、格外硕大的红梅。 同时,他颤抖的手往下抚去,想探索更幽深隐秘的风景。 他的手毫不留情地插进了那人的亵裤里,如细蛇进入密林,在里面欢快地乱窜。 丛林莽莽,细蛇爱怜地缠绕住久居于此的巨龙,邀它共舞。 龙与蛇的身体紧密相贴,在密林中兴奋地上下舞动,巨龙的主人都为这一幕心旌摇曳,不断在喉间、鼻间发出闷闷的鼓舞。 细蛇突然加快了舞步,更用力地缠紧了巨龙。 巨龙感到窒息,像讨饶又像讨好似的,吐出了口中的涎液,浇满细蛇一身。 细蛇的身上载满巨龙粘稠的白色涎液,这是它的战利品,它在刚才的舞蹈中大获全胜了。 蛇喜洞穴,细蛇身上载满了巨龙送它的礼物,它想,宝穴应该会更容易接纳它。 细蛇兴奋不已,迫不及待地朝传说中的宝穴游去。 它轻轻叩门,取得了宝穴的同意。 细蛇正准备一探究竟时,细蛇的主人从春梦中醒来了。 细蛇的主人泄了一身,下身一片狼藉。 那是他第一次梦遗。 梦里的人,是他此生此世唯一情动过的神仙。 他最最最宝贝的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