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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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林袖鹿只感觉自己昨晚爬了一座高山,全身每一处肌肉都在酸软,他发现了脖子多了一根项链,项链上有一只戒指。 他第一反应是要把项链取下来,但最终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下床到了卫生间一照镜子,惊恐地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又把自己埋进被窝里不出来了,这大夏天的,脖子根本遮不住,万礼赞真的是太坏了,为什么要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啊! 早饭时间到了林袖鹿还没下去,万礼赞回想起昨夜的情景,有点担心,难不成又把他弄伤了?万礼赞亲自回房间叫他,林袖鹿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死活不肯露头。 “又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万礼赞双手并用才把林袖鹿从被子里挖出来。 “还不是你,要让我怎么见人。”林袖鹿捂着脖子,委屈地指责万礼赞,“你们先吃吧,等你们吃完我再吃。”说着又要躺下。 林袖鹿刚醒脸上还带着些许困意,脸颊红扑扑的,配上委屈的小表情实在可爱,因为蓝宇修他们还在餐厅等着,万礼赞才把心中重燃的欲火压制下去,找了件长袖高领的衣服给林袖鹿:“穿这个吧,你双哥在楼下等你吃饭,吃完饭我们去九鸾山。” 大夏天的穿这种衣服,不是欲盖弥彰么。不过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林袖鹿只好穿了衣服跟着万礼赞下楼。 吃过早饭以后,他们就准备出发了。可能是因为在外面玩人多会热闹些,万礼赞还叫上了他在琴台的一些朋友,朋友又带了女朋友之类的,总之人挺多,林袖鹿已经很久没有跟这么多人一起外出游玩过,有点不适应,就想往陈双身边靠,却被万礼赞揽住肩膀。 这些人里面,林袖鹿就只认得路深许,不过他对这人也没什么好感,他知道这个人是万礼赞律师团的人,他父亲在庭审时这个人出现过。 路深许见到出现在万礼赞身边的林袖鹿时,脸上有一瞬间的惊讶,不过神色很快恢复如常,比这怪异的事他都见过,这也算不得什么,他对着林袖鹿笑了笑算是打招呼,林袖鹿只是十分勉强回以一笑。 到了地方,下了车,林袖鹿便奔陈双身边去了,万礼赞也没再拦他,由得他去。 九鸾山是琴台非常有名的风景旅游区,植被丰茂,景色秀丽,琴台不少权贵富商在这里修建了避暑别墅。路深许家在这里有一个对外开放的猎场。 林袖鹿是个喜欢动物的人,从小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见他们来这个地方,心里有些膈应,悄悄地问陈双:“你喜欢玩打猎这种活动吗?” 陈双摇摇头,也学着林袖鹿的样儿悄悄回答他说:“我不杀生,但你宇修哥哥喜欢射击。你家礼赞哥哥也喜欢吧,毕竟他们俩的工作跟这些东西也有些关系。” 听到陈双那句“你家礼赞哥哥”,林袖鹿咀嚼着“你家”两个字,抬眼看向被人们簇拥的万礼赞,心里升起一股难言的异样感。 到了地方,一下车,林袖鹿就被森林的清新凉爽包裹住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这里新鲜的空气,感觉整个人都轻盈起来。 路家的狩猎庄园建在半山腰,周围种植了许多蓝花楹,林袖鹿想起之前万礼赞问他要不要来这里看蓝花楹,这个季节正值花开,一大片一大片蓝色的花开满了山坡,果然十分好看,很漂亮。进了庄园,场地早就已经安排好了,火腿、烤面包、茶水、咖啡已经摆放在帐篷里,餐蓬旁边的那个帐子里,摆放着一些枪支。 那几个打扮精致的女人开始拿出手机找位置拍照了,路深许亲自端了茶水递与众人,当他把茶水给到林袖鹿的时候,林袖鹿有些尴尬地接过,并不想向他道谢,路深许倒并没觉得有什么,对他微笑了一下走开了。 众人先是喝了点差吃了点东西,解了长途开车的困乏,随后众人兴致勃勃地拿了枪往林地走去。 林袖鹿跟在陈双身边,一进林地明显感觉气温又下降了几度,众人直呼凉爽。大约是因为天气热的缘故,这里的向导先带他们到了沼地,这里的植被更加密集,林袖鹿有时候不得不弯腰避开那些长满绿藓的树枝,很快他就看到浅浅的水面上零零星星浮着毛羽漂亮的禽类。 前面也不知道是谁打了个呼哨,随即林袖鹿被突然一声爆裂炸响吓得捂住耳朵。 “卧槽赵晔你他妈傻逼吧,突然来一枪是吓唬鸟还是吓唬我们。” “你特么才是傻逼,这他妈哪儿是鸟,是鸭懂不懂,你他妈天天玩儿鸭真正的鸭你都不认识。” “今天的东家咱赞哥都没开第一枪,你上赶着等死呢吗?” “嗷哟,来,赞哥,还有咱们这位蓝哥,这二位都是武器行家,今天都必须给咱们好好展示展示。” 陈双见他家蓝宇修端了枪跃跃欲试,就往蓝宇修身边走去。 林袖鹿听着前面那伙人咋咋呼呼的对话,忽然有些不自在,再加上看到那些漂亮的禽类被霰弹枪轰成一堆肉渣,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臭氧味,林袖鹿觉得自己在这个地方待不下去了,便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大家的心思都在狩猎的喜悦上,万礼赞被拥在人群中间也没有注意到他悄悄离开了。 林袖鹿沿着河流走着,阵阵枪声在寂静的山林中炸开,他听见受惊鸟类扑棱棱扇着翅膀从树林间起飞。 走了一阵,林袖鹿意识到自己可能走岔了,因为从出发的山庄到他们之前到的地方,最多不过十分钟的路程,但是现在,林袖鹿觉得自己已经走了很久,但是连山庄的影子都没见到。 他原地待了几秒,觉得自己不该再往前走,于是他又倒回去,走了一阵,四周除了树还是树。 不知道他们猎场的那些有攻击性的动物会不会有逃出来的,想到这里,林袖鹿有些害怕,他现在手无寸铁,要是遇到这些动物可怎么办。然而,没等他遇到这些动物,刚才还湛蓝的天空忽然阴了,山间的雨说来就来,林袖鹿用手臂虚挡着脑袋,躲到一棵稍微大点的树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似乎听到有人在叫他,林袖鹿的耳朵极好,这些呼喊声夹杂在雨声里,不是很清晰,但他还是捕捉到了。 “有人吗?”林袖鹿朝着声音的方向大声吼道。 不过他的声音好像被雨雾和万千重树木阻隔,根本无法传远,他开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 雨滴从上方的枝叶间落下来,重重砸在他的头顶,继而顺着脖子淌到衣服里。他的衣服很快全洇湿了,很冷。 湿哒哒的衣服黏在身上很不舒服,林袖鹿在一颗不怎么滴雨的树下停住脚步,脱了上衣拧水,他两手撑着T恤,衣服穿过脑袋时不小心带出了身上的链子,只听极轻微的一声“叮”响,林袖鹿感觉脖子一空,用手一摸,果然没了。他拧干了衣服最湿的那一处,穿到身上,然后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低头去寻找掉落的项链。 脚下的小道现在已全部被雨水和成了稀泥,小道旁边是丛生的杂草与灌木,林袖鹿低头看了一圈近前的范围内没有找到,有点着急了,要是万礼赞发现他丢了戒指又会生气,他只好走进草丛里,半人高的草叶和灌木枝划在手上,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红色的划痕,带给他痒痛的触感。 草丛再过去就是个斜坡了,林袖鹿往下看了一眼,虽然能见到底,但这斜坡也是够长的,他这一眼刚好就瞥见他的项链挂在最边缘的一片树叶上,摇摇欲坠,这下他不敢动了,要是它掉下去可就更难找了。林袖鹿抓着一根稍微粗点的枝条小心翼翼地去够项链,还差一点点,林袖鹿踮了踮脚尖,够着了边边,他又往前挪了一小步,半只叫已经踩到了斜坡上,他一使劲儿抓住了项链,可与此同时,他借力地那根枝条断裂,林袖鹿一时没稳住重心,往前栽了下去。 他在坡上连续向下翻滚,最后胡乱扒住一把草根,可算是停止翻滚了,但是随之而来的刺痛让他大叫起来,他抓在一把荨麻上,他把自己靠在斜坡上,收回手时手心手背上都已经布满伤痕。他歇了一会儿,等手上的刺痛感过去之后,他发现疼痛从下身传来,他艰难地抬起脖子往下瞅,发现自己的腿磕在了一块大石头上,难怪他没继续往下滚,原来是被石头挡住了,这时他发现自己的右腿不能动了。 “有人吗?”他呼叫声没有得到半点回应,连个回声都没有,之前那些微弱的呼叫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为什么没有人往这边走呢。 雨渐渐停了,但是比下雨更恐怖的事情是,天色暗了许多,林袖鹿开始慌了,他试着移动了一下自己的右腿,可是毫无反应。他紧紧抓住手中的项链继续呼救。 天黑了下来。